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進入狀態的時間很快嘛!”文一凡的盯著麵前的監控,左手則是端起一杯牛奶,稍稍地抿了一小口。


    “老師最看好哪一個?”文清羽站在一旁,手中擺動著一把造型奇特的彎刃匕首,鋒利的匕首在手中靈活地上下翻飛著。


    “說說你的看法吧!”文一凡隻是笑了笑,“你認為,這場遊戲中,誰的表現應該會比較亮眼?”


    “要我說的話,比較亮眼應該是張宇吧!”文清羽說道,“張宇他能夠在第一時間讓兩人明白團結一致的重要性,同時還看破了老師的其中幾個隱藏規則,以後的總體表現應該不錯。”


    “張宇他畢竟是警察,如若普通人能夠在第一時間保持這樣的冷靜,那麽的確值得炫耀,”文一凡手指輕敲桌麵,“但是身為一名警察,不能在危急時刻站出來,那麽就是極大的失職,因此這些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那也挺亮眼了,不是嗎?”文清羽的右手輕輕一甩,精致的匕首準確地插在桌上,“鄧廣,胡楊春,杜海,這三個人被分在同一組中,老師你還說自己沒有暗箱操作~”


    “這三個人被分配到一起,還真就是巧合,”文一凡看著標為“一號屋”的監控,其中的三個人明顯交談甚歡,早已經不再有曾經名為“陌生人”的隔閡,“鄧廣,杜海由於職業的原因,都是左右逢源之人,因此交流起來並不困難,至於胡楊春表現給外界的暴躁形象……該怎麽說呢?網絡上重拳出擊?倒也在意料之中”


    “老師把張子傑和秦秀芳,許潔,是在期待什麽呢?”文清羽臉上突然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她一屁股坐在文一凡的腿上,說道:“如果是在期待一些諸如強|女|幹啊,淩辱啊之類的,我就可以啊~”


    “料想張子傑可沒這種膽子吧!畢竟剛剛擊斃了他的那個狐朋狗友。”文一凡冷笑一聲,“以他的智商,定然無法像張宇那樣解讀出隱藏規則,肯定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別墅中,激發人性中的獸性,是被允許的。”


    “所以他最可能做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文一凡的雙手迅速遊走在鍵盤上,“你,閃開一點,擋住我的視線了。”


    “哦~”文清羽嘟著嘴,心裏吐槽著文一凡的不解風情。


    “果然嘛,齊天海並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在查看了所有監控,都沒有發現齊天海的蹤跡後,文一凡這樣說道。


    “他這是想第一天就殺人嗎?”文清羽嘀咕著,“不過老師還真的沒有在走廊安裝監控啊!萬一他是跑了怎麽辦?”


    “不不不,我敢肯定,他應該是所有人之中,最享受遊戲過程的人,”文一凡的目光中透露著些許不一樣的色彩,“十五歲的年齡,身體中卻潛藏著某個邪惡的靈魂,當怪物隱藏於孩童身上時,體現出來的惡永遠隻會遠超出成人,隻可惜,沒有人懂得利用他的惡,協助他走向偉大。”


    “尼采說過,善與惡乃是上帝的成見,”文清羽緩緩地說道,“在這一點上,老師與我的觀點總是出奇的相似呀!”


    “隻能說,你我與真理的觀點出奇的相似。”文一凡笑了笑,“唯有我的學生,才能如此優秀。”


    “嗯,說的也是,”文清羽笑嘻嘻地點了點頭,“不過說起來,我最看好的,還是這個叫郝利民郝市長啊!”


    “哦?說說看?”文一凡十分感興趣地問道,“也許某種意義上,你我真的心有靈犀呢?”


    “解釋起來很簡單嘛,或許他已經找到了簡單的必勝法則,但是沒有聲張罷了,”文清羽解釋道,“他在老師講解遊戲規則時,一共擦了八次汗,其中在老師擊斃李成東之後的五分鍾內擦了四次,五分鍾到十分鍾之間擦了兩次,十分鍾到十五分鍾擦了兩次,隨後保持一種近乎算是持平的規律,這充分提現了他的緊張。”


    “可是在老師講出有關於故事的規則後,他的眉頭略微皺起來了,而且擦汗的頻率明顯下降,很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麽,內容必然是跟故事相關的規則有關,”文清羽伸出一根手指,“果然,在那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若是兩隊同時講出了他們的故事,會怎麽樣?’,在這一刻我便明白了,他必然是發現了必勝法則之一,但卻有著些許理想主義的方式——互相坦白。”


    “並不拘泥於遊戲過程,而是互相努力尋找相互的共同點,拚湊出完整的三個故事後,一號故事的人講出二號故事,二號故事的人講出三號故事,三號故事的人講出一號故事,這樣即可實現共贏——20個人攜手走出別墅。至於那些獎金,做為市長,他並不在乎。”文清羽說道,“但是現在他並沒有公布這種方式,那便是……”


    “他明白,人性中的劣根性。”文一凡迴答道,“做為市長,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這一筆錢放在其它人眼中,必然是一筆巨款。因此一旦有人想要拿下那些獎金,就很有可能在故事中自己的那一部分添加幹擾信息擾亂所有人的判斷,由此坑害所有人,損人利己。”


    他站起身來,看著文清羽,微笑道:“能看出這一點,還不錯,但是有些事情並不需要這麽麻煩的,就比如,身為一個上位者,沒有腦子,那是假的,高智商才是他應有的。”


    走到監控室的櫥櫃麵前,文一凡打開了櫥櫃大門。


    門內靜靜地放著一套黑色的作戰衣。


    他脫下西裝,熟練地穿上這一套作戰服,大小肩寬剛剛合適,完美地按照他自身的尺碼所打造。


    請千萬不要小看這一身作戰服,它並不像看起來這麽簡單,而是專門為殺手打造的“殺手服”,自帶防彈效果。


    拉開抽屜,各式各樣的刀具映入眼簾,它們有的彎曲有的筆直,還有的呈現一種奇怪的曲線,它們唯一的特點便是——絲毫沒有普通匕首應有的模樣。


    他的手指在其中遊走著,很快挑選了一柄帶有鐮狀刀刃的小刀,出鞘後插入作戰服上脈搏靠下的位置,此刀用作須臾之間割斷敵人手筋。


    緊接著,各式各樣形態各異且帶有血槽的小刀被裝備進作戰服中的各個隱蔽的口袋,割喉刀,斷筋刀等等,這些刀刃設計極其有特點,殺傷力十分強悍,例如其中某個大腿側麵的奇異彎刀,它的曲線就是為了最大程度破壞內髒,但是唯有肋骨處沒有攜帶任何刀具。


    本來肋骨挨上一拳就幾乎要喪失戰鬥力了,再在其中墊上一堆小鐵板,完全是自殺行為。


    他所經曆的大多數的戰鬥可不是紳士與紳士,英雄與英雄之間的戰鬥——其中一方倒下,另一方會傻站著等對方起來,他的戰鬥風格隻有一種——能用一招解決,絕對不多用一招。


    作戰服手套的各配備了二十一根鋼針,鋼針極其鋒利,且當手握緊成拳時,隱藏在手套中的細密的鋼針會瞬間翹起,對於平常的對拳和對於擊打太陽穴時的破壞力都有著很大的提升。


    手掌內鑲兩根細長形如鋼釘且略微彎曲的武器,這個武器的用途隻有一個,通過手指發力帶出,一擊即可另敵人變成瞎子。


    他往小腿處和腰間插入了一長一短兩把武器,長的那把長約30厘米,那是三棱軍刺,專門用作中距離格鬥,短的那把是梅花刺,用以近距離出其不意的偷襲。


    最後,他穿上那雙造型奇特的鞋子,兩隻腳尖隱藏了了兩把鐮狀彎刀,裝門用作割斷腳筋,而整個鞋底則在柔軟的膠皮構造下,布滿了淬有神經毒素的鋼針,一旦膠皮受力,鋼針便會刺出,無論是踹還是踩腳趾,都會造出局部區域的麻痹。


    腰帶綁在外衣之外係進,稍微適應了一下,將一把直刃,刀刃長十八厘米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標準作戰匕首插在腰間,當作是主要的作戰匕首,文一凡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是他的最強狀態,身體之中處處暗藏殺機。


    如若是把經過一些健身和防身術訓練的空手成年男性的戰鬥力比作5,那麽那些空手精英特種兵的戰鬥力就是15,而文一凡空手狀態下,能夠達到13~14,稍遜特種兵。


    而如若給他一把小刀,那麽他的戰鬥力就能夠達到24左右,能夠同時對上四個成年男性。


    但如果他穿上了這一身衣服,那麽戰鬥力會直接突破50,這就是刀刃對於文一凡的巨大意義。


    當然,在這個情況中,是排除了槍械的。


    這是因為,在華國使用槍械,很蠢,也很麻煩,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還需要各種消音處理或者保養一類的活動,得不償失,因此即便是文一凡,收藏的槍械也不過寥寥幾把,這一次拿出來,純是為了鎮住場麵。


    當然,如果是祭祀院,倒是也可以提供大量槍械,可惜文一凡付出的代價有點多罷了。


    不過不使用不代表不精通,文一凡對於槍械的拆卸或者使用,雖談不上世界第幾,但是去當個軍隊教官還是可以的,前提是身份允許。


    他曾經也考慮到了自己或許對於刀刃的極度依賴或許會在某種情況下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是沒辦法,後天的訓練全部都是殺人技,追求著快速殺敵,踢襠挖眼戳喉踩腳趾卸關節什麽的天天練,但是從來沒有人教過擒拿一類的東西。


    能夠一招必殺,為什麽要活捉?


    他在嚐試了許多辦法之後發現,自己並不是什麽戰鬥天才一類的,能夠將所有東西融會貫通,某種戰鬥思路一旦完全建立,想要改變就很難了,再加上並不粗壯的體型根本無法如同拳擊手一般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便隻能放棄。


    而現在的全副武裝,則是為了防止某些可能出現的暴動罷了。


    雖說頭腦的智慧永遠要比肉體的力量強大數倍,但是某些時刻,武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當黑夜降臨時,心中尚存一絲光明的人或許會渴望陽光的降臨,”文一凡緩緩地推開門,“如今表麵上的虛假和平,又能夠持續多少呢?”


    “癡狂遊戲,現在,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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