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祁晝明冷笑一聲,惹得容因一臉莫名。


    他並未答話,反而語氣不善地反問道:「你究竟都夢見了些什麽?你可知你睡了整整一日夜,不論用什麽法子,都無法叫醒?」


    他甚至命人請了郎中來瞧,但郎中看過後卻說她隻是昏睡,並無異樣。


    他向來不敬神佛,在靈台山立牌位也不過是因為除此之外之外無處可立。


    可今日,他竟險些被碧綃說動,去請高僧來府裏替她作法驅邪。


    甚至一度懷疑……是否真如坊間傳言的那樣,是他命犯孤辰,妨礙了她?


    思及此,祁晝明忽然嗤笑一聲,抬手捏了捏眉心。


    真是荒唐。


    他何時也能任人如此牽著鼻子走,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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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第55章


    容因雖不知他為何突然發笑, 但卻能明顯瞧出他的不快。


    她略一思忖,斂眸道:「大人不必為我憂心,不過是迴崔府那日見到了父親、祖母和姨娘, 想起了許多往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祁晝明定定地凝了她片刻, 嘴角掛了絲嘲弄:「你說是便是吧。」


    說完,他站起身, 轉身便要離開。


    容因心口劇烈地一跳。


    果然,這樣拙劣的藉口根本就不足以取信於他。


    可即便這樣, 她也不能道出實情。


    況且像祁晝明這樣的人, 即使她如實說了, 隻怕他也隻會更加不信,覺得她是病糊塗了吧?


    她望著他的背影,紅唇翕張了下, 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


    *


    幾乎是祁晝明前腳剛走, 碧綃便走了進來。


    「夫人, 你可是嚇壞奴婢了, 可還有何處不適?」


    她跪伏在塌前,細細端詳著容因的麵色。


    「沒事。是我不好, 害你擔心了」, 容因抿唇輕笑。


    此刻看著碧綃,她心底多少有些五味雜陳。


    不知倘若此刻同她說話的人是崔容因, 碧綃能否察覺出來?


    她們彼此相熟十餘年, 應當是能看出來的吧。


    隻是可惜, 她與崔容因最終都沒能達成所願。


    忽略掉心頭那些紛雜的情緒, 容因笑起來, 故意嬌聲道:「碧綃, 我餓了。」


    碧綃一怔,連忙站起身:「都怪奴婢急昏了頭,險些忘了。我這就去後廚去取,夫人想吃什麽?」


    容因道:「什麽都行,我不挑,隻要是碧綃姐姐拿來的,我都愛吃。」


    碧綃聞言,眉眼含笑地嗔道:「你呀,就會說嘴。」


    容因用過飯,左右睡不下,便打算叫上碧綃一起去外麵走走,權當散心。


    她換好衣衫,又加了件輕薄的披風。


    才準備出門,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不等她迴頭,便被人撞得險些一個趔趄,緊接著纖腰被一雙小手緊緊箍住。


    「懿哥兒?」容因尚未反應過來,碧綃便詫異地驚唿起來。


    小奶糰子雙手環抱著容因的腰,將臉緊緊貼在她腰窩處。


    片刻的怔忡過後,容因輕笑一聲:「怎麽了懿哥兒?你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說,那先將手放開好不好?」


    「不好」,小奶糰子悶悶道,小腦袋絲毫未動。


    容因無奈地彎下嘴角:「你不將我放開,我怎麽同你說話呢?」


    「就這樣說。」


    「那好吧」,容因妥協,「那你總要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麽事吧。」


    他此刻的言行舉止都甚是異常。


    這段時日,小奶糰子雖不再像從前那般排斥她,但也從未主動親近過。


    像現在這樣撲過來抱住她,更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你怎麽又生病?」


    沉默半晌,小奶糰子終於出聲,問出的話卻出乎容因的意料。


    不等她說話,小奶糰子便繼續道:「這才半年,你就病了三次,像你這樣的,怎麽能活得長?」


    若她活不長,那他豈不是又要沒有母親了?


    此言一出,碧綃臉色驟變。


    她俏臉沉沉:「還請小公子慎言!」


    容因輕輕擺手,製止住碧綃的話,稍微用了些力氣,轉過身來。


    這次小奶糰子沒有過多阻攔,順從地放下了手,隻是卻低垂著頭,並不與她對視。


    容因在他麵前蹲下身來,柔聲道:「懿哥兒是擔心我?放心,我這次並沒有生病,隻是在夢裏夢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過了,所以便一時沒有忍住,同她多說了一會兒話。」


    她捏了把小奶糰子肉乎乎的腮幫:「是我不好,讓懿哥兒替我擔心了。那懿哥兒罰我好不好?罰什麽你說了算。」


    「不好」,小奶糰子將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她道,「我要你答應我,別再生病。」


    容因聞言,不由失笑。


    她實在沒想到小奶糰子有一日還能說出如此孩子氣的話來,與他平時可是大相逕庭。


    「懿哥兒,凡是人都有生老病死,這我可沒法向你保證。」


    祁承懿神色一黯。


    他知道,他怎麽會不知道。


    可是,他很害怕——


    再過幾日,就是他的生辰。


    離母親的忌日沒有幾天了。


    每年這個時候,陪他慶生的都隻有祖母、嬤嬤和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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