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看出來了,可是這老頭卻像是故意的一樣,誠心的氣蘇伊諾,也不和她直接解釋,而是讓聶無雙和季曜沂的練功時間延長了很多。


    這樣的結果根本就不是蘇伊諾想要的,可是既然在老頭這裏找不到問題的解決辦法,她也隻能是去找季曜沂了。


    不過季曜沂卻是信誓旦旦的表示隻是練武功,這樣的說法,明顯是不能讓蘇伊諾感覺到滿意,甚至是戳之以鼻。


    男人的嘴能信嗎?答案當然是不能,於是蘇伊諾又生起了悶氣,這一氣就是數十天,直到祁磊的身體開始恢複起來,也是吵著嚷著樣聶無雙陪他練功。


    這樣一來即使季曜沂與聶無雙單獨相處的時間少了,可卻沒能讓蘇伊諾心中的悶氣給消了。


    這一晃就是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眼下已經是三月的中旬,濃濃的春意,已經是悄然來到,到處都是不知名的花朵,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起青草的芬芳。


    祁磊的傷勢也是全好了,眾人便是準備出發去落霞穀了,相對於療傷的時間,剩下的時間,顯得有些緊迫了起來。


    因為蘇伊諾還一心想去蒼岩山,參加歸塵子五月份的壽宴,那可是一個武林正道,不可多得的聚會,雖然林戎軒表示不願意去,但是這不正是蘇伊諾所期待的嗎?


    去落霞穀的方向,正好和蒼岩山是背道而馳的道路,所以就時間來看的話,能準時達到蒼岩山,顯得有些時間不太夠用了。


    於是在祁磊恢複過來之後,眾人便是急急忙忙的告辭離開了,很顯然聶無雙不會和他們一同前去,這讓祁磊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可惜。


    所以道別的時候,不由是彌漫起了一股的離愁,隻不過這卻是祁磊單方麵的感覺,聶無雙始終都是微笑著,或是點頭,或是搖頭。


    這不由是讓蘇伊諾覺得有些尷尬起來,以前對聶無雙的還是有些的好感,已經是在她與季曜沂練功的那一段時間中,一點點的被酸味給取代了。


    而眼下看著祁磊也是對著聶無雙,心存好感的依稀分別的樣子,真心是讓蘇伊諾認為,同樣是作為一個男人季曜沂,也一定比祁磊好不到哪裏去。


    說不定,早就迷醉在了聶無雙那純淨的微笑中,難以自拔了,隻是現在礙於祁磊的麵子,而不好表現出來而已。


    這樣的感覺,讓蘇伊諾的心中哪能有一點點的好心情,看著眾人已經準備離開,而祁磊還在磨磨唧唧的和聶無雙道別。


    蘇伊諾不由是走了上去,對聶無雙說了一句,“無雙呀,你大病初愈,外麵還是有點冷,你還是趕快迴山洞裏去吧。”


    聶無雙對著蘇伊諾,微笑著點了點頭,便是轉身走了迴去,看著她的背影,祁磊顯然是有些不樂意了。


    祁磊雖然是一根筋,但是很顯然也是看出了,現在的蘇伊諾,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便是沒好氣的對蘇伊諾說,“我們說一會話怎麽啦,我的命都是無雙他爹救的,我不得好好的感覺人家呀,難道要老季去感謝呀!”


    祁磊的話不由是擠兌蘇伊諾的,讓季曜沂去感謝,那還得了?


    可是雖然蘇伊諾的心中是覺得不行,可臉上卻還是讓蘇伊諾,表現出了一種無所謂的感覺,用一種很是不在乎的語氣,對祁磊說道,“季曜沂去感謝什麽啦,我就覺得很好呀,人家不還是大病初愈的陪他練功嘛。”


    雖然蘇伊諾很用力的掩飾,但是隻要有些腦子的人,都還是能體會到她此時說出的話中,有著那麽一股的酸酸的味道。


    蘇伊諾說道這裏,不由是白了季曜沂,將自己的心思,更是暴露無疑。


    可是季曜沂能怎麽辦,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難道還要他真的將心掏出來給蘇伊諾?


    看著季曜沂尷尬的笑著,又摸了摸腦袋的動作,蘇伊諾隨即便是收迴了目光,接著對祁磊說道,“再說了,救你的是人家的老爹,你要是想要表示感激,就以身相許吧,給聶無雙做一個後媽,也不錯呀。”


    “噗哧!”


    真心是覺得蘇伊諾現在是瘋了,居然說起話來,什麽後果都是不顧及,居然讓祁磊給那老頭以身相許,他倆都是大男人呀,許什麽許呀!


    眾人聽著蘇伊諾的話,不由是嗤笑出了一聲,而隻有祁磊的臉色,卻像是吞了一個蒼蠅一樣的惡心了起來。


    如果是打架,蘇伊諾一定不會是祁磊的對手,可要是輪說話,蘇伊諾還真就不怕祁磊這個一根筋的家夥。


    祁磊頓時就被這一句,想起來就限製級的話,給噎的沒有了話說,隻能是一轉頭,踏出了再次前往落霞穀的腳步。


    不得不說,迴避這種方式,在一定程度上,顯然是獨一無二的選擇,但是眼下的祁磊,卻是低估了蘇伊諾那得理不饒人的性格,這才選擇了迴避。


    而就在祁磊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身後,蘇伊諾的聲音,卻是不依不饒的又傳了過來。


    “我知道你喜歡聶無雙,不過想想她的武功,你還是等真正的名震江湖的時候,成為了真正的大廚祁磊之後,再來找聶無雙吧,那不然你那救你命的老丈人,也不會同意的吧!”


    祁磊哭了,不是因為蘇伊諾話中的那樣,覺得與聶無雙之間,存在著門當戶對的感覺,而是真心是想要季曜沂,給收了蘇伊諾這個妖孽,真心是被她煩的不行了。


    感覺到祁磊望來的渴求的眼色,季曜沂當然不會白癡到,將蘇伊諾現在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直接是無視,代替祁磊的步伐,向馬車走了過去。


    季曜沂的離開,不由是讓蘇伊諾的心中,又是一陣的酸疼,真心是有一種很是無趣的感覺,不過蘇伊諾卻並不想這樣的放棄。


    蘇伊諾不由是在鼻息中微微的哼了一聲,而這個時候,李扶桑卻是走到她的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小聲的在她耳邊問道,“可以呀伊諾,這段時間嘴皮子見長呀,是不是偷偷的練過啦?”


    “沒事練嘴皮子幹嘛?”


    蘇伊諾顯得有些疑惑,她以後也不指望到天橋下麵說書,為什麽要練嘴皮子呀?


    看著蘇伊諾臉上的疑惑,李扶桑不由是嫣然一笑,對付蘇伊諾的做好辦法呀,還是她的好奇心,真心是想不明白,蘇伊諾怎麽能對什麽都感覺到好奇。


    見蘇伊諾看著自己的笑容,又開始向被貓撓了一樣,有些顯得不安了起來,李扶桑也不逗她,對她說道,“你看你,兩句話就擺平了兩個男人,這還不是練過嘴皮子的呀?”


    蘇伊諾真心是沒有想到,李扶桑居然能比自己還要無聊,居然是糾結了這樣一個問題,不由是翻了翻白眼,真心是白瞎了剛剛的好奇。


    見蘇伊諾沒有說話,李扶桑不由接著小聲說道,“可是伊諾,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咄咄逼人,可是將別人嚇跑的。”


    很顯然李扶桑所說的這個別人,其實並不是別人,而季曜沂,這一點從她說道別人著一個詞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季曜沂的背影,看過去的眼神,便是能夠看得出來。


    而她的這個小動作,本來就是做給蘇伊諾的看得,蘇伊諾當然是很輕鬆的就發現了,腦海中迴想著李扶桑的話,蘇伊諾不由是沉思了起來。


    而李扶桑好像也並不給她機會,或是認為這個地方,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於是她便拉著蘇伊諾向馬車走去。


    “走啦,後麵還有好長的路呢!”


    於是眾人便是上了馬車,由於蘇伊諾的關係,季曜沂與祁磊主動當起了車夫,免得和她在一起,又是被她擠兌。


    蘇伊諾、李扶桑、李清遠三人坐在車廂內,倒是顯得很是寬敞,不過氣氛卻是有些不對。


    好像也是忌憚蘇伊諾一樣,一上車李清遠便是閉目開始養神,這不由是讓蘇伊諾覺得尷尬了起來,同時腦袋中,又是迴想起了李扶桑的話。


    隨著季曜沂的一聲輕喝,馬車開始緩緩的啟動,一路無話,如此行進了三天,卻是越走越是荒涼了起來,遇到的城池也是少了起來,風沙倒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還好是一輛馬車,要真是騎馬,那還真心是一路的風塵。


    不過蘇伊諾三人是沒有什麽顧慮了,在馬車裏麵,該吃吃,該睡睡,好不自在,而季曜沂和祁磊這兩個倒黴催的,卻是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風。


    還真是春風,刮起來就跟沒完了一樣,這要是在江南一帶,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享受,可是現在著一嘴的風沙,著實的讓人難受。


    而就在吐出了一口的沙子,正要抱怨的時候,迎著馬車的方向,卻是匆匆忙忙的走跑過來了一群人。


    這一群人好像是流民的樣子,穿著破破爛爛,身後皆是背著包袱,男女好少皆有,看他們跌跌撞撞的跑來,還是不是身後看看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麽人在追趕他們一樣。


    這不由是讓季曜沂與祁磊頓時疑惑了起來,要說這樣的流氓,在戰爭橫飛的當下最是常見。


    也都是苦命之人,為了生活不得不逃離居住的地方,四處的尋覓生機,而走到哪裏都是不會受人待見,有一些地方的駐軍見了,更是把他們當成蚊蟲一樣驅趕。


    “難道又是被前麵城池給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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