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諾自然不傻,隻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倒還不至於將自己也牽涉其中。


    好在蘇伊諾的輕功不弱,隻要她願意,不被人發現,還是能做到的,當然了上房揭瓦那事,絕對是一個失誤。


    而就當蘇伊諾攀附在一個樹枝上,抬眼向那一群正在埋頭廝殺的人群中,開去的時候,卻是不由愣住了。


    正在與一群人廝殺的正是季曜沂!


    這是怎麽迴事,去千機門打探一個消息,也能跟別人打起來,這不是扯蛋嘛?


    而那一群人,卻是不由的讓蘇伊諾,覺得古怪了起來,看不出是什麽路數,好像是一盤的撒少,各自為戰卻是異常的生猛!


    那些人身上,穿的奇裝異服,根本就是隨性而為,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什麽門派,武功就更不要說了。


    二十多人在季曜沂的身邊遊鬥,生猛倒是生猛,可是在季曜沂的的軒刀下,愣是連季曜沂的身都近不了。


    還有人打暗器,也是被季曜沂很是輕鬆的格擋開來,根本就是沒有一點威脅的樣子。


    要說季曜沂的武功,這一段時間的苦練,還真就是沒有白費,又是和楊千葉切磋了一下,對自身的不足已經是有了很大的認識。


    在這一群眾人的圍殺中盡量的規避,一時間也不落下風,可是因為李清遠這個一點武功不會之人的連累,季曜沂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突破重圍。


    兩方人就是這麽一個對峙的狀態,聲勢不可謂不大,就連蘇伊諾都是被吸引了過來,而傷亡卻很是有限。


    這不由是讓抱著一顆看熱鬧的心,而過來的蘇伊諾,覺得有些失望,甚是覺得沒有什麽意思。


    不過這確是讓她看到了季曜沂,心中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的安逸的起來,也確實是看不下去自己的人被別人欺負。


    於是在看清是季曜沂之後,蘇伊諾不由是生出了想要幫幫忙的想法,要是由於她而將兩人解除重圍,那看兩人以後還怎麽當她是一個麻煩。


    “人家可是福將的好吧!”


    心中這樣一想,蘇伊諾不做怠慢,一手伸到後腰上一摸,那金色的彈弓,便是出現在了手中。


    又是施展輕功,一邊向前靠近,一邊在地上見一些小石頭之類堅硬的小物體。


    等到一些準備就緒,那一群烏合之眾,已然是出現在了蘇伊諾手上彈弓的射程之內。


    蘇伊諾幻想著能被季曜沂和李清遠不得小視,心中歡快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加快了起來。


    眯縫一隻眼睛,彈弓拉滿便是對著那個正在對季曜沂打暗器的人,打了過去。


    這彈弓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說,連兔子那一身的皮毛,都能打了一個通透,而這一下,蘇伊諾可一點留手沒有,對著那人的腦門,便是打了過去。


    “哎呀,特麽的誰呀!”


    一聲慘叫不由是傳了出來,聽他那怒不可遏的罵聲,就知道他沒有生命之憂,但是看到他的額頭上,已然是頂著一個醬紫色血包的時候。


    蘇伊諾還是不由被他滑稽的樣子,逗得差一點沒笑出聲來。


    那人頭上盯著血包,倒也沒有那個心情,再去多季曜沂打暗器,而他這一聲突然的怒罵,還是讓他身邊的人,麵色一愣,不覺有些疑惑起來。


    “哎呀!”


    就在這個時候,蘇伊諾自然不會因為出師告捷,而不去乘勝追擊,不由又是一人捂著額頭,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蘇伊諾心情大好,一連連的拉動彈弓,將一個接著一個人,打的頭上帶包。


    而這些人的武功,卻根本發現不了,不遠處躲在樹上,一邊打彈弓,一邊偷笑的蘇伊諾。


    看著人員一個接著一個的中招,卻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出手,不由的是將周圍的氣氛,給籠罩上了一層詭異的感覺。


    人人自危,皆是不想成為下一個,頭上長包的人,不由是緊張的掃視著四周,感覺像是見鬼了一樣的戒備了起來。


    如果真是見鬼了,這樣去防備,顯然沒有什麽卵用,可是麵對蘇伊諾的彈弓,好像也是這樣一個感覺。


    除了唿嘯而來的風聲,隨即又是一人應聲蹲在地上的痛苦之外,並沒有其他發現。


    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場麵下,季曜沂倒是輕鬆了不少,因為都是提防著神出鬼沒的暗器,那還有心情和他對著幹呀。


    看著對方這樣,季曜沂也不由疑惑了起來,都說這去了中,容易碰見一些,隱世的高人,看不慣以多欺少的廝殺,而對弱者出手想救。


    由於是高人的原因,所以很不屑別人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一般都是暗地裏行俠仗義。


    要是真的說起來,季曜沂聽到有這樣一個江湖傳聞的時候,對著些個行為古怪的大俠,倒是挺不感冒的。


    連臉麵都不願意給人看到,好麽是長的不怎麽樣,擔心別人嘲笑,要麽也不真是什麽行俠仗義的大俠士。


    說不定就是一個黑道中的高手,一時心血來潮出了手,又擔心被別人認出,有損了在黑道中樹立起來的形象。


    因為沒頭沒腦的出手,誰知道被救下來的,到底是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呀?


    又沒有人規定,正道中人,就一定是弱勢一的方,非要講什麽江湖道義,跟人家單挑,不能群起而攻之的?


    這些自然是蘇伊諾躲在暗處搗的鬼,可季曜沂上哪知道去呀?


    心中想到了這些,季曜沂不由是皺起了眉頭,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這會兒高人出手,卻不直接將人打死,想必其中的目的,飽含深意。


    要說這人呀,有的時候還真是是說不明白的一種動物,對他不好吧,他記恨你,對他好吧,他又懷疑你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顯然,眼下的季曜沂就是這種,給他一個包子,都是在懷疑,是不是下了毒,想要藥死他的感覺。


    這種事情說起來也不奇怪,畢竟江湖險惡,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但就是不知道,躲在樹上,還一個勁打出彈弓的蘇伊諾,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後,會不會因為太過買了而沒有得到什麽迴報,而吐血身亡。


    與其等著高人盡管閃耀的隆重登場,還不如現在找準時機腳底抹油來的實在。


    季曜沂心中這樣想著,於是一邊與身前還在賣力攻殺的人纏鬥,一邊不動身色,小聲對身後的李清遠說道。


    “哎,有人幫咱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目的,咱們找準了時機,感覺撤吧。”


    蘇伊諾鬧得動靜不算小,眼下已經是有將近一半的人,被她打的頭上長包,這要是李清遠還發現不了,那他簡直就是一個瞎子了。


    看著周圍這極具戲劇性的一幕,李清遠聽到季曜沂這樣一說,不由是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是點了點頭。


    “嗯,說的是,說起來今天真是晦氣,居然沒有想到,這裏居然還有土匪。”


    沒錯,將他倆圍困在這裏的這一群人,正是那些大名鼎鼎,出場一定要喊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賣路財,的山賊土匪打劫的。


    季曜沂與李清遠兩人,一心想著趕路,確實沒有在意,在這裏還能遇到這一出,被拌馬繩撂倒以後,便是被這麽一群劫道的土匪,給圍困了下來。


    季曜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保護著李清遠邊打邊退,最後卻也被圍困在了這裏。


    這些土匪武功算不上高強,卻勝在人多,和對環境的了解,不斷的耍陰招,使絆子,季曜沂一人,倒也真心是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也脫不開身。


    眼下蘇伊諾躲在一旁搗亂,這些土匪無暇顧及,眼下這麽好的機會不跑,那才是真正的呆瓜。


    兩人不謀而合,季曜沂心中已經是沒有了顧慮,手上軒刀一凜,也不再保存體力,鳴鴻刀法全力發動,一招破字決隨即使出,便是將麵前一人,斬殺在了當場。


    鮮血飄灑開來,一股子死亡的味道,隨即便是在周圍,彌漫了起來。


    眼見自家的兄弟,就這般無聲無息的慘死,這班子土匪,不由也是雙眼泛起了血光之色,顧不得頭上醬紫色的大包,手中兵器揮舞著,就向季曜沂兩人,憤然的殺了過來。


    像是在宣泄心中,那被蘇伊諾挑動起來的憋火一樣,不管不顧的就是圍殺了過來。


    看著一時間,像是被猜到尾巴,而猛然跳躍起來的貓一樣的人群,蘇伊諾不由是心中一驚,不由是為季曜沂他倆的安慰,擔憂了起來。


    急急忙忙便是將手中為數不多的小石子,一個一個的快速打了出去。


    一番混戰,也就此拉開了帷幕,季曜沂自然不用多說,而李清遠也隻有跟在他的身後,舉步維艱的向外突圍。


    而隨著人群的快速的圍攏過來,李清遠不由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顯然是發覺,讓這些個土匪措手不及的居然是石子。


    這讓李清遠不自覺的想到了,風餐露宿的那一個夜晚,那一隻極其惡心的兔子,也是死在了這麽大小的石子之下。


    “蘇伊諾?”


    “哎呀!”


    而就當李清遠的心中,跳出蘇伊諾名字的時候,隻聽不遠處,一個樹上,傳來了一聲怪叫,不是蘇伊諾,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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