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法師的感知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身處神廟再覆蓋住幾裏外的整個村莊還是很容易的。來的一路上本籌劃著過來宰幾個異族完成試煉再順便當一把英雄,現在再想給這些人當英雄,心裏就一個勁反胃。連一向好脾氣的芭比看見他們這個德行都開始滿臉掛著嫌惡,張嘴罵街了。


    從到了這,各家各戶的閑話就沒停下,這裏有過什麽大小事也都聽了個遍,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也基本上都搞明白了,貴圈真亂都不足以形容這個村子的狀況。


    “咱們怎麽整治整治這些家夥,忘恩負義不說,還行事下賤、**,這麽一群雜碎真不值得咱們伸出援手!”芭比說的有點咬牙切齒,她是直腸子,什麽都掛在臉上,不會藏著掖著,沒看見也就得了,看見了說什麽也要好好管管。不過這幫村民好像還真不是三兩下能治得好的……


    “芭比乖哦,咱不生氣,還有時間呢,咱們慢慢治他們,現在先以殺異族為首要目的不是?”薑正義勸說。


    “哼!”芭比臉一紅,一翻白眼,沒再說話。


    ‘我去……這啥情況?’這是大殿裏幾個小法師的統一心聲。左看看幹瘦的薑正義,右看看虎背熊腰的芭比,一個嘿嘿傻笑,一個小臉更紅……


    老話說啥來著?事出反常必有妖?近水樓台先得月?日久生情?這個畫麵太美,不敢胡亂猜測……


    門裏的人一時眼瞪的老大,紅臉的兄台一瞪眼,全裝著睡覺,唿嚕此起彼伏……


    門外的人眼也瞪的老大,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四截焦炭,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事情。不少人想起剛才自己的態度、做的事,再聯想到那是卡普請來的朋友,這腿肚子就一個勁抽抽,腳就一個勁發軟,這肚子裏的尿就有點憋不住……一時之間針落有聲,就聽得大殿裏傳來一聲‘哼!’,嚇得村民們一縮頭,隻覺得後脊梁一寒,冷汗直冒,然後就響起了唿嚕聲。


    這可如何是好?


    老村長頭上冷汗直冒,走不敢走,坐不敢坐,就憑地上那四截焦炭足可見人家的能耐,要是一個動怒人家連邪神帶村子都給平了,應該也不費什麽事。一大群人裏,最輕鬆的就是被打傷放倒在地上的腫臉姑娘,起身撣撣土,眼中一絲嘲諷,嘴角一抹冷笑,看了看手足無措的村民,邁著蓮步到神廟門前的石井邊,側著身坐在井台上,臉朝廟門,一語不發。村民們,看看她又看看村長,有打算問‘村長,咱們咋辦?’的,剛一張嘴還沒出聲,就被老村長一眼給瞪了迴去。


    老村長壓低聲音,嚴厲嗬斥:“老實站著,累不死你!”


    說實話,站軍姿,筆直戳著,並不太累,可是這幫人就是一群流氓暴民,沒文化,也沒什麽教養,斜肩拉跨地站了足足五個小時,要不是不遠處那一陣陣傳來的糊味和肉香,早就罵罵咧咧地迴家了。


    卡普睡夠了,起來了,法師們躺夠了,也起來了,卡普本來打算出去打水,給法師們做飯吃,但是幾個法師一個個都不讓他出去,就在殿裏,拿出老蔫給做的現成的烤穀米和穀蜜水,吃的是有說有笑,卡普這個小夥還偷偷留下了一份烤穀米和穀蜜水,小剛問他留一份幹什麽,他說:“不知道伊波娜吃沒吃飯,給她先留一份,沒吃就給她,吃了就留著晚上吃。”


    真是個癡情小夥,如果他知道人家伊波娜已經懷孕五六個月的消息會怎麽樣呢?


    大殿不隔音,伊波娜做的又近,自然是把幾個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臉色蒼白,心裏是五味雜陳,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卡普,你還打算娶伊波娜嗎?”可興問,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們是法師,伊波娜懷孕的氣息已經由魔法元素探測感知到了,而且卡普是他的忠實信徒,不能不過問。


    “不,我不會娶她,這次向您求救是我為她們村子做的最後一次奉獻。那個村子並沒有感恩的心,我的父親已經用他那短暫的生命給我做了個讓人傷透心的例子,我不想在我的孩子身上重演我的經曆。”


    萬幸啊!法師心裏長舒一口氣,卡普雖然善良,但是並非愚善,還好不會喜當爹!


    “還好啊!兄弟!我差點以為你要喜當爹了,我剛還準備一大堆話勸你呢!”薑正義說。


    “您說什麽喜當爹?”卡普沒聽明白。


    “就是伊波娜懷孕五六個月了,聽你說了經曆,那肯定不是你的,我們來這的幾個小時裏,探聽到了不少關於這個村子裏的花邊新聞,尤其是伊波娜和村長家的破事,這村子裏不少人互相之間都不幹淨,你剛才睡覺,我們沒叫你,這幫玩意根本不值得我們出手救,給我們氣的夠嗆!哎?大俠,你登我幹啥?小麗,你眼進沙子了?芭比……”


    芭比上前一擰薑正義耳朵,嗬斥道:“你這個木頭,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卡普,這時候薑正義才後知後覺,明白說錯話了……


    可興覺得這傻小子知道伊波娜懷孕可能會善心發作,老實人可不該受此待遇,忙說:“卡普,你不可……”


    “您不用說,我不會娶伊波娜,自我祭祀迴去時撞見個正著,她就不是我的女神了。”


    “那你還給她留那份……”


    “讓您笑話了,平時我可吃不到這麽好吃的吃食,我本打算找個不丟人的借口等晚上自己吃掉……”


    看著眼圈裏含著淚的卡普,不禁哀歎一聲,這個口不對心的卡普……


    “不多說了,差不多該出去問問他們,前幾天的屍體都放哪了,我探了個遍也沒找到。”薑正義覺得這時候應該由他把剛才的尷尬掀過去……


    “用你說!”芭比一個白眼剜過去:“走,問問他們把屍體放哪了,咱去查看查看!”


    芭比邁步就要出大殿,薑正義噘著嘴小聲嘀咕:“我剛才就說過了……”


    “你說什麽?”芭比猛地迴頭冽他……


    “我說芭比真可愛……嘿嘿……”


    “哼!”


    芭比提著白杖當先推門,其餘幾人緊跟其後魚貫而出,看著站得渾身哆嗦的這些村民,心裏沒有一丁點暢快沒有解恨的感覺,跟他們說話都嫌髒,芭比一遞眼神,薑正義會意,上前詢問:“老頭,站得可好?”


    “還好還好,大人您吩咐?”


    “前段時間死的人都放哪了?”


    “都埋在土山坡的亂葬崗裏,就在從這往北,村子靠南邊。”


    “草堆東邊?”


    “西邊,東邊是祖先墳。”


    “好就多站會,你帶倆人拿上工具,隨我們去看屍體,其他人好好站著!”說著一抬手,一大塊飛石自遠處飛來,懸在眾人頭頂:“誰敢亂動,就把你們砸成這老頭的兒子那樣!”


    神廟門口,卡普神色複雜地看著伊波娜,伊波娜就那麽坦蕩蕩地迴看著卡普,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卡普重重歎息,追著法師同去。路過村民時,又是重重一個歎息,搖搖頭沒說話。伊波娜看著卡普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出了一股陰狠的怨毒……


    到了亂葬崗,村長和三個村民在薑正義一會兒一催下,玩了命地刨土,都咬牙切齒恨透了埋這幾個人的家夥,怎麽就埋那麽深,還踩那麽瓷實……


    工夫不大,八個簡易的棺材被挖了出來。有了村長兒子的死相做鋪墊,都做好了再惡心一迴的心理準備,開棺一瞧,除了最後兩個看著跟村長兒子死的一樣惡心,其他六個還都挺整齊的。讓老村長指認,排好死的先後順序,就開始勘驗。當然還是可興翻看屍體,小麗翻書查找,也就這倆人配合,其他人對這些玩意可沒興趣。


    勘驗完發現,第一個來這個村子傷人的應該是喜歡吸血的玩意,前三個都是脖子上有刺牙傷口的痕跡,渾身血液成了少量白色透明液體,皮膚幹癟沒有彈性。第四、五個全身骨斷筋折卻隻是腦子沒了,血液沒變化、內髒除了破裂出血也沒其他異常變化。第六個心肝消失,其他都正常。第七、八個,跟村長兒子一樣。


    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個異族,還是喜好不同口味的。之前並沒有合作,在幾天前才突然聯手,至少有可能是聯手了。


    這可就比較麻煩了,三個聯手不說,連是什麽異族還都沒個頭緒。唯一看似是線索的就是後兩個屍體和村長兒子的屍體血液和腦漿在可興的探測下呈現奇異的熒光反應。這到底意味著什麽,暫時還沒搞明白。


    迴到神廟前,看著那群站得各種模樣都有的流氓暴民,幾個法師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薑正義示意讓他們快快散去,不要礙眼。一個個如蒙大赦,逃命似的跑迴了家。伊波娜頭也不迴,跟著村民們一起迴去了,卡普看著離去的背影略微有些失望,神色黯然。村長和另兩個幫著刨屍體的人留下,可興仔細詢問,這些人都是什麽時候死的,死在哪,死時候什麽情況。得到的結果也是毫無意義。死的沒規律,除了大概知道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死的時間沒人清楚具體是什麽時候,死的地方也沒譜,在家的、在莊稼地的、在街道上的,除了天上沒有,能死的地方全死了一遍。這根本無從下手。


    還有一個不是線索的線索,前六個死的時候都沒有聲息,最後倆才有半聲慘叫。


    揮手趕走村長這三個人,小法師們又是仔細研究好久,還是沒進展。決定找個地方,就近蹲守。要不是真沒轍,肯定不會用守株待兔這個笨的不能再笨的辦法……


    一連兩天時間,啥事沒有。就在小法師們覺得是不是異族的妖怪們會不會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打算再想想別的辦法的時候,死人了。六個人隻覺得感知內的元素傳來一陣慌亂,連忙凝神探測,就見一人似乎被巨力連番打擊,憑空吊在半空中,既不見異族,也沒有其他什麽鬼影子。半分鍾,感應裏那人摔倒在地,一動不動,死相淒慘。


    足足跑了三分鍾,六個法師才趕到。還是什麽也沒抓住,這讓法師們大為惱火,向前來圍觀的周邊鄰居詢問,有發現什麽異動和特殊之處,都說除了半聲慘叫外沒發現什麽異常,那死的是個光棍,也沒親屬,也沒相好的,並不知道平時有沒有什麽異常。


    “草他大爺的!”薑正義氣的怒發衝冠,一腳踢倒了死掉光棍的小房子,這迴省事了,不用埋了。芭比在一旁小聲寬慰,好半天才平複了臉色。


    驅散了圍觀的村民,幾個小法師就這麽在村子裏來迴巡視好幾圈,就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最後沒辦法,重新迴到了死掉光棍的廢墟。


    “這可怎麽辦?等三天啥都沒抓到,這迴可丟人現眼了……不過也沒發現有人離開過村子,這地方也不大,怎麽就抓不到人呢……”小剛坐在一根倒塌的石柱子上嘀咕著……


    “你說什麽!”可興瞪大了眼看著小剛。


    小剛一瞧趕緊解釋:“大俠,你別生氣,我就是那麽一說,不是說……”


    “不是,我沒生氣!你說‘沒發現有人離開過村子’?你怎麽發現的?”可興一揮手打斷小剛的解釋,趕忙問。


    “就是啊,整個村子隻有咱們進來的腳印,完全沒有出去村子的腳印啊,所以肯定沒人離開村子,而且之所以追不到,是因為這裏的腳印都被圍觀的村民踩亂了,不然按圖索驥肯定能有發現。”小剛無奈地說。


    “哈哈哈……!好!小剛!我這得記你一功!通知村長,集結所有人來這,一個都不許少!”可興神情興奮,立刻吩咐道。小剛立刻前去通知村長,不知道可興要玩什麽……


    可興皺眉思考片刻,拉過薑正義附在耳朵邊嘀嘀咕咕交代半天,又讓各人散開四周,聽號令行事。時間不長,村長帶著人隨小剛前來。


    小剛一看可興、芭比、小麗都不在,隻有可文、薑正義在廢墟空地上,上前小聲跟薑正義交代兩句,就站在一邊。


    看著集齊的村民,薑正義嘴角掛起了微笑。詢問村長是不是都到齊了,村長再三查看點數,確認無誤。


    “大家都知道,最近村子裏被你們口中的邪神攪擾,已經死了十個人了。我們蹲守三天,今天還是沒能救下來下麵壓著的那個光棍,而且那個該死的妖怪還跑了!這樣丟人的事,我們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們叫來大家就是要當場破案!把兇手抓獲!”


    “那你們就去抓啊,把我們都叫來,萬一妖怪來了,你們不怕,我們可就全死了!”有個村民聽了薑正義的話,不太買賬……


    “閉嘴,大嘴,就你話多!對大人要像對你爹一樣尊敬有禮貌!知道嗎!”村長臉色一變,急忙訓斥。那個叫大嘴的卻並不認同,一抗脖子,還打算再爭辯幾句,可是看著渾身冒電的可文和眼神陰冷的村長,才響起神廟門前那四截焦炭……後脊梁一寒,連忙縮頭不再言語。


    村長一扭頭,滿臉堆笑說:“嘿嘿……大人,鄉下小子不懂事,您繼續說。”


    薑正義寒著臉,沒了笑容:“嗯。之所以抓不到,是因為那個雜碎躲進了你們之中。”聽得這話,所有人臉色大變。看著他們驚恐慌亂的表情,薑正義很滿意,一絲冷笑掛在臉上,“從光棍被殺,到我們驅散你們各迴各家,再到我們巡邏好幾遍,在魔法的監視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村子,如果他會飛也許不會留下痕跡,但是絕對躲不過我們的監視。也就是說,兇手偽裝成了村民!”這一下可是炸窩了,村民之間都互相遠離,狐疑地看著彼此,似乎想在對方身上發現什麽不一樣來確認對方就是兇手。


    “肯定是你!大嘴!一定是你,剛才大人聚集咱們過來,就你有意見!”


    “不是我,我就是笑話他們兩句,電死我四個哥們有能耐,抓邪神沒能耐,過過嘴癮!”


    “衝你那囊膽子,你還敢笑話大人!沒跑了!肯定是你!”


    “少他媽廢話,你也沒少說大人壞話!你還說大人們狗屁不幹又吃又喝兩三天,請迴來一群狗屁不幹的活祖宗!”


    “大嘴!我操你大爺!你血口噴人!”


    “閉嘴!”可文砸下一道厲閃,把倆人都給劈躺下了,他可沒閑心看他們狗咬狗……


    “每個人聽好,兩個人一組,背對背站好蹲下,如果誰動就直接宰了誰。”村長一聽就一通緊忙活,生怕再惹大人生氣。


    “我們勘驗屍體,發覺可能是三人聯手,因為有血液存在問題、腦髓存在問題、內髒缺失三個情況。”薑正義邊說,邊圍繞蹲著的村民踱步。“這三個情況幾乎讓我們走進誤區出不來。還好,發現了沒人出村這個漏洞,嘿嘿嘿……你現在站出來,我就不殺你。你不出來,可就別怪我了。”


    村民們都很安靜,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站出來……


    “既然說了你就在這,你還存僥幸嗎?”


    突然可文一個膝撞頂飛了一個人,薑正義一個鞭腿迎上去,不過那人身手極其靈活,沒有踢中。一道閃電劈落,正砸在那人後背,一塊土黃飛石,隨著薑正義揮手猛然砸在那人腿上,骨節斷裂脆響,那人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偽裝盡去,一個全身灰石顏色長著利爪的怪物倒在地上不停掙紮,薑正義手上凝聚一根石錐把它當胸釘在地上,緊跟著風刃飛射,硬生生剁下來頭顱,那灰石色怪物四肢一陣掙紮最終無力癱軟下來,化成了一縷飛灰。食屍鬼,善偽裝,死後化灰……


    “那麽,這是第一個。咱們繼續說……”薑正義邪魅一笑,似乎很享受剛才的戰果。


    “剛才說到哪了?對,聯手。三個聯手,實際上並不是。食屍鬼隻吃死後的屍體腦髓,智商不高而且它不會說話,隻能偽裝個麵貌,所以必然不會找幫手。”薑正義眯起眼睛四下掃視,似乎在尋找著破綻……


    “不過,的確有聯手。是一種更聰明,更強大,更快速的東西。也藏在你們之中。”仿佛沒發現什麽特殊,薑正義站在了一旁,低頭看著和村長一起蹲下的伊波娜的胸前,若隱若現的春光……


    “嗯哼!”


    薑正義嗖然收迴目光,一臉嚴肅的正人君子模樣。


    “出來吧,喜歡血的閣下……”


    驀然,一人臉色一變,飛快疾掠正要遠去,在遠處一身古樸盔甲亮起,一腳就把他踹了迴來,幾乎踢斷了那人所有肋骨,盔甲之中正是等了半天的可興。


    薑正義緊走幾步,諂媚一笑:“有勞大俠出手了!”說完,拖著那人迴來,伊波娜一見臉色頓時慘白,那被踹迴來的正是她的父親!薑正義看著伊波娜,尷尬一笑。


    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住吐血的老頭,繼續說:“我要說的是,那好吸血的不是這老頭。不過既然他願意犧牲自己給打掩護,那麽我就明白了。”轉頭一瞥伊波娜,伊波娜和她母親都站了起來,也蹲在一旁的卡普突然瞪大了眼睛,麵色慘白,表情痛苦不堪……


    可文一瞪眼,剛要砸下落雷,伊波娜母親淒聲大喝:“住手!”可文哪管她廢話,一道不強不弱的厲閃砸下,正給這娘倆劈躺下……


    “我們沒殺人……”這半句說的有點晚……


    原來這一家子中母親本是個血族,這個種族和人類很像,除了喝血也能吃普通食物維持生命,唯一懼怕的就是陽光,吸血的時候控製好吸血量就不會死人,至於屍體中的白色液體是白細胞,被吸血過多時候就會顯得血液發白在可興探測下有熒光反應的是在吸血時從刺牙上釋放的抗凝血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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