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和墨錦兩個人一臉的心疼,尤其是墨錦,孩子是娘的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孩子要是出了事情,心最疼的人恐怕還是母親。


    墨錦一張明媚的小臉上掛著失落,這些年來他們夫妻兩人隻圖自己快活,確實是忽略了這個孩子。


    “寶寶,對不起啊。娘親現在迴來了,娘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墨鏡蹲下身,看著躺在床上的一張因為病痛而泛著白的小臉,隻覺得心如刀割一般。


    這是是的孩子,這可是她懷胎十月後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結果因為她和她父親的疏忽大意,讓這個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陪伴在身邊,還是如今生了病之後她們倆人才迴來。


    元烈表情也帶著虧欠,“對不起呀,寶寶是爹爹很良心對不起你。”


    墨錦漂亮的眸子一轉,靈動又狡黠。“我們兩個人一起照顧他吧,這孩子長得這麽大,我們兩人都沒有怎麽好好照顧過。實在是我們倆人的失職。”


    “嗯,好。”元烈道,


    然後這一對從前的皇帝和皇後幹起了宮女和太監幹的活,他們兩個人一起照顧這個小家夥,給他穿衣洗臉,給他喂藥暖身。


    這小家夥雖然表麵看起來特別的虛弱,甚至說話的時候都不太利索。但是,每當這一對曾經的皇帝和皇後看不到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慕容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兩個人的動作,看到這兩個人端茶送水,洗衣做飯,這才覺得心裏麵有些舒坦過來。


    哼,讓你們當初讓我照顧你們兒子,現在也讓你們自己來體驗一下照顧孩子的感覺。


    他做出一副隨意的樣子,走路顯得有些吊兒郎當。“喲,這不是曾經的皇上和皇後嗎?怎麽幹起這種粗活來了?”


    元烈正在給小家夥洗衣服,從小養尊處優的他還甚少自己洗衣服,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拿著那一件小小的衣服,倒顯得有一種反差。


    元烈正在和衣服上的汙漬計較,這個馬大三粗的男人用皂角很認真的搓著衣服,勤勤懇懇。


    聽到了這話,抬起頭來。劍眉微調,語氣淡淡的,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怒。“我給我自己兒子幹,天經地義。”


    慕容萱哈哈大笑,看見元烈洗衣服這種場麵真的是讓人控製不住內心的那一股喜悅之情。簡直想就這麽對著天長笑。


    元烈聽著他這毫不掩飾的笑容,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你為什麽笑這麽開心?”


    慕容萱立馬停止住原本燦爛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倒是應了傳說中的一句:翻臉比翻書還快。這發的實在是太快了,讓人都想翻個白眼給他看。


    元烈還真的就那麽做了,翻了一個標準的大白眼。慕容萱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皇上啊!老臣這麽多年來天天處理國家大事,吃都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日奔波勞累,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抽抽的疼啊。求求您自己來處理這些國家大事吧,我吃不消了呀!”


    元烈表情很寧靜的看著他表演,甚至邊看海邊把手中的衣服繼續搓了搓。好家夥,經過他這麽堅持不懈地一直搓,總算把這一塊汙漬給去掉了。


    等到了慕容萱好不容易表演完了之後,卻聽到正在洗衣服的那個男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可不行,那我的孩子正在生病之中,我這個當父親的已經沒有做好父親的責任,這些年來疏忽懈怠沒有照顧好他。要是讓我去處理政務的話,我一定就會沒有時間在照顧他,沒有時間照顧他的話,孩子就會討厭我的。愛卿,你不會讓朕為難吧?”


    慕容萱:“……”


    他沉默了,目光有些幽怨的看著他。


    為了把這一對真的遊山玩水的夫妻兩人給騙迴來,他謊稱孩子生病。現在他想把這一生的政務給推脫迴去,他們又靠孩子生病這個借口推脫迴來。


    慕容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他深思熟慮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謀就這麽輕易的…沒成功。


    他現在真的很想有一股衝動說一句:當然不好。可要是說了的話,那孩子裝病的事情就很可能會敗露,一旦敗露的話這兩個人又要跑,這兩個人一旦又跑了,但他想在把他們抓迴來的幾率就小了。


    慕容萱現在覺得自己心裏麵有些堵,堵成一團亂麻,不知道該怎麽梳理,很想把麵前這個男人給爆錘一頓,讓他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麽事情,可惜他沒那個膽子,他可是皇帝。


    於是某人高高興興的來,傷心的離開。慕容萱本來還想進去看一看孩子到底怎麽樣了,結果現在覺得自己堵得有點不想進去了。


    於是像一抹幽魂一樣輕飄飄的走了,不帶走一片的雲彩,背影相當的孤寂落寞。墨錦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這樣子走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還沒等他迴答,她就又接著說道:“不管他怎麽了,但是他這些年來為我們照顧了孩子,怎麽著都是有恩於我們。你對他要和氣一點。不能夠隨隨便便的擺臉色,你知不知道你冷著一個臉的時候真的特別的不好看?”


    元烈:“……”我好像從始至終都沒說過幾句話?!但是,身為一個妻管嚴,妻子的話就是對的,她怎麽可能會出錯誤呢?


    於是他一臉狗腿的說道:“對對對,你說的真對,是我的錯。我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跟他笑臉相迎。”


    墨錦看著他的狗腿的樣子,自己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對夫妻麵對麵笑著,明明隻是平淡無奇的小事,卻能夠讓人笑的這麽開懷,兩個人都溫柔地注視著對方,仿佛眼中隻有對方。


    他們兩人充分的證明了一個道理:夫妻本恩愛,孩子是意外。


    墨錦笑完了之後卻突然說到,“你有沒有發現寶寶有點不對勁?”


    元烈也點了點頭,目光終於恢複了之前的嚴肅。他們兩個人之前好像好歹是把這個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的皇帝和皇後,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一個孩子的計量?


    元莫每一個表現雖然有些確實做的很好,但他畢竟隻是一個孩子,心智還不成熟。很多地方都有一些破綻,兩個人最先開始都沒往那方麵想,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是自己這麽多年來也虧了他,但是接二連的有了破綻之後,兩個人都忍不住懷疑了。


    現在兩個人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於是兩個人進了宮殿去找他的元莫,元莫正一個人坐在桌子前。


    元末一個人坐在桌子那裏喝茶,看到他們兩個人來了,很甜甜地笑了一下,聲音特別的溫柔:“爹爹,娘親,你們來了呀。”


    這一副模樣笑的可開心了,頓時讓夫妻兩個人心都化了,但是這時還沒有忘記正事。


    元烈:“你是不是騙了我們什麽?”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嚴厲,看得出來他是想把這件事情當做一件大事呢。


    畢竟孩子撒謊不是一件好事,孩子的品性要從小養成,這孩子以後是要當任國君的,不能夠撒謊。要是現在就撒謊的話,以後說不定會有拖著的野馬一般很難控製。


    元莫聽到他父親這嚴厲的語氣,表情頓時一僵,看得出來有些心虛了。但是他小歸小,心思倒是比一般的同齡人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倍。


    淡然自若地迴答道:“父親這是在說些什麽東西呢?兒子怎麽可能騙你們兩個人呢?“


    墨錦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嚴肅了,“不許撒謊。”


    元莫有些委屈的看著他良心一眼,就掉下了一顆顆豆大般的淚珠。


    元烈一看他這樣子。怎麽還會不明白?


    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不許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哭,男兒膝下有黃金,男人的淚水也不能輕易掉。”


    元莫一聽這話,表情顯得更加的楚楚可憐。語氣就像是那被拋棄的小貓小狗一般:“弟弟能親你們這些年的都在外麵旅遊山玩水,和我一起上學的那些世家公子哥們都有他們的爹爹和娘親在身邊陪伴著,可我就沒有,我就隻有一個慕容叔叔。


    而且慕容叔叔還特別的忙,每天還有那麽多的事情要處理很多事情。我都隻是一個人冷冰冰的看著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兩個假笑著對著我。在他們的臉上我看不到半點的溫情。


    你們想出去遊玩可以,我也能夠理解,可是你們為什麽不可以把兒子一起帶著。我也想合著你們一起去外麵遊山玩水,也想像其他的人一樣,有著父親的寵愛,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裏麵撒嬌。”


    這一番說的簡直動人極了,墨錦表情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麽話出了,但是最終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孩子的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確實是他們當初對不起孩子。


    但是他們兩人無法對孩子發貨,不代表無法對慕容萱發火。元烈看著可憐兮兮的元莫,轉過頭來有些陰狠的看了看慕容家的方向。


    勾起一抹有些陰狠但卻並沒有太多惡意的笑容,望向了慕容萱的府邸。


    隻不過,慕容萱在打了一個噴嚏過後,就聽到屬下傳來的消息,表情微微一變。他當然是在皇宮之中安排了自己的眼線的,之前是為了管控皇宮內的事物正確的運行,最近就是為了去好好防止那前一任皇帝和皇後們對他做些什麽事。


    慕容萱笑得有些奸計得逞,清秀的五官上滿是明媚動人的笑,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到好處的笑容。


    他連忙走進屋裏麵,拿起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一個包袱。背在了身上,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看上去比較帶著一股正氣之後就一路飛快地跑了。一路上連個頭都沒有迴,背影相當的瀟灑利落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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