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伊諾來說,季曜沂一直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不管是遇到了危險,還是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當然就是季曜沂。


    這一種感覺,完完全全和林戎軒在一起的不太一樣,有一種很難言喻的味道在其中。


    如果說林戎軒是一把保護傘的話,那麽對於季曜沂就更像是那一隻拿著保護傘的手。


    在有保護傘的時候,蘇伊諾可以不管不顧,什麽事情都有保護傘頂著,但是這保護傘固然是好,可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這拿著保護傘的手,卻是不能缺少的存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蘇伊諾這個一直對林戎軒癡迷的小丫頭,已經是將季曜沂看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雖然蘇伊諾心中已經是非常的堅毅,無論如何都是要將朋友救出眼下的險境,可是她這麽個重傷動一下都不能人,又怎麽能夠辦到?


    哎?正好季曜沂就在身邊,這一會兒,蘇伊諾不由又是習慣性的將問題,給轉加到了季曜沂的身上。


    讓他去想辦法,這不失為蘇伊諾現在能想到的一個好辦法,更何況,他剛剛占便宜的時候,不是很爽的樣子嗎?


    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就像自己一樣,連累的朋友,就一定要想著,將朋友給解救出來。


    雖然蘇伊諾是將問題推給季曜沂,但是他親都親了,蘇伊諾的事情,還不是他的事情?


    這當然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至少蘇伊諾就是這麽想的,管他有沒有什麽辦法,反正幫本姑娘辦好就對了。


    很顯然,季曜沂自然也是想過這個問題,也是勢必要將他們給平平安安的救出險境,但是現在問他能有什麽辦法,他還真心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自己都是一種自身難保的感覺,如果不是牧心男在其中幫忙,估計季曜沂這一會兒,也是和其他人一樣,被分別看押,別說能照顧蘇伊諾,恐怕見上她一麵都是不可能。


    想到了照顧蘇伊諾,季曜沂不由是從對眼下的困境的思考中,迴過了神來。


    感覺手中的水已經是涼了,便是又輕手輕腳的將水杯,放在了蘇伊諾的嘴邊,勾起嘴角給了蘇伊諾一個安心的微笑,用著很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道。


    “不要擔心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好起來,其他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聽季曜沂這麽一句胸有成竹的話,蘇伊諾就算是心中對他能不能想到辦法表示懷疑,也不由是安心了下來,真心是覺得有季曜沂,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可是心中雖然是這樣一種很是欣喜的感覺,但是不得不說,看著季曜沂這樣喂水的樣子,蘇伊諾還是覺得額頭上冒出了數道的黑線。


    “你在逗我嗎?我又不是一個漏鬥,這怎麽喝?”


    蘇伊諾不由是心中一陣的抽抽,真心愣是又浮現出了對季曜沂智商的懷疑來,可是真要她將心聲給說出來,蘇伊諾又是做不到。


    畢竟季曜沂也是一個大小夥子,還有事情想要求他,讓他傷了自尊總是不好的,於是蘇伊諾隻能是有些狐疑的看著季曜沂。


    見蘇伊諾並沒有張開嘴喝水的意思,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季曜沂不由也是一個心跳加速,頓時便是感覺到,周圍彌漫起了一股的玫瑰色調,很是舒心又帶著一點不安。


    要說這蘇伊諾的心思的確是大條的可以,但是眼下的季曜沂又何嚐不是給蘇伊諾這樣的一個感覺,愣是將自己的尷尬,看成是了一股的曖昧。


    這不由是讓蘇伊諾有些無語了,隻能艱難的,感覺很是難以啟齒的,開口對他說了一句,“扶我起來,我喝不著。”


    都溝通是構建人類文明的橋梁,這橋梁要是沒有了,這可不就鬧笑話了嗎?


    聽蘇伊諾這麽一說,季曜沂頓時臉就紅了起來,看著蘇伊諾的目光也開始躲躲閃閃了起來,顯然剛剛玫瑰色調的感覺,很可能又是讓他想到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


    他著一臉的丹紅,不由是給自己的想法,給尷尬出來表現,手腳不由是顯得不自然了起來。


    雖然心中有些慌亂,想要極力的掩飾現在的心情,當然了這樣目光的躲閃,顯然不能讓他看起來很自然的樣子。


    於是連忙按照蘇伊諾的話去做了,將一隻手顫顫巍巍的伸到蘇伊諾的肩膀下,一用力便是將蘇伊諾給扶了起來。


    然而讓季曜沂可能都是沒有想到的事,他這一用力不要緊,直接將嬌小的蘇伊諾,給攬入了懷裏。


    感受兩個幾乎是同樣平率的快速心跳,頓時讓那一股子的曖昧,真真實實的彌漫在了兩人的周圍。


    都說這狼來了喊的多了,自然就會讓人不自覺的去產生懷疑,甚至是不相信,可是現在的季曜沂想要告訴所有人,這句話真心是一句廢話。


    如果什麽事情都能用狼來了解釋,經過多次的錯覺之後,就能夠習以為常的話,那為什麽自己還能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尷尬?


    還不僅僅是尷尬,簡直就是一種對肉體與靈魂的折磨,懷中是酥軟的嬌軀,帶著那迷人的芬芳,還有留戀在懷中的溫度。


    無疑不是在告訴季曜沂,這一種感覺,真心是舒服極了。


    可是他卻不得不將自己看成是一個柳下惠,愣是額頭上青筋直冒,也要坐懷不亂呀,要不然真心就是尷尬他媽哭尷尬了,尷尬死了呀!


    季曜沂愣了,神色之中不由是好像被重傷的人,本來就是他一樣,愣是將剛剛一臉的紅色,給憋成了煞白。


    而眼下的蘇伊諾,還想也是好不到哪裏去,明明是隻想喝一口水的,卻沒想到愣是被季曜沂抱在了懷裏,感受著季曜沂的身上,一陣的灼熱傳來,瞬間又是有些濕潤的感覺,想來他也是應外興奮,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都是什麽事兒呀,自己不但到現在都沒有喝到一口的水,而且還要被迫的感受著季曜沂抱著自己時,身上的變化。


    那僵直的身軀,那不住微微顫抖的樣子,還有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那微妙的變化。


    更是讓蘇伊諾不能理解的事,他既然不是誠心給自己喝水,那為什麽還不把自己放下來呀!


    不過話有說迴來了,這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真心是有一種讓蘇伊諾,忘記一切有憂愁的感覺,很是飄逸。


    四下無人一般,周圍安靜極了,耳邊都是自己與對方的心跳聲,這不由是讓兩人,走進了一種禪境的感覺。


    哦,不對,能進入禪境的人,好像都是一些大頭和尚,和光頭尼姑,這兩種人不可能有這樣切身實地的感受,主要還是靠想象力,這都和現在的兩人沒有關係。


    反正兩人都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像是一對饑渴了十多年的老啥和那老啥一樣,一樣的。


    這正要說起來,不是什麽人,這種名節的問題上,都還是一種很寶貴的事情,雖然兩人現在是一個二人世界的樣子,算得上很是隱秘。


    但是不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嘛?


    哎!可能就是那個在偷看的王八蛋,看著好像是行為藝術一樣的兩人,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都不換造型的,太沒有創意了,於是就給他們來了一個和諧社會式的打斷。


    “吱呀???”


    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又是被什麽給推來了,但是不管是什麽人,如果看到兩人在以這樣的姿勢療傷的話,估計都要搞出一點動靜來。


    於是這突如其來的響聲,不由是將沒羞沒臊的兩人,給驚得一個激靈,頓時將周圍的玫瑰色調,換成了同樣體現眼下兩人心情的煞白!


    “不好了,要被人發現了了!”


    兩人的心中,不由是同時跳出了這一句話來,季曜沂還好,畢竟是個大小夥,還算是鎮定。


    也就是因為他還能到腦運轉,不由是讓他想到了牧心男臨走之前的交代,這可是關係到蘇伊諾生命的因素,必須讓她裝死!


    心弦不由是猛然一跳,聽著三三兩兩的腳步聲,季曜沂哪裏還敢怠慢,直接是一把將蘇伊諾給扔到了床上,匆匆忙忙的又是將被子,給她一把蓋了起來。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蘇伊諾頓時就是欲哭無淚了起來,連腸子都快要悔青了,你說沒事想要喝什麽水呀,不就是五天沒有喝水嗎,能死人嗎?


    估計也是不能,可為什麽她還是會著了季曜沂的道,為什麽一定要喝這一口水,這要是喝到了也就算了。


    眼下不但沒有喝到,反而是被這個像是被作奸在床的隔壁老王一樣的季曜沂,給重重的摔了一下,真心是痛不欲生呀!


    本來動一下骨頭都要散架了,這下可好,直接散架了,疼得蘇伊諾全身的冷汗直流。


    但是很顯然,她也是同時想到了牧心男的交代,“裝死,裝死!”


    蘇伊諾咬著牙關,心中默默的一直念叨著,希望能注意力集中起來,不去想身上的疼痛的同時,也能忍住不去啐罵一聲季曜沂。


    “媽蛋,季曜沂這個混蛋,等本姑娘好了,就和你做姐妹!”


    可是很顯然,蘇伊諾還是沒有忍住,這一種憋屈,她如果能忍住,她還是蘇伊諾?


    “抱著就抱著吧,本姑娘不和你計較,誰讓你照顧了本姑娘這麽多天呢,就當是錢債肉償了,可是他個混蛋還扔什麽呀,有人來了,我閉上眼睛,不就行了了嗎?還有你沒問題呢,這下可是摔死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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