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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3年冬,12月24日,傍晚,布萊克莊園。


    宴會大廳裏觥籌交錯。暗處的交響樂團演奏著約翰·施特勞斯《維也納的濕壁畫圓舞曲》第249號,空氣裏彌散著各種香水的氣息。精致烹調的食物被細心地擺放在鑲著金邊的銀碟子中,一盤一盤整齊地擺放在鋪著綴滿蕾絲花邊桌布的長桌上。哪盤食物若是少了一點兒,就會立刻有家養小精靈出現,換上新的食碟。水晶的吊燈在畫滿精美的壁畫的屋頂熠熠生輝。四周的牆壁上,雕飾精美的銀燭台裏,白色的蠟燭默默地燃燒著,與牆壁上裝飾的大朵大朵熒光的魔法花卉交相輝映。


    男男女女穿著華麗的禮服,幾個幾個地聚成一團,手中握著香檳,或是低聲說笑,或是相互試探。


    作為宴會的主人,西格納斯·布萊克在與紮比尼家主交談。布萊克莊園的女主人德魯埃拉,在門口迎接著各位來賓。沃爾布加·布萊克也陪在德魯埃拉身邊,卻顯得有些焦躁,仿佛在等著什麽人的到來。奧賴恩·布萊克卻在宴會的一旁自顧自地喝著香檳,宴會剛剛開始,他就顯得有了幾分醉意。


    貝拉厭惡這種場合,她覺得這種假惺惺的社交活動完全是在浪費時間,於是拿著一本《變形術·中級》躲到了宴會廳旁邊的小隔間。安多米達早早地就打扮好了自己,現在卻不知跑到了宴會廳的哪個角落。而納西莎,擁有前世記憶的她對於這種宴會算得上是輕車熟路,所以懶洋洋地倚在二樓的樓梯扶手處,等著德魯埃拉迎接完來賓後帶著她們三姐妹與各位夫人見禮與寒暄。


    雷古勒斯·布萊克因為太小了,被沃爾布加哄睡著了,沒參與這次宴會。西裏斯·布萊克本來應該在這次宴會上露露臉,為他明年進入巫師社交界的生日宴會做準備,但是由於他前幾日實在是太過頑皮,‘不小心’燒毀了許多純血家庭答複布萊克家宴會邀請的信件,所以被生氣的沃爾布加關了禁閉,現在還沒放出來。


    盧修斯在宴會廳裏和幾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純血家族成員待在一起,聽著他們相互吹噓自己最近的魔法訓練成果。阿布拉克薩斯因為行程原因在聖誕節時趕不迴英國,所以他缺席了這次宴會,隻是讓盧修斯給西格納西送上一顆帶著‘馬耳他十字紋’圖案的鑽石,作為他的賀禮。


    “哦,我的天哪,你居然來了!”在門口迎接賓客的德魯埃拉看到了一個穿著與宴會格格不入的波西米亞式衣服的年輕人,驚喜地迎了過去:“你都沒有提前通知我們一下。西格納斯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沃爾布加也注意到德魯埃拉高興的情緒,轉過頭看去,看到不是她在等的那個人,微微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又在看到來人與眾不同的著裝風格與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時,嫌棄地皺起了眉:“阿爾法德,你怎麽又穿成這個樣子!你難道和絨蒲蒲一樣是沒有腦子的嗎?布萊克家教你的禮儀呢?”


    “好了,好了,沃爾布加。”德魯埃拉趕緊做和事佬:“阿爾法德都多久沒迴來了,你還訓斥他。我看這賓客也來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帶著阿爾法德迴到宴會廳去,讓他和他哥哥好好說說話。你也跟著來嗎?”


    “嗯...還是不了吧。”沃爾布加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我還有一位貴客沒來,我想在這裏再等等那個客人。”


    “是柳克麗霞嗎?她不是搬到蘇格蘭去生活了嗎?我以為她不會來了呢。”德魯埃拉好奇地問。


    “不,不,不是的。”沃爾布加有些尷尬地搓搓手,“是我個人邀請的客人,但是...他不一定會來吧。”她含含糊糊地說。


    “那好。那我和阿爾法德先進去。”德魯埃拉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沃爾布加的肩,“你先在這裏等等,要是人還是沒來,就進宴會廳去吧。雖然加了保溫咒,但是這十二月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


    阿爾法德·布萊克一直沒有插話,他麵對沃爾布加的指責也沒有惱火的跡象。等到德魯埃拉和沃爾布加交談完之後,他才微笑著向德魯埃拉問好:“嫂子。”


    德魯埃拉也笑著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輕微的責怪:“你這些年都去哪裏了?都這麽大的人了,還不想成家,在各地到處漂泊,有什麽好的?這次宴會我可得好好給你介紹幾個純血家的閨秀,你可不能再躲了啊。”


    阿爾法德撓了撓頭,他那頭褐色的長發顯得更亂了:“哎呀,那些純血家的女孩子哪裏有嫂子你這樣又漂亮又賢惠。我見過這麽好的,哪裏還看得上她們?”


    “就你嘴甜,”德魯埃拉嗔怪地瞟了他一下:“你呀,趕緊和我去換一套你哥哥的衣服,再去見你哥哥。他要是看到你穿成這樣,一定得氣的發瘋。”


    “好好好。”阿爾法德漫不經心地應著。德魯埃拉看到他這個樣子,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麽,引著他去更衣室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了,來賓都交談得差不多了。納西莎三姐妹也和母親去宴會廳裏走了一圈,挨個給各位夫人問了下好。


    阿爾法德·布萊克出現在宴會上時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一些純血家的成員悄悄地交換著他們所知道的信息。西格納斯當時正與來自法國的卡洛琳夫人攀談奢侈品生意,在看到阿爾法德時震驚得差點沒把嘴裏的紅酒噴出來。他微微按捺住心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憤怒地情緒,彬彬有禮地與卡洛琳夫人請辭,然後大步向阿爾法德走去。


    “你這些年都滾哪裏去了?”他壓抑著語氣,低聲問阿爾法德·布萊克。“膽子大了啊,一聲不吭就離開了英國,接下來是不是要叛出布萊克家?”


    “我錯了,哥。”阿爾法德的求生直覺讓他立刻就好聲好氣地向西格納斯賠罪。他裝作十分羞愧地低下頭,“我再也不敢了。”


    “你有什麽錯!你最能耐了。說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和沃爾布加為了你操了多少心!”西格納斯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逐漸放大了。“快說,這些年你去了哪裏?”


    “哥——”阿爾法德學著小時候的做法,悄悄拉了拉西格納斯的胳膊,低聲可憐巴巴地說:“你確定在這裏教訓我?”


    西格納斯環顧了下四周,看到周圍的人開始向這邊張望,心裏也知道這裏不是解釋的好地方。所以他壓抑住心中激烈翻騰的情緒,冷淡地對阿爾法德說:“你最好想好怎麽和我解釋。等到宴會結束後,到我書房來找我。”


    接下來快到舞會的時間了。此時天色已晚。納西莎三姐妹還沒到能參與舞會的年齡,和其他沒到16歲的小巫師一樣,都被德魯埃拉帶迴了各自的房間或者是客房。剩下的,就是完全屬於成年人的社交時間了。


    宴會廳的樂曲變成了有些歡快激昂的《卡門序曲》,氣氛變得微微有些曖昧和輕浮,有些貴族之間的話語已經帶有一些調情的成分。這時,沃爾布加等的人終於到了。


    他並沒有穿禮服,而是我行我素地穿著黑色的巫師袍,脖子上圍了一條極地狼皮炮製的圍巾。並沒有其他人和他一起到來,然而單隻是他一個人給人的那種壓迫性的氣場就足以抵擋十個人的軍隊。“抱歉,沃爾布加,我來的有點晚。路上有些小蟲子,浪費了我一點時間。”他淡淡地、沒有什麽歉意地說。


    沃爾布加趕忙小跑了兩步迎了上去,諂媚地笑道:“怎麽會?黑暗公爵大人大駕光臨,布萊克家真是蓬蓽生輝。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責怪您呢?”


    voldemort發出一聲輕笑,像是對沃爾布加說的話感到滿意,又像是諷刺。他話題一轉:“聽說你的弟弟,阿爾法德·布萊克迴來了?”


    沃爾布加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越發覺得身邊的這個人深不可測:“啊,是...我也是剛剛才見到他。公爵大人,您——怎麽知道?”


    voldemort冷哼一聲:“我無所不知。”隨即,他以命令的語氣強硬地對沃爾布加說:“帶路吧,我們去參加宴會。”沃爾布加點頭稱是,一邊引路,一遍暗暗覺得自己向voldemort投誠的做法實在是明智。


    “黑暗公爵大人,就是這裏了。”沃爾布加推開厚重的宴會廳的大門,轉身對voldemort說。


    宴會被沃爾布加推門的響聲打斷了一下,來賓紛紛向宴會廳的門口看去。在他們的視線接觸到沃爾布加身後的那個人時,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攀談或者說笑,安靜了下來。


    西格納斯·布萊克當然也注意到了宴會廳的安靜。他看向那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皺了皺眉,隨即端著主人家的氣場,舉起香檳,迎上前去:“真是稀客啊。是什麽風把黑暗公爵大人吹來了?”


    voldemort挑眉。還沒等他說話,站在他身前的沃爾布加趕快站到他的斜側方,搶著對西格納斯說:“是我邀請公爵大人的。得到了公爵大人的迴應,我榮幸至極。”


    西格納斯聽到這句話,抿了抿唇,強壓住心中的不快。“黑暗公爵大人遠道而來,想必是十分辛苦,我會吩咐家養小精靈給您準備法國波爾多拉圖酒莊的紅酒,您在一旁稍事休息。希望您能好好享受這個宴會。”說完,他打了個響指,一個家養小精靈‘砰’的一聲出現在他的斜前方。


    voldemort卻揮手製止了他的舉動。“西格納斯,我隻是來找你的。我們這些老同學已經許久未見了,你瞧瞧你現在的語氣,多麽生疏啊。難道,你不想請我喝一杯,一起敘敘舊嗎?”他的紅眸微微眯起,看向西格納斯。


    西格納斯也看著他,麵無表情地凝視了一會兒,然後揚起一抹貴族式的假笑:“怎麽會呢?我也是十分想念您這位‘老同學’啊。來來來,這邊請,我們單獨敘敘舊。”他加重了最後幾個單詞的發音,然後推開了宴會廳會客室的門,邀請voldemort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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