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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恆離開屋子,那幾十名暗衛也跟著肖恆撤了出去,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保護肖恆,便是要24小時形影不離的,隻留下上官皓雲和控製那調戲袁曉慕男子的那個暗衛。


    老鴇大腦一片空白的看著自己的大廳,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雖然這緣香閣是邕寧城數一數二的銷金窟,自己個人的收入也是日進鬥金,但是在邕寧這種地方,做這樣的生意,他們誰也得罪不起,她們明白自己的社會地位,即便再有錢,他們也還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看今晚的這陣仗,和那位公子的態度,她和這緣香閣會何去何從,上麵的人又怎會管他們的死活?在那些人麵獸心的家夥眼裏,她連顆棄子都不是。


    上官皓雲喚來了老鴇,指著暗衛刀下的那人問:“這人是怎樣的來頭?”


    老鴇看了看刀下哆哆嗦嗦的那個男子,在他旁邊的地板上已經淌著一灘黃//黃的液體了,然後小心的迴道:“城中王大人家的公子。”


    上官浩雲又問:“哪個王大人?”


    老鴇迴道:“禦史大夫王大人。”


    上官皓雲不露聲色的點了頭,心中已然知道改怎麽處理了。


    男子聽見老鴇報了自己老子的名號,此時卻是硬氣起來說:“對,我爹是禦史大夫,誰敢動我。”


    上官皓雲看了那人一眼,心想:嗬嗬,禦史大夫,換做平時,他是不敢招惹半分,可是你卻不知道你犯了是何人?然後便問:“聽聞王大人家的公子個個品行端正,怎會如此?莫不是麻麻被這廝蒙騙了,還玷汙了王大人的名聲。”


    老鴇迴答:“公子有所不知,王公子平日也是彬彬有禮的人物,隻是前些日子發生些了變故,才變成這般的。”


    “哦~”上官浩雲點了點頭,然後對老鴇說:“那這王公子我便帶走了,給他父親去管教,今晚的事,不能聲張出去,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莫說麻麻不好過,恐怕上麵的人也是要緊的。”


    老鴇見此事就這般息了了,自然是歡喜,連忙應道:“是是是。”心中也知道那位公子的身份了得,是不能曝露,才會這樣息事寧人的。


    上官皓雲點了點頭,對暗衛說:“兄台隨我去趟王府如何?”


    暗衛沒有做聲,隻是壓著王公子跟著上官浩雲去了。


    肖恆抱著袁曉慕出來,宋荷也很快的準備好了馬車過來了,此時的袁曉慕很安靜,沒有吵鬧,也不管接下來會怎麽樣,她知道肖恆會安排好的,他現在已然是牛逼哄哄的皇上了。


    上了馬車,肖恆把袁曉慕放下,依舊細聲的問:“好些了嗎?”還責怪自己不該帶袁曉慕來這種地方的,肖恆這才明白,袁曉慕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她像一般女人那樣,也有自己害怕的東西,她怕蛇,也怕壞人,她也是需要別人嗬護的。


    袁曉慕點頭教訓道:“你就不應該帶我來這裏的,都是你的錯。”


    肖恆看著袁曉慕這幅教訓人的模樣,便知道剛剛的病貓沒事了,這才臉色舒展開些說:“看樣子是沒事了,這我就放心了,原來你也不過是?萏ɑ實郟?嚼匣3?橢?藍暈倚裝樟恕!


    袁曉慕反駁說:“我哪有?”


    肖恆說:“那剛剛不是,人家連路都走不正了,你還怕成那樣,臉都白了,說好的截拳道黑帶呢?”


    袁曉慕依舊不服:“我才不是怕那個酒鬼,我是恐高。”


    肖恆吃驚的看著袁曉慕:“你恐高?”


    袁曉慕點了點頭道:“對,我恐高,當時他舉起我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了樓下,當時腳又是懸在半空的,瞬間腦供血就不足了。”


    肖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袁曉慕啊袁曉慕,真不知道怎麽說你,不怕妖魔鬼怪,蜘蛛蟑螂,就怕蛇,不怕什麽醉漢殺手變態狂魔,居然恐高,你真是朵奇葩。”


    曉慕嘻嘻笑道:“對啊,不然怎麽能穿越,穿越也不像別人一樣單刷,還帶上你這個人民幣玩家做隊友,而且隊友還是演員。”


    肖恆笑道:“得,看來真的沒事了。”


    袁曉慕喃喃道:“本來就沒事。”然後拍了拍肖恆的衣服說:“我打個盹,困死了現在,到了叫我。”說畢便找了個旮旯,團成一團睡去了。


    可是話雖這樣說,袁曉慕當時還是十分害怕的,不承認隻是嘴硬,希望在肖恆麵前能夠挽迴點顏麵。


    肖恆在一旁看著袁曉慕睡著的樣子,神經還是繃著死死的,嘴裏還一直喃喃喊著救命、不要。肖恆明白她還是怕的,隻不過她習慣了獨立,習慣了要強,習慣了像個刺蝟一樣,用帶刺的外表偽裝自己內在的柔弱。隻能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裏,給她換個舒服一些的姿勢,安撫著她睡著。或許是感受到微暖的依靠,袁曉慕也沒有了之前的慌張,睡得很安詳。


    上官浩雲領著王公子來到王府興師問罪,那個禦史大夫王宏源卻是十分惱這個上官皓雲的,心想你一個小小的六品朝議郎,沒有實權,平日裏也不與別人親近,覺得自己是狀元,就一副孤芳自賞的架子,自命清高,現在還管起自己家閑事來了,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更是想上前踹上幾腳,不就是一個女人,便把你弄成這樣了?真的家門不幸,有辱門楣。雖然心裏不待見上官皓雲,但是官麵上那套還是要做足的,於是堆出笑臉迎了上去,還多謝上官浩雲幫他管兒子。


    上官皓雲向他作了個揖,不卑不亢道:“王大人可否進一步說話?”


    王宏源看著上官皓雲神色嚴肅,心裏便是一怔,連忙譴退眾人,也讓自己的兒子去祠堂跪祖宗去,堂屋便隻是下上官皓雲、王宏源和那個暗衛。


    上官皓雲見沒旁人後,這才說:“令郎之事,下官本不應多言,隻是今晚公子冒犯的是當今聖主。”


    王宏源聽聞,更是一怔,不敢相信的望著上官皓雲,他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這些時日都待在哪的,隻是覺得找他迴來,看著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也就是給自己添堵,索性就不管他,由他去了,可是那種汙濁的地方,他的皇上怎麽會去?


    上官皓雲見他一臉狐疑,又解釋說:“今日陛下微服出訪,去了菜市,去了米店,也去了酒樓,而在緣香閣被酒後失德的公子冒犯了,把跟在暗處的侍衛都驚擾了出來。原本就是想看看老百姓現在的日子過的如何,所以才沒有驚動任何人,怕的就是有人粉飾太平,我也是今早上,陛下一身粗布麻衣出現在在下家裏,下官才知曉的,卻不曾想撞上了公子,陛下也知此事絕不能傳出,才息事寧人,讓在下把公子帶迴來,好生管教,這便是陛下身邊的暗衛無痕。王大人應該明白皇上的仁義。”


    無痕聽聞,便也對王宏源做了個抱拳的手勢,他是暗衛,不屬於編製內的人,直屬於皇帝,和王宏源沒有上下級關係,自然不必跪拜行禮。


    王宏源聽完,這才相信,同時也是明白了自己兒子這輩子的仕途算是沒了,也更加明了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六品朝議郎前途不可限量,連忙陪笑認錯,是他這個做老子的失職沒有管教好兒子,讓他出沒於那種煙柳之地,還驚了聖駕,而後又去了祠堂,當著上官皓雲和無痕的麵,把不肖子孫痛打了一頓。


    肖恆他們迴宮時,已經是子時了,此時後宮的宮門早已經是大門緊鎖,馬車是進不去了的,看看身旁唿唿大睡的人兒,也不忍再把她弄醒,若是叫人開門,雖說容易,可是天亮以後又不知扯出多少閑話,於是肖恆便對宋荷吩咐說:“現在宮門關了,馬車進不去了,今晚郡主就留在養心殿過夜,你自己進去,明日再來接你主子迴去。”說完,自己抱著袁曉慕下車,朝養心殿內行去。


    宋荷點頭應道:“是。”然後又將肖恆的私印掏出,交還於他。


    肖恆接過印章,看了看宋荷問:“事情可辦妥?”


    宋荷點頭:“嗯,明天有折子。”


    肖恆笑道:“這丫頭真是惜字如金。”然後便也不糾結,抱著袁曉慕進去了,估摸著現在的夥食太好了,懷裏的人鐵定是胖了,抱久了,手還是有些酸。


    李森見是肖恆迴來,連忙上前伺候。肖恆吩咐:“把側殿收拾一下,今晚郡主住那。”


    二日,肖恆收到王宏源的折子,皇上聖明,深表涕淚……那感人動情之處,堪比《出師表》,可是肖恆看完以後,隻是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對李森說:“看來,得又叫你辛苦一趟了,把這老家夥給朕叫進來。”


    王宏源來到養心殿禦書房,噗的一下跪在地上領罪,肖恆見之並沒有叫他起來,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在案桌前,練著他的書法,真真是個人民幣玩家啊,什麽技能一學就會,此時肖恆的毛筆字已然是如火純清了,‘博愛’二字蒼勁有力,又顯得十分厚實,不輕飄。


    寫完以後,放下筆,這才叫王宏源起身,問:“愛卿這辭官,是告老還鄉,還是引咎辭職?”


    王宏源複跪於地,:“微臣知錯。”


    肖恆和氣的笑道:“若是告老還鄉,朕便準了,若是引咎辭職,朕便不會放人的,何不將功補過?”說完,又看了看王宏源,覺得讓他一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跪在自己這個二十來歲的後生麵前,心裏還是過意不去,便讓外麵伺候的宮人端上了茶水,看茶、賜座。自己也坐在了龍椅上說:“講講你兒子的事吧,如愛卿這般嚴正的人,怎會有如此放浪的兒孫?”


    王宏源為兒子解釋說:“陛下聖明,小兒本性也不是如此,隻因去年元宵佳節與幾個摯友出去遊河賞燈,結識了一個杜家小姐,兩人情好,卻害怕下官責罵,不敢稟明,待與下官說時,那杜家已然是答應他人的提親了。”


    肖恆點頭說:“自此兩人情深緣淺,那女子嫁作他人婦,王生便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了?”


    王宏源搖頭應道:“不是。”心想自己的皇上什麽時候喜歡起來聽這些癡男怨女的故事了,好吧,你想聽,便說與你聽:“本來此事就這樣作罷,那小子也算豁達,不曾蹉跎幾日便好了,隻是希望人家小姐能過得好,他也就安心了。卻沒想那杜家小姐放不下,成婚之日便學那劉蘭芝投了井去了,犬子聽聞後便一蹶不振,幾度想一並去了,隻是不忍他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


    肖恆又問:“既然知道他們情好,怎不出麵撮合,即便有婚約與他人,但難得的是兩人兩情相悅,你又是朝中輔臣,兩家也會給你麵子,促成美事,怎麽鬧得今天這般?”


    王宏源迴答:“是下官迂腐了,平日裏便教育子孫為仕,應是為民請願,不可依仗權勢欺壓百姓,這才沒有出麵,他也知道是自己懦弱弄成那般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言,隻是沒想到那杜家小姐如此剛烈,才釀成了三人的悲劇。”


    肖恆聽完,便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想這算什麽嗎?人家小姐在出嫁那天才自殺,就是擺明了等著你去搶親的啊,卻沒想到那小子那麽慫包,好歹你爸是個二品大員,可比那個姓李的牛逼多了,說好的官二代呢,說好的目中無人呢?不讓你仗勢欺人,但是也要有底氣去爭取自己的愛情吧?若是自己像這樣懦弱無能,被那些迂腐的仁義道德束縛著,那袁曉慕不早就被她後媽設計嫁給了那個傻兒子了?


    不過想了想,這樣的人雖然懦弱,但是心是好的,不會是那些偷奸耍滑的家夥,像這樣的人可以去做公益。於是頓了頓說:“這便是愛卿做父親的失職了,如此的家教是好的,可是也要懂得變通,可惜了那杜家小姐豆蔻年華就這樣去了,朕有一策,能讓公子振作起來,就不知愛卿可願意?”


    王宏源聽聞,連忙應道:“還望陛下抬愛。”


    肖恆又言:“迴去讓你兒子上杜家提親,一是全了你兒子與那小姐的念想,二也給那亡人一個名分,那樣杜家也不會太過於記恨你們,不過這樣一來,恐怕王家會成為邕寧城茶餘飯後的笑柄,不過朕相信日子久了,大家便會明白愛卿的仁義。不過做不做,權由愛卿,畢竟這是你的家事,朕也不過提個建議罷了。”


    肖恆說畢,看見王宏源遲疑,也不想過於勉強,拿出刑部遞上來關於昨天宋荷辦的那事的奏折說:“昨晚的事便是他的錯,也是你的這做父親的過,這樣吧,這裏是刑部上的一份折子,昨天遇到幾個小偷,便讓人端了,卻留下一群無人照看的孤兒,原本想昨晚可以處理好再迴宮的,可被你兒子攪合了。”


    王宏源連忙請罪道:“臣知罪。”


    肖恆接著說:“既然知過,便要將功補過,這個拿去,交給你兒子,讓他找一處地方安置這些可憐的孩子,不僅要處理好他們衣食,更要細心教化他們,他們還是孩子,本性都還是好的,切莫留下什麽雞鳴狗盜的禍根,朕見他品德還是端正,適合做這件事,有件事做也不會那般的蹉跎了年華,若是辦好了,將來再跟吏部說,照著樣子在全國各處設立這樣的博愛堂,也讓那些沒爹沒娘的孩子有條活路。而愛卿你,既然有錢讓兒子去那種地方,便說明家裏還是富足的,便罰你兩年俸祿,就把這筆錢給了你兒子去辦這事吧。”


    王宏源聽聞,連忙磕頭謝恩,原本還以為自己的兒子仕途無望了,卻因禍得福,得了皇上這樣的差事,莫說隻是罰了這兩年的俸祿,就是讓他辭了職換兒子一個前程,也是值得的。


    肖恆看著王宏源對自己開出的條件還算滿意,便也不再多言,便讓他拿著已經幹墨了的那兩個字和那兩份奏折下去了。


    待王宏源走後,肖恆自是高興的,拿著人家兒子的一個無心之過做了把柄,就白白克扣了人家兩年的工資,還是自己在施恩,讓他感恩戴德的接受,作為發工資的老板,能不高興嗎?心想昨天帶袁曉慕出去轉這一圈還挺值的,端了個賊窩,還開了一家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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