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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丹青瞪了花珩許久,才脫口而出道:“閻王?”


    花珩啞然失笑:“丹青,不是閻王,是鬼王。”


    聶丹青並不知道鬼界究竟是個什麽體製,往常看電視劇,這地獄裏最大的官兒便是閻王了,她挑了挑眉:“有什麽區別?”


    “閻羅十殿是掌管地府的,鬼王,”他抬起頭,嘴角帶著柔柔地笑,“是號令萬鬼的。”


    他說完,又伸手對著暈倒的兩個官差指了指,方才悠悠轉醒的兩個官差瞬間又暈了過去,花珩轉過頭,繼續笑眼看著聶丹青。


    聶丹青看了一眼那兩個官差,突然覺得他們有些可憐:“你既然能篡改記憶,讓人家吃個飯怎麽了?”


    花珩笑著搖搖頭:“我隻做給你和念念吃。丹青,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有……”聶丹青脫口而出,卻又覺得腦子裏非常亂,比她辦過的任何一件案子都亂,她腦子裏還有很多沒解開的疑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你等我捋捋……”聶丹青伸出手製止了他,閉上雙眼,揉了揉眉心。


    花珩笑笑,“丹青,你別著急,慢慢問。”


    “也就是說……我的重生是你一手策劃的,從前世你便注意到了我,”她指了指黑貓,“它就是證明!而劉念……算是念念的轉世,殺死他的是一隻惡鬼,那隻惡鬼如今也被你鬼王大人挫骨揚灰了。那麽……劉義又是誰殺死的呢?我大略探查過劉義的屍體和案發現場,如果也是鬼幹的,他費這麽大勁兒,是不是有點兒吃飽了撐的?”


    花珩聽到她這個說法,忍不住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殺死劉義的不是鬼,隻不過,那個兇手現在已經變成鬼了。”


    “啊?”聶丹青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你是說,兇手在殺死劉義之後死了?”


    花珩點頭:“嗯。”


    聶丹青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你幹的?”


    “不是,”花珩搖搖頭,又道:“丹青,你答應白幕幫他查案,可這兩樁案子都並非普通的案子,若要緝拿殺死劉義的兇手,也隻能我幫你了抓鬼了,這一切,你還要告訴白幕嗎?”


    聶丹青明白他的意思,她是個重生之人,對這些靈異怪事倒還能信,可白幕和那些官差是正常人啊,能信她這一套兒麽?


    “對了!”聶丹青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先前讓白幕去查劉義案的疑點了,算算時間,他可能也要迴衙門找我,你趕緊把他們倆弄醒吧,我得迴趟衙門。”


    “不著急,”花珩依舊不緊不慢地,“總歸你要出來住,讓豆豆去解釋一下就好了。”


    “豆豆?”聶丹青嘴角抽搐著看向那隻正舔爪子的黑貓,“那個……你是想給你們鬼界多添幾個新鮮血液麽?”


    花珩聽了直笑:“豆豆會變人,不會嚇著他們的。”


    “是嗎?”聶丹青立刻來了興趣,“這麽酷?變來瞧瞧呢?”


    黑貓停止了舔爪子,嘴角也抽搐了幾下:“我記得你前世是個挺淡定的人……”


    “那是在我已知世界的範圍內,”聶丹青饒有興趣地看著它,“如今你們刷新了我的世界觀,這跟在二十一世紀讓我發現了最新催眠研究報告一樣,我當然感興趣。”


    花珩卻直截了當道:“別廢話!”


    黑貓不滿地“喵嗚”一聲,伸長了脖子和爪子,慢慢化作了人形,似乎滿足於剛從貓身體束縛中解脫出的舒服,那還半模糊著的人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喵嗚……”


    聶丹青一瞧,竟是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身著一件藍衣金邊的短袍,披散的長發齊了腰間,兩隻眼睛又大又圓,碧藍的顏色,活像個小混血。


    聶丹青不禁拍了拍手:“好看好看,這基因比人類還優良!”


    黑貓豆豆十分受用,眯起寶石般的大眼睛衝著她笑了笑。


    花珩遞給他一根發帶,豆豆接過,三下五除二束起了長發,留下一撇極其可愛的劉海兒,隨後對著花珩笑笑:“那我去啦!”


    “嗯。”花珩淡淡地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吃的直打飽嗝兒的花念,柔聲道,“念念吃飽了,跟豆豆一塊兒去玩好不好?”


    念念懂事得緊,立刻點點頭,擦了嘴巴,拽著豆豆的手跟他一塊兒走了。


    拋開那兩個昏迷的官差不說,這便是正宗的二人世界了。


    花珩雖笑意連連,聶丹青卻多少覺得有些別扭,不管前世前前世如何,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花珩的出現,何況坐在麵前的還是一隻鬼,用辯證的眼光看待,是聶丹青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豆豆牽著花念走在路上,亦是一道十分靚麗的風景,在如今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外國人、混血的概念,豆豆這般長相自然讓人覺得新鮮又好看,何況還有個這麽萌的孩子,實在叫人無法不注意到。


    隻是沒過多久,便有人認出:“這不是……這不是劉大夫家那個孩子嗎?”


    豆豆耳朵尖,一下子就聽見了,心道不好,倒忘了這一茬兒,自衙門迴來時念念瞧著聶丹青那打扮好玩兒,便也蒙了麵,這才沒叫人認出來,而現在……


    “哎喲!可不嘛,那孩子長得可好看了,就這個模樣!”


    “可是……那孩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誰知道呢……難道沒死?”


    “怎麽可能,都埋了一個多月了……”


    豆豆眼珠子在眼眶裏一直打轉兒,正在想法子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抬頭時,白幕便領著一隊官差站在了他麵前。


    白幕不認識豆豆,但認識花念,花念也正抬起頭來看著他,須臾,甜甜地喚了一聲:“白叔叔!”


    白幕瞧他仰著的小臉兒,一顆心頓時被融化了,忙蹲下身去將他抱了起來:“你為何在這裏?娘親呢?”


    花念睜著圓溜溜地大眼睛:“就是爹爹和娘親讓我和豆豆來找白叔叔的。”


    “豆豆?”白幕瞧了一眼旁邊那長相奇怪卻幾好看的男人,禮貌的欠首笑笑,“劉夫人可有什麽事?”


    豆豆皺了皺眉頭,瞪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糯糯的問:“你養過貓嗎?”


    白幕愣了愣,搖搖頭:“沒有。”


    “哦……”豆豆低下了頭,語氣中似乎有些失望,想到方才的窘局,他又忙抬起頭來道,“他們把念念認成劉念了。”


    白幕也才想到這個問題,臉色一變,下意識的遮了花念的臉,劉念已死,若這些百姓胡亂造謠,很可能引起民眾恐慌,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孩子與劉夫人有些親戚關係,隻是同劉念生的像,都別亂猜了!”他說完,目光淩厲的掃了一圈兒,被他目光所及之人忙低了頭,不敢再言。


    這位白捕頭官職雖不算高,卻是京城許多高官器重的人,其背景也是十分神秘,不管怎麽說,在京城絕對是個說得上話的,誰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


    解決完此事,他才對著豆豆道:“隨我來。”


    豆豆看著他,神色一直有些奇怪,跟了一路,直到到了衙門,才晃了晃頭,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進了衙門,豆豆才說明來意,也未說的那般清楚,隻道聶丹青隨他家主人去了陰陽館住,案子的細節,讓白幕到陰陽館去同她相商。


    白幕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家主人是誰?同劉夫人有什麽關係?”


    “我家主人……”豆豆笑著指了指花念,“就是念念的爹爹!”


    白幕一愣:“他的爹爹……可是,他口口聲聲,叫劉夫人娘親啊……”


    花念嘟著嘴巴:“她就是念念的娘親,念念和爹爹找了娘親好久好久好久了!”


    “好……好……”真假先不論,這孩子還是要哄著的,恰巧白幕也從聶丹青的提示中查出了一些東西,他笑著哄了哄花念,“那白叔叔帶你去尋娘親可好?”


    “好!”花念使勁點了點頭,“我知道路!”


    豆豆本想著給花念蒙麵,白幕想了想,又製止了他:“方才已有些人瞧見了他,如今這麽做,也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沒關係,有我在,沒事的。”


    豆豆堪堪放了手中的蒙麵,聽他這麽說,竟覺得十分安心,它活了三百多年,除了花珩,倒未曾對誰這般信服過,豆豆心中的念頭越來越深,卻又覺得十分忐忑。


    白幕送了花念迴陰陽館,彼時那兩個官差已經醒了,迷迷糊糊地在門前站著,見白幕來了,這才得令離去。


    聶丹青和花珩想著他這時候該到了,便也在屋中備了茶等著他。


    “劉夫人,”白幕放下花念,對她欠首行了禮,又轉過身看向花珩,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位是?”


    花珩自我介紹:“花珩。”


    “花公子。”白幕點頭示意,又在聶丹青的示意下坐了,他觀察了一下聶丹青和花珩,笑道,“看樣子,劉夫人是專門候著在下的。”


    聶丹青點點頭:“我既告訴了你線索,當然要等著你的發現,說說吧,有什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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