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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烈風隻覺得好笑。


    覺得自己好笑,竟然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花費了這麽多的心思,甚至差點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和自己的母親、和整個靳家為敵!


    更沒想到,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認真,就得到這樣的結果。


    欺騙,敷衍,背叛。


    每一條,都如同萬箭穿心,瞬間將他的心髒撕裂!!!


    痛,從心口漫開,席卷全身。


    阮小沫,你知道嗎?他捏著她的下巴,眉目冰冷地看著她,語氣陰沉地道:原本,這場遊戲,還可以和你玩的久一點的,但現在……我宣布,提前結束了!


    阮小沫手上抓著碎紙屑的動作不自覺地用力,但她什麽話都說不出。


    這種時候,她能說什麽替自己辯解?


    她能說,是,她以前是喜歡過墨修澤,但在他出國之後,他們的感情和人生,都已經漸行漸遠了?


    還是說,她能否認這不是她的設計稿,畫上的男人也不是墨修澤?


    一樁又一樁指向他和墨修澤的事情重疊起來,組成了此刻的百口莫辯。


    她無論說什麽,都像是在撇清自己,都像是在撒謊!


    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試圖馴服的‘鷹’,隻是我靳烈風一個睡夠了玩膩了的女人而已。


    他盯著她的眸光裏再沒有以往的感情,隻有仿若冰封的寒意,阮小沫,別想再用以前的那一套,你搞清楚,現在的你,比起外麵的那些女人,都還不如!


    說完,他又勾起唇角,語氣輕輕,似乎溫柔,話語卻刻薄至極:那些女人,我興致上來了,也許還可以睡一睡碰一碰,可你?你這樣養不熟還要跟著外麵男人偷情的放蕩的女人,哪怕是多碰一下,我也嫌髒!!!


    話音未落,他用力一揮手,阮小沫被他這一下帶得跌倒在地板上。


    床下的地板是點了一塊比床的麵積稍微大一些的毛毯,而阮小沫那一摔,卻跌在了毛毯範圍外的冰涼地麵上。


    胳膊肘生硬地壓在地板上,幾乎要折斷的痛楚。


    阮小沫咬緊了嘴唇,扶著自己胳膊,努力要從地上站起來。


    米蓮娜見狀,連忙裝作好心的模樣,過來扶她,哎呀呀,小沫,痛不痛,其實這你也不能怪靳少是不是?是你先氣他的呀——啊!


    阮小沫猛地甩開她:我不用你假好心!!!


    找人扮演她,迷暈她送進酒店,和墨修澤關在一起的,主謀不就是她米蓮娜麽?!


    現在又來裝什麽假好心!


    甩開米蓮娜時其實她還沒有站穩,全憑著一股子米蓮娜的惡心反感,甩開之後,她一個趔趄,整個人又跌倒在地上。


    真是狼狽又無助。


    可阮小沫知道,她就是現在再狼狽,看上去再淒慘,也不願意接受這房間裏任何人的幫助!


    她有她的自尊。


    她努力從地上重新站起來,捂著撞得生疼的胳膊肘,沒有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心疼,雖然那抹心疼也很快消失,被對她的恨意和寒冷取而代之。


    靳烈風。她站在那裏,靜靜的開口:設計稿,確實是我以前為墨修澤畫的,我和他,我無法否認曾經的關係,但是,起碼在答應你的時候,在承諾你的時候,我是認真的,也沒有摻雜任何對其他人的感情。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以為,這個男人,也許是真的可以試試的。


    她以為,也許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這樣把她看得這樣重、對她這樣好的男人了。


    她以為,她下定決心,是對的。


    可現在,她的承諾,是不是就像一個笑話?


    她的那些行為,是不是就像是醜角的獨角戲?


    如果她從來沒有對靳烈風動過心,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狼狽、這麽難受了?


    靳烈風盯著她,嘲弄地輕笑了一聲,阮小沫,所以你現在是打算空口無憑,就要我相信了是吧?


    她是不是當他和其他的蠢男人一樣那麽愚蠢?!


    在這些一件又一件的鐵證麵前,沒有了有利於她繼續欺騙的證據,她就幹脆什麽證據都不要,隻空口無憑的一句話,就要他相信她是無辜的,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已經結束,所以她沒有背叛他、沒有去開房?


    一想到她在那家公司期間,說不定像那天一樣,已經多少次借口公司的事務,和那個男人出去開房、約會、在床上翻雲覆雨了,他就覺得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在他的心髒上劃過!


    一下,又一下,死不掉,又痛苦至極。


    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痛苦。


    比起之前病毒發作,那種痛入骨髓的痛苦,還要厲害上千百倍!!!


    靳烈風忍耐著心口的撕裂的痛苦,冷冷地諷刺道: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對你有過感情?


    阮小沫定定望著他,沒有迴答。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那是她自尊走到的極限。


    明知道會換來他的諷刺,她也逼著自己做了解釋,可結果,不正是她猜到的麽?


    她默默站直了身子,盡力收起自己的狼狽姿態,好像這樣就會讓她感覺好一點。


    見她不再開口,心底的火氣瞬間莫名地更大了些。


    靳烈風站起身,大踏步朝她走去,卻見她立刻就動作不太流暢地朝後麵退了一步。


    她在躲著他。


    靳烈風盯著她,揚起一抹冷笑:怎麽?發現謊言圓不過來,就立刻又開始拿捏姿態了?你以為這一套現在對我還能有用?


    他突然伸手,猛地把她一把拉到了跟前,也不管是不是拉到了她剛才撞到堅硬地板的那隻手。


    阮小沫抵抗不過他的力氣,就被他扯到了胸前。


    目光落到他敞開的睡衣前,看到他麥色的胸口上,滿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有好些,似乎都是剛才和米蓮娜在床鋪上弄出來的……


    阮小沫冷下臉,拚命往後掙紮:靳烈風,你別碰我,你放開我,你這個惡心的男人,你別碰我!!!


    他才和米蓮娜那樣親密過,現在又來抓住她,隻讓她前所未有地覺得這樣的抗拒!


    她不想從他身上聞到那個女人身上甜膩的香水味,更不想看到那個女人給他留下的痕跡!


    靳烈風臉色越發地森寒,我惡心?阮小沫,你不覺得真正惡心的,是你自己嗎?!怎麽?你也有資格嫌我惡心?那誰讓你不惡心?是墨修澤?還是那個駒誌業?!還是說,要不是被我發現後者跟你打電話,你其實想三個人都——


    啪!耳光聲無比響亮,仿佛是一聲炸裂的鞭炮聲。


    啊——米蓮娜被她大膽的行為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阮小沫手掌發麻,維持著一巴掌扇過去的姿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他怎麽可以那麽說?


    靳烈風他怎麽可以那麽說?!


    他憑什麽說她和墨修澤上過床?!


    又憑什麽說她和駒誌業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他以為所有人都像他一樣不知羞恥,像隻種馬一樣,能和任何女人發生關係嗎?!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的齷齪!!!


    這一巴掌,阮小沫是用盡了全力的。


    靳烈風的臉被她扇得偏過去,一側的臉頰上,瞬間浮起了她的手掌印,飛快地發紅了起來。


    靳烈風怔然了一秒,完全沒想到這種時候,這個女人還敢這麽做。


    但很快,他迴過神,轉過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扇過的臉頰。


    發紅發熱的皮膚,和剛才的痛感,足夠說明這女人這一巴掌有多用力。


    他冷笑著點點頭,笑容邪妄可怕,惱羞成怒了?阮小沫,你是不是還以為我不會動你?!


    說著,他握起拳頭,狠狠地一下砸了過去!!!


    阮小沫下意識地閉上眼,腦子裏空白一片。


    她知道她剛才那一巴掌扇出去,一定會被揍的。


    靳烈風的本性就是殘忍嗜血,對女人也從不例外,不管是折磨還是懲罰,他從不手軟。


    既然他信了她欺騙他,背叛他,對她,當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


    不過她也沒指望他對她手下留情。


    她不過是馴鷹而已,一隻會啄主人的鷹,是留不得的。


    至於打罵,那不是最普通的事麽?


    靳烈風的拳風揚起她臉頰旁細碎的長發,她閉上眼睛的樣子,格外的沉靜,就好像早料到會這樣。


    她明明此時沒有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莫名地就叫他心動。


    拳頭擦著她耳邊,重重地砸在了她身後的櫃子上。


    櫃子發出轟然一聲,實木雕刻的歐式衣櫃沉重無比,卻被他這一拳給砸得晃得厲害。


    靳烈風心頭頓時火起。


    為什麽對她還是下不了手?!


    明明他此刻恨不得幹脆直接掐死她的!


    為什麽,卻連拳頭都舍不得落到她身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還是給他下了什麽蠱?!


    這隻是警告!他及近距離地睇著她的眼睛,警示地道: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綁起來。


    他挑起她的發絲,靠近了她。


    柔軟的觸感,她脖子附近馨香依然,從發根中和衣領中,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頸線條,依舊對他而言,吸引力大得匪夷所思。美女小說"xinwu799"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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