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風恆、風欣紫、諸葛天策三人談論的一切,風韌雖在場,但是也更本無法得知。對於已經入定狀態的風韌來說,就算外邊天翻地覆,隻要沒有直接影響到他,都可以完全無視掉。


    風韌的蘇醒距離最初之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而這個時候還留在地宮中的也隻剩下風恆一人了。其餘兩人,在發覺到了風韌即將完成運氣的征兆時,就已經悄然離開了。


    “感覺如何?”風恆見風韌唿出體內的所有濁氣後,隨口問了一句。


    “好多了,隻是外傷還需要些時間去痊愈。”風韌還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


    風恆道:“反正不急。更何況你隻要傷一好,就指不定又要折騰出些什麽來……”


    風韌懶得迴答,他的目光突然鎖定在了桌上的那三副卷軸上。


    “這些就是我要的那些資料吧,動作真夠快的。”


    隔空一抓,一支卷軸瞬間落入風韌的左掌中。對於近距離的輕型物體,單純靠著內力的吸扯力,以風韌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辦到了。不過至於要想某些人隔空抓取兵刃一樣特意賣弄的話,他就暫時還有敘候不足。


    “其中一卷關於你在內院選拔中可能遇到的棘手對手是我加的,你迴去慢慢看便是了。”風恆解釋了一下,雖然風韌現在抓在手中的並不是那卷。


    由於右臂使喚不靈,風韌所幸抓著卷軸的一邊用盡一甩令其自然攤開,然後用被繃帶吊在胸前的右臂支了一下,也算正常全部打開了卷軸。


    快速地瀏覽過不明材質的卷軸表麵上那瀉著輕微銀光的文字,風韌腦中迅速記憶著自己所看見的一切,而好幾個念頭緩緩浮現。同時,一個困擾在他心頭多時的問題終於迎刃而解。不過,似乎另一個更大的問題接踵而至。


    “零之眼嗎?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怪不得當初交手時,我總覺得雲青空的反應動作能夠在關鍵時刻莫名其妙快上數分,就好像他徹底看破了我的招式一樣……”風韌放下了手中的卷軸,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幅卷軸上記載的是關於天痕宗的訊息,其中按照風韌的要求重點記錄了雲青空的經曆以及所修煉的功法,而其中最為令之大感震驚的便是那個天痕宗的最高奧義——零之眼。


    按照卷軸上的描述,零之眼,特殊功法,屬性未知,品級未知,類型未知,疑為精神類。具體修煉方法同樣未知,隻又天痕宗嫡係傳人才允許習練。雖無直接殺傷力,然則卻可以在關鍵時刻提前透視未來的一絲殘影,本能地作出近乎完美的應對動作。


    致命缺點是,能夠透視的時間距離當前也不過是轉瞬之間,對於那些變招極快的武學應對能力較差。而且,零之眼的激發並不是能夠由修煉者自行掌控,據稱是隨機出現。修煉的越久,概率越高。作為輔助型戰鬥武學,它算得上極度可怕的存在。


    “我最先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透視未來的一縷殘影,這個能力太可怕。據我說知,就連那些極為罕見的擁有時間的武者也很難做到這點。”


    麵對風恆的感歎,風韌也是滿臉憂慮,他說道:“確實可怕,可以料敵先機的輔助能力無疑能夠在戰鬥中輕易反製對手。麵對這樣的敵人,真的是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啊!這幾乎就是全方位無死角的防禦!”


    此時的風韌甚至在想,到時候麵對零之眼修煉得更加的雲青空,他能不能夠應付得過來。


    而風恆突然搖頭道:“這個功法,優點與缺點同在。比起常年在象牙塔中修煉之人,我們能夠在同等級中稱王稱霸靠的就是豐富的實戰經驗,以及那些在數次死鬥較量中養成的迅捷的反應力。零之眼輔助的,也正是這些。我們自己得來的,確實慢上很多,不如它來得那幫快捷,卻反而勝在穩固。可以這麽說,零之眼不過是一個起步高的存在,用於彌補反應力的不足。一旦擁有足夠豐富的戰鬥經驗與意識的話,恐怕憑借我們本身之力,也同樣可以完成那樣的可能。”


    風韌若有所悟地說道:“似乎是這個道理。畢竟,那隻是一個連使用者無法自主控製的不穩定因素。而且,我也曾經靠著迅速得變招擊中過雲青空,那一次他的閃避動作明顯慢了不少。終究,隻有完全在自己掌控中的力量,才是勝利的真正保障。”


    “這就對了!如果在上由於某型觀因素差人一等的話,就靠著後天的努力去追迴來。零之眼,不過隻是一種取巧的存在。而且,我舉得常年修煉這種功法很可能對其產生依賴性,到時候恐怕連本身的反應力都會下降。”風恆見風韌已經想通了,很是欣慰。


    聽到這裏,風韌自嘲地一笑,沒想到一向自信心膨脹到爆表的他竟然也有被表麵的虛象說震懾住之時。不戰而怯,這個不符合他的作風。


    “多謝指點了。”風韌本想抱拳一謝,卻發現自己右臂根本無法自由活動,隻好作罷。


    風恆笑道:“談不上指點,你不過不小心走進了一個誤區罷了。就算我不說,其實你也能夠看出問題的症結所在,而且花耗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風韌唏噓道:“有的時候,確實太小瞧自己了。我一路打過來從未畏懼過誰,隻要他擋在我麵前都能夠揮劍相向。不曾想過,今日竟然對一個昔日對手心生怯意。零之眼是嗎?既然他需要借助外力來增強自己的反應力達到出色的預判效果,那麽我就用自己的實力去壓到他,靠著真才實學去反超他!”


    “要的就是這個勁頭!記住,風家男兒盡梟雄,你可不能辱沒祖上傳下來的威名!”說罷,風恆挑起另一卷卷軸擲向風韌,卻依舊不是帝國學院的學員資料。


    抬手接著卷軸,風韌如法炮製地將其攤開,直接墊在了之前那副卷軸的上方。而這次,他才剛剛掃過幾行字,就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顫,就連唿吸都紊亂了一些。


    印在文字旁邊的,赫然是那個風韌不可能忘卻的七顆環形骷髏頭的標誌。


    冥獄,潛伏於黑暗中的組織,具體情況不詳。成立年份據推斷超過三百年,而且還可能更久。此組織行事雷厲風行,出手狠毒無情,基本上都是屠盡滿門、斬草除根。曾於一百二十年前遭受過一次兩個一流勢力的圍剿,然而卻因不明原因依舊保留至今。據稱,這個組織極有可能是一個地下巨型勢力的分支……


    卷軸上的文字列迅速地傳入風韌腦中,他飛快地辨認擇取著自己需要的信息。在簡單地思考後,他隱約感覺到,龍魂一脈覆滅之事,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冥獄主謀了。至於究竟是不是命令來至於它背後的真正黑手,就不得而知了。


    風恆望著風韌眉頭緊鎖的樣子,心中略有擔憂。宗族被滅門的慘案一直都是風韌心中最大的仇恨,是一根卡在內心深處無法拔除的尖刺。為了複仇,他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就算毀滅自己也在所不惜。而冥獄,絕非風韌能夠對付得了的。風恆並不希望風韌一直活在仇恨之中,這樣雖然可以成為他成長的巨大動力,但是絕不能成為唯一的支配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我上次誤打誤撞摧毀的那個冥獄的據點,究竟是什麽情況?”風韌此刻的聲音卻平靜得有寫常。


    按照卷抽上所記載的,死於風韌劍下的那名首領楊魄不過隻算得上末級執事,不可能會是一個擁有著能夠擊殺界級高手的法陣的據點統治者。這太不合常理了。


    風恆歎了口氣說道:“具體情況,還沒調查清楚。不過……似乎那個陣法存在的年代非常久遠,冥獄的人很有可能並不是布置者,而隻是發現者。被你所殺的,恐怕隻是來構建這個新據點的先遣軍而已。為了遮人耳目,他們並沒有帶來界級以上之人。”


    “按你這麽說,我反而打草驚蛇了?如果晚點動手的話,說不定就能夠一鍋端了!”風韌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悔恨之意,隻怪自己當時過於心急了。


    風恆搖了搖頭說道:“也不能這麽說。如果冥獄之人徹底掌控了那個四魔噬魂陣的話,恐怕到時想要剿滅注定是一場血雨腥風。你能夠將他們扼殺在最初狀態,也算得上功德無量。至少,可以避免一些多餘的損失。我一直很疑惑,你是如何找到陣眼並將之破除的?要知道,就算它沒有完全發動,那也是能夠吞噬界級修為之人的。”


    “有些秘密,我現在還不想說也不能夠出來。就和你拒絕告訴我那些事情一樣。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和盤托出的。”風韌狡詐一笑。


    其實,縱使風恆不對他隱瞞某些事實,關於無道哥之時依舊不能說出來。這個驚世駭俗的秘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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