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伊諾說遇到了一個熟人,季曜沂不免是疑惑了起來,要說和蘇伊諾認識的時間也不上長,她有什麽樣的江湖朋友,也很難說。


    都說相見於江湖,相忘於江湖,行走江湖哪能不碰到一兩個朋友,當然了,相對武林的白道,黑道上的人,遇到的大多都是仇人。


    畢竟大多數的人,心都沒有那麽的陰暗,都是蹦著千古英雄美名揚的想法,在闖蕩江湖,可不是誰都想著,沒事就給人心添堵來了。


    所以季曜沂一開始並沒有往心裏去,可是看著蘇伊諾說完之後,小臉上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蘇伊諾小臉上那一抹紅霞,加上她有些不好意思一樣的低下了頭,這不由是讓季曜沂,感覺到疑惑。


    於是季曜沂便是有些焦急的問她,“這是什麽迴事,看你這忸怩的模樣,不是一般人吧。”


    年顏夕能是一般人嗎?就是她天音坊大長老的身份,那也不是一般人呀,更何況她那不一般的品味,和走哪都像是在勾搭男人的模樣。


    可是季曜沂顯然是不可能想到,蘇伊諾口中說的就是年顏夕,雖然季曜沂是在疑問的對蘇伊諾問出了這一句,可語氣中不免有些酸味。


    季曜沂不由是想歪了,還真心是以為,蘇伊諾遇到了什麽老相好呢,頓時就將醋壇子給打翻了。


    要說起來吧,兩人之間現在還是處在一個互相傾心的狀態,一切情感還在萌芽之中。


    但是季曜沂這般直白的,將此時的心情表現出來,恐怕是一個瞎子都能聽出個不是滋味來。


    很顯然,蘇伊諾不瞎,可就算是瞎,這會兒也聽出了季曜沂話中有話的意思。


    蘇伊諾頓時就是有些慌神起來,真心是沒有想到,隻是不好意思迴憶那一段,限製級的,不堪入目的迴憶,這還咋讓季曜沂給懷疑上了呢?


    要說這男人吧,真心是個很是奇怪的動物,平時都是給他一大嘴巴子,幾天突然給他一個大饅頭,他還懷疑上了。


    “這是什麽個事兒呀!”


    蘇伊諾明顯是急了,她可不想這剛剛才有一點味道,就被蒙上了一層誤會的陰影呀。


    於是便是,手忙腳亂的推了一下季曜沂,嘴上結結巴巴的給他連忙解釋道,“你別瞎想,我說的是年顏夕!”


    “年顏夕?我靠!”


    聽到年顏夕三個字,季曜沂不由的愣住了,就算是現在從蘇伊諾哪裏,親耳聽到了她的名字,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


    “這下可壞了,她這麽快就找到了呢?”


    提到年顏夕,季曜沂的第一反應,當然不是她折磨蘇伊諾的那一段,少兒不宜的畫麵,而是已然年顏夕來了,那麽和她一起,被自己和蘇伊諾甩掉的**,也很可能跟了過來。


    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己一心的好奇,就壓根沒想到,**找不到自己的擔心,這會兒被逮個正著,就算是**給自己兩嘴巴子,自己也不好狡辯什麽呀!


    更何況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狡辯的呀,難道說,是蘇伊諾勾搭了自己,讓自己一時好奇,而稀裏糊塗的踏錯了這一步?


    “我呸!怎麽聽著就怎麽的猥瑣?”


    再說了,闖蕩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麽?是義氣,為了不挨**那兩嘴巴子,就這麽將蘇伊諾給出賣了?


    “那以後,還怎麽在江湖立足呀?”


    季曜沂不由是露出了一個很是淒慘的笑容,比哭也好不到哪裏去,真心是沒有想到,不知不覺的,就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傳來呀!


    看著季曜沂著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蘇伊諾還以為他是在腦補,自己麵對年顏夕時的窘迫,因為這樣的表情,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正是她第一眼看見年顏夕時的表情。


    看他這樣的表情,蘇伊諾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低了,真要是說起來,讓她一個人跑路,還真心是有些害怕。


    畢竟江湖險惡,天知道會有什麽危險,就是有季曜沂和祁磊在,這還三步一險,五步一難的直接搞殘了兩人。


    這如果沒有季曜沂的保護,後果還真心是不堪設想,不過好在季曜沂聽到年顏夕的樣子,也是避之不及的表情,這就好說了。


    蘇伊諾心中放心了不少,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於是便是對季曜沂說道,“年顏夕那老妖婆真是太惡心人了,要不咱們還是不要迴去了,趕緊跑路吧!”


    “跑路?”


    對!這絕對是眼下唯一的一個好辦法,跑的遠遠的,千萬可不能給**給抓迴去。


    至少現在還不能,那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吧,等到了蒼岩山,在於他們相遇的時候,自己就能主動承認錯誤,倒也是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雖然相對來說,以後在投案自首的結果,看起來要嚴重了很多,畢竟明知故犯了都,而且都說有一有二沒有三,這一次再逃,估計後果更加的嚴重。


    可是話又說起來了,這又不是違法的事情,在法律剛正不阿下,這顯然是行不通的,但這裏是江湖,江湖上講究是什麽?


    “適者生存!能夠逃跑,顯然也是一種本事,更何況還不止一次的從眼皮子底下逃脫,這不是顯得自己有本事嗎?”


    想到了這裏,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悠然自得了起來,想來不管是**,還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一心都想著自己能夠變強。


    當然了,一次又一次的在**的手中逃脫,這雖然說起來不光彩,而且也不是一個大丈夫所為,但是退而求其次。


    以後季曜沂走到他老爹的麵前,倒也能理直氣壯的和他說上一句,“您老就放心吧,我的小命,我還是有能力保住的。”


    季曜沂這裏,不由是一臉鄭重的看著蘇伊諾,對她心心相通一般的點了點頭。


    見季曜沂同意了,蘇伊諾也是一臉開心了起來,拋開了所有的疑慮,沒有了後顧之憂,蘇伊諾臉上的笑容,就好似是一朵正在盛開的花。


    可是蘇伊諾臉上盛開的花,開著開著就好像是曇花一現一樣,很快的就凝固,轉而凋謝了下來。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一旁的李清遠,好像是再也對兩人,肆無忌憚的抓著小手,死虐單身狗的行為看不下去似的,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你倆準備跑路了,做一對亡命鴛鴦?那祁磊怎麽辦?”


    提到了還在重傷的祁磊,兩人不由像是被兩桶冰水,給澆滅了心中的期望。


    “對呀,祁磊怎麽辦呢?剛剛不還是打算,求聶無雙那神誌不清的老爹救他的嗎?怎麽提到年顏夕和**,就一轉眼給望了呀!”


    這豈不是太不講義氣了?


    季曜沂不由是冷靜了下來,臉上又不由的凝重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很具有選擇性的問題。


    到底是去默默無聲的接受,**那可能有的兩嘴巴子,還是和蘇伊諾一起,繼續的浪跡江湖?


    當然了,這其中都不可有祁磊什麽事了,因為受了**那兩嘴巴子以後,也一定是和蘇伊諾一起,被押送到雁塔苑,一心想名震江湖的祁磊,一定不會想去過在雁塔苑,養老的生活。


    而如果和蘇伊諾一起繼續逃跑,那麽祁磊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也就直接沒有以後。


    想到了這裏,季曜沂的心中,好像是被堵上了一塊石頭,讓他真心是你有些傳不起來的壓力感。


    “這怎麽選?一邊是兄弟,一邊當然就是女人。”


    這一個難死一大幫子江湖人的問題,最後還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不由是看了一眼蘇伊諾,見她也是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可也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的樣子。


    季曜沂不由是苦笑了起來,向李清遠投去詢問的目光,可他也隻好像,隻知道提出問題,卻根本沒有想過,要去解答一樣。


    真心是有一種,隻管生卻不管養的感覺,季曜沂望著李清遠也是沒轍,心中不由一陣埋汰,“這都是什麽人呀,有事沒事都不說話,跟個背景一樣,關鍵時刻,就知道提出怪問題,這可怎麽辦!”


    季曜沂心中暗暗的罵著李清遠,想起來就覺得是一肚子的火氣,就像上次在憶藍山莊一樣。


    李清遠那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明顯是早就有計劃了,可是非要等眾人都是走投無路的時候,這才開始解決問題。


    “這是什麽,非要臭得瑟一下,好顯示出他的智謀過人?那還不是一個下九流的販夫走卒,江湖高手,一個屁都能把你給嘣飛咯!”


    說實在的,在季曜沂的心中,已然是有了選擇,那當然是祁磊的性命重要,萬萬也不能讓自己的好兄弟,出什麽差錯,畢竟給人像籠中鳥一樣的看管著,倒不至於存在生命的問題。


    隻是憋屈一點罷了,而就是這麽一個來心底最深處的不願意,才讓他會像眼下這麽的糾結。


    實際上,季曜沂現在要麵對的,還不是那一個不知道讓多少英雄,都是苦惱一身的問題。


    在他的身上,還隻是一個選擇兄弟,還是選擇愛人的問題的影子而已,至少蘇伊諾這一臉取舍不定的表情,也是說明了,在她和祁磊之間,也並不是非得死上一個的局麵。


    “還是救祁磊吧!”


    季曜沂感歎一句,心中已然是做好了決定,隻等著聶無雙那不知道幹什麽去的老爹迴來後,便是一定要央求他救救祁磊。


    至於蘇伊諾該如何去麵對年顏夕,那還是以後再說吧!


    “一切都以後再說吧,男人怎麽就活的這麽的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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