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諾的心聲,季曜沂當然不可能知道,他也是著實被嚇壞了,想來和一個女孩,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這冷不丁的驚嚇,以後還能保持男性功能就不錯了,哪裏還有那些個能思考問題的腦子?


    祁磊是一根筋,季曜沂就是一個楞頭,正好一對好兄弟沒話說,可為什麽這兩人,都是讓蘇伊諾給遇上了呢,這還有天理不?


    季曜沂手忙腳亂的掩蓋著自己的犯罪現場,還是不是的偷眼向身後看去,隻見門前立著三人,兩個牧家的奴才,季曜沂認識。


    可是正背對著季曜沂,好像是在和那兩個奴才說著什麽的那人,不由是讓季曜沂狐疑了起來。


    “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呀?是來幹什麽的呢?”


    偷偷看一眼那顯然是一個婦人的背影,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嘀咕了起來,要說牧心男說的大夫,季曜沂這五天可是沒少見。


    但是都是被牧家看押著,季曜沂除了那大夫,就隻見過門口牧家的兩個奴才了,並沒有見過外人,又是因為那大夫是為蘇伊諾診治,所以季曜沂也是特別的上心,生怕出了什麽意外。


    說起來就算是有些本事的,能夠在短短五天時間,將重傷的蘇伊諾給救醒過來,也算不上是一個庸醫,但是那大夫明顯是個半大的小老頭模樣。


    “那大夫一大早的時候,還來過一次,那時候的蘇伊諾還沒有醒,怎麽這小半天不見,就變成了一個婦人了模樣了?”


    季曜沂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也怕是被別人看出了些什麽來,於是隻能將目光收迴,裝作在給蘇伊諾蓋被子的樣子來,一邊在心裏瞎猜測起來。


    說實話,一個已經有了意識的人,想要裝死,簡直是一種折磨,尤其是眼下的蘇伊諾。


    由於剛剛的事情,不由是讓蘇伊諾在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真心是想要罵季曜沂幾句出氣。


    即使沒有力氣罵他,也要拿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好的瞪他幾眼才能安心。


    可是現在她卻偏偏要裝作不能動的樣子,什麽都做不了,還必須人手季曜沂,一遍一遍的給自己蓋被子。


    真心是一種崩潰的感覺,可是蘇伊諾聽著耳邊的動靜,生怕被發現了,也不敢隨便的抗議,隻能是感受到季曜沂手後,便是一把抓住,不動神色的一陣猛掐。


    不過這蘇伊諾重傷初俞的樣子,哪裏還有往日的雄風,不但對季曜沂沒有什麽威脅,反而是給她在掌心的小動作,弄的一陣的麵紅耳赤。


    真心是沒有想到,在這種的情況下,蘇伊諾還能這樣的挑逗自己,季曜沂的心同樣奔潰了起來,實在是心癢難耐,難受的緊。


    蘇伊諾可是不管,隻要自己一心的閉目養神,隻當手上的是一塊鹹豬手就好了,不僅是解了心中的氣憤,還沒有什麽壓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伊諾掐這季曜沂手來解氣的動作,卻是突然的停了下來,一道婦人的聲音,不由是傳到了耳朵裏。


    這如果隻是平常的聲音也就算了,蘇伊諾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注意,可是這婦人的聲音,怎麽聽都是讓蘇伊諾覺得有些怪異,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發出來的一樣。


    也許是蘇伊諾閉著眼睛的關係,耳朵的敏感度明顯的上升了,不由是讓她覺得,這被偽裝的原聲,卻是透出了一抹熟悉的感覺。


    “這是怎麽迴事?在這裏還能遇到熟人?”


    蘇伊諾長久以來,都是生活在雁塔苑,這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根本不可能交友滿天下,走到哪裏都是熟人。


    但是這一路走來,卻是不斷出現這樣的感覺,不是看著誰熟悉,就是被誰看著熟悉,這一直是深深困擾著蘇伊諾的一個問題,屬於一塊心病的那一種。


    可是在得知自己的母親是蘇兆青之後,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能夠理解了那些熟悉的感覺了。


    想來自己那一段記憶中,也是和母親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很可能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是那時候見過的人。


    而蘇憐就更不用說了,她本來就是雲舞神宗的弟子,說不定就是在雲舞神宗中見過蘇兆青的畫像也說不定。


    蘇伊諾能被林姨認出來,就是因為她和自己的母親,長得很像的緣故,可是蘇憐又不是林姨這樣和蘇兆青很熟的關係,所以隻能感覺一些熟悉罷了。


    這些蘇伊諾現在已經是能猜測出一個大概,可是著實讓她沒有想到的事,這一種見誰都熟悉的感覺,居然是升級了,直接從圖像轉化成聲音了。


    這又是不由的讓蘇伊諾感覺到好奇了起來。真心是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說不定這一項功能以後還會生機,下一次說不定就連觸摸一下,都能感覺到熟悉。


    不過想想也是夠惡心的,誰沒事對一個陌生人,一上去便是動手動腳的呢?


    說實在的,不能用眼睛去發現事物,的確是一件操蛋的事情,真心是想不明白,那些眼睛看不見東西的人,他們腦袋中的世界,又將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蘇伊諾現在雖然也閉著眼睛,但是她的腦海中卻是記憶中的世界,並沒有那樣的茫然,但是這也讓蘇伊諾感覺到了難受。


    隻能是用耳朵去感受這一切,來給自己的好奇提供,那麽一點點可憐的線索。


    於是好奇的蘇伊諾,不由是快速的豎了起來,仔細的聽著那些人的對話,希望能讓這種熟悉感,變得更加的強烈起來,從而判斷出對方到底是誰。


    通過那踢踏的腳步聲,蘇伊諾還是很快聽出了一行前來的有三人,其中兩人卻是沒有走進房間的意思,站在了門口,隨後便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顯得很是不客氣一樣的傳了過來。


    “上麵交代了,這次還不能讓那丫頭醒過來,你也就不用留在洛城了,機會隻有一次,你最好自己看著辦吧。”


    隨後又是一個婦人的聲音,顯得很是畢恭畢敬的樣子,連忙迴答道,“是是是,小婦人知道了,知道了,多謝兩位大哥了,這些錢,請兄弟們喝酒。”


    提到了錢那男人的態度,不由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是很顯然,他對上司的話,還是不可能因為這一點錢,而給這個婦人開什麽後門。


    “好了好了,這也不是我們兄弟為難你,你也知道,上麵對這個丫頭,可是看重的很,沒聽洛城中有傳聞嘛,都說這丫頭和長???”


    這男人的聲音說道了這裏,便是戛然而止了下去,後麵不由是變成了吱吱唔唔起來,很顯然是因為嘴巴,被什麽東西給捂住了一樣。


    緊接著,又是換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掩飾著什麽一樣的傳了過來。


    “嗬嗬,你也不用在意他的話,他現在酒還沒醒你,你先進去給那丫頭診治吧。”


    “是是是,多謝兩位大哥了,小婦人什麽可都沒有聽見,沒有聽見。”


    聽著那婦人唯唯諾諾的應承,蘇伊諾的心中根式忐忑了起來,如果這婦人不是壓製了原來的聲音的話,那麽蘇伊諾還真是有一種,能聽出她是誰的感覺。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下,也隻能是給蘇伊諾一種無限熟悉的感覺,真心是心癢難耐呀,很想抬眼看一看這婦人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但是盡管蘇伊諾的心中,再過的期待與渴望,但是最後她還是壓製住了,從這三人的對話中,可以聽出這婦人就是前來給蘇伊諾診治的大夫。


    想來她也是頂著不少的壓力,如果這一次還不能讓蘇伊諾醒過來的話,她的結果必然也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也聽出了這些的蘇伊諾,不由是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這一會兒明顯是在演戲。


    既然是在演戲,那一定是會有破綻,這種心知肚明,還要讓對方相信的演員視角,不免是讓蘇伊諾的心中忐忑了起來。


    如果隻是一個單純的演戲,想來蘇伊諾也不會這樣的緊張,可是這就像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她與這夫人之間,必然是一場圍繞演技的生死對決,被發現的後果蘇伊諾沒有能力承擔。


    要說這長生不老藥的藥方,現在人人都知道,是和蘇伊諾這個蘇兆青的女兒,有著莫大的關係,這一點倒也能也是心知肚明。


    要說蘇伊諾對這個長生不老,還真心是不在乎,誰要的話就給誰好了,看一群人搶破腦袋的畫麵,單是想想,也能讓蘇伊諾感覺到暗爽的。


    可是問題也就出在這裏,她真心是不知道那藥方上麵到底是什麽內容,總不能讓她出賣李扶桑吧。


    都是女人,那又何必為難女人呢?


    更何況,蘇伊諾真心是沒有出賣朋友的想法,而且是相當的堅決。


    那麽問題就來了,牧家人知道蘇伊諾醒來後,又得不到自己要想的東西之後,有會是用一種什麽方法來對待蘇伊諾,或是被看押的蘇伊諾朋友們呢?


    想到了這裏,蘇伊諾不由是打了一個哆嗦,真心是不敢去想那個可怕的結局。


    既然不願意看到自己或是朋友遇難,那麽眼下她就隻能盡量的拖延時間,斷然是不能讓這個大夫,發現自己是在演戲。


    可是這個大夫,真就是那麽的傻嗎?那麽的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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