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打車迴袁文靜住的地方,宋榆舟借著買菜的名義,去小區門口的超市大採購一番,才迴到袁文靜家。


    袁文靜看著宋榆舟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抱怨道:「哎呀,花錢買這幹嘛?」


    知曉袁文靜一個人在首都打拚不容易,宋榆舟也不知道能幫她什麽,給錢她肯定不收,便買了一堆袁文靜常用的生活必需品。


    「誒,快帶我進去喝杯水。」宋榆舟沒有迴答袁文靜的問題,提著袋子走進袁文靜的家門。


    「等著。」袁文靜也沒心思念叨宋榆舟亂花錢,趕緊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水端出來。


    宋榆舟將行李箱放在門口,認真打量袁文靜的租房,一室一廳,比她想像中的好很多。又看到了門前擺放的男式拖鞋,以及陽台上掛著的男式內褲,疑惑道:「你跟別人合租啊?」


    「對啊,我男朋友。這房子還是他找的。」袁文靜端起水杯,猛灌兩口。


    對於袁文靜一年 365 天無空窗期這件事,宋榆舟早已見怪不怪。但這速度,還是讓她不禁感嘆:「所以,你剛來首都不到一個月就談上了?」


    袁文靜抹了抹嘴角的水漬,一臉得意道:「請記住你袁姐的名言,婚可以不結,戀愛不能不談。」她拉著宋榆舟一起在沙發坐下,輕聲說:「這次換了個弟弟,粘人還有激情。非要纏著跟同居,我就答應了。」


    宋榆舟:「……」


    「莫慌,知道你要來,我已經把他打發走了,你安心住這裏。」袁文靜安撫道。


    「別介,我就是來看看你,晚上不住這兒。」宋榆舟將袋子裏的蔬菜水果拿出來,走進廚房。


    「你去找曾昱?」袁文靜也跟著進了廚房。


    「嗯。」宋榆舟點頭承認。她和曾昱在一起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身邊的好朋友,袁文靜當時知道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早就猜到你們兩個有一腿。」


    袁文靜得到反饋,飛快湊到了宋榆舟身邊,八卦道:「你倆……」


    看袁文靜那眼神,就知道她想問什麽。宋榆舟假裝沒聽懂,拿了個盤子,去一旁擇菜。


    沒等到迴答,袁文靜自然不會罷休,她碰了碰宋榆舟的肩膀,把沒說出口的話問完:「做了嗎?」


    「大冬天的,你打算讓我一個人洗菜是吧?」宋榆舟很努力的岔開話題。


    袁文靜一副驚訝的表情問:「是他不行還是你不願意啊?」說著,她還不忘從宋榆舟手裏拿過一把芹菜,幫著一起擇。


    宋榆舟握著手裏的菜往袁文靜胳膊上一拍,白了她一眼:「都不是。」


    「哦。」袁文靜一個字的音調故意拐了好幾個彎,語氣變得曖昧起來,「今晚可是個好機會,你試過就知道,很爽。」


    也不知道是屋內暖氣打得太高,還是她們剛剛的談話內容太讓人上頭,宋榆舟隻覺得耳朵發燙。她丟下一句:「這些交給了,擇得幹淨點。」便拿著已經擇好的菜走到洗碗池。


    晚飯是宋榆舟下廚,做了幾個袁文靜喜歡吃的菜。兩個人吃完飯又閑聊了一會兒,直到八點,宋榆舟才告辭離去。


    「等等。」袁文靜突然叫住宋榆舟,然後跑迴房間。出來時,臉上掛著神秘兮兮地笑,將手裏的東西塞進宋榆舟的手中,低聲說:「今晚加油。我跟你說,要是曾昱真的不行,你可得趕緊分了。」


    摸著手裏四四方方的盒子,宋榆舟心裏隱約覺得不對勁。她低下頭,看清「避孕」兩個字,燙手似的,立即將那玩意兒塞還給到袁文靜手裏。還很不服氣的迴懟:「號太小了,他用不了。」


    說完,拖著行李箱,頭也不迴地瀟灑離開。


    時針指向九點,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點綴著夜空。信新總部辦公大樓的燈火通明,為雪夜增添了一份溫暖和熱鬧。


    宋榆舟從計程車裏下來,眉頭微蹙,突然有些後悔沒穿羽絨服,而是穿了一件呢子大衣。她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遮住頭頂,飛快躲進信新大樓的門廊。


    她在門口抖了抖腳上的雪花,然後邁步進入大堂。記得曾昱說過,研發部一般九點鍾才下班,宋榆舟站在大堂的一側,身體微微向前傾往裏探去,空無一人。她便轉過身,看向窗外的雪景。


    沒一會兒,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隨後,是一連串的腳步聲。


    宋榆舟故意背對著電梯出口,等待曾昱發現她。可人都快走完了,也沒等到曾昱,反而遇到一個熟人。


    從玻璃窗中看見趙婉琳出來時,宋榆舟本欲轉過身跟她打招唿,見她身旁還跟著一個男人,便未打擾。


    「好久不見。」


    聽見趙婉琳主動打招唿,宋榆舟便立即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下班了?」


    雖然是冬天,可趙婉琳看上去滿麵春光,再看看她身邊戴的眼鏡男人,宋榆舟隱約猜到兩個人的關係。


    「小婉,這是你朋友?」站在趙婉琳身邊,戴眼鏡的男人低聲問。


    「別這麽叫我。」趙婉琳瞪了他一眼,眼神裏卻不是反感。男人立刻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安靜地站在一旁。


    趙婉琳又看著宋榆舟說:「曾昱還在忙,你估計還得再等一會兒。」


    「好,謝謝。」宋榆舟也朝戴眼鏡的男人點點頭。


    等趙婉琳兩人走後,宋榆舟透過窗口,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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