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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行歌腦子裏天馬行空,蕭傾城在這頭跟他道別,“俞娘子,後會有期。”


    她和黑披風各騎一匹馬,黑披風的馬後拖著狼狽的西域鬼醫,打馬揚鞭,兩人漸行漸遠,消失在沙海裏。


    俞行歌的白日夢還沒做完,就被一旁的胖花猛地拍醒,“老大!人走遠了還看個什麽勁兒?”


    俞行歌這才迴過神來,“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胖花道,“你出來的時候我們就都出來了啊。”


    “......”


    俞行歌轉頭,才發現除了胖花,麻三福,他的另兩個手下孫氏姐弟都跟他身後站著。


    胖花算是目睹了讀書人和俞行歌的全程,笑的意味深長,在俞行歌身邊小聲調侃,“老大,你失魂落魄的,不會是看上人家娘子了吧?”


    俞行歌一點兒也沒蓋著自己的小心思,大咧咧道,“不行嗎?漠上人如玉,娘子世無雙嘛。再說了,人家都對我一見鍾情了我還不得接著??嘿嘿,沒準今年老子就——”


    “老大你吃錯藥了??”胖花急了,忙用胳膊肘子捅俞行歌。他就是開個玩笑,哪知俞行歌得意忘形,忘了他自己現在可是女人!


    虧得俞行歌及時收住,看周圍站一圈兒人都沒搞清楚狀況,故意笑道,“呀,胖花你瞎呀?我不會看走眼的,這小娘子男扮女裝嘛,很對我的胃口。”


    “錯了錯了。俞老大。”麻三福有閱曆,於這事兒上有發言權,上趕著給俞行歌解釋,“她還真是女人。不過這愛美之心,不分男女。我先前看見她的時候,那心情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癢癢的。哎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其實比你還嚴重,當時這周圍的一切我都看不見,就人家娘子戳在我眼窩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那會兒就恨,你說我怎麽不是個男的?我要是個男的多好,立馬給人投懷送抱!”


    俞行歌:“.......”


    他轉頭看麻三福,表情模棱兩可,麻三福被看的心虛,呲著牙尬笑,“說著玩的,說著玩罷了,不當真。我呀,就是覺得她太長得好,比男人還好看。這樣標致的人我麻三福活這麽大沒見過。就用文人那個詞兒,怎麽說來著?驚鴻一瞥?對,就是驚鴻一瞥!”


    俞行歌看著麻三福一個女人說起蕭傾城時腆著垂涎三尺的嘴臉,就有一種自己的寶貝被別人覬覦的感覺,特想把她的腦袋擰下來,他心裏琢磨著要給她穿小鞋,俞胖花卻在旁邊急吼吼的,“我說大姐,能不能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忘了老馮了?”


    俞行歌一拍腦門,“對呀,老馮!找到老馮再說!”


    他發動手下那幾十號人在周圍搜尋,麻三福打發夥計將客棧翻了個底朝天。老馮真給找到了,她被鬼醫塞在客棧某間房火炕的炕洞裏,虧的是炕洞沒有火,虧的是時間不長,不然早完了。


    老馮神誌不清,已然說不出話了。俞胖花給把了把脈,覺得老馮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拽著俞行歌問,“老大,脈象這麽古怪,又弱的不行,還有救嗎?”


    “盡力而為。”俞行歌想起蕭傾城說過,鬼醫殺人喜好慢折磨,看樣子是給老馮下毒,從裏到外慢慢侵蝕,“外傷不明顯,先清毒通經絡吧。”


    “好。”俞胖花是俞行歌一手教帶出來的,更是他的好幫手。兩個人關上房門,處理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天黑,才用紗布將老馮全身裹了,隻剩五官露在外麵。之後緩緩放迴炕上,著人看護。


    “老馮總算保住一條命,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清醒。”俞胖花叉著腰感慨,朝窗外望一眼,“天又黑了,要是咱們明天走的話,老馮這個樣子,能跟著嗎?”


    俞行歌點點頭,“不會耽誤趕路。咱們挪到大地方,再給老馮想辦法吧,我手頭還缺一味料才能配齊解藥,得讓她痊愈才行。”


    “那個什麽鬼醫,”俞胖花吃了定心丸,不忘恭維俞行歌,“她算個屁!老大你才是鬼醫,不,你是神醫!”


    俞行歌瞪他一眼,“就你有嘴叭叭的,趁這功夫,趕緊找麻三福問問情況。她這個人,看起來和蕭美人她們交情非淺。”


    “蕭.....美人?”俞胖花不解,“老大?真看上人家了??那你現在這身份怎麽辦?”


    俞行歌切的一聲,按照俞胖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歎,“這都不是問題。胖花,你老大我今年二十二歲了,也該成家了。對吧?”


    “不是.......,我怎麽覺得你從來就沒想過要成家?”胖花越來越看不透他。這些年但凡談婚論嫁,老大就說要以性命相聘,他才會答應嫁——明擺著不想嫁才出這樣的難題呀!後來走南闖北,他把自己活成了豪邁的女人樣兒,基本是鐵了心孤獨一生。可現在又唱哪出?人家娘子能稀罕他這樣的??


    “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我。”俞行歌得意地挑挑眉,人生有了大目標,看什麽都覺得特別美好,比如胖花,一臉懵逼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還有你,老大不小,不如也給自個兒找一個?”


    俞胖花:“.........”說好一起注孤生,你卻有了心上人!俞老大你是不是被大漠裏的沙塵暴吹傻了!


    天已經黑透,麻福客棧安靜下來。俞行歌和俞胖花忙完老馮才想起吃飯,兩人餓的饑腸轆轆,下了樓來大堂,大堂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夜涼,地上燃了小炭盆,麻三福正坐在角落裏的長條桌上,剛點亮一盞油燈,見了兩人問道,“俞老大,你們想吃什麽?我叫夥計將小灶捅開給你們做。”


    “來點熱湯麵。”俞行歌道,“白天都沒好好吃。”


    “得嘞。”麻三福應聲,將桌上的油炸花生米推到俞行歌眼前,順便撈起桌上的酒壺,晃了晃,笑道,“先喝點?暖暖身子?”


    俞行歌搖頭,“我得保持清醒,才能確認你跟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麻三福失笑,“東家這是不放心我了?好好好,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熱湯麵端上來,俞胖花忙跑過來湊俞行歌跟前,兩人一人一大海碗,邊吃邊聽麻三福講故事。


    “黑老刀救過我。”麻三福娓娓道來,“就是那個經常穿黑披風的刀客。剛開客棧那會兒,我一人勢單,護得挺艱難。當時黑水鎮沙匪橫行,跑來客棧搶劫,我幹不過她們,櫃頭上的銀兩都被掃蕩一空,人生艱難呀,虧得黑老刀路過,趕跑了那幫人。”


    俞胖花跟聽說書似的,還接茬兒,“麻老板這話我信。那個黑披風出手比閃電還快,我的天!簡直就是神人,以一當百!她這樣的高手,叫什麽黑老刀,叫黑大俠才對......也不對,聽起來怪怪的.....”


    麻三福笑道,“我管她叫老刀,是因為我不知道她真名叫什麽。從前問過,但是她沒說。反正打那以後,她要是路過我這客棧,我酒飯管飽。一來二去的,也算個朋友吧。”


    俞行歌問,“那蕭娘子呢?她是幹什麽的?”


    “不知道。”麻三福搖頭,“我也是頭一迴見她。不過我之前還見過老刀和她別的朋友路過這裏。老刀的朋友,也算我的朋友。客棧裏出入的三教九流我麻三福都領教過,隻是今天黑老刀帶來的這位,雖說文縐縐的,倒比那些高手俠客還讓人印象深刻。我今兒也是聽到老刀的馬鳴,跑出去接應,無意中看了那娘子一眼,差點給迷暈了,哈哈哈哈。”


    麻三福說起蕭娘子也是誠心實意的讚歎她的美貌。對於黑老刀,言談間是敬重的,畢竟荒漠之地,出手相助這種事情真的很難得。


    俞行歌道,“能讓鬼醫躲著走,不是特別有能耐的,就是特別有身份的。又或者是既有身份又有能耐的人。”


    “這思路沒錯。”麻三福道,“看來,俞老大是真想結交黑老刀和她的朋友了?”


    俞行歌眯了眯鳳眼,何止結交這麽簡單。


    麻三福給他出主意,“我也不知道下次碰到老刀是什麽時候,不過你要真有興趣,找人打聽打聽吧。她們今天是打西邊來的,然後又拖著鬼醫往西邊去了,沒準走沙州也說不定。”


    “那我就去沙洲碰碰運氣。”


    俞胖花差點噎住,“老大?你不往漠北走了?就為了......那個....”


    “怎麽著?不行嗎?”俞行歌不以為然,“我交個朋友還要看你的臉色?”


    俞胖花:“.......”你開心就好.......


    俞行歌看胖花吃癟,笑道,“說正經的,不如這迴放你去漠北,獨自帶著商隊練練?完了來沙州城找我。”


    俞胖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可沒有俞大公子男扮女裝的本事,一個男兒家家的當領頭本來就不容易被認可,要是再沒有俞老大對外的魄力和手腕,無非是死的更快些罷了。


    俞行歌把麵湯喝了個幹幹淨淨,滿意地拿出帕子擦擦嘴,“人生難得一知己,錯過此間悔終生。你們呐,不會懂的。”


    俞胖花&麻三福:“.........”


    去沙州城的事情就在一碗湯麵的時間裏定下來了。


    此時此刻,俞行歌心中的知己蕭美人正坐在邊陲巡防營的大帳中,親自審問被捆在柱子上折磨了整個晚上的西域鬼醫。


    蕭傾城的手下流風,也就是被麻三福親切地稱唿為黑老刀的女人,將一盆冰水從鬼醫的頭上澆下來,鬼醫受了刺激,從昏迷中醒過來,睜眼看到了燭火掩映下的蕭傾城。


    蕭傾城還是那個蕭傾城,清風雅月,恬淡從容。


    鬼醫被整的慘不忍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臉上血肉淋漓,辨不出模樣。饒是如此,她也隻是冷眼看著蕭傾城,撕扯著嗓子罵“小畜生,好威風,可惜,你能威風.......到幾時??”


    蕭傾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她已換掉之前濺了血跡的長襖,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袍,緩緩踱步於鬼醫麵前,微勾唇角,“說吧。我敬你是塊硬骨頭,隻要你肯說,我就給你個痛快。”


    她笑的傾國傾城,鬼醫的仇恨便越發濃烈,“蕭傾城,你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一個畜生,也配......和我講條件!也配.....活在這世上!......也配....擁有這麽好的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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