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滴落的汗,轉瞬就被陸嚴給靠近,並且啜走了。


    殷或修長的手指,這會一隻陷在陸嚴的短髮中,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陸嚴裏連剪短的頭髮都是刺手的。


    至於另外一隻手,也沒有完全空閑,而是抓住了車頂的扶手。


    車輛行駛得相當平穩,可是此時的殷或身體,卻一點都不平穩。


    完全就是在不停的搖.晃和顛簸中。


    這種顛簸和做什麽碰碰車截然不同。


    兩者也根本就絲毫沒有關係。


    大概唯一的一點那就是如果坐在碰碰車裏麵,殷或可能沒法控製身體。


    這裏同樣也是。


    他的整個身軀都被一個人給控製的,連殷或都不太了解自身,在陸嚴的幫忙下,他對自己的身體,於是有了更多和更深層次的了解。


    「我沒答應你的追求。」


    在兩人都稍微短暫休息中,殷或指腹在陸嚴俊朗的眉眼輕輕撫過。


    這種狀態下說這種話,但凡換個時候,比如再玩一會,陸嚴可能都會心冷一冷。


    可是現在他幾乎被無法言喻的熱度給包圍著。


    「我知道。」


    陸嚴給的迴答很簡單。


    「我會繼續追求你。」


    但追求中,兩個即便沒有在一起的人,卻可以毫無顧忌地做著戀人之間的事。


    這對於陸嚴而言,其實已經是一種無言的證明了。


    殷或目前為止就隻和他睡過,別的人,隻是朋友,或者是親屬般的關係。


    誰都不能像他這樣,可以有這個權利觸及到別人都觸及不到的深深的地方。


    殷或低頭,嘴唇落在陸嚴的眉頭上。


    「還是比較開心,你可以喜歡我。」


    「畢竟你這顆心,我想除了我以外,應該很難人再得到了。」


    「那你就好好拿著。」


    陸嚴捉住殷或的手,將他漂亮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因為當下正在進展的狀況,倒是陸嚴的心跳都比平時快了許多。


    就這麽輕輕貼著,殷或隻感覺好像下一刻,男人的心髒真的會從他胸腔裏跳出來。


    然後跳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是別的什麽奇幻世界,說不定我還真的想剖開你的心來看看,你的心到底怎麽樣。」


    「等我以後死了,火化的時候你記得再看也不遲。」


    「怎麽,這就打算一輩子了?」


    「是啊,難道你以為我的喜歡是幾天幾個月。」


    殷或搖搖頭,他相信但凡他不離開,真的待在這個時候,陸嚴絕對會愛他一輩子。


    想到這個可能,殷或喉頭微微地酸澀了一下。


    馬上就把這股澀意給圧了下去。


    一晌偷歡就可以了。


    他這種炮灰人員,哪裏能有什麽天長地久。


    那是給別人的,反正不是給他。


    「還有一會時間,你……」


    殷或想問陸嚴還行嗎?


    陸嚴給他的迴覆是直接的身體力行,那不隻是還行,而是非常行。


    雖然中間有擋板阻隔著,但司機往後瞥一眼,都是精明人,自然可以猜到一些狀況,到了殷或的住處後,司機將汽車停靠在來往行人較少的角落了。


    這樣一來,即便汽車停了下來,但是後座的車門卻久久都沒有打開。


    司機站在垃圾桶邊,抽了好幾支煙,都覺得那個車門是不是要等到天明才會打開,好在後座終於緩緩開了


    下來的人是一個極其漂亮的青年。


    司機覺得以前認識他,可是這些天來,又似乎覺得青年和過去他知道的那個,不過是同名同姓。


    他們無論是性格,還是外表都截然不同。


    司機將這份怪異給放在心底,對於老闆喜歡誰,要做什麽,他一個司機不至於跑去說什麽。


    殷或彎著腰,在離開前,他伸手給陸嚴將領口被他抓褶皺的衣服給順了順。


    車裏都是某種一時間難以逸散開的氣息。


    殷或舉著左手,那枚剛戴上去的戒指閃爍著一點光芒。


    「明天見。」


    「對了,早上的玫瑰花,還不錯,香味我喜歡。」


    「好。」


    那明天早上他就再送。這是陸嚴專程請人去摘得,即火紅漂亮,又帶著難得的香味。


    「還有剛剛的宵夜,我也喜歡。」


    「什麽時候想再吃,我非常樂意。」


    「再見。」


    殷或退出車門,他朝司機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陸嚴身邊的員工工資都開的高,尤其是比較貼身的這些。


    看起來現在是淩晨,但是司機並不會覺得工作辛苦。


    這點辛苦,比起很多其他打工人,都可以算是幸福了。


    殷或也就沒有任何愧疚地走了。


    他前腳一走,後腳司機就迴了汽車旁。


    「陸爺,現在是迴家嗎?」


    「嗯。」


    這一趟算是滿足了,接下來就是明天了。


    不隻是明天,還有後天大後天,和以後的無數天。


    總有一天他會讓殷或真的完全成為自己的人。


    陸嚴相信這是遲早的事。


    汽車載著陸嚴消失在黑夜中。


    殷或迴去後,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把該清理的地方都清理幹淨。


    換上睡衣,哪怕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先前的困意忽然就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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