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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仙被張渡丟出房間的那一幕被二兩看到了。


    他不了解事情原委,隻看見全身上下隻有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的張渡把縮成一團的陳仙從房間裏毫不留情地丟了出來。


    二兩立馬開始腦補,是不是陳仙做了什麽慘無人道的事情才讓渡哥那麽生氣。按照所見到的場景推理,難道是陳仙看上了渡哥的美貌,打算霸王硬上弓,讓他用身體嚐那晚的罪,但是渡哥寧死不從......


    就在二兩正想得起勁之時,陳仙坐在地上朝著他招了招手:“你站在那裏發什麽愣?還不趕緊來扶我一下。”


    二兩馬上反應過來,走上前把陳仙扶起來。陳仙一邊撐著腰站起來,一邊說:“我的這把老腰都差點被他弄折了。”


    二兩心驚,這麽激烈的嗎?


    把陳仙扶到床上之後,二兩才站在旁邊,支支吾吾地說:“你剛才在渡......張渡房間裏幹嘛呢?”


    陳仙一提起他就來氣,但是想到剛才自己這樣被他丟出來又沒麵子,也就不好說得太詳細:“沒什麽,隻是想捉弄他一下。”


    二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又斟酌著詞句說:“陳仙,我覺得你還是算了吧,畢竟人家不是故意的,而且也都道歉了。咱們好好地驅了鬼,然後拿錢趕緊迴家吧。”


    聽二兩這麽一說,陳仙倒也開始有些猶豫了。


    張渡確實跟她之前收拾的那些冥頑不靈,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不同,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陳仙特別想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如果他是片平靜的湖水,那麽她這根棍子,偏偏要伸進去攪一攪。


    陳仙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後停留在二兩身上,然後衝他勾了勾手指。


    二兩見她有話對自己說,便彎下了腰。


    等二兩湊近,陳仙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二兩突然湊陳仙湊得很近,心有點慌慌的。


    憑心而論,陳仙長得算不得什麽大美女。但是她皮膚白得羸弱,五官清秀淡然,二兩覺得上天給了她一副天生吃這行飯的模樣。不說話穿著長衣裙的時候,有那麽點虛無縹緲的感覺。但又跟金庸小說裏描寫的姑姑小龍女的那種冰肌玉骨是不一樣的感覺,陳仙的身上,總是纏繞著那麽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


    也不奇怪,她一肚子壞水。


    二兩的慌,可不是因為陳仙是女子,和她親密接觸的原因,而是因為聽見了她肚子裏的壞水翻騰。


    陳仙眯著眼盯著二兩,問他說:“這樣吧,你給我出出主意,隻要能讓那個張渡被我也整一次,那天晚上的事,就這麽算了。”


    二兩沉吟了一會兒說:“那不如你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他勒你,你也勒他唄。”


    陳仙一把推開然後說:“行不通,他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我不是他對手。”


    二兩努力想了一會兒,最後麵露難色地看著陳仙:“可是我也想不出來啊,渡哥人那麽好,雖然隻是萍水相逢,但是他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我看得出來,他對所有人都是真心的,也不偷奸耍滑。”


    陳仙聽見二兩誇張渡就更生氣了,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抓住了二兩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擰到背後,然後把他人抵到牆上:“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還幫他說話。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想,想不出辦法,我就把你胳膊擰下來,拿迴去下酒。”


    二兩被陳仙擰得嗷嗷叫,情急之下也隻能出賣自己得靈魂為陳仙出主意:“等等等.......我看那張渡不喝酒不吃肉......一定是在遵守戒律,你壞了他的戒律,就是等於在精神上打壓了他。”


    陳仙露出了個滿意的微笑,然後繼續問:“就這麽點?還有呢?”


    二兩絞盡腦汁,見陳仙手上還在用力,於是口不擇言:“你毀他清靜,染他六根的最好方式,就是睡了他,毀了他的清白之身。”


    情急之下,二兩口不擇言,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出來之後,他都有種想要咬舌自盡的衝動。


    但是下一秒,陳仙放開了他的胳膊,淡淡地吐出三個字:“好主意。”


    二兩忍不住蹲在地上哀嚎。


    渡哥,我對不起你啊,都是這個毒婦!


    他一定要提醒渡哥這幾天要小心,不能被這個毒婦給染指了。可憐他純潔優雅到像是一株雪蓮的渡哥,怎就惹上了這個女人。


    接下來的兩天,陳仙都沒有找過張渡的麻煩,每次看到張渡都跟沒事人一樣,甚至還跟他打招唿。


    反倒是張渡,麵對陳仙的時候多了一絲冷淡。


    陳仙也不管他,也是沒有時間收拾他,因為作為一個有職業素養的法師,既然人家都稱唿了她一聲半仙,那她也要展現實力和職業道德。


    不過,這陳仙還沒有正真下手,這王家反倒是先鬧開了,整晚雞犬不寧。


    那王太太整天說自己看見了自己已故的女兒,還說她蹲在樓梯那裏對自己笑。


    陳仙也趕過去看過,但是並沒有看到王太太女兒的鬼魂出現。或許是那天晚上的一場事故讓她也有了戒備,不敢輕易出來。


    還有一點,那就是王太太女兒死前玩的布偶再一次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裏。


    王先生看到了那布偶就拿去丟掉,但是第二天還是會出現在同一個位置。最後無可奈何,王先生隻能把布偶燒掉,但是令人震驚的是,那被燒毀過的布偶又重新出現了。


    王太太抱著被燒得半焦的布偶以淚洗麵,非說那是女兒迴來看她,不再讓王先生燒了。


    陳仙看過那娃娃,是個紮羊角辮穿花裙的娃娃,隻不過有被燒毀的痕跡,所以身上看起來髒髒的,黑漆漆的臉上帶著的那一抹笑也變得詭異起來。


    但是,她感覺不到,感覺不到奇怪的地方。


    這個娃娃上,並沒有沾染上那些東西。


    張渡也看過了,看完從王太太房間裏出來之後,陳仙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怎麽了,你有什麽發現嗎?”


    張渡抬起頭,對上陳仙的臉,陳仙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跟自己的氣息交匯。


    張渡淡淡地看了陳仙一眼,然後用同樣平淡如水的語氣說:“沒有什麽發現。”


    陳仙抓住張渡的胳膊晃來晃去:“別這樣,有資源要共享啊。”


    張渡的目光緊盯著陳仙抓著自己的那雙手,然後不經意地揮開:“真的沒有。”


    陳仙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張渡覺得跟她沒有話說,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但是陳仙卻跟著他進了房間,然後關上門:“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我看了你的身體生氣啊?其實後麵我想了一下,確實是我不對。關於你勒我的那件事,我也已經原諒你了,因為那天晚上我也確實在那個房間裏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張渡麵色平靜地在陳仙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應了一聲:“哦。”


    陳仙靠近了張渡一步,張渡倒退了一步,陳仙笑嘻嘻地說:“這樣吧,我以己之道,還彼之身,既然我看了你的身體,那也讓你看我的,咱們兩不相欠。”


    陳仙說完之後,作勢要脫衣服,但是那張渡的臉色突然一邊,上前一隻手抓住陳仙解衣的手,一隻手打開門把她推了出去,然後毫不客氣地關上門。


    被拒之門外的陳仙拉了拉衣領,得意地一笑。


    看來,她已經抓到張渡的命門了。


    第二天一早,在客廳裏吃飯的人隻有陳仙和二兩,還有張渡。


    因為這幾天王太太總是精神不振似,而且口中胡言亂語,所以王先生便送她去醫院的精神科看看。


    老太太這幾天也是臥床不起,總是覺得困乏,不想起床吃早飯。


    這幾天住下來,連二兩都能明顯感覺到,王家的保姆對他們的態度都變了。


    虧他們幾個還算得上是老爺太太請來的法師一直當坐上賓招待著。可是他們來的這幾天,家裏雞犬不寧,非凡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情況越來越嚴重,不禁讓保姆懷疑,這幾個人是來招搖撞騙的。


    陳仙雖然感覺到了這家人態度的轉變,但是她也沒表現出來,反正她又不是沒瞧過冷眼。再說了,她現在對於所發生的事情多少都已經有些了然於胸了。不說出來,隻是為了再多待幾天,好好整整這個張渡。


    吃早飯的時候,張渡晚來了一步,陳仙他們都吃到一半了。


    看著張渡在他的早餐麵前坐下的時候,二兩忍不住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但是礙於陳仙在場,他也隻能收斂。


    這家人的早餐準備了吐司、果醬,還有清粥和小菜。供選擇的種類還是挺多的。


    張渡一般都是吃一點粥和小菜,今天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在下口的時候,發現陳仙和二兩都在有意無意地瞟自己。


    他有些猶豫了。


    但是看了一眼碗裏的食物,也沒什麽不對呀。


    於是,他就開始動筷子,他們要看便看,他臉上又沒花。


    喝了一口清粥,剛吃了一口菜,張渡的筷子就停下了。陳仙隻見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口中的菜,麵色漸漸地變得難看。


    隨後,張渡放下了筷子,禮貌地說了聲:“我吃飽了。”


    然後,就離開了餐桌。


    看著張渡離開,二兩忍不住湊過去問陳仙:“你說,他有沒有發現我們在他的菜裏加豬油?”


    陳仙想了一會兒說:“肯定是發現了,不然怎麽就突然不吃了呢?”


    二兩悶悶的。王家的保姆知道張渡吃素,所以菜裏也不加豬油,今天張渡既然發現了不對勁,那肯定也知道是陳仙幹的。


    不過值得佩服的是,陳仙都挑戰了他的底線,他還能這樣安之若素,真是厲害。


    再看一眼坐在一旁心安理得吃早飯的陳仙,二兩有種自己跟她狼狽為奸的感覺,縱使現在桌子上擺著的是美味珍饈,他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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