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過了那段坑坑窪窪的道路,蘇櫻拿著手中的馬鞭,一鞭子便拍在了馬屁股上,那馬兒吃痛,飛奔起來。


    後麵跟著的馬車剛走到不平整的山路那段路,丁香見蘇櫻的馬車突然加速說道:“二小姐,前麵的馬車突然加速了,咱們要跟上去嗎?”


    蘇蓮將頭伸出馬車外,眼見著前麵的馬車消失在拐彎處。


    她朝著車夫喊道:“趕緊追上去!”


    那車夫有些為難道:“小姐,這山路不好走,速度太快會出事的。”


    蘇蓮哪裏顧得了這麽多,她搶過車夫手中的鞭子,一鞭便打在馬兒的身上,馬兒自顧自地跑了起來。


    蘇蓮的注意力都在前麵馬車上麵,哪裏顧得上看路,這一鞭子下去,馬車在坑坑窪窪的路麵上劇烈顛簸起來,突然,隻聽到哢嚓一聲,那車夫意識到不妙,用力勒緊韁繩,試圖讓馬兒停下來。


    馬兒抬起前蹄,嘶鳴一聲,馬車的車廂猝不及防地朝著一旁倒了下去,蘇蓮一個沒站穩,直接從馬車上飛了出去,馬車轟然倒地,丁香也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蘇櫻其實並未走遠,她聽到後麵馬車的撞擊聲,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


    司徒晉有些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蘇櫻捂著笑疼的肚子說道:“不過是在車輪上做了些手腳而已,我早就讓她迴去了,是她自己不迴去的,這可不能怪我。”


    司徒晉晃了晃腦袋說道:“是,自然不能怪阿櫻,這熱鬧也看了,我們該啟程了。”


    蘇櫻將頭靠在司徒晉的肩膀之上說道:“嗯,今夜可有燈會,阿晉,我們可不能錯過了。”


    蘇蓮被甩飛在路邊的草叢裏,被車夫找到的時候,身上很是狼狽,釵環散落得滿地都是,頭發淩亂,身體也有多處擦傷,丁香摔在地上,額頭摔破了,腿也摔傷了,走路都成困難。


    蘇蓮氣得胸口直疼,車夫仔細查看了馬車的車轅說道:“小姐,這馬車車轅被人動過手腳,有鋸過的痕跡。”


    蘇蓮扶著旁邊的大樹,大口喘著氣,咬牙切齒:“肯定是蘇櫻幹的!馬車還能不能修好?”


    車夫有些為難說道:“這荒山野嶺,沒有工具,整個車輪都損壞了,一時半會修不好。”


    丁香此刻傷得頭暈眼花,看人都有重影。


    倒是那車夫因為抓著韁繩,掉下來的時候就地一滾,沒有受傷。


    蘇蓮看著那坑坑窪窪的道路還有四分五裂的馬車,氣得胸口直突突,眼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離別院又遠,難道要在這荒山野嶺過夜嗎?


    如今他們隻剩下一匹馬。車夫將蘇蓮和丁香扶上馬,他牽著馬,三人狼狽地往京城趕去。


    蘇櫻趕到京城的時候燈會還沒有開始,兩人將馬車停在城外,戴上早已準備好的麵具,牽著手信步進了城內。


    兩人走進一間酒樓,小二見兩人戴著麵具,衣著華麗,知他們身份顯貴,趕忙上前說道:“客官,樓上有雅間,兩位可先上去喝杯茶。”


    司徒晉點了點,兩人選了間帶窗子的雅間坐了下來,從窗口往下望去,外麵人流如織,商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小攤上的商品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蘇櫻一雙眼眸咕嚕嚕望著外麵的感歎道:“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煙火氣。”


    司徒晉語氣有些沉重:“這裏是夏照國的都城,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祥和。可並非所有的城池都如京城這般。”


    蘇櫻收迴目光,目光灼灼看向司徒晉:“你常年在南疆打仗,應是許久未見過這派祥和的景象吧!”


    司徒晉點了點頭:“邊境常有衝突,百姓隻想安居樂業,可上位者隻管權勢哪裏會顧及百姓的生死。”


    蘇櫻垂下眼眸,良久,她說道:“阿晉心係百姓,夏照國有你這樣的皇子是百姓之福。”


    司徒晉深深看了一眼蘇櫻說道:“他不喜歡我的娘親,連帶著我也從小便被拋棄在深宮中,就算是皇子也有尊卑之分,我的身份雖是皇子,確是這宮中最卑賤的那個,當年我中毒若不是舅舅放棄了京城的一切,將我帶去南疆,恐怕我的命早就沒了。”


    蘇櫻柔弱無骨的小手覆在司徒晉的手背上說道:“貴賤隻是人們心中的偏見而已,這偏見是一座大山,若你在意,它便永遠壓在你的身上,阿晉,你並非一無所有,以前有你舅舅,現在有我,這麽多年的拚搏,在百姓的心中你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他們眼裏你是皇子更是戰神,待你光明正大迴到京城的那日,不會再有人小瞧你。”


    司徒晉心中一股暖流淌過,他反手緊握住蘇櫻的手,眼中流露出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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