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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07-07


    赫連雲謙還沒走,或者說他在想如何解釋莫名其妙出現在牢房中的皇太後,要知道這種地方可不是後宮中人來的地方,更何況比起以往出門前的大張旗鼓,姚芊羽這一次並沒有收斂多少。


    姚芊羽眼神充滿求助意味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她剛開始還不覺得什麽,可是時間越長,腳踝那裏就越發得疼,像是針紮一樣,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什麽苦,這點疼痛就讓她難受得不行。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赫連雲謙對自己的母親自然說不上厭棄,隻是內心的無力感愈發沉重,內憂外患已經讓赫連雲謙應接不暇,前一段時間因為歐陽家的事情,後宮也經過了一次大整頓,這些事姚芊羽不說沒有幫上忙,反倒嫌這嫌那,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隻能平添惱火。


    赫連雲謙從登上那個位置,就知道自己這一聲想要安穩度日都是十歲以前應該求下的願望,現在想要所謂的安逸和天方夜譚沒什麽區別,而且一旦他放棄了皇位,就相當於放棄了這條命,這點換做誰都清楚得很。


    “雲謙,哀家……”姚芊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牢房外麵傳來了別人的動靜,聽聲音還不止一個人,看來今天的大牢真得會很熱鬧。


    “微臣見過皇上。”司徒建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赫連雲謙,甚至還有太後,這實在出乎他的預料,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選擇今天帶竹兒來,現在這種場景,恐怕隻有有琴珈天絲毫不感覺尷尬。


    躲在暗處的萬俟涼考慮自己要不要也出來亮個相,不大的一間牢房裏擠滿了人,有琴珈天倒是想盡一下地主之誼,不過根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理論,赫連雲謙儼然此時此刻已經成為了這間牢房的主人。


    “你怎麽會來這裏?”赫連雲謙象征式地問了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肯定和司徒莞竹有關,她倒是一直都不死心,認準了有琴珈天非他不嫁。


    “微臣……”如果實話實說,皇上一旦怪罪下來,自己和竹兒都無法幸免,司徒建世開始後悔自己怎麽沒有打聽清楚就草率地來了大牢,自己被降罪不要緊,連累了竹兒就不好了。


    “是臣女央求哥哥帶臣女來的,請皇上不要怪罪哥哥。”司徒莞竹站了出來,跪在赫連雲謙的麵前,臉上帶著怯怯的表情,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赫連雲謙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也沒有遷怒的打算,司徒建世那個官位想要來大牢看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現在有琴珈天還沒有定罪,不過他還是沒辦法不介意,畢竟他們之前也算存在著血緣羈絆,一旦關係曝光,所有的一切都說不準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不安定的因素總是充斥在周圍,赫連雲謙不喜歡這種感覺,仿佛所有事情的主導權在漸漸地從他手中溜走,明明應該把握住的一切看起來都不是那麽的美好。


    “算了,你們之間的事說起來和孤也有關係,如果你是來看他的,孤最多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你便自行離開吧。”一個普通的女人還不足以讓他費什麽心思,赫連雲謙的這個人情日後自然是有人要還的。


    “謝皇上,多謝皇上。”司徒莞竹從聽說有琴珈天入獄就一直憂心不已,心裏想著無論怎麽樣都要來見他一麵,所以才會纏著哥哥一定要來大牢,結果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皇帝,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而且看皇上的樣子似乎並不喜歡有琴珈天,他們來的實在不是時候,要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害哥哥失去了一切,她才真的是罪大惡極。


    赫連雲謙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其他人都離開,司徒建世沒有問題,可是坐在地上的太後算是怎麽迴事,他們來之前這三個人又發生了什麽,司徒建世難得的好奇了一次,卻知道不會有人來告訴他原因。


    赫連雲謙率先離開了牢房,司徒建世咬咬牙,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讓司徒莞竹搭了把手把姚芊羽背上了背,對他而言那點重量根本不算什麽,但是關於姚芊羽的傳聞,司徒建世不是一點都沒有聽過,總感覺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可是好像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姚芊羽的手指在他肩膀那裏劃來劃去,讓他差點一個顫抖就把姚芊羽摔下去,以前他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大牢的路是那麽漫長呢?


    有琴珈天站在這裏,這麽多人的打擾已經把他為數不多的耐心都差不多用光了,隻能說司徒莞竹來的實在不是時候,如果換個時間,也許有琴珈天的臉上就不會是那樣的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


    司徒莞竹有些癡迷地看著有琴珈天,她也從未想明白為什麽就是這個男人吸引住了她全部的目光,偏偏又對她不屑一顧,寧願和那樣的女人共度一生,也不願和自己執手天涯,這到底是為什麽?


    “你在這裏還好嗎?”司徒莞竹忍不住先開了口,即便有琴珈天的神色間未見憔悴,她也見不得他呆在這樣的地方受罪。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有琴珈天下的逐客令司徒莞竹完全沒有聽明白,以為這是有琴珈天對她的關心,甚至開始懷疑起他之所以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其中有什麽隱情。


    “你為什麽會被關進這裏?”司徒莞竹聽到這個消息顯示驚訝,然後是心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有琴珈天問個究竟,爹爹迴府之後什麽都沒有說,直到她和哥哥出門,爹爹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裏,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些什麽。


    “我的事不需要向你交代,請你離開。”有琴珈天的語氣還算是客氣,至少看在司徒浩輝的麵子上,他不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隻不過這僅限於司徒莞竹沒有惹惱他的情況下。


    “珈天,你對我不好這麽冷漠好不好?”司徒莞竹也知道有琴珈天似乎從來都沒有對她真正的溫柔過,以前也隻不過是說話沒有這般生硬,像是他麵對那個女人時流露出來的溫柔和寵溺,曾經是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有琴珈天身上的情緒,這讓她怎麽能夠不恨?!


    “我不喜歡同樣的話說第二遍。”有琴珈天始終不能理解,已經到了這種情況,司徒莞竹怎麽還可能從自己的身上看到一絲希冀,還是說她一直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即便他說的再多她也完全聽不進去。


    “有琴珈天,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才肯正眼看看我?!”司徒莞竹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隻不過她從來不想讓有琴珈天看到自己這樣潑婦的一麵,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還能怎麽辦?


    “這件事不會發生。”即便是曾經在計劃之中的時候,有琴珈天都可以很不負責任地說他從未給過她任何承諾,她是這場計劃之中的犧牲者,對於這點,他可以道歉,可除了歉意,他不會再有任何的情緒專對於她。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我已經這樣低聲下氣,難道都換不來你好好看看我嗎?”司徒莞竹委屈,她付出的心意得不到迴報,甚至都得不到迴應,像是她的情意都遭到了極大的諷刺,是個人就可以看她的笑話,而她還要盡全力地表演給別人看。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有琴珈天的話對於司徒莞竹而言不亞於當頭棒喝,而且無非是加深了這場笑話的笑點。


    “你終於說出來了,這才是實話對不對?你不喜歡我,一丁點也不,那你喜歡誰?那個妓女嗎?那個千人枕萬人嚐的妓女嗎?”司徒莞竹的聲音讓在大牢外麵等著她的司徒建世都隱隱聽到,這樣的口不擇言真不像是出自名門閨秀之口。


    “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那個詞,否則我就把你變成你說的那副樣子。”司徒莞竹的記憶力不好,有琴珈天不介意用極端的方法讓她好好想想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這樣的警告不是一次,事不過三,第三次的時候他還真想讓她試試什麽叫做千人枕萬人嚐。


    “你為了她竟然恐嚇我?有琴珈天,我今天來看你是我的錯,我擔心你是我自討苦吃,從現在開始你就算死在這裏都和我沒關係!”司徒莞竹大概是被氣暈了,或者說得更好聽一點就是失戀了,不過從來就沒戀過,哪裏來的失戀?


    有琴珈天權當司徒莞竹在發瘋,從控製情緒方麵,她的能力就矮了萬俟涼一大截,他從來都沒有把兩個人相互比較過,因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即便是墜崖之前的萬俟涼,也比這個嬌小姐要可愛得多,他怎麽會看不明白這樣大的差別。


    “不過你以為,你還有命和她在一起嗎?等你死了之後,她還是個妓女,看她的姿色,男人絕對少不了,到時候她還會記得你嗎?你說她還會嗎?”司徒莞竹這樣說像是在預見有琴珈天選擇萬俟涼的可悲下場,實際上更加充分地證明她的失敗,就算像她所說的那樣,有琴珈天還是不會選擇她,到頭來,她才是最可悲的那個。


    “說完了,就滾。”連‘走’都省了,有琴珈天看到司徒莞竹現在這副嘴臉,說惡心都算是輕的,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在萌芽的時候就無比的可怕,更別說在發展階段,有琴珈天不願意和她一般見識,幹脆就不再看她。


    “怎麽?惱羞成怒了,那百裏然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瘋了?他們兩個在一起可是要比你和她在一起般配得多,你沒有看到過對不對,可是我看到了,百裏然楓是喜歡她的,比起你的身份,百裏然楓更能帶給她所有的東西,你說對嗎?”司徒莞竹扭曲的心理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氣一下子發泄光一樣,現在是隻要看到有琴珈天有一點點的不痛快,她就痛快得很,既然我傷心,怎麽可能讓你高興快活?


    有琴珈天陰沉著臉,百裏然楓的確是他的一塊心病,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這般小氣可就不應該了,再說要是萬俟涼真看上別人,以她的性格才不會委屈自己,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裏,最好自己離開,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有琴珈天的語氣中已經含了殺意,或許他早該除掉她的。


    司徒莞竹瑟縮了一些,她相信有琴珈天是真得想要殺了她,自己愛了那麽久的男人想要殺了自己,司徒莞竹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像是要坍塌了一般,“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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