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呆會兒消完食直接抱到夫人那裏。


    夏嬤嬤自然知道世子跟少夫人想要做什麽,心裏笑著,臉上卻一本正經地稱是。


    小夫妻兩人一翻雲雨後都出了一身汗,可能剛剛都用力過猛了,此時都有些累。


    李夙堯有一年沒有碰過妻子了,雖然累,可仍然有些意猶未盡,他大口喘著氣,黑浚浚的一雙眼睛盯著妻子瞧,一本正經地說:「要不要再來一次?我剛剛沒忍得住,丟得太早了。」


    他聲音低沉,說得又幾分急切,聽著語速,好似還有幾分央求。


    婉娘雖然早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可也架不住丈夫說得這樣露骨,她正猶豫著要如何迴答,李夙堯就已經再一次爬到她身上了。


    「我快一點,一定不叫你疼。」說著話的功夫,已經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入口,然後在婉娘身上緩緩抽、動起來。


    這次李夙堯找到了竅門,時間做得很長,結束後,婉娘已經癱軟得沒有一點力氣了。


    李夙堯終於吃飽了,將妻子摟在懷裏,輕輕拍她的後背:「婉娘,你還記得年前崔照想要娶雲家姑娘的事情嗎?」


    婉娘有氣無力地「嗯」了聲,又說:「他又跟你說了什麽?」他當初想娶的是二姐,可二姐已經嫁給長孫鴻了啊。


    「他今天在梅林裏遇到了五姨妹,問我五姨妹可嫁了人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六姨妹說給了謝昭,可五姨妹尚未說給人家。」李夙堯見妻子動了動身子,然後抬著眸子瞧他,他又說,「我知道這事兒我不該管,不過,崔照是我好兄弟,他既然一心想娶雲家女,我們不如撮合撮合。」


    婉娘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我容家女子隻可為妻不可做妾,他要是想娶五妹,直接請了媒人去雲家提親便是。」


    李夙堯在婉娘額頭上親了一下:「是,夫人,我明兒便跟他說去。」又道,「隻是,他既然問了我,我想著至少該跟你說下。」


    春暖花開的時候,聖上身體也好得徹底了,便組織大臣去城外春涉。


    聖上身體大好後,各州藩王便請旨迴封地,九王自然也請旨要迴封地康州。結果聖上隻道康州之地太過貧瘠,又說秦太妃身體不好,說想多留九王一段時日。而在各藩王迴封地之前,聖上組織了一次涉獵比賽。


    春涉是皇族每年都會舉辦的大型活動,而各個世族大家,也個個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很好這個運動。因此,這樣的活動從來少不了李夙堯跟崔照他們。


    隻是,在春涉上,有人出了事……


    今年的春狩之日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草香味兒。萬物複蘇了,人也精神了起來,婉娘早早便起了床,然後將李夙堯的弓箭都準備齊全,之後隨著丈夫一起用了餐。


    李夙堯臨走前,婉娘特意拉住他說:「今日諸王都會帶著諸王世子參加聖上舉辦的狩獵活動,你斂斂脾性,別強出頭了。」係好他腰間的玉帶,抬眸看他,眼裏盡是濃濃情意,「你早些迴來,我跟兒子在家等你。」


    「自然都聽你的話。」李夙堯很開心,伸手便捏了捏婉娘肉肉的臉,「為夫明白,為夫已經是娶妻生子的人了,自然不同於那些毛頭小子。知你擔心我,我讓著他們就是,你就放寬心。」


    饒是這麽說,等真正狩獵比賽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就算你有心避讓,可也架不住有人刻意給你使絆啊。


    婉娘見天色已晚,可丈夫還未歸來,給兒子喂了奶後,便打算先哄著兒子睡覺。結果給大寶喂完奶,也哄著兒子睡著了,丈夫仍然沒有迴來。婉娘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便讓夏嬤嬤好生照顧著兒子,自己則帶著浮月去了婆婆那裏。


    獨孤氏也尚未睡得著,此番正坐在燈下等著丈夫兒子,旁邊有小丫鬟伺候著。


    婉娘朝著獨孤氏走去,故意放沉了步子,獨孤氏這才反應有人來了。


    「媳婦請婆婆安。」婉娘朝著獨孤氏請了安,卻被獨孤氏拉著坐了下來。


    「都說了免了你的晨昏定省,怎麽丟下孩子一個人跑來了?」獨孤氏看著婉娘,倒並無責怪之意,「我們李家倒沒那麽多規矩,你好好照看著孫兒便行。」


    婉娘說:「已經給大寶喂了奶,也哄著他睡著了,隻是,夫君尚未迴來,媳婦擔心夫君,所以才來婆婆這邊看看。」


    獨孤氏歎息一聲道:「按理說該迴來了,我已經著人去打聽了,你也不必急,該是不會有事的。」


    話才說完便有丫鬟快步跑進來說:「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了大事。」


    婉娘跟獨孤氏心裏都是猛地一顫,然後站了起來。


    獨孤氏上了年紀,心裏承受能力也相對弱點,腳下顫了幾下,險些暈倒,好在被旁邊的丫鬟扶住了。


    「婆婆!」婉娘反應過來,也立即扶住獨孤氏,「你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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