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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恆看著底下的布置,還算是滿意。


    在肖恆穿越到這裏以後,他花了一天時間接受穿越的現實,又花了一天時間摸清了後宮的狀況,他沒有皇後,沒有太後,更沒有太上皇,整個皇宮他獨大。然後把袁曉慕接進了宮裏,陪著她發癲,陪著她胡鬧,但是這隻是表麵,這幾個月,肖恆不務正業,整天玩耍,幹過最正經的事就是和袁曉慕弄了一套麻將,擺平了後宮爭鬥的風波。


    但是這些都隻是表象,在不務正業的這幾個月裏,肖恆在暗暗的學習,學習怎麽做一個皇帝,學習這個人原本的脾性,和辦事的風格,還有這個朝堂上下是怎樣錯綜複雜的一張關係網,這南源帝國又是怎樣的一個發展趨勢?


    “愛卿們可還做得舒服?”肖恆坐在龍椅上俯瞰著底下的文武百官,這是一道多麽多麽靚麗的風景啊!


    底下眾人齊聲應道:“微臣惶恐。”


    肖恆語氣平和的說:“惶恐什麽啊,坐著總比站著好,每次朝議少則個把時辰,長的便是兩三天的也有,要是都這麽站著,身體的損傷日積月累,原本可以替朕辦五十年的差,最後因為身體的原因,五十歲就來跟朕說老了,走不動了,要告老還鄉了,還不如坐著,多為天下辦幾件事實在。還有這樣坐著,大家麵對麵,有什麽意見也可以更好的表達,這一個早上說的事那麽多,靠腦子記,難免有遺漏,坐著,你們麵前,朕已經叫人準備好了紙筆,以後有什麽重要的事,也可以馬上記下,迴去做事也不會忘。”


    眾人又齊聲應道:“皇上英明。”


    肖恆謙虛說:“好了,那些歌功頌德的話,留給以後世人去說,我們辦實事要緊。今天有什麽事嗎?除了這些天朕不在時,上的這些折子?”


    肖恆說畢,便有一人從肖恆左手邊第一排第四個的座位上起身,來到大廳正中間,低頭叩秉道:“昨夜子時,鄔台快馬急報,邊防敵人夜襲,疑是狄疆遊牧卡其部落。”


    肖恆閉目細聽底下的人一一說明,而底下的這個厲色秉言的人是當朝南源兵部尚書趙逵,雖然是武將出身,卻熟讀兵書,用兵治軍都是一把好手,雖然官從三品,但是人家有實權啊,手握重兵,派調各部。


    趙逵秉完,另一個跟他鄰位而坐的男人發言道:“卡其乃是狄疆貴族,怎會來犯我邊城?若真是的話,便代表狄疆公然挑釁,方寸之地,狄疆可知其後果。”


    說話的這位乃是董元盛,字天和,世襲一等公爵董國公,官拜二品右丞相。可謂家底有礦,連肖恆都有些害怕,還是他的姑丈。


    聽完他們言語,肖恆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的笑,稍縱即逝,然後緩緩睜開眼,懶洋洋的說:“又來這個,他們煩不煩啊,每年要過年了就來鬧一出,就好像是在給我大源拜年一樣,我們又不是他們的親娘舅?去年是葛布,今年換成狄疆了,那明年是不是就到北漠了!”


    肖恆這個比方雖然俗氣,但是卻貼切,以前他就是這個大外甥,小時候,家裏窮,有時候嘴饞了,或是遇到什麽難事,就喜歡跑到大舅家去蹭吃蹭喝,大舅看著自己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後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幫自己把事情擺平。如今自己要做這大舅爺,真心明白了以前老舅的無奈,如果能夠迴去,肯定要好好孝順把自己當親兒子養的老舅。


    肖恆說畢,卻沒有見底下的人有什麽話想要發言的意思,於是想了一下說:“既然他們要當這外甥,那麽我們就當一迴大舅爺吧,雖然得不到什麽實惠。”說著又看向底下第一排第一個位子的那人,“太傅,你早年與先帝平定了鄔台,對那邊你了解,這事你怎麽看?”


    底下的這人,名曰蘇澤,在朝堂上最是德高望重,二十歲跟隨盛祖開疆擴土,為盛祖出謀劃策,平定西北,將漠北打得俯首稱臣。而後的太平治世,又縷縷獻策,成效顯著。此時年近半百,是這個皇上最看中的人,封為秦穆公,任太傅一職,視為異姓叔父。蘇澤聽肖恆的這番言語,便知他的皇帝的意思了,此時國泰民安,他也沒有反對皇帝出兵的理由,但他也不能推波助瀾,還是要實事求是,於是隻是說:“狄疆為漠北較溫順的國家,也向來臣服於我大源,此番作亂亦不是有人暗中作亂,挑撥,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而蘇澤卻不知,此時的皇帝已然是換了心腸,他不再是那個想要開疆擴土,力拔山河的梟雄了,他是肖恆,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愛好和平與正義,到了二十七八依然有些中二的普通青年,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有沒有?求同存異行不行?


    肖恆點頭接著說:“那就請太傅去一趟北邊,問問狄疆想幹嘛?若是願意歸順,俯首稱臣,那麽我大源便不會虧待他們,定會教化他們,援助他們,派能者過去,因地製宜的教與他們如何生產,如何保收,若是他們認我們這個大舅爺,那麽大外甥有難處自然能幫襯便會幫的。若是不願歸順,想保持它的獨立,我們也不強求,隻要各自安好,別擾我邊防,傷及百姓,那依舊可以。今年大雪,他們肯定不好過,問問他們可願貿易?具體一頭羊換多少糧食,這個還要和他們細談。若是不願意,非要在我大源邊界胡鬧,那我們的百萬雄師也不是吃素的,正愁著師出無名呢?”


    肖恆雖然這般說,但是心裏是有數的,那些北方遊牧民族對應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後的新疆、西藏、蒙古、甘肅這些地方,從秦始皇之前就開始時不時的到中原邊界做點什麽土匪勾當,其實無外乎就隻是遊牧生活,不比耕作,他們更加是靠天吃飯,那邊的環境又比較惡劣,到了年景不好的年份,也顧不得你中原的老大這件事了,先過來搶點東西活命要緊,之後你想怎麽興師問罪,到那時候再說。所以當年秦始皇修葺長城,雖然勞民傷財,還有了孟薑女哭長城的這個悲劇,卻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世間萬物,一切的規則,你想要別人遵守、順從,首先是要讓別人確保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前提下,才有商量的這一說,亡命之徒最可怕。


    肖恆說畢,嗬嗬一笑,想要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可是底下的人卻是各懷心事,暗中揣摩皇帝說這話真正的用意。是要打?隻是先禮後兵,想得個仁義的好名聲?還是真的想與狄疆交好,想要息事寧人?


    看著底下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給你一個臉色的樣子,肖恆心裏也是無奈,望向遠處的上官皓雲,心想前幾天剛剛把人家的書搬要了,也觀察了許久,該是調出去曆練曆練了,於是把他從個不起眼的旮旯裏叫了出來說:“上官皓雲,這鄔台、臨澤兩地,為我大源之北,常由易將軍的兵隊駐守,以兵治城,但要讓百姓生活好起來,還是得政治,朕便任你為這兩地的知州,這次同太傅前去,留在那與易峰一同管理。”


    上官皓雲聽聞連忙領命謝恩,雖然在旁人看來,皇帝這一舉動跟貶職流放沒有什麽區別,但是上官皓雲是明白高堂之上坐著的那人的用心的,自己心中便是萬分感激,還記得在自己家中那日,皇上對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空泛其身,亦可增益其所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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