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季曜沂的臉上,不由是有了一些喜色,全天下的流民多的去了,哪是他一個人能管的過來的,要想人人安居樂業,那還是要蕩傾天下草莽,驅逐外來賊人,重振大魏江山,才有希望做到這一點。


    眼下季曜沂不想去理會這些流氓,這是能力限製,而他心中感覺到高興的是,流氓被驅趕,說明前麵就有城池,這樣倒是能有了一個歇腳的地方。


    可是當季曜沂還來不及與祁磊分享這一份開心的時候,他便是發現不對勁了。


    由於距離有點遠的關係,又是滿麵的風沙,讓季曜沂的視線,受到了阻礙,原先隻是認為一些人跑的摔倒了,他也並沒有在意。


    可是轉眼之間,又是幾人在奔跑中摔倒,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而且那些摔倒的人,趴在地方上之後,便就再也沒能起來。


    與此同時,那些流氓便是更加的恐懼起來,奔跑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不少。


    “這是怎麽迴事?有人在追殺這些人?”


    驅趕流氓的事情,季曜沂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這樣當流氓是一群獵物一樣,一邊驅趕一邊追殺的事情,季曜沂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前倒是聽說過,不過那些都是邊關之外的外族,才會幹出來的事情,可是這裏距離邊關,最少還要三天的路程,而落霞穀就是在邊關之外,出關是去落霞穀的必經之路。


    這還沒有出關,而卻距離邊關還有那麽遠的路程,這些追殺流氓的人,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邊關已經失手了?外族已經攻殺了進來!”


    季曜沂看著那一群流氓中,時不時的有人倒下,而那一聲聲孩童的哭泣聲,也是隨著風向,吹在了耳朵裏,這不由是讓季曜沂的心中,湧動起了一股子的火氣。


    作為大魏國太子遺孤,季曜沂這麽多年來,單單是聽聞,那些外族的狠辣事跡,已經是耳朵生了老繭。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他給親眼看到了,流民眾多,他沒有辦法一一相救,讓他們過上美好的生活,可是眼見他們被一一殺害,這又怎麽能讓季曜沂袖手旁觀?


    祁磊顯然也是看出了端倪,扛在肩上的彎刀揮了下來,一臉氣憤的看了一眼季曜沂,見季曜沂同樣是一臉怒火的點了點頭,祁磊便是身姿一躍,向著那些流民衝了過去。


    而季曜沂也不怠慢,眼見祁磊已經行動,他隨即也是軒刀出鞘,騰身而去。


    想說季曜沂現在的武功,比祁磊要高出不少,現在他的心中,又隻有對外族人的恨意,自然是全力的施展,一個躍身便是後來居上,衝在了祁磊的前麵。


    他兩人顯然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眼下便已經是對著那些流民身後緊追不舍的一群人,殺了過去。


    可是他們的行為,蘇伊諾等三人,還在馬車之中,哪裏能夠知道,隻覺得馬車突然的停了下來,倒是也沒有在意。


    畢竟人有三急,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蘇伊諾還是拿著饅頭撒氣,感覺就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少女,而李扶桑和李清遠都是閉目養神的狀態,一路的顛簸,讓他倆看起來很是疲倦。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蘇伊諾便是感覺到不對勁了,隨著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唿救聲之後,馬車便是急速的掉了一個頭,並開始狂奔了起來。


    這不由是馬車中的三人,頓時便被嚇了一跳,三雙目光交織在一起,不由是顯得有些迷茫,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又顯得有些恐懼。


    而就在這個時候,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一個個衣衫襤褸,麵色恐懼的人,不顧一切的想要跳上馬車,而這時的馬車,顯然已經是子啊高速的飛馳起來。


    車上的蘇伊諾三人,都是被顛簸的站不穩,又何況那些想要跳上車的人呢?


    很快便是被甩了出去,與馬車快速的拉開距離,透過那已經是被掀開的簾子,蘇伊諾清楚的看到,那些被摔在地上的人,又是快速的爬起來,向馬車追趕而來。


    這麽突如其來,而又極其恐怖詭異的一幕,不由是將三人給嚇得嘴大長了起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都說世事無絕對,被馬車的速度甩下下去的人雖然是大多數,但還是有一兩個人沒有被甩下去,死死的抓住馬車的邊緣,根本就沒有理會還在馬車中的一男兩女一樣,不住的向馬車裏麵,爬了進來。


    蘇伊諾不由是被這樣一幕,嚇得不輕,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很顯然,她已經是迴過了神來。


    迴過神來的蘇伊諾見一個人,已經是將要爬進馬車,心中也是管不了那麽許多,處於對陌生人的忌諱,她立馬便是覺得,不管這些到底是什麽人,因為什麽原因,不能讓他們上車就對了。


    於是根本不可能在顛簸的馬車上站穩的蘇伊諾,還是一步一搖的向那人走了過去,當蘇伊諾走到那人麵前的時候,不由是抬起腳便是向那人踹了過去。


    蘇伊諾這一腳驚怒交加,出手自然不是一般的狠,可是想來蘇伊諾這小丫頭,又能有什麽力氣?


    雖然是揣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但是自己也隨著顛簸,腳下一個踉蹌,便是向後倒了下來。


    還好這個時候,李扶桑和李清遠也是迴過神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蘇伊諾這才沒有摔倒。


    可是那人雖然被蘇伊諾踹了一腳,身子向外滑了一些,可也沒有被甩下去的意思。


    而這個是,除了挨了蘇伊諾一腳的那人之外,又是一個沒有被馬車甩下去的一個人,又是爬了上來。


    看著這兩人,一左一右的趴在馬車外,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火氣暴漲了起來。


    當然了,蘇伊諾心中的著一股子火氣,重要還是酸味的,因為就是這麽危機的時刻,季曜沂居然沒有出現,兩個會武功的大男人,居然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不說來解救三人吧,好歹也來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呀!


    蘇伊諾很生氣,後果自然很是嚴重,看著那些死命向馬車上爬來的兩人,蘇伊諾還真是有那一股子執拗的脾氣。


    “小樣,姐姐我不好好教訓你們,你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敢怕姐姐的馬車,活膩了是吧!”


    蘇伊諾一邊惡狠狠的說著,一邊便是掙脫開李扶桑與李清遠攙扶的手,便是再次向那兩人一步一搖的走了過去。


    這一次蘇伊諾學乖了不少,為了避免再次重蹈覆轍,她先是將雙手牢牢的抓住馬車後,再抬的腳。


    一邊對著那爬馬車的兩人一頓猛踹,一邊嘴裏還罵罵咧咧了起來,“我叫你們爬姐姐的車,還不滾下去,死季曜沂,也不來幫忙!”


    季曜沂是誰,那兩人顯然不認識,但是被蘇伊諾這一頓猛踹,也有些招架不住起來。


    雖然很想問問蘇伊諾,這季曜沂到底是誰的同時,也能順便的求個情,可是又不得不緊要牙關,苦苦的堅持,也就說不出話來了。


    蘇伊諾居高臨下的用力,這兩人即使都是男人,力量上比蘇伊諾也不知道大了多少,但最後還是沒能逃出命運的安排,被蘇伊諾給一個接一個的踹了下去。


    將這兩人踹了下去,蘇伊諾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可是眼下馬車還在狂奔,也著實不是一個辦法。


    於是一心想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的蘇伊諾,不由是又來到馬車的裏麵,在靠近車駕的位置上,想喊季曜沂。


    可是沒有想到,蘇伊諾口中那名字還沒有說出來,便是立刻眉頭一跳,又是深深的咽了下去。


    因為耳邊傳來的那一聲聲駑駕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季曜沂或者祁磊的聲音,“這馬車根本就是別人在駕駛!”


    當然不可能是季曜沂和祁磊,因為他倆人這時候,顯然已經和那些,追殺流民的人廝殺在了一起,而那些人的確和季曜沂猜測的一樣,是外族的軍隊!


    兩人心中都是滿滿的怒火,這個時候,殺的已經是紅了眼,根本就沒有發現馬車已經被慌不擇路的流民,當作了逃生的工具。


    而眼下的蘇伊諾同樣也不知道,架車的季曜沂和祁磊現在是一個什麽狀況,雖然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蘇伊諾卻是能夠猜出,眼下的情況已經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知道了架車的另有其人之後,蘇伊諾雖然心中大事不好,大卻也沒有敢聲張,畢竟不知道這些人的來路,貿然的暴露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雖然眼下還算安全,但是也不知道這馬車將會駛向何方,還是讓蘇伊諾的心中,湧現出了一股對未知的恐懼來。


    蘇伊諾的麵色不由是冰冷了起來,轉頭對李扶桑和李清遠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扶桑我現在和你說一件事情,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害怕。”


    “什麽?怎麽可能不害怕!”


    蘇伊諾這樣說,明顯的是想先給李扶桑打一個預防針,希望她不要由於突然的恐懼,而驚動了架車的人,三人中隻有蘇伊諾會輕功,自己逃命倒是可以,但是想要讓李扶桑和李清遠同樣安然無恙,那還真心是有些困難。


    不過她越是這一說,李扶桑卻是越是緊張了起來,這一些都太過突然,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又給蘇伊諾這樣嚇了一下,能不害怕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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