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有些頭疼,自己這閨女真是不懂事。


    隻是李想好像沒聽見一樣,隻是悶頭吃飯。


    李想吃飯很快,五分鍾之後,李想已經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然後李想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


    “老爹,我能不能和妹妹單獨聊聊啊!”


    阮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可以。


    李想就好似得了聖旨一般,起身一隻手拎著阮秀的衣領走了。


    阮籍在後麵大聲喊道。


    “小二,她可是你親妹妹……”


    李想已經沒影了。


    阮籍有些無奈,李想其實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有分寸的,可是自己的閨女卻是個刺蝟,這兩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麽,真不知道啊。


    周蜃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阮籍點了點頭。


    周蜃剛來到李想院子的牆頭上,李想已經轉頭望了過來。


    周蜃有些驚異,就這種敏銳的洞察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然後周蜃就走了。畢竟這種偷窺其實不太好,尤其是已經被人發現了的偷窺。


    院子裏,李想站在原地,阮秀滿臉不屑的看著李想。


    李想笑著說道。


    “阮秀對吧,我和你爹開誠布公的談過一次,你爹幫了我很大的忙,所以我喊他一聲老爹,隻為報恩。


    那你對我的敵意從哪來的?怕我搶你的財產繼承權?”


    少女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在這一刻,李想忽然發現阮秀的瞳孔中竟然有一縷紫色光芒閃動。


    李想立刻有了個想法,這小丫頭身上被人動了手腳。


    那到底是為什麽呢?一個小丫頭有必要這麽針對麽?


    不過現在麽,其實有必要樹立一下哥哥的威風了。


    然後李想的小院裏就傳出了少女的哭喊聲。


    隻是沒人過來幫忙,最後少女的嗓子都喊啞了,老爹阮籍依然沒有出現。


    李想就堵在小院子的門口,阮秀每次想要逃跑,都會被李想堵迴去,而且李想不知道從哪撿來了一根竹枝,也不打在小丫頭身上,隻是嚇唬小姑娘。


    而且李想身上時不時散發一點殺氣,就這樣,已經把小姑娘嚇得嚎啕大哭了。


    最可氣的是,李想始終在念念叨叨,說什麽知不知道哥哥的厲害?以後還敢不敢挑釁哥哥?信不信哥哥打你屁股……等等。


    等到小姑娘終於沒半點力氣哭喊了,李想終於扔掉了竹枝,抱著小姑娘把她送迴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小姑娘睡熟了之後,李想這才關上房門,離開了房間。


    阮籍正黑著臉站在門外,雖然知道李想並沒有對自己閨女怎麽樣,可畢竟是欺負了自己閨女,能夠忍到現在,已經說明阮籍耐心極好了。


    不等阮籍說話,李想已經開口說道。


    “老爹啊,你這個當爹的是真不稱職,你知不知道秀秀身上發生了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秀秀經曆過什麽?”


    阮籍一臉的匪夷所思。


    李想擺了擺手,“你想想以前的秀秀是什麽性情,從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阮籍剛要說什麽,李想已經說道。


    “停,你不用說了,現在秀秀是我妹妹,那麽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


    兩人先後離去,午夜時分,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潛進了阮秀的房間。


    阮秀臉上還掛著淚痕,隻是現在睡得十分安穩。


    那位身形婀娜的人影進入房間之後,阮秀立刻被驚醒。滿臉的驚恐神色。


    半跪在床上不斷的念叨著,“放過我,放過我,我一定聽話,你們說什麽我都聽。”


    然後阮秀就停下了動作,神情有些茫然的望向那人影的身後。


    那人影這才知道事情有變,猛然迴頭看去,之間門口處正有一個身穿白襯衣的人靠在門框上。


    那人影眼珠轉動,正在思考要如何脫身。


    隻是門口那人已經開口說道。


    “你叫阿瑾對吧?我勸你還是別想著逃跑了,因為……”


    剛說完“因為”兩個字,那名為阿瑾的廚娘已經撞破窗戶竄了出去。


    李想扯了扯嘴角,一把斬仙刀出現在手中。李想說了一聲“去”,斬仙刀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直奔阿瑾後心刺入。


    李想剛要走進房間,下一刻卻停下了腳步,原來阿瑾身上竟然有裝甲緩緩浮現。


    李想嗤笑一聲,剩餘十七把飛刀同時出現。


    猶如一道道閃電,直奔阿瑾而去。


    正在阮籍房間中喝茶的周蜃笑了笑。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好習慣啊!”


    阿瑾有些絕望,斬仙刀太過鋒利,身上的裝甲根本擋不下。


    李想不再理會院子裏的戰局,而是走到阮秀的床邊,伸手揉了揉阮秀的腦袋。


    “放心吧,從今以後沒人能欺負你了,因為你有一位從天而降的哥哥。”


    阮秀終於迴過神來,直接撲倒了李想懷裏,嚎啕大哭。


    李想輕輕拍著少女的後背,眼神中殺機畢露。


    周天世界都是這個鳥樣麽?竟然用如此手段對付一個小姑娘。


    阮秀哭累了,就在李想懷裏睡著了。


    阮籍出現在房間中,李想沒有迴頭,直接說道。


    “老爹,那具屍體用不用我來處理?”


    阮籍搖了搖頭,“小二,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李想也搖了搖頭,“你一個都要出門遠遊的人了,知道這些做什麽。反正有我在,秀秀就不會有問題。”


    阮籍神色黯然,離開的背影十分落寞。


    把阮秀放在床上之後,李想手中出現了一根翠綠竹笛,正是李牧送給李想的無心。


    李想將竹笛放在嘴邊,悠揚的笛聲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


    隨著曲子的進行,阮秀立刻痛苦的扭動起來,小臉上滿是猙獰。


    隨後阮秀的七竅之中就有淡淡的粉色煙霧流溢出來。


    那些粉色煙霧好似有生命一般,想要衝出房間,卻怎麽也找不到出路。


    一首安魂曲終了,阮秀已經安靜下來,真正的熟睡過去。


    李想收起無心,右手上已經被瘦狗的黑色能量覆蓋。


    李想隨手一揮,所有粉色煙霧立刻匯聚成了一枚珠子,粉粉嫩嫩,十分可愛。


    李想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珠子問了一句,“小靈兒,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小靈兒的聲音在李想心湖內響起。


    “不知道,我剛出生就被帶到了山河秘境,周天世界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


    李想又說了一句,“瘦狗,這玩應你能吃不?”


    得到否定的答複之後,李想隻能暫時收起了粉色珠子。


    李想關好房門,坐在八仙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沒辦法,阮秀醒來之後一定會想起所有事情,如果不在這裏看著,李想是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清晨十分,阮秀緩緩睜開眼睛,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還有這兩年來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一記憶起來。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一股絕望的情緒充斥了阮秀的心胸。


    她覺得生命已經沒有意義了,她覺得如此肮髒的自己還不如死了省事。


    就在阮秀即將被絕望逼瘋的時候,一個疲憊不堪的聲音在房間中響了起來。


    “丫頭,你可算是醒了,困死我了。”


    阮秀打了個激靈,那個自稱是自己哥哥的家夥在自己房間裏坐了一夜?


    阮秀羞憤交加,轉頭怒視那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家夥。


    李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現在很困,精力不濟。所以我長話短說。你聽著就好。


    首先我要問你,你到底是想起還是想活?


    想起的話很簡單,我這裏有很鋒利的刀,你在自己心口紮一下,或者在脖子上抹一下就行了。


    不過這樣的話,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害你那些人的下場了。


    畢竟我阮小二了沒有被人欺負了之後,還要忍氣吞聲的習慣。


    想活的話……”


    不等李想說完,阮秀已經開口說道。


    “我要活!”


    李想打了個響指,“那就這麽說定了,等你再去龍騰學院的時候,我會跟你去,你要做的就是告訴我那些人都是誰就行了。”


    阮秀點了點頭。


    李想打著哈欠離開了,所以李想並沒有看到阮秀的眼神。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就好似從是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擇人而噬。


    再見到阮秀的阮籍很是愧疚,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是阮秀好似變成了以前那個小家碧玉,安安靜靜,不言不語。


    午夜時分,李想終於醒來。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睡去,李想收拾一番後,第一次離開了阮家大宅。


    李想有很多事要做,阮家憂患實多。


    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李想心情很好。


    紅燭鎮名副其實,大街上沒有路燈,隻有一個個紅色燈籠。


    如果在天空中俯視紅燭鎮,隻會看見火紅一片。


    紅燭鎮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城市,小鎮中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建築也就是五層樓高的鍾樓了。


    所有建築都是古代建築,整座城鎮中竟然沒有任何的現代化氣息。


    而在幾條主街上,各種娛樂場所應有盡有。


    不過同樣沒有任何科技場所,唯有賭場酒樓林立,甚至李想還見到了幾家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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