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傳的消息說讓慕容萱進宮,但是太監卻迴來傳話說:他已經雲遊四方去了。


    並且還附贈了一句,小太監看了看皇上和皇後的表情,最終才吞吞吐吐的道:他還說,任皇上那個狗東西自己去處理國家大事吧。


    小太監說完了之後,立馬跪下說了一聲:“皇上,皇後,奴才告退。”


    這一副戰戰赫赫的樣子,讓墨錦看的都有些想笑了。實在是不忍心看這個太監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裏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但是,雲遊四方去了……


    這句話是多麽的熟悉!


    墨錦突然覺得有些想笑,他們當初跑掉用的雲遊四方這個借口,結果今天他也跑了,也用個同樣的借口。


    倒真是風水輪流轉,30年河東,30年河西。


    元烈卻沒有她這麽好的心態,表情有些陰沉。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墨錦寬慰道:“皇上,你可千萬別生氣。你看看他這些年來替我們兩人處理這些國家大事,又替我們照顧這個孩子。確實是費心費力了很多,而我們兩個人確實沒有做到一個當父母的責任,也沒有做好一個當國君當皇後的責任。”


    元烈哼了一聲,“他就這麽跑了。我又不會吃了他。”


    墨錦笑了笑,揉揉他的臉。即便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母了,但是兩個人看起來還是十分的年輕,臉上光滑飽滿,完全沒有一點點的皺紋。


    也確實,他們兩個人不過才20幾歲的年紀,自然是老不到哪裏去。


    元烈看了看已經熟睡了的孩子,倒是有些感慨。“確實是我們這些年沒做好,你看看這個孩子還是說自己生病了,我們兩個人才迴來一趟。”


    墨錦也有些感慨,摸了摸孩子的臉。孩子的臉特別的光滑,摸著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又白又嫩,讓人想掐一下,要不是顧忌著孩子還在睡覺,她倒是真的想肆無忌憚的蹂躪早著孩子的臉。


    元烈又感慨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親自去處理奏折了。


    第二天,元烈並沒有去上朝,而是讓太監們把朝廷大臣們上的奏折都給報到了養心殿,他自己一個一個批。


    他已經這麽久沒在朝廷裏麵混過了。那些大臣們都是些什麽樣子,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要是貿貿然地就去了上早朝的話,指不定就把一個王大人說成了一個張大人,指不定就把尚書堂成了中樞。


    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慢慢的在院子裏麵批著奏折還是比較好些,朝廷上的爾虞我詐是永遠不會消停的,他也不願意去朝廷上聽那些人紛紛雜雜的吵聲。


    墨錦就在另外一邊照顧著孩子,然後三個人每天早中晚一起吃飯,一家三口即便是身在皇宮,倒也是十分的快活自在。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可以活的快快樂樂,不管在什麽地方,隻要你有那個心態。所以說心態有時候是真的特別的重要,你要是有一個好心態,即便是吃著難以下咽的殘羹剩飯,也能吃出山珍海味般的感覺。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墨錦在早上起來的時候,喊著旁邊的兒子快點起床。卻發現孩子一動不動,墨錦有些擔心地俯下身,看著孩子清秀的眉眼。


    孩子的身上都有些紅,墨錦沒有太多照顧孩子的經驗。她現在也相當於是邊學邊帶,每天還要請教很多關於身邊的孩子狀況的一些問題。


    但是,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是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但是做人的常識是有的。


    墨錦看著孩子睡得特別的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把孩子咬醒了,元莫一雙眼睛有些迷茫,小小的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睛裏麵還有一點點的血絲。“娘親,有什麽事呢?讓人家再睡一會兒吧,人家今天想多睡一會兒。”


    墨錦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這額頭燙的簡直都快煮熟一個雞蛋了。


    頓時就知道孩子的事發燒了。於是連忙讓身邊的宮女們去宣太醫。宮女對於這事怎麽敢耽誤,連忙跑去。


    不過一會兒,太醫依舊馬上來了。墨錦正在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孩子,聽著身邊的宮女們的錢也拿了一個濕的帕子放在他的額頭上讓他先降溫。


    太醫來了還打算行禮,墨錦就直接說到:還行什麽禮呀,趕緊過來吧。


    於是太醫一臉惶恐的過去了。


    這個太醫是一個已經白了頭發,白了胡子的老頭兒。看著年紀已經有些大了,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


    把完了脈之後,他說到,“迴稟皇後娘娘,小太子並沒有什麽事。隻不過是感染的傷痕吧。好好調養幾日就會好的。小太子尚且年幼,身體不好是常事。隻要今後調養過來了之後就好好的去練一練武,鍛煉身體。”


    墨錦道:“好。”


    於是太醫說了一個藥方子,墨錦用身邊的宮女去熬藥。自己親自看著墨錦。


    墨錦一開始是很想睡覺的,後來隨著體溫的漸漸降下來,就沒有那麽想睡覺了。但是風寒感冒帶來的咳嗽流鼻涕,其他的症狀還在,所以他現在不能夠去外麵吹風,不能夠去外麵玩,不能夠出汗。隻能夠坐在這屋裏麵。


    小孩子生性好動,哪有幾個孩子會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就坐在那裏的。於是墨錦就給他講故事聽。


    墨錦以前為了完成任務也去了解過一些愛情的故事,像以前那些耳熟能詳的故事她也都有些記憶。所以給孩子講起來倒是十分的信手沾來。


    母子兩人就坐在這屋裏麵,一個人靜靜的講故事,聲音溫婉細膩,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另外一個是孩子本應該清脆卻帶著一股沙啞的聲音,時不時的說一句“哇,好精彩呀!”,“哇,真棒!”之類的。


    慕容萱進來的時候就剛好聽到墨錦正在講另外一個故事,“從前有一隻可愛的小白兔,他就是那麽雪白雪白的,一雙眼睛特別的可愛,像那種特別好看的葡萄一樣玲瓏剔透。他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一會兒跳到草叢裏,一會兒跳到坑裏。跳到坑裏麵的話,他那雪白的毛發就會沾上灰,沾上了灰之後就會變成一個有點醜的小兔子,但是他即便醜,他心地依舊很善良……”


    慕容萱哪裏會記得住那麽多的故事。開始講了幾個大概記得比較清楚的白雪公主之後,講的故事就有些亂七八糟了。能夠從烏龜變成了天鵝又成癩蛤蟆喜歡吃屎相互轉變,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慕容萱就在外麵聽著他在講故事,有些無奈的走了進來:“我說你別禍害你家這孩子了。你講些什麽東西呢?”


    元莫倒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慕容叔叔,你不要這麽說我娘親。我娘親講的故事可好聽了,我特別喜歡聽呢,慕容叔叔你要是喜歡聽可以和我一起聽,但是你不能說我良心都不好,你知不知道?”


    慕容萱看著這孩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是是是,剛剛叔叔就是覺得你母親講的太好了,她都沒有給我講過我,一時之間吃醋了,所以才這麽說的。”


    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怕孩子還太小。孩子還小,不喜歡有人忤逆他的母親,所以自然要順著孩子的話來說。反正隻要不是有關於比較重要的方麵,順順也無妨。


    這個時候,元烈也進來了。他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慕容萱一眼,扯了扯嘴角,顯得有些冷硬之中帶著邪魅,“還知道迴來呢。”


    語氣有些刁鑽,是人都聽得出他這話裏麵的諷刺。


    慕容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呀,迴來了。”


    他本來是真的打算去雲遊四方的,隻不過聽說了這孩子生病的消息就立馬趕迴來了。這還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從那麽一個小小的家夥長得這麽大。這其中的點點的曆程讓他早已在心中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他有些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我當初不該詛咒他的。我當初隻是想著把你們騙迴來而已,沒想到當初騙裏麵說他得了風寒,今天就真的得了風寒。”


    墨錦溫和的笑了笑,以前一個剛硬的女人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的溫和。


    “不怪你,你也沒錯。是孩子自己不小心吹了風,感冒了而已。別把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墨錦寬慰。


    慕容萱“嗯”了一聲,然後蹲了下來。和這小孩子對視。


    元莫表情帶著一股撒嬌意味,“慕容叔叔。你有好幾天都沒來看我了。怎麽你們這些大人都隻知道在聽到我生病的時候才會來找我。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願意天天生病,就為了讓你們天天來看我。”


    慕容萱被他這話給逗的笑了,“就算你天天生病,我們也沒有空天天來看你呀,我們都要有自己的事情做的很多很多。所以你還是不要天天生病呢,你要是生病的話,很多東西都吃不了了,像你喜歡的那些糖葫蘆,小麻花,你通通都不能吃哦。”


    元莫表情看起來有些糾結。“對哦,我差點都忘了,要是生病了就那些東西都不能吃了。”


    小孩子是最心性活潑的,身體恢複能力也特別的快。墨錦作為一個當娘的,天天衣不解帶地照顧。精心照顧了好幾天,孩子的情況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隻不過就在眾人都為這孩子身體恢複高興的時候,元烈的表情卻顯得不是很好看了。


    因為這幾天孩子生病,他雖然每天忙於政務,但是都會抽出一大把的時間去陪他。但是,如果他和墨錦兩個人一起在的話,那麽他一定就會更加的親近墨錦。


    他每次看到的墨錦都是很甜很甜的喊娘親好,甚至在前兩天的時候吃到了一份很美味的糕點,還留了兩塊說要給他的娘親。


    當時,元烈就覺得自己有點唿吸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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