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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一劍跟著天隆鏢局的人一起生火燒飯,急行了一周,終於也學會了看一眼鹹菜,喝一口粥的本事。還別說這麽吃飯賊香,每每都恨不得把碗底舔個底朝天。要是哪天巴楚心情好,打幾隻鳥,那就是更樂了,簡直跟過年一般喜慶。


    就是謝一劍後知後覺,忘記了秋恩陽屍首的保存問題。等到有一天,穀曉雅皺著鼻子嫌棄屍體臭,才察覺到這個令人頭疼的事。真要不管不顧,等秋恩陽醒來,恐怕腐爛的跟具白骨也差不離了。謝一劍知道係統有辦法,即使現在它莫名奇妙變成了少女紅。果然,自稱002號的係統給了謝一劍據說修仙世界才有的藥丸。謝一劍將藥丸放置在秋恩陽的嘴裏,讓他含著,效果立竿見影,身上的屍斑轉瞬消失,人就跟睡著了沒兩樣。天隆鏢局的幾人個個嘖嘖稱奇,道碧落山莊不愧是武林正派的領袖,就連這樣是神藥都能弄到手。


    謝一劍有辦法解決秋恩陽屍骨發臭的問題,卻沒有辦法解決自己臉疼的毛病。成天裏,守著秋恩陽的棺材,沒進過馬車,風沙撲麵,加之秋桐皮膚好,時間一久,淩厲的秋風一吹,再好的皮膚也受不了這樣的摧殘,謝一劍整日裏,臉跟刀割了一般,生疼。


    巴楚隨手拋過了一個野果:“怎麽?皮又癢了?”


    “你,你皮才癢呢!”


    “嗯?”摸摸自己老樹皮般的糙臉,巴楚正兒八經,“不癢啊?”


    謝一劍……


    真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淤血嘔心,眼角都懶得瞟他。


    撓撓頭,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人了,他一不理自己,渾身都不來勁兒。看那小嫩臉的慘樣,巴楚轉身找李老實。


    “你那九轉白玉膏呢?”


    李老實反應迅速,抱著自己的包袱:“當家的,你可別硬搶,我出門可就帶了這麽一瓶,是救命藥。”瞥了一眼謝一劍,“你要給人搓臉,也不是不行,十兩銀子,少一個銅子都不行。”


    巴楚一把奪過李老實的包袱,黑著臉裝腔作勢:“放你娘的狗屁,你吃鏢局的喝鏢局的,用你點藥,還唧唧歪歪。你還想不想下半輩子在鏢局混了!”他要是真有銀子還跟他在這裏廢話半天。


    李老實也沒攔著,知道巴楚性子,嘴裏這麽說,後來必然是要找機會還上的,說來自己還欠他一條老命呢!不過給個外人,用自己的神藥搓臉,他還是心疼的。


    急急忙忙對著巴楚的背影喊:“省點,省點!一小撮就行了。”


    巴楚懶得理他,天隆鏢局的幾個老人一個比一個摳門,李老實隻排的上第三。


    一把扯開謝一劍捂臉的手,掀開瓶塞,巴楚狠狠挖了一大勺藥膏塗在謝一劍的臉上。


    “塗完就沒事了,叫你跟穀曉雅他們去馬車裏待著,非他娘的倔,受這罪幹嘛!”嘴裏絮絮叨叨,動作倒是不停。就是越塗越緩,胸中鼓噪不休。


    這公子哥的皮膚怎滴這般滑嫩,跟個剝了殼雞蛋似的,擦一下,紅一塊。


    巴楚看自己手指粗糙,老繭厚實,也不敢下手了,氣吼吼丟下藥膏,跑去擦刀。


    謝一劍:“怎麽不塗了?”


    巴楚擦刀的姿勢一停,黑黢黢的老臉一熱,兇巴巴的吼:“你他娘的沒長手啊!吃飯還要老子喂不成。”


    一頓莫名其妙的脾氣發完,鬼使神差的還掏出了謝一劍送的香囊,不倫不類的掛在自己刀上,越看越歡喜。


    謝一劍也鬱悶,隻好自己給自己繼續塗臉,剛塗完,李老實就跑過來拿走了藥膏。看一眼藥膏,心裏頭還跟滴血似的,一個勁的心疼:“讓少塗點、少塗點,怎麽塗這麽多,又不是人參補藥。”


    謝一劍隻好迴了一句:“等迴碧落山莊,我給李叔補上。”


    李老實這才笑嗬嗬的說:“沒事,沒事。你這臉啊,塗藥隻能輔助,還是要找塊布包著,擋擋風塵的好。”


    李老實走了一輩子的鏢,實際經驗豐富,他說的準沒錯,謝一劍尋思的找哪位要個破衣裳,包著臉比較好,於是找上了秦鈺。


    秦鈺是讀書人,不比幾個臭漢子,衣裳都整潔的多。


    聽謝一劍這麽一說,秦鈺也實際,掏出了自己老娘臨行前,一針一針縫的衣裳。謝一劍哪能用人家這麽好的衣裳包臉啊!


    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破布衣裳就行了。”


    秦鈺哪帶了有什麽破布衣裳啊!包袱裏的兩身都是自家最好的了。他第一次出遠門,老娘怕他在外丟讀書人的臉麵,特意準備兩身好的。


    謝一劍還在跟秦鈺說話,突然什麽東西兜頭一蓋,遮住了視線。


    扯下蓋頭上的衣裳,就見那人隨意的說道:“用我的。”


    “你的有味道。”都是臭汗味。


    巴楚羞窘:“操,你他娘的還嫌棄,老子都沒嫌你窮講究。”


    粗手粗腳,把自己最好的衣裳團吧團吧,緊緊圍了謝一劍一圈,隻留個黑黢黢的眼睛。


    “你今天不用也得用!”


    謝一劍在人兇巴巴眼神盯梢下,隻好頂著這團爬上了車。


    李老實駕車,繼續前行。


    黃三扯開馬車窗口的布簾,伸出頭,興奮跟謝一劍說:“馬上就要到長龍鎮了,長龍鎮有客棧,他們家掌櫃的跟我們是老相識,我們可以好好休憩一下。”


    聽他這麽一說謝一劍也很開心,一轉頭,看著巴楚的黑臉,笑不出來了。


    舔舔自己幹枯的嘴唇:“怎麽了?”


    巴楚哼了聲,踟躕半天:“真,真那麽臭?”


    不是吧,還記恨自己說他衣裳臭?謝一劍趕忙哄:“不臭,不臭,都是男人味。”


    巴楚眸中熠熠閃光,傻兮兮的笑:“咳!那就好,等到了長龍鎮,我給你買塊布巾。”


    謝一劍點頭,覺得這人人高馬大的,性子倒是意外的好哄。


    前頭猛然,馬車急停,李老實:“籲!”。


    李老實盯著路中央的荊棘條子,表情嚴肅:“惡虎攔路!”


    馬車裏的三人也扯開車簾,秦鈺問黃三:“什麽是惡虎攔路。”


    黃三:“就是劫匪。”


    穀曉雅一握劍,興奮:“劫匪?打就是了,姑奶奶還怕他。”


    黃三覷她一眼:“你懂個屁。”


    巴楚此時也從後麵跳下,盯著荊棘條子,擰眉下令:“輪子盤頭。”


    黃三與李老實手腳利索跳下車,趕忙一左一右跑到後邊的棺材處。穀曉雅跟在後頭問:“這,這什麽又是輪子盤頭?”


    黃三叫上另外兩個懵逼的,讓他們四散開來,守著棺材。嘴裏還順便給他們解釋什麽是輪子盤頭。


    謝一劍知道這些都是鏢局的黑話,輪子盤頭就是遇到緊急情況,總鏢頭下令,讓鏢師、夥計們圍著鏢物一圈守住咯。


    林子裏鳥叫、風響。


    嘎吱,落葉輕響,跳出來四人。雙方對峙。


    巴楚不急不緩,拱手:“各位當家的辛苦咯!”


    那扛刀匪頭,輕嗤一聲,倒也跟著迴了一句:“掌櫃的辛苦!”


    謝一劍在後頭皺了眉頭,這匪頭明顯的不懷好意啊!


    “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掌櫃的順線,總得吐點吧!”


    這是在要錢了。可惜天隆鏢局窮的叮當響,什麽都沒有,更別說銀兩了。


    “朋友聽真,綠林兄弟,你在林裏,我在林外,五百年是一家。”走鏢的都有自己的黑話,先禮後兵,行走江湖輕易不動武。


    “哈哈,一家個屁!就說吐不吐吧!”匪頭猖狂,一腳踹來,巴楚沒倒,自己倒是踉蹌後退,摔倒在地。


    天隆鏢局一行人哈哈大笑。


    巴楚也動氣,一腳踢開路中央鏢師輕易不動的荊棘條子,亮出自己的大刀,刀光凜然:“叫你吃肉偏吃骨頭,眾兄弟聽命,打他狗頭!”


    一群人亂戰。匪徒原以為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還有兩文質彬彬小白臉,除了巴楚,就沒什麽戰力。哪知狗眼看人低。一老一小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唯一的女孩子,也野蠻彪悍。小白臉一號——謝一劍,動作敏捷,更是一踹一個準。就連真正手無縛雞的秦鈺也能跟在後頭,手忙腳亂的踢上一腳。


    巴楚揪著匪頭的衣領,大刀架脖:“滾!”跟著一腳踹倒。


    匪頭踉蹌一跟鬥,臉先著地,爬起來,慌裏慌張的弓著身子連連後退:“是是,滾,滾……”帶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兄弟,落荒而逃。


    巴楚扛著大刀,撫著刀尾的破香囊,嗤笑。


    “三子!升旗子!”


    黃三手腳伶俐,揚起大刀疤巴楚的旗幟,好叫那一窩蜂跑了的匪徒知道,誰是你不能惹的人。


    馬蹄、騾蹄交替噠噠,巴楚跟駕車的李老實一塊坐到了前頭。黃三在後頭向謝一劍吹噓自家當家的。什麽曾經一夜之間擒了xx山的山匪,帶著官兵攪了人家的老窩。山匪殺人掠貨、無惡不作,巴楚由此在江湖上打出了名頭,保住了天隆鏢局最後的牌匾。人人看見那大刀疤的旗幟都要客客氣氣的放他們走。


    謝一劍噙著笑,聽了一下午的故事。一行人還是趕在天黑前進了城。


    鏢物離不開人,進了客棧院子,巴楚留了李老實值班看車,剩餘幾人進店吃喝。


    黃三果然與那客棧夥計是老相熟,進店後小嘴巴嗒嗒個不停,連人家掌櫃的出門與隔壁裁縫約會的事都套了出來。


    巴楚點菜,黃三抻脖子,跟謝一劍、秦鈺幾人八卦。


    “你們不知道,這客棧掌櫃的是個女老板,長的那叫一個風情,那叫一個盤順條靚!跟某人……”眼神示意穀曉雅,“簡直兩個樣!嘖嘖,那樣的女人才叫女人呀!”


    穀曉雅小眼一瞪不服氣,啪的一下,把劍甩在桌上。


    謝一劍抿嘴偷笑。


    巴楚擋在謝一劍麵前,踹黃三屁股,生怕帶壞了某人似的:“瞎嚷嚷啥?那母老虎叫女人?毛都沒長齊,你懂個屁。”


    穀曉雅拍桌大笑:“哈哈,當家的說的對,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看熱鬧的謝一劍,一時不察,身後倏然伸出一雙染了蔻丹的修長手指,偷捏臉蛋不算,還想揉捏謝一劍的胸膛。巴楚反應迅速,毫不留情,一招將她胳膊卸了。


    女人大罵:“巴楚你個臭老爺們,還是男的嗎?”


    巴楚冷臉:“老子是不是男人,跟你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啊?”默默瞅了一眼謝一劍。


    女人譏諷:“是,你就留著你的童子身入土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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