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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親手,在你身上割下一道道的痕跡,然後澆上蜜糖。靳烈風的聲音陰惻惻的,光是聽著就叫人膽寒。


    蜜糖會引來螞蟻,螞蟻,會一點一點地啃噬你的皮膚。他的鼻尖蹭過她脖頸的肌膚,仿佛囈語一般地道,隻是所說的話的內容血腥而恐怖。


    米蓮娜捂著嘴站在原地,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樣子。


    外麵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聽到了剛才的耳光聲,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所以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了。


    阮小沫對他的話,卻沒有一絲的反應。


    鼻端嗅到的,是她的芳香,接觸到的,是她的體溫。


    隻有靳烈風自己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幾乎是要用盡全力控製自己。


    他現在隻想一把火燒了那些他恐嚇中螞蟻,親自剝開她的衣服,一邊想要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一邊想在她身上噬咬折磨到她向他求饒認錯,直到她身上的痕跡滲血,也不停止對她的折磨和侵犯!!!


    對這個女人……


    他恨極,卻又對自己竟然在這樣暴怒的情況下、在她做過背叛他的那些事的情況下,依然能有反應!


    明明,就在房間外也好,在這裏間也好,就有那麽多身材比她火辣,比她更癡迷他,比她更願意在這種事上討好他的女人!


    可他卻偏偏滿腦子的隻有她,甚至剛才和那個女人在床上假作親熱的時候,麵對著光滑的皮膚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卻隻覺得倒胃口極了,


    要不是知道她就在門口看著,他更是恨不得一腳把那個女人踢下床!


    靳烈風,我信你敢。


    阮小沫隻是閉著眼,神情毫無波動,就好像甚至連他這句話,都沒有聽到一樣,隻是,她卻迴應了他。


    逼迫我跳鯊魚池的事你也做過,被鯊魚噬咬吞下,和被螞蟻噬咬吞下,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區別。


    其實剛進帝宮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不是嗎?


    折磨她、羞辱她,他不是沒做過。


    是她蠢,真把那些設計,當成了真心。


    靳烈風危險地眯了眯深紫色的眸子,單手捏緊了她的臉頰道:對,所以你最好從今往後,在帝宮裏學會順從和聽話,阮小沫!


    阮小沫緩緩地睜開眼,直直盯著他道:靳烈風,既然你不信我,既然你覺得我真的背叛了你,不如直接一次折磨我個過癮,然後放開我,既然我再也提不起你的興趣了,你該知道就算把我留在這裏,隻是礙眼而已的,不是嗎?


    靳烈風的眸色驟然變得極其兇狠,他猛然捏緊了她的兩頰,惡狠狠地問:阮小沫,你別以為以退為進能對我有用!!!


    不,對他有用極了!


    在聽到這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底的不滿和妒忌幾乎脫口而出!!!


    可他不能,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他怎麽能讓她知道自己真對她動了心……


    是,你是背叛我了,我也不相信你的一番空話,但,這不意味著你有資格決定你自己的今後!


    他略略放鬆一點手勁,阮小沫白皙的兩頰被他剛才掐得泛紅,隻是她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


    那你要怎麽樣?阮小沫平靜地開口問:你要怎麽處置我?殺了我?把我流放?還是也讓鯊魚咬斷我的腿?


    說完,她似乎是帶了些尊敬意味,卻聽得出全然的諷刺語氣地道:您打算選擇哪一個?還是有別的更有創意的折磨辦法了,靳總?靳少?靳先生?


    她一連拋出好幾個對他的尊稱。


    不似她以前開玩笑的時候,或者是心虛哄著他的時候,而是一種全然陌生的語氣。


    靳烈風定定地盯著她的臉。


    那張臉上,就在前段時間,還跟他毫無顧忌地對他笑鬧過,那雙明亮的杏目中笑意明亮,唇邊的弧度動人。


    可現在,就好似一切都隻是虛幻,之前發生過的所有溫存,都不過是假象和騙局。


    她欺騙了他。


    不論之前她說過什麽,她背著他,一直愛著另一個男人,把那個男人放在心裏,甚至是背著他去酒店開房約會!


    男人好看的濃眉漸漸擰緊,英俊的麵龐顯得陰沉無比。


    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麵前的女孩,像是恨不得將剛才那些威脅,全都付諸實現一樣!


    阮小沫隻是麵無表情地迴望著他,不動,不說話。


    靳烈風忽然猝然一笑,眉宇間的深深溝壑,倏然就展平了。


    隻是那雙紫眸中的寒意,卻更深了。


    阮小沫,你搞清楚,既然是我要處置你,那麽,我想怎麽處置怎麽處置,想什麽時候處置就什麽時候處置……


    他的嗓音低沉,充斥著一股森然的幽冷。


    不管是鯊魚也好、流放也好、還是殺了你……靳烈風唇邊勾起一抹嗜血殘忍的邪笑,雙眸緊緊盯著阮小沫的臉,隻要我什麽時候想了,自然會給你都‘準備’上,不需要你自己這麽迫不及待地期待的。


    阮小沫眨了眨眼睛,勉強咽下一絲澀然。


    雖然早料到靳烈風對她的感情既然是假,那當然不會對她手下留情,隻是聽到他真的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心頭沒有一絲的難受,是不可能的。


    她到底是怎麽一點一點被這樣一個男人打動的?


    明明,直到她承諾他會努力愛上他的時候,她應該都還並沒有愛上他的,不是麽?


    不過也許是她太過遲鈍,也許是一開始對靳烈風的厭惡,掩蓋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動心。


    至於現在。靳烈風的聲音還在繼續,他站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阮小沫,今天你不用迴那個屋子了。


    阮小沫撇了撇嘴角,擺出無所謂的態度,道:那請問靳少,今晚我應該待在哪裏?


    她的目光嘲諷地掃了一遍剛才靳烈風和米蓮娜滾過的大床,輕輕地嗤笑了一聲,道:我這樣一個階下囚,總不能玷汙了您和您的女人的愛巢,不是嗎?


    聽著她雲淡風輕還有空嘲諷的語氣,靳烈風幾乎恨不得上手直接捏死她!


    這個女人果然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愛上他吧?


    不然,怎麽可能用這樣事不關己的語氣,這麽淡定地調侃剛才的那一幕?


    你當然不配待在這裏!他咬了咬後牙槽,勉強壓抑下動怒的衝動,阮小沫,出去,今晚你待的地方,是外麵那間屋子。


    阮小沫愣了下。


    外間?


    是讓她和那些在地毯毫無顧忌一絲不掛的女人待在一起?


    也就是說,她在他眼裏,和那些女人沒什麽差異了,對嗎?


    腦海裏頓時浮現出,剛才在外間時,那些女人對靳烈風的諂媚和討好,以及靳烈風對那些女人的那種漫不經心和明顯的輕視。


    阮小沫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指甲戳進掌心裏。


    她該想到的。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對於靳烈風這樣的男人來說,一個對他而言沒了樂趣的女人,和外麵那一堆寵物,能有什麽區別?


    是她太蠢,把他以前的話、做過的事都當了真!


    好。阮小沫幹脆地答應下來,臉上揚起一個慶幸地笑,還以為今天需要睡走廊了,原來起碼還是在屋子裏,看來,我是不是該感謝靳少沒有把我看得連進屋子的資格都不夠?


    靳烈風抿緊了唇,下頷線繃得緊緊的,雙眸裏滿是怒意地瞪著阮小沫。


    這個女人!


    她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她不是應該對此憤怒抗爭、或者拿出以前的勁頭和他大吵一架麽?


    怎麽會這麽順從地接受了他這樣羞辱的安排?!


    你是沒資格。靳烈風緊緊地盯著她,薄唇開合,語氣裏終於有著抑製不住的怒意,和外麵的那些女人待在一起的資格,你這樣的女人,當然夠不上!


    阮小沫唇角的虛假的笑意瞬間僵了僵。


    是麽,在他心裏,她已經連外麵那些女人都不如了麽?


    不過也是,像她這樣不聽話又不肯討好他的女人,哪裏比得上那些肯用身體討好他、又一心一意癡迷著他的女人?


    那,我先謝謝靳少的大發慈悲了。阮小沫用力地掐了掐掌心,勉強微笑著繼續說完。


    胸口幾乎快要漲破的滯悶感,統統堆擠在喉嚨,讓她感覺連唿吸也困難。


    既然她不用留在這裏,繼續看他們郎情妾意的春宮畫麵,她自然就趕緊出去比較好。


    哪怕是外麵又是一堆和米蓮娜沒什麽分別的女人,但起碼他不在。


    隻要靳烈風不在她的視野裏,也許,她就能感覺好點。


    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渾身難受。


    阮小沫說完,就轉身往外麵走去。


    阮小沫,你別以為是讓你白白在外麵住一晚的!靳烈風像是想要把她給活活拆了地瞪著她嬌小的背影。


    該死!


    她往外走的動作,怎麽能那麽自然和不帶一絲情緒?!


    阮小沫這次,聽話地停住步子,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虛偽的假笑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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