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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06-18


    搞得歐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是萬俟涼的目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要讓歐陽家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除名,不過還沒等她進行下一步動作,就又收到了一份邀約。總是收到別人的邀請沒辦法代表她的人緣太好,隻能說她的仇家太多。


    依約來到司徒莞竹指定的地方,萬俟涼能夠明確地感受到周圍幾股氣息的變動,看來司徒莞竹在這附近下了不少功夫,不過有魎在身邊,那些小雜魚都不足為患。


    主人永遠都比客人先到,否則怎麽彰顯出她是有家世有禮貌的大家閨秀,看人家的坐姿都要比她正式得多,正式得讓人感覺拘謹。


    “司徒小姐約我來可是有什麽事?”萬俟涼基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隨便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毫無意外地看到司徒莞竹難以置信和略帶鄙夷的眼神,似乎邀請了她這樣的人真的很降低她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珈天在哪裏?”司徒莞竹也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問萬俟涼,否則她根本一點都不願意見到她,那天從竹煙閣迴去,她的心情可以說是一落千丈,有琴珈天以往的那些溫情在那一刻顯得那麽蒼白和虛偽,她都佩服自己能夠迴到府裏才哭出來,但是傷心歸傷心,她還是想要找他問個清楚,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就連兩個哥哥出馬,都查詢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所以她才會找萬俟涼來,想知道事情的究竟。


    “司徒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的行蹤又何須我來多嘴?更何況,我也並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司徒莞竹拍案而起,懷疑的眼神不停打量著萬俟涼,可惜她道行太淺,即便是萬俟涼說謊,她也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對勁。


    “司徒小姐還是不要做這樣自毀形象的事情,他在哪裏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麽問我,我都是這樣的答案。”萬俟涼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還沒等司徒莞竹想出什麽對策,一個陌生的男子突然走了進來,正是她剛來的時候感覺到的那幾股氣息之一。


    “二哥,你怎麽來了?”司徒莞竹還以為約萬俟涼的事情做得沒人知道,沒想到被自己的二哥抓了個現行,不過要是之前她和他們先有個交代,他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一個人來見萬俟涼的,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帶著危險。


    原來是司徒家的二公子,傳聞是個到處留情的紈絝子弟,醉春樓裏一半的花娘可能和他都有點關係,不過他倒是從來都不往府裏領,而且到現在都沒有娶妻。


    “你以為你一個人過來我和大哥會放心?”司徒建宇不答反問,說話的時候還瞪了萬俟涼一眼,一雙如桃花般嬌媚的眸子看得萬俟涼一顫,這男人果然有勾引人的本事。


    “二哥,我……”司徒莞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隻是想來問問清楚,可是就算自己知道了之後又能怎麽樣,她不認命不代表可以挽迴什麽東西。


    “放心,有二哥在,沒人能搶走你的男人。”司徒建宇雖然沒到妹控的程度,但是也見不得自己的妹妹受得半點委屈,再加上這件事本來就是有琴珈天那個混蛋和眼前的女人理虧,他不認為他們認識的那短短的兩個月可以抵得上自己妹妹和有琴珈天之前的情誼,所以他更願意不明是非地寧願把罪責都歸結到萬俟涼的身上。


    司徒莞竹像是找到了依靠,乖乖地尋求司徒建宇的庇護,站在他的身後。


    “有琴珈天在哪裏?”司徒建宇的聲音自然不像司徒莞竹那樣溫柔,反倒充滿了一股和他的長相很不相符的煞氣,萬俟涼奇怪,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自己現在可是搶了他妹妹未婚夫的壞女人,還能有什麽好態度?


    “我不知道,剛才就已經這樣告訴過司徒小姐了。”萬俟涼對於有琴珈天的行蹤並不想去過問,也沒讓人去調查,相信他搞定完手邊的事就會迴來找她,而她自然也不急於一時。


    “你倒是嘴硬得很。”司徒建宇語帶譏誚,似是很瞧不起萬俟涼,萬俟涼無所謂,畢竟在她眼裏,司徒建宇沒有一點價值,而且這副樣子讓她很容易想起歐陽承曦那個混蛋。


    “嘴不嘴硬,你心裏有數,既然你們都查不到什麽,想必他隱藏得夠好,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萬俟涼和司徒建宇打起了太極,可是應該不管她怎麽說,司徒建宇都不會信,她又何必多費口舌。


    “不光嘴硬,還牙尖嘴利,真不知道有琴珈天和百裏然楓怎麽都會看上你,除了這一張臉,你還有什麽可取之處?”司徒建宇把萬俟涼當成了一隻花瓶,但卻沒想一想有琴珈天怎麽可能喜歡上一隻花瓶?他的智商好像在直線下降。


    “按照司徒公子的說法,僅憑這一張臉我就贏過了司徒小姐,所以暫時還不需要有什麽其他的長處。”


    “以色事人,你以為能夠長久?”


    “隻顧現在就好,何必管那麽多?”萬俟涼倒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她的心情真是如此,在意最後的結果往往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心靈和**的契合都很重要,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出軌的人隻為了一時的歡愉,而嚐試無邊的後悔,所以即便她和有琴珈天沒有走到最後,她也不認為是什麽遺憾的事情,但可能迴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甘心吧。


    司徒建宇倒是被萬俟涼這樣的一個迴答給弄愣了,結果倒是更加肯定了萬俟涼的水性楊花,他也是常年留戀花叢的人,對於青樓女子的了解比太多人都有發言權,無非就是為了金錢和利益,他不相信在她們的心裏還有什麽真情的存在,如果有一天讓他碰到心動的人,他一定不會再去青樓那種地方,必定做一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


    “你不想著和有琴珈天長久,果然驗證了那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像司徒公子這般博愛的人還真沒什麽資格跟我談什麽情義,你自己都不懂的東西還要拿出來教訓別人,不怕哪句話說大了閃著腰嗎?”又是一個大男子主義過盛的男人,想他那些花心情史,她要是找個說書的都能從現在講到明天甚至後天。


    “司徒建宇,不要把你妹妹失去男人的罪過怪到我身上,我沒有興趣來當這種類型的替罪羔羊,更何況,我認識有琴珈天要比你們早很多,如果說第三者,你妹妹才是。”


    司徒莞竹本來以為有司徒建宇在,她的勝算會大上幾成,至少能夠知道有琴珈天去了哪裏,可以自己找他當麵問清楚,可是現在聽萬俟涼這麽說,她竟然是自己最不齒的第三者,這讓她根本接受不了,身體都有些軟了下來。


    司徒建宇見自己妹妹因為萬俟涼的幾句話受了很大的刺激,眼神不由得變得兇狠起來。


    她隻不過是說出了事實,想必外麵聽到她說話的那幾個人就該好好調查一下她和有琴珈天的關係,很有可能會查出來她的真正身份,從她複原之後還沒有迴馳安逛逛,也許這裏的人會給她製造出來這樣的機會,不過聽說皇甫越勳已經立了李婉婉為王妃,而她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過去式,萬俟一家的敗落會讓更多的人忘記他們的存在,這樣不也是挺好的嗎?


    “你這樣盯著我,會讓我誤會你對我還有其他的意思。”萬俟涼笑笑,她瞄了一眼司徒莞竹,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而且前提是為了一個男人,讓萬俟涼感覺更不值,可惜她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做退讓,也不認為有什麽理由支持她退讓,除非有琴珈天親自走到她麵前和她說分開,否則即便心裏存在了那麽多的不安,她還是會選擇比較安分地待在有琴珈天的身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那樣的眼神的確會讓人誤會你要殺了我,不然你認為我指的是什麽?”萬俟涼說得輕巧,司徒建宇氣得要冒火,不過她可不負責滅火,看他炸毛的樣子其實還蠻有意思的,至少比隻會在那裏哭哭啼啼的司徒莞竹看著舒服。


    “我……你……”


    “別你啊我啊的,我們不熟,如果不是想看看司徒小姐約我到底為了什麽事,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裏看你那張臉?要不是你自己出現我還不至於像現在這麽反胃。”萬俟涼說話本來就應該如此惡毒,而且麵對的還是她不喜歡的人,這對兄妹都是極品,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極品。


    司徒建宇氣急,不知道該說什麽,司徒莞竹也是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說她的二哥,兩個人都愣在那裏不知道作何反應,萬俟涼正好趁著他們發呆的空當出了這間茶樓,外麵的空氣很新鮮,沒有那兩個人來攪和她欣賞美景的心情,萬俟涼發現這周圍的一草一木還是很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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