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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真快啊,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有四、五年了吧。”voldemort一邊搖著手中的紅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對西格納斯說。


    “哦?”西格納斯隨口接到:“是嗎?那還真是有一段時間了。”


    “西格納斯你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還真是沒怎麽變呐。”voldemort抿了一小口紅酒。“還是那樣對外界的事漫不經心,隻關注那些與你自己有關的事物。”


    “那這樣說來,你倒是變了不少。”西格納斯懶得再和voldemort繞圈扯皮,於是他直截了當地說:“說吧,裏德爾,你找到我,是想要什麽?”


    “嗬。”voldemort冷笑了一聲,收起了他那和善的偽裝。“我要什麽?西格納斯你應該很清楚吧。”他有些咄咄逼人地說:“戰爭馬上就要打響了,‘永遠純粹’的布萊克這是怕了嗎?”


    “布萊克家族從不畏懼任何人。”西格納斯並沒有被他所激怒,而是冷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那麽,告訴我,我親愛的朋友。”昏黃的燈光下,voldemort的眼睛和他手中握著的幹紅葡萄酒幾乎同色,那種暗紅,仿若凝固的血色。“為什麽你拒絕加入我們?難道是因為你也被那些泥巴種巫師所蠱惑,相信他們口中的和平共處?”


    “我從來也沒忘記過布萊克的家訓,”西格納斯冷淡地說。“我們布萊克家,也從來沒有親近麻瓜的叛徒。裏德爾,我們都是老同學了,你了解我,我也未曾不了解你。”他目光如刀,尖銳地看向voldemort:“你是以什麽身份來指責我們布萊克家的?而且,聖徒的結局你我都很清楚。你再次打著肅清血統的名義席卷而來,其中有多少私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錯了,我的老朋友。”voldemort仿若一點也沒受西格納斯冷淡的語氣的影響。“畢業後的那幾年,我曾希望當一名教授。所以我周遊各地,希望積累一些經驗。然而看看我都看到了什麽?”他站起身,黑色的巫師袍拖在地上,微微發出布料摩擦的‘沙沙’聲。“在巴斯,一個純血的小巫師被那些無知的麻瓜們當成惡魔,他被緊緊地鎖在一個連豬圈都不如的房間裏,餓到皮包骨,甚至不惜從自己的手臂上咬下一塊肉,來緩解饑餓。在達靈頓,一位可憐的女巫不幸地被她救過的麻瓜村民發現了身份的秘密,於是出於對未知的恐懼,那整個村莊的村民,無論受過她的恩惠與否,他們騙去了她的魔杖,然後紛紛要求按照上個世紀的刑罰,將她活活燒死。”voldemort頓了頓,仿佛是為了給西格納斯一些消化這些信息的時間,然後,他接著說:“不僅僅在英格蘭如此,在蘇格蘭,格拉斯哥,巫師被看做是罪惡的象征,魔法更是不能與人談論的禁忌。其他的地方,珀斯、考文垂、南安普頓,這樣的事件也比比皆是。我們生來擁有魔力,我們應該是那些麻瓜們仰視、敬畏的存在,而不像現在這樣,軟弱地、蜷縮在巫師界。我們巫師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那些低賤無知的麻瓜永遠都是低賤的,他們隻配跪倒在我們麵前,向我們俯首稱臣!”他走到離西格納斯兩三米遠的地方,轉過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西格納斯。“西格納斯,作為純血的支柱之一的布萊克家,我希望你不要忘了屬於純血的責任。”


    “純血的責任?”西格納斯嗤笑了一聲。“裏德爾,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他鎮定地自若抬頭,絲毫不畏懼地迎上voldemort的視線。他們兩個人相互凝視著對方,眼神裏誰都不肯退讓,目光聚焦在一起,就像是一場毫無聲息的廝殺。


    這時,隨著衣料摩挲的聲音,西格納斯忽然察覺到有一個軟體的巨大生物正在纏著他的腿向上爬。他趕忙低頭,是一條蛇!


    那條蛇大概有手腕般粗細,暗褐色花紋,已經在西格納斯所坐著的椅子四周繞了一圈,蛇頭剛剛攀到西格納斯的膝蓋處,正衝著西格納斯‘嘶嘶’地吐著芯子。它的花色與木質地板相近,在昏暗燈光下不是很顯眼,所以西格納斯在剛剛談話時並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


    西格納斯一下子驚得汗毛聳立,他立刻拔出魔杖,剛想施咒,卻聽到對麵的人發出‘嘶嘶’的聲響。


    【納吉尼,迴來!】voldemort說著蛇語,他的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會客室裏顯得既陰沉又詭異。


    西格納斯隻看到在voldemort發出一陣陰冷的‘嘶嘶’聲之後,那條大蛇扭頭看了voldemort一眼,隨即又轉向他,威嚇似的張大了嘴,然後不情不願地從西格納斯的腿上退了下來,向voldemort緩緩爬去。


    西格納斯的額頭慢慢滴下一滴冷汗,他的瞳孔縮了縮。在那條蛇張嘴時,他能清楚地看到它尖銳的牙齒;在它滑下他的腿時,有一滴蛇涎滴落在木質地板上,瞬間把地板腐蝕出一個狀若燒焦的洞。


    “我的寵物比較貪玩,請不要太過在意。”voldemort伸手讓那條蛇攀到他的身上,輕描淡寫地對西格納斯說。


    “你...”西格納斯壓下心中的驚懼感,他很清楚會講蛇語的人是什麽含義。“這麽說,傳言是真的?”


    “什麽傳言?”voldemort不慌不忙地撫摸著那條蛇的蛇頭,就像撫摸一隻無害的兔子。


    “你是否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這不是很明顯嗎?”voldemort拍了拍那條蛇的腦袋,讓它安靜地搭在他的肩上,然後終於把視線轉向西格納斯,這一次,他不再掩飾他的野心。血紅的眼睛裏滿滿都是狂妄與征服欲。“所以我注定成為純血巫師的‘王’,我會為巫師界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我會帶領你們走向史無前例的輝煌!”


    “西格納斯,你是聰明人。”voldemort俯下身,狀似親切地拍了拍西格納斯的肩膀。“你知道,布萊克家應該如何最有利的選擇。”說完,他大步向著會客室的大門處走去,等到握上門把手時,又像想起了什麽,迴頭對西格納斯說:“對了,忘了提醒你,我的老朋友。”他嘴角揚起了一抹假惺惺的笑容。“我的耐心可不多,你要記得珍惜我們的‘友情’啊,我也是不願意對‘朋友’采取那些激烈的手段的。”說完,他推開門,走出了會客室。


    西格納斯坐在會客室的扶手椅上,緊鎖著眉頭,半晌,他閉了閉眼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您出來了?”voldemort剛剛走出會客室,就看到了在門口處恭敬地等著他的沃爾布加和奧賴恩。


    “你們的這個弟弟,可真是頑固啊。”voldemort笑著對沃爾布加說,但是他的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有一絲殺意。


    “那是他還不清楚您尊貴的身份。”沃爾布加趕忙迴話。奧賴恩跟在她的身後,低著頭,沒有像沃爾布加那樣殷切,不知在想著什麽。


    “哦?是這樣的嗎?”voldemort語氣不明地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疑問。“罷了,戰爭就快來臨了,沃爾布加。”他的視線掃過跟在他身後的沃爾布加與奧賴恩。“布萊克家必須全員站在我的這一側,否則,我不介意在這個‘非常’時期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看在你向我投誠的份上,我會稍微對布萊克家多一些寬容。但是,這寬容能持續多久呢?就要看你們布萊克的選擇了。”


    宴會結束時已經是深夜了,西格納斯將阿爾法德,沃爾布加以及奧賴恩通通召集進了書房。


    阿爾法德在走進書房的瞬間就向西格納斯連連認錯:“我錯了哥,我再也不會不和你們說一聲就偷偷溜出英國了。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好好承擔起布萊克家族的威名。我,我,隻要不讓我娶那些純血家的小姐,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西格納斯坐在他辦公時經常用的靠椅上,一臉疲憊的樣子。他點燃了一隻雪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個煙圈。他並沒有理會在一邊認錯的阿爾法德,隨意地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靠邊站去,隨即轉向剛從書房門走進來的沃爾布加和布萊恩。


    “沃爾布加。”他的臉在雪茄的煙氣中顯得有些模糊:“為什麽要投靠voldemort?”


    沃爾布加沒有說話。


    西格納斯頗為頭痛地揉了揉額角。“上次我和你說過,湯姆·裏德爾那個人不是什麽善茬,他的野心可不止消滅那些麻瓜種的巫師,他是要自立為王,讓整個巫師界都臣服於他的腳下。你怎麽不聽我的勸解?”


    “西格納斯。”沃爾布加終於開口:“是你太頑固了。你隻是固執地守著父輩傳給我們的一切,卻從來沒想過要擴大布萊克家的影響力。你如此膽小懦弱,故步自封,從來看不到那些泥巴種對我們的威脅和挑釁。那些本就不屬於巫師世界的人,得到上天垂憐,才擁有魔力。但是他們怎麽敢!那些低賤的泥巴種怎麽能妄想同我們享有同等的權力?我們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步步擴大他們的權力,最終騎到我們純種巫師頭上來嗎?”她緩和了一下語氣,又繼續說到:“再說了,那位大人可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奉他為王並不是什麽值得丟臉的事情。他的理念是多麽完美啊,而且他的能力也是獨一無二。我堅信,在他的領導下,我們純血巫師一定會重新統治整個巫師界,讓那些低賤的混血或是泥巴種乖乖地俯首稱臣。”


    “你這是與虎謀皮!”西格納斯生氣地把雪茄扔到地上,不顧禮儀地把它踩滅。“我可不記得布萊克家有給人當奴才的傳統。”


    沃爾布加卻絲毫不肯退讓。“西格納斯,你沒有魄力帶領布萊克家更上一層樓,但是我有!時間會證明我們倆誰是對的。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布萊克家重新成為巫師界的領頭人。”她明顯不想多和西格納斯繼續爭論這件事,拉起奧賴恩的手:“對了,黑暗公爵大人可是給我們布萊克家下了最後通牒,他現在的勢力已經明顯不是你我能夠抵抗的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她就拉著奧賴恩走出了書房。


    西格納斯重重地向靠椅的坐背上靠去,他仰著頭,雙眼無神地望著書房屋頂的壁畫,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時,他聽見一句小心翼翼的問話。“哥——那個,我,我也先走了哈?”


    西格納斯轉過頭,看見阿爾法德乖巧地立在牆角。“你怎麽還在這裏?”西格納斯問。


    “你和沃爾布加在那裏爭吵,我,我也插不進去嘴。”阿爾法德吞吞吐吐地說。“我其實不太希望你倆吵起來,但是看沃爾布加的樣子,她是鐵了心地準備一條路走到黑了。其實哥誒,我不太想咱們布萊克家奉其他人為主,你能不能堅持一下自己的意見,就這麽賴著,不支持任何一派。我們家在邊上看戲就好,也不需要非得做什麽純血的頭頭。”


    “你啊——”西格納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件事與你沒什麽關係,你就乖乖地別給我惹出什麽麻煩就好。省得我還得給你收拾爛攤子。行了,行了,我也不追究你之前一聲不吭就周遊世界的事兒了,現在好不容易安全迴來了,收收心,趕緊成家立業才是真。夜這麽深了,趕緊去睡覺去吧。”他衝阿爾法德擺了擺手,就像打發一個孩子。


    “那——我走了哈。”阿爾法德臉上堆著笑,向書房門口走去。


    “?g,等等——”西格納斯想起了什麽:“你會來之後打算住哪兒?幹脆讓你嫂子給你收拾一間房間,以後就住在布萊克莊園吧,就住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還能看著你點兒。”


    “別了別了,”阿爾法德趕忙擺手。“哥我都快三十歲了,總住在你們家,這像話嗎?父親在金絲雀碼頭那邊給我留了一套公寓,明天一早我就過去看看。”


    “那好,”西格納斯點點頭。“把你公寓的飛路網與布萊克莊園連上,有事情隨時過來找我。”


    “好。”阿爾法德向西格納斯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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