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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保鏢對待女人也毫不手軟,康曉萱被摔在走廊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萱……”廖河安話還沒說完,就被黑衣保鏢一拳砸在臉上、揪住衣領丟了出去。


    堵門兩個人被清理丟開,病房外,黑衣保鏢林立。


    一個清冷的年輕男聲從走廊上傳進病房裏,聲音不悅:“你在咒誰死?”


    謝舒窈聞聲看去,在大開的病房門外,見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身上有股青春的活力,氣質介於青年與成熟男人之間,肩寬腿長,豐神俊朗。


    謝舒窈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世界人物中“孫以煙”的青梅竹馬,名叫裘池。比“孫以煙”小兩歲,今年剛滿二十,正在讀大二。


    裘池正冷著臉、低頭的看著地上的康曉萱,他神色不滿又厭惡,顯然對康曉萱剛才說出口的惡言惡語十分不滿。


    “……”康曉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饒是她再沒腦子,也能看出裘池這排場和氣質,不是她能得罪得了的一般人。


    康曉萱被裘池氣勢所攝,不複在謝舒窈麵前的張牙舞爪,連遭人狠摔而心裏升起的怒氣都消散得一幹二淨。


    她乖覺得很,“在、在咒我自己。”


    裘池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


    康曉萱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小心翼翼爬到一邊去扶挨了揍的廖河安。


    在黑衣保鏢強大武力的威懾下,康曉萱和廖河安不敢妄動,表現近乎於乖巧。


    大概比較滿意剛才康曉萱識相的改口,裘池沒再理他們兩人,而是轉頭往病房裏走。


    正好對上了謝舒窈的視線。


    目光交匯的那一刹那,謝舒窈眼睜睜看著裘池愣了一下。


    接著就是裘池雙眼一亮,冷淡的神情飛快從他臉上褪去,在康曉萱麵前撐起來的冰冷強大的氣場,猶如消融的冰雪,轉瞬間化為烏有。


    裘池麵露欣喜之色,他邁步朝謝舒窈走過去,雀躍又急切的模樣,活像一隻想要主人摸摸頭的大狗。


    如果裘池有尾巴,大概已經朝著謝舒窈搖尾巴搖成螺旋槳了。


    他急急的發問:“以煙姐,你醒來了啊,頭疼不疼?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很好。”謝舒窈下意識迴答了一句。


    係統給的止痛藥很管用,謝舒窈感覺不到任何病痛帶來的不適。


    “你額頭都滲血了。”裘池腿長步子邁得寬,眨眼已經走到謝舒窈麵前,他一臉關切,想要伸手去扶謝舒窈,“以煙姐,你快先躺下休息。”


    謝舒窈和裘池突然眼前一花,定睛一看,是何月月忽然挺身而出,擋在了謝舒窈前麵。


    何月月張臂攔住想要接近謝舒窈的裘池,像一隻護崽的母雞。


    經過康曉萱惡意傷人的事件後,何月月對於每個接近謝舒窈身邊的人,都非常警惕。


    她盯著麵前突然出現、狀似與謝舒窈關係親密的年輕男人,警告道:“你不許靠近以煙!”


    “沒關係的,月月,我認識他,他不是壞人。”謝舒窈伸手拍了拍何月月的肩膀,勸慰道,“我和他是熟人。”


    話音剛落,病房外就傳來一聲小小的嘟囔:“怎麽可能。”


    謝舒窈、何月月、裘池都轉頭看去,視線均落在發聲者廖河安的身上。


    走廊上林立的黑衣保鏢也移動腳步,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廖河安、康曉萱團團圍住,仿佛隻要他們兩個再有異動,就要把他們群毆一頓。


    在不麵對謝舒窈時,裘池對著外人的神色格外冷漠,“你在說什麽?”


    廖河安和康曉萱是欺軟怕硬的脾性,見到這個仗勢,康曉萱一下子白了臉,死死攀住廖河安的胳膊,在心裏埋怨廖河安不知死活。


    廖河安心裏也在後悔自己剛才多嘴,但好歹是個男人,勉強還能撐得住不丟臉。


    自己作的死自己承擔,廖河安硬著頭皮迴答:“我、我剛才說,孫以煙怎麽可能跟您認識。”


    察覺到這人話語中對謝舒窈的輕蔑和貶低,裘池眉頭微皺,神色不悅,反駁道:“為什麽不可能認識?”


    這一次廖河安不敢答話了。


    裘池也不需要廖河安的迴答,他自己當然清楚緣由。


    在他看來,他的以煙姐哪裏都好,出身豪門、家世高貴。外人嘴裏與孫家門當戶對的自己家,實際上比起孫家來都要差幾分。


    可孫家為了保護孫以煙,隱瞞了孫以煙的身世,分明是個掌上明珠大小姐,卻過得這麽辛苦,在外人眼中隻是一個小市民,隨便一個人都能欺負她。


    裘池越想越不滿,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廖河安身上,幾乎要把人凍傷。


    廖河安頂著裘池殺人般的視線,沒不吭聲,他低著頭,旁人也看不清他的臉色。


    站在廖河安身旁的康曉萱餘光瞥了廖河安一眼。


    她知道廖河安被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威逼羞辱,心裏肯定不高興了,但卻無從反抗。


    她也知道廖河安心中所想。


    其實康曉萱心裏有跟廖河安一樣的疑惑:孫以煙怎麽可能認識這種非富即貴的、一看就不簡單的大人物?


    孫以煙平時在學校裏低調到幾乎沒有存在感,加上性格內向懦弱,更是沒多少人注意到她。


    康曉萱觀察過了,孫以煙穿的衣服都沒有大牌的logo和吊牌,想來都是一堆便宜貨。


    這種貧窮又沒用的女人,怎麽可能跟上流社會的人攀上關係?


    她康曉萱為了往上爬,勾搭上家境尚好的廖河安都廢了很大的勁……


    等等!


    康曉萱忽然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但是礙於虎視眈眈的黑衣保鏢,她隻得拚命維持自己正常的表情,兩種情緒碰撞下,康曉萱的麵容微微扭曲。


    思及自己是通過爬床才勾搭上的廖河安,康曉萱可謂醍醐灌頂。


    以己度人,康曉萱以為謝舒窈跟裘池的關係,也是她心裏猜測的那樣。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為什麽孫以煙曾經有豪車接送、為什麽孫以煙口口聲聲說自己跟那個年輕男人是熟人……


    康曉萱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不對,她上次看見的孫以煙的金.主,分明不是病房裏的年輕男人。


    即使她隻是驚鴻一瞥,看見了一眼豪車裏的情形,也不會看錯。


    車裏是明明是一個中老年人,頭發都花白了,不過氣質很儒雅。


    上次是中老年人,這次又是一個年輕男人,這是怎麽迴事?


    難道孫以煙膽子這麽大,釣了兩個金主?!


    康曉萱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她偷偷朝謝舒窈看去,同時努力變迴正常的神色,可惜麵上猶餘驚疑之色。


    謝舒窈不知道短短兩秒鍾裏,康曉萱的心思已經百轉千迴。


    她正安撫著草木皆兵的何月月,感覺到一股熾熱的視線,便立即迴望過去。


    越過裘池、何月月的肩頭,她發現康曉萱正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


    謝舒窈恰好捕捉到了康曉萱變換的神色。


    【康曉萱在想……】係統飛快的給謝舒窈匯報情況。


    係統是超出世界位麵之外的高科技產物,在任務世界裏幾乎是神器般的存在。


    它獲取了康曉萱的思維波動,把康曉萱剛才腦補的一堆事情都告訴了謝舒窈。


    “…………”謝舒窈有點無語。


    她眨了眨眼,又忽然間想到了什麽。


    任務世界的資料文件浮現在謝舒窈腦海中,頃刻間,謝舒窈便做出了一個決定:擬定的女配翻身計劃,不如就從現在開始。


    先……將計就計。


    康曉萱的大篇幅腦補、謝舒窈頃刻間的決定,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在裘池眼神的威懾下,廖河安依舊是不敢造次的模樣。


    幾息過後,看著廖河安的孬樣,裘池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緒,換了副溫和的表情,轉頭去謝舒窈麵前獻溫暖刷存在感。


    他殷殷切切道:“以煙……”


    “阿池。”謝舒窈卻忽然出聲,阻止了裘池要說出口的話。


    “我為什麽不可能跟阿池認識。”心念電轉之下,謝舒窈已經付出行動。


    她繞過何月月,來到裘池身邊,雙手攀上裘池的胳膊,虛虛依偎著裘池的肩膀,“阿池是……”


    迎著康曉萱的目光,謝舒窈眼睫顫了顫,眼神閃爍不定,“……是我伯伯的兒子。”


    謝舒窈故意眼神飄忽不定,仿佛不經意間跟康曉萱視線相對後,她更是瞳孔一縮,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謝舒窈這番表現,在康曉萱看來,是撒謊後的心虛。


    受到謝舒窈錯誤的引導,康曉萱幾乎是瞬間,就借此得出了自己判定的結論。


    ——“伯伯”是上次那個中老年人,病房裏這個叫“阿池”的是那個伯伯的兒子。孫以煙不要臉勾搭上了一對父子!


    康曉萱幾乎要壓抑不住自己心裏的瘋狂。


    今天孫以煙有人護著有什麽用!她康曉萱今天吃點虧也不算什麽!


    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孫以煙這個人百分百廢了!


    康曉萱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喜悅之情,是個人都能感受到。


    裘池不明緣由,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管以煙姐的父母叫叔叔阿姨,以煙姐管他的父母叫伯伯伯母。


    ——不是一直以來很正常的事情嗎?


    眼前這對男女看起來腦子都有病的模樣,這點倒是什麽鍋賠什麽蓋。


    不過,裘池更在意的是謝舒窈難得的親近。


    “以煙姐。”裘池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理他們了,你的身體最重要。”


    裘池語氣溫和,動作倒是很強勢。


    他小心翼翼將謝舒窈打橫公主抱起來,再小心翼翼將謝舒窈放迴病床上去。


    裘池把薄被給謝舒窈蓋上,像對待什麽易碎的珍惜物品似的,輕輕的摸了摸謝舒窈腦袋上纏的紗布。


    裘池眼中浮現出疼惜後悔之色,“疼不疼?”


    謝舒窈眼神詭異的看了裘池一眼。


    她餘光中,瞥見何月月正呆呆的、眼神詭異的看著她和裘池。


    謝舒窈正想搖頭表示不疼,裘池就緊張的抱住謝舒窈的腦袋。


    裘池的手掌很有力,阻止了謝舒窈的動作。


    他看起來比謝舒窈這個病患還要緊張,“以煙姐,你傷到的是頭,不要搖頭了,免得把自己搖暈。”


    謝舒窈動了動嘴唇,最終說:“好。”


    病房外傳來淩亂急促的腳步聲。


    謝舒窈轉眼一看,見到一群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在一位黑衣保鏢的帶領下,匆匆趕到了謝舒窈的病房。


    不大的病房被塞得滿滿當當,醫生護士有條不紊給謝舒窈檢查身體、詢問狀況,謝舒窈頭上滲血的紗布,也被護士換了一次藥。


    接著白大褂們又陸續離開,去辦公室討論謝舒窈的病情。


    這番熱鬧的景象,跟謝舒窈剛醒來時病房裏安靜無人的模樣,著實差別太大。


    裘池似乎是察覺到了謝舒窈的心思,他站在病床邊,小聲對謝舒窈解釋道:“醫院的人不知道以煙姐的身份,之前隻當普通病人對待。”


    “加上……”裘池轉頭,越過重重人影,目光直擊病房外被保鏢看管著的康曉萱。


    隨後他又收迴了目光,“加上有人給醫院打了招唿,為了方便自己找茬,不許有醫生護士來照顧以煙姐……”


    謝舒窈察覺到裘池語氣有點冷,拍了拍裘池的手背,以做安撫。


    “不過沒關係,我不會以煙姐疏於照料。”裘池放鬆了一些,朝謝舒窈笑了笑,“等叔叔阿姨趕過來,以煙姐會轉去更好的醫院。”


    謝舒窈迴應了裘池一聲,心裏卻是想著她得找係統討點特效藥恢複傷情。


    否則,在醫院待太長時間,妨礙她做任務。


    “外麵的康曉萱和廖河安怎麽處理?”裘池問了謝舒窈一句。


    “放了吧。”謝舒窈說。


    她之前在其他部門客串過,那邊奉行能動手不動嘴,有仇拿刀上去就是砍。謝舒窈深受影響。


    現在她得文明點,留著康曉萱、廖河安慢慢報複,替“孫以煙”翻盤。


    裘池聞言,點點頭,朝病房門外的保鏢打了個手勢。


    ——丟出去,打一頓才放走。


    保鏢會意,拎著廖河安和康曉萱離開了病房走廊。


    就在廖河安和康曉萱被拎走不久之後,裘池接到了個電話,他戀戀不舍的離開病房,“以煙姐,孫叔叔孫阿姨來了,我下樓接一下他們。”


    謝舒窈說好。


    裘池離開後,病房門被關上,保鏢門守在門外,病房裏又剩下謝舒窈和何月月兩個人。


    何月月坐在病床邊,跟謝舒窈麵麵相覷,她疑惑道:“以煙,怎麽迴事?”


    謝舒窈醞釀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口解釋,病房門又被推開。


    何月月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兩個時常在新聞上看見的大人物急匆匆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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