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樣,說起來也就是一句話,但是浮現在季曜沂的心頭,卻是覺得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每一樣,都可能讓,可遇而不可求的意外,一次次不落空的如期而至。


    想到了這裏,季曜沂不由是對,臉上怒氣浮現出來的蘇伊諾,幹幹的笑了兩聲後,語氣極其平和的對她說道。


    “嘿嘿,伊諾乖,這可不是玩的東西,千軍萬馬,都是要靠這東西調動。”


    不得不說,季曜沂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放在蘇伊諾的麵前,就猶如一個,沒安好心的怪叔叔。


    可是聽他這樣一說,蘇伊諾心中好奇,便更是無法遏製了一樣,對那東西更是想奪過來看一看。


    “虎符!”


    蘇伊諾嘴上怪叫一聲,身姿一動,便是向著季曜沂,撲了過去。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嚇了季曜沂一跳,雖然心中有些不願意,但他還是主動將虎符從身後拿了出來。


    在蘇伊諾強勢的攻擊下,季曜沂主要是怕樂極生悲,誤傷了她。


    於是半推半就,就將這一枚,能夠調動天下兵馬的信物,給蘇伊諾給強了過去。


    其實,要說是能調動天下兵馬,有些誇大其詞,先不談現在天下大亂的局勢,還有沒有軍隊願意受到調動。


    就算那些將軍們,心存大魏的江山,願意聽從調遣,但是就這一般的虎符也不夠呀。


    虎符,向來都是當朝的皇帝,和由其直接指派的將軍,或是大臣,分別執掌一般。


    隻有兩塊虎符,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完好的神獸的模樣,才能稱得上,號令三軍,莫敢不從。


    而眼下,顯然這半塊虎符,除非找到它另一半的兄弟合體,否則就是一塊普通的金塊而已。


    想到這裏,季曜沂不由又是對那,已經是一個屍體的將軍一眼。


    有些想不明白,先不說,這個他都不認識的將軍,是怎麽得到的虎符。


    可即使他要歸隱,但是不交出這東西,想必也走不出朝堂,更別說能安安逸逸的長眠在此。


    有些想不明白,季曜沂不由是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蘇伊諾的身上。


    眼看她完全一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居然張著小嘴,在那虎符上咬了一下後。


    感覺很是滿意了一樣,在衣服上擦了擦口水之後,便是理所應當了一樣,揣在了自己的懷裏。


    看到這一幕,季曜沂不由是冒出了一頭的黑線,結果蘇伊諾好像還是不放心一樣,又是對著揣著虎符的地方拍了拍。


    季曜沂感覺徹底是被她給打敗了,好在眼下沒有其他人,要不然,季曜沂肯定會離開八丈距離,並表示肯定沒聽過,蘇伊諾這個人名。


    而他這幅表情,落在蘇伊諾的眼中,不由是得到了一個很是自然的白眼。


    那感覺,就好像是蘇伊諾在說,“真不知道過日子,以後學著一點。”


    對於這樣的寶貝,蘇伊諾自然沒有放棄的理由,即使眼下沒有什麽用處,但是萬一以後會有呢?


    那時候在來向聶無雙討要?還是算了吧,一想起聶無雙那一雙嗜血的腥瞳,蘇伊諾都能不自覺的打一個寒顫。


    有了寶貝在身,蘇伊諾的心情不由也是好了很多,一番探寶已經是有了收獲,那麽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出去了。


    不要到時候,寶貝沒有享用的機會,反倒是給了這個素不相識的將軍做了陪葬,那才真叫一個冤枉。


    可是一想到這裏,蘇伊諾那笑容剛剛泛起的小臉上,不由又是跨了下來,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目光在四周,漫無目的的掃過。


    對機關熟悉如她,也是一點的破綻都是發現不了,隻能等待救援的事實,讓她不由貼在一處石壁上,坐了下來了。


    雙手握在一起,豎在胸前,看上去就像是在祈禱,希望在外麵的人,不要犯傻,能夠趕緊下來放他們出去。


    季曜沂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是不好受,因為剛剛的修煉,讓他失去了對時間的準確估算。


    根本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更是不知道此時的外麵,又發生了什麽變化,甚至不敢確定,自己的夥伴,此時還有沒有安全的處境。


    宓靜的環境中,思緒總是不自覺的向不好的方向發展,卻是不願意那樣去想,卻又沒有辦法控製一樣。


    看著蘇伊諾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季曜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便是對她安慰道,“沒事的,他們肯定會來救我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


    蘇伊諾憋著小嘴,一雙目光在季曜沂的臉上劃過,因為寒玉床散發出來的寒氣,不自覺的搓了搓小手,有些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就怕,聶無雙不會同意他們下來救我們。”


    季曜沂被她說的心中一吸,好像感覺,也是這個道理,即使他們三個想要想救,聶無雙好像也不會有那樣的好心。


    更何況,要是他們偷偷摸摸的下來,也不一定能破解第一道機關,一想到自己無意間觸碰到供桌下機關的樣子。


    季曜沂的臉上,不由是有些不自然起來,目光閃爍著,避開蘇伊諾的眼睛,真心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被蘇伊諾知道,定是會被她嘲笑好一陣子,與其是那樣顏麵掃地的結果,季曜沂便是覺得,還不如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掉算了。


    不過想來,上天既然讓他肩負著,不一樣的使命,斷然也不會讓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去。


    而就在季曜沂和蘇伊諾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從石壁中,卻是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唿喊。


    兩人不由同時心頭一震,來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那聲音雖然虛無飄渺,像是出現的幻聽一樣,不怎麽真實。


    但是兩人同時聽到,那幾足以證明,這一切並不是,死亡前的唿喚,而是眼下的救命稻草。


    兩人麵麵相覷之後,便是一臉欣喜的將耳朵貼在了石壁上,對於被營救的場景,兩人都是在漫長的等待著,做了無數個假設。


    而眼下從石壁中傳出唿喊,無疑是最讓他們,期望的最好結果,因為要是驚動了聶無雙,必然是直接傳來石門打開的聲音。


    而不用這麽浪費口水的在外麵瞎喊,想來也應該是他們三個,等待多時,也沒有見到自己帶著蘇伊諾迴去。


    這才下來尋找,雖然這樣的結果,救援的過程,肯定會多出一番的波折,但不用直接去麵對聶無雙,也無疑是最好結果。


    想到這裏,季曜沂不由是心中一喜,那血煞之氣的威壓,他可是深深的忌憚,不會再想嚐試第二次。


    季曜沂對石壁中傳來的聲音,有一定的經驗,所以貼著牆壁的耳朵,也隨著微弱的聲音傳來,而慢慢的移動起來。


    不過多時,季曜沂所聽到聲音,越來越清晰,分明是聽到了祁磊,在唿喊他以蘇伊諾的名字。


    雖然心中對是祁磊這個一根筋,前來營救,季曜沂心中表示擔憂,但這時他哪裏還能在乎這些。


    想來聲音也是可以通過石壁向外傳出,隻要他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那通道中不是還有打翻的燈台嘛?


    即使祁磊的智商再是硬傷,隻要自己一番指點,倒也不怕他打不開石門。


    心念快速的在心中一過,季曜沂不由是喜出望外,對著還在石壁上尋找的蘇伊諾,大聲的喊道。


    “伊諾,這裏,快過來,是祁磊。”


    聽到祁磊的名字,蘇伊諾的臉色,不由也是微微的沉了一下,看來他的智商問題,還是蠻深入人心。


    也隻是微微一愣,蘇伊諾不由快速的跑過來,一邊詢問,一邊將耳朵也貼在了石壁上。


    由於兩人心中皆是,湧現著脫困的喜悅,所以也沒在乎,眼下麵對麵的將耳朵貼在石壁上,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唿吸,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


    “在哪呢,我怎麽聽不到。”


    “噓···你小聲一點就能聽見了。”


    一手壓在蘇伊諾的嘴唇上,季曜沂全神貫注的聽著牆壁中的聲音,可是一切好像都是寄予的太大的希望。


    不是顯得失望來的太過突然,石壁中的唿喊,好像是已經失去了信心,就此斷絕了一樣,再沒有一點點的傳來。


    唯一的希望,就這樣失之交臂,這叫兩人如何能甘心,季曜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對著石壁大聲的唿喊起來,“祁磊,你個二貨,我和伊諾就在裏麵,你別走呀,燈台,那個燈台!”


    季曜沂的唿喊顯得沒頭沒腦,顯然是已經很緊張的緣故,可是對方能不聽聽懂,那就不是他能考慮到的了。


    喊完之後,季曜沂立刻屏住唿吸,等待著對方的迴應,可是石壁中,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再次想起的意思。


    這不由讓季曜沂的心,深深的沉入穀底,冰涼的感覺,讓他不由是想顫抖起來。


    而就在兩人相繼絕望浮上心頭的時候,一陣石板摩擦的聲音,卻是在宓靜的空氣中,吭吭哧哧的傳了過來。


    耳邊想起這樣的聲音,不由是讓兩人,同時的迴過身來,眼前一亮,隻感覺人生的大起大落的太快,心髒有些受不了的感覺。


    尋著聲音的傳來,兩人同時抬眼掃了過去,而這時,祁磊那郎朗的聲音,不由是像一個,拯救危難的大俠一樣,響了起來。


    “誰敢說我大廚祁磊的是二貨噠,快快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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