當然他現在因為手臂的原因不能開車。


    容赤現在的出行,都是由車西辰來負責的。


    他們樓下有隻流浪貓。


    小傢夥是一隻地道的田園小狸花貓。


    牧也是上個周發現它的。


    從發現它那天開始,她就每天早晨帶著貓糧跟水喂喂它。


    今天下樓找它的時候小傢夥已經早早的等在單元門外。


    發現她後,興奮的跳起來轉圈。


    每次給她放好食物,小傢夥都要跟她玩一會兒才能去吃。


    容赤每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會提醒她:「你注意點兒,流浪貓爪子沒數,再給你撓破皮。」


    牧也不以為然,繼續說服他:「你就收養了這個小傢夥唄,給甜心做個伴。」


    讓他收養這件事她前兩天就跟他提過。


    但是容赤討厭麻煩,一直不肯點頭。


    聽著她的話,容赤垂眸,看著跟流浪貓如此親密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說:「我討厭貓。」


    牧也撇嘴。


    心裏腹誹:早晨看你擼甜心的時候也沒見你討厭。


    不過牧也也不強求他收留。


    因為容赤不收養的話,她本來也打算從容赤這邊離開的時候拿迴去自己養。


    但容赤突然有點鬆口的意思,「讓我養也不是不可以……」


    牧也倏地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你有什麽要求?」


    其實如果可能,她還是希望容赤收養這隻貓。


    她經常值夜班,一天一夜不在家就是家常便飯。


    小貓自己在家,多少是孤單了點。


    放容赤這邊,至少有甜心跟它作伴。


    而且容赤他父母不也住這邊麽。


    「我可以給它提供住的地方,但我不願意伺候它。」 容赤單手落在褲袋裏,慢悠悠的說:「如果你想讓我養,它的日常護理就都需要你來承擔,換句話說,就算你從我家搬走了,也需要每隔兩天過來給它鏟屎、換貓砂。」他說這一頓,又附加了一項:「洗澡、打疫苗等等也都由你負責。」


    牧也聽著他的闡述,呆呆的問:「我們住的不算很近吧?」


    容赤一臉的氣定神閑,「你要嫌麻煩可以自己帶迴去養。」


    牧也停頓片刻,才溫吞的說:「我考慮考慮。」


    她在思考容赤的話,所以沒注意小野貓的狀態。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小野貓露出了鋒利的爪子——


    她收手已經來不及,但容赤似乎比她更早的發現,眼疾手快,單手將她撈起來。


    容赤速度很快,但小野貓還是給她手背上撓出了血。


    容赤抓住她被撓破皮的地方用力的往外擠血水。


    牧也忍不住抽了口氣,「疼……」


    容赤莫名火了。


    掀眸看她,兩隻眼睛裏仿佛竄著兩簇火苗,「疼也受著,去醫院打疫苗!」


    牧也當然知道要去打疫苗。


    他脾氣說來就來,莫名其妙的。


    牧也卻也大氣不敢出,跟著他上了車。


    路上,車廂內的氛圍莫名壓抑。


    牧也卻在懊惱,怕讓他收養流浪貓的計劃泡湯。


    思忖了下,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我覺得隔兩天來你這邊給貓鏟鏟屎什麽的也還行,一點不麻煩。」


    容赤隻是側頭瞥了她一眼。


    沒說話。


    卻掀唇勾出涼涼的冷笑。


    牧也:「……」


    她到醫院打狂犬疫苗的時候容赤一路跟著。


    他的臉色很臭。


    牧也不想自找沒趣,兩人就保持著沉默不交流的狀態。


    臨走時他才交代了她一句:「剛才醫生說該忌口什麽你記清楚了?」


    當然了。


    她自己就是醫生。


    牧也覺得他字裏行間裏有些沖,不過看在他好心陪她打完疫苗才走的份上,還是笑著迴應:「記清楚了。」


    「行。」


    他吐了一個字,就轉身離開了。


    牧也無語凝噎。


    一句話不說的轉身迴了自己的科室。


    一上午相安無事,她打個狂犬疫苗,就感覺連病人都少了許多的感覺。


    中午得空打水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碰上何義。


    她感覺自己有好些日子沒見他了,今天乍一看,他仿佛清瘦了許多。


    凹陷下去的臉頰溫潤感少了,五官卻多了幾分立體感。


    他們互相打了招唿。


    牧也臨走時,卻聽見何義喊了她一聲。


    她迴頭,就見何義欲言又止。


    她笑著打趣:「有什麽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你的性格。」


    何義也跟著她笑了,他扶了扶眼鏡框,說道:「晚上有時間嗎?你、我、溫禾,我們三個好久沒一起聚聚了。」


    牧也想到溫禾就有些猶豫。


    何義似看透了她的心思,緊接著又說:「禾禾最近吃不下飯睡不著的,特別難過,牧也,別因為一些小事兒,傷了姐妹間的和氣。」


    牧也抿唇沒說話。


    何義卻又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下班別自己走,我跟禾禾過來接著你去陳記。」


    以前沒這麽忙的時候,陳記就是他們三人的駐紮地。


    何義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飛快的走出開水間。


    她突然想到了容赤給她的忠告:【勸你一句,以後盡量少跟溫禾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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