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秀蘭調侃了幾句,然後白氏才步入正題。


    “秀蘭,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麽迴事?別告訴我你真的要嫁人了。”


    白氏麵色凝重的看向秀蘭出聲問道。


    “小姐,你已經昏迷不醒三天了,在這三天裏發生了大大小小許多的事情,至於我身上這般的衣著也是說來話長。”


    秀蘭看著白氏緩緩的說道。


    白氏聽到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也是唏噓不已。


    不由又想到自己父母逼自己嫁個那個禽獸不如的什麽李公子的事情。


    白氏道:“長話短說。”


    秀蘭應了一聲說道:


    “這三天裏,老爺他開始到處宣傳小姐你跟那李公子的婚事。鬧得基本上是街坊鄰居,人人皆知。甚至老爺跟夫人已經把結親的日子都定下來了。”


    聽了秀蘭講著這兩三天發生的事情,白氏的眉頭一刻也沒有舒展過。


    她醒來後也有想過,她的父親有可能因為她昏迷不醒而推了婚事,但是幾率很小。


    但是白氏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但是此時聽見了秀蘭所述,心中那絲絲幻想也破滅了。


    白氏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目不轉盯的看著秀蘭問道:


    “日子定在什麽時候?”


    “下月十五。”秀蘭答道。


    下月十五麽?隻剩不到一個月自己就要嫁人了?


    嫁人本是應該讓人覺得喜悅的事情,現在白氏覺得猶如自己的噩夢一般。


    白氏搖了瑤頭又問道“他來看過我麽?”


    秀蘭知道小姐指的“他”是老爺,雖然很想調解兩人的關係,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外人,沒法去越足管別人的家事。


    於是秀蘭目光清澈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然後想了想道:


    “老爺他可能是因為家族事務繁忙,雖然沒有來看小姐。


    但是還是托人慰問,吩咐廚房燉了些人參烏雞湯在備著。”


    “嗬嗬~”白氏冷笑了一聲,然後自嘲道:“我昏迷不醒了三天,他都沒有來看我,是真的盼著我永遠醒不過來麽?”


    說著白氏搖了搖頭,如果白氏真的醒不過來的話,他的美夢也就泡湯了。


    “他在忙什麽狗屁家族的事情!?忙著把女兒送人吧!還是說中飽私囊?”


    白氏想到了什麽,一雙美目瞪著大大的嗔道,說著語氣中帶著些鄙夷的味道。


    “小姐,你現在該怎麽辦?難道真的無動於衷?要嫁給那個禽獸不如的李公子?”


    秀蘭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秀蘭,我想離家出走!”白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決定。


    “什麽!離家出走?”


    秀蘭聽到白氏的話大聲的一叫,然後覺得不妥害怕自己聲音過大引來下人聽見,又連忙捂上嘴。


    “瞎叫什麽?生怕旁人不知道是麽?”秀蘭嗔道。


    “小姐,你從小到大都沒出過遠門,這次因為夫人和老爺的原因要離家出走肯定會……”


    秀蘭嘰嘰嘩啦說了一大堆,白氏不等她說完,手一揮。


    “打住!我意已決!”白氏一字一頓的對著秀蘭說道。


    “可是……”秀蘭剛想要說道,可是轉眼一看白氏就自覺的閉上了嘴。


    於是當天晚上白氏孤身一人就離家出走了。


    ……


    再後來就是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然後白氏就遇到了茅清風的父親,然後就相愛了,再後來就有了茅清風。


    細節部分不過這裏作者就不再多寫了,免得書友說我水^o^。


    白氏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種種經曆,不禁感到唏噓不已。


    曾經那些拚了命來巴結自己這個大小姐的達官顯貴們,自從自己和白家斷了關係後,人人都是落井下石。


    這些年來靠著一些以前跟自己私底下關係不錯的雪中送炭,還有自己方麵偷偷從家裏拿出來的首飾珠寶,日子過的也算是還湊合。


    “娘,你怎麽了?”茅清風看著自己的娘親目光呆滯,忍不住出聲問道。


    此時的茅清風還是在許洋的幻境中,至於茅清風自己的親身經曆許洋也是無從得知。


    在幻境裏許洋隻能封印茅清風的一部分記憶,然後設計各種幻境場景,來迷惑茅清風。好讓他沉迷其中。


    “傻孩子,娘親沒事,隻是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和你爹爹罷了。”


    白氏笑了笑揉了揉茅清風有些枯黃的臉說道。


    “爹爹?”茅清風疑惑的問道,自從他記事以來記憶中好像僅僅有著一點了解。


    那是在自己小的時候,他的爹爹經常帶自己到山上打老虎玩,每次都會扛著自己跟一隻老虎下山,甚至白氏還用虎皮給自己做了一頂虎皮帽子。


    在茅清風的記憶裏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力大無窮,能文能武而且非常豪爽的漢子。


    “唉~你爹爹走了也有幾年了,也不見他迴來,甚至連書信都不曾有過一封。想必要麽是遇到妖魔鬼怪之類的非人擄去了性命了”


    因為茅清風的父親為人非常正直無私,絕對不可能說求下她們母子孤苦零丁,然後自己去享受榮華富貴。


    白氏說著說著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了晶瑩的淚珠,茅清風看著母親傷心的神情,自己的內心也好像有什麽被觸動了一樣。


    “不會的!爹爹那麽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茅清風堅定的說道。


    在茅清風的心裏自己的父親是天底下最最最厲害的男人,這大概是每一個孩子童年時心中最不容置疑的想法吧。


    茅清風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還不等她反駁就接著自顧自的說道:


    “娘親,就算爹爹以後迴不來了,那麽以後就由清風來照顧娘親。”茅清風說著還故作成熟的用稚嫩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噗嗤~嗬嗬傻孩子,還是等你長大了再說吧,現在為時還早。清風你現在還太小。”


    白氏被自己兒子的“玩笑”引的破涕為笑然後看著茅清風說道。


    “我都不小了,今年五歲,不對都六歲了。”


    茅清風伸出來雙手,數著指頭說道,一邊數著還示意讓白氏看。


    “是,是,我們家清風是大男子漢了,可以保護娘了。”


    白氏一邊笑著一邊摸著茅清風的頭說道。


    “嘿嘿嘿~娘你笑起來了真好看。”茅清風聽到自己母親的讚揚後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咦~娘親你頭上的靈芝竹節紋玉簪去哪了?”茅清風指著白氏頭上的那隻已經生鏽的鐵棒說道。


    “這……”白氏此時突然被茅清風一問,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一時語塞沒有迴答上來。


    其實白氏的那隻靈芝竹節紋玉簪那已經被她拿去典當了,家裏雖然現在隻有兩個人但是還是生活過日子,難免不了開銷。


    僅僅靠白氏她一個去給別人家做刺繡之類的手藝工掙不了幾個錢。


    而茅清風此時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說是頓頓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吧,也得葷素搭配。


    白氏當初從家裏偷偷帶出來的各種珠寶首飾已經典當的典當,賣的賣,所剩無幾了。


    而剩下的不是意義重大,就是值不了幾個錢的。


    而那正是白氏的奶奶在白氏小時候送給白氏貼身攜帶的。


    而白氏還清楚的記得奶奶當時在送完這給自己後沒過多久就仙去了,而這也作為一種守護,一種羈絆這麽多年一直像親人一般陪伴在自己左右。


    如今卻被白氏親手典當出去,白氏心中是萬分不舍,但是為了茅清風和這個家她還是學著放棄了。


    當白氏從典當鋪裏出來的時候,眼角還有些濕潤,神情也有些恍惚。


    不過當她將買來的白米和野菜一起熬成粥的時候,然後再看著茅清風大口大口的喝著的時候,她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值了!


    但此時被茅清風問道,白氏還是有些傷感。


    白氏想了想裝做笑著對茅清風道:“傻孩子,娘親不喜歡戴,送給別人了。”


    白氏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道,她覺得茅清風還小此時不應該強加給他一些負擔,最起碼讓茅清風快快樂樂的成長,等他稍微大一些了再告訴他也不算太遲,最起碼現在有什麽事情自己還是能應付的過來的。


    “哦。”茅清風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喝著自己的大米野菜湯。


    由於上官許洋實力有限製的原因,所以在上官許洋幻境裏的茅清風,此時雖然年齡記憶是在幾歲的時候。


    但是他的思考能力是完全沒有被封印的。


    所以此時的茅清風也是一個”小大人”了,當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其實茅清風的心裏麵已近把全部的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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