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宗哲望著他,眼底漸漸濕潤。


    其實岑望小時候非常活潑討喜,人見人誇。


    但有時,也藏不住小孩子的頑皮,非要騎在他脖子上為非作歹,當什麽大英雄。


    現在,他跟他話少得可憐,都不如他和陌生人說話的次數多。


    他心痛之餘更多是愧疚。


    如果不是大人的錯誤,又怎麽會硬生生扭轉了他原本的成長方向。


    他本應該是陽光開朗的孩子啊。


    不過,他這樣也很好,外表雖冷,內裏還是跟她媽媽一樣溫柔。


    有時候恍惚間,他也能在他身上看見林初泉的影子。


    岑宗哲如同這天底下所有慈愛的父親那樣,跟自己心愛的兒子說話:「考完就能出去放鬆了,要出去旅遊嗎?你卡裏的錢還夠不夠用?不夠我再轉你,要不我找人給你做一下旅遊攻略。」


    「或者你要出國,護照簽證也可以辦了,還有你成年了,駕照也能考了,有時間要不跟爸爸去看車?你喜歡什麽車?」


    「所有你想幹的,都可以告訴爸爸。」


    岑望垂著眼,沒打斷他,聽他說完了這一大段囉裏吧嗦卻又溫情的話。


    「夠用。」


    頓了頓,他又補充:「有需要我會找你。」


    「長大了。」岑宗哲臉上掛著欣慰的笑,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岑望沒避開。


    方蘭和薑父沒問薑喜澄考得好不好,題難不難,隻問她要不要去吃好吃的。


    這麽特殊的日子,她自然想吃頓大餐紀念一下。


    方蘭摸摸薑喜澄的頭,又轉頭邀請岑宗哲:「岑望爸爸,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啊?」


    岑宗哲婉拒了,他想單獨和兒子去吃頓飯,在今天的氛圍烘托下,岑望難得不排斥他。


    *


    等飯菜上桌的間隙,薑喜澄不緊不慢地打開微信。


    這時,她還是信心滿滿,結果卻並不美滿。


    聊天記錄最後一句清清楚楚地顯示著:


    20xx年5月2日 15:13


    epoch:照片。


    薑喜澄滿臉疑竇。


    她怎麽毫無印象,可是明明已讀了,做夢讀的嗎?


    某個念頭一閃而過,好像確實是她入睡前看到的,結果太困了沒迴,第二天醒來就忘了。


    不過那幾天心思全放在高考上,哪有腦容量記它啊。


    薑喜澄沮喪地把下巴擱在可樂罐上。


    她沮喪的不是要履行自己的賭注,而是不能要求岑望履行賭注。


    薑喜澄嘆口氣,她還挺想看的呢。


    澄澄澄澄:你贏了。


    澄澄澄澄:我願賭服輸。


    epoch:現在可以發我了吧。


    薑喜澄原本想拿照片逗他的心思全無,依言把照片發給了他。


    epoch:希望你能給我機會


    epoch:看你履行


    薑喜澄又感覺一股熱量直衝臉頰。


    第77章 想給你唱一首見不得人的歌


    次日,岑望去了趟路柏言家。


    路柏言倚著門框,漫不經心地自嘲:「幸好你沒帶薑喜澄來,不然我現在應t該被刺激得不省人事了。」


    岑望直接進屋,沒理他的調侃,開門見山道:「你準備怎麽辦?」


    路柏言往沙發上一癱,仰著頭,目光飄著,沒落在實處:「能怎麽辦?」


    岑望說:「不試著追求紀昀麽?」


    路柏言聞言一哂:「她不喜歡我,我再去找她,那就叫糾纏了,招人煩的事,我不幹。」


    岑望又說:「她不煩你。」


    路柏言把視線投向他,聲音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期許:「你怎麽知道?」


    岑望沒答。


    路柏言瞭然開口:「薑喜澄問的?」


    岑望繼續轉述:「她說她不討厭你,對你的喜歡很感謝,但是她覺得你們還不足以走到情侶那一步,所以拒絕了你,她還是想和你做朋友的,但因為你的告白,又覺得沒辦法做了。」


    路柏言還有心情打趣他:「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機器人呢,念得連點感情都沒有。」


    岑望迴擊:「想聽有感情的自己去找她。」


    路柏言不說話了。


    雖然褲子上什麽東西都沒有,但他還是撣了撣:「我想著,冷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是朋友,要是繼續窮追猛打,可能就和她徹底變成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了。」


    岑望嗯了聲:「留不留遺憾,你自己選。」


    路柏言忽然拍了拍身旁的軟墊:「你過來坐。」


    岑望不動:「說。」


    他不挪,路柏言自己往跟前湊:「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岑望似笑非笑的:「不是。」


    路柏言才不管他說什麽,自顧自攬上他的肩:「既然你都說是了,那你應不應該幫幫我。」


    岑望撩起眼皮:「幫你什麽?」


    路柏言哼笑了聲:「不用你做啥,你就教教我怎麽討女孩喜歡,你總比我強,多多少少有點經驗吧?」


    話一說出口,他就預感不妙。


    果真,下一秒,岑望平靜開口:「我們兩情相悅。」


    平靜的讓人想暴揍他一頓,偏偏他說的還是事實。


    路柏言抽迴小臂,下巴一抬:「……滾出我家。」


    岑望笑了下,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按你的想法走。」


    他又想到曾經無意間聽薑喜澄說過的一個詞,如實複述:「真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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