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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端上飯食後,謝一劍大吃一驚,巴楚不僅大方的點了三個素菜還有一盤小炒肉。


    謝一劍:“可以啊!當家的這麽大方。”


    巴楚撓撓頭:“好不容易住次客棧,吃吧。”


    穀曉雅、黃三等人早就跟惡虎撲食似的動上筷子。


    店小二隨後笑嗬嗬的又端了一小碟什麽過來:“巴當家的,我們掌櫃的專門送的,嘿嘿!蠶豆。說是給您老兒路上沒事嚼著吃的,省得年紀大了,午夜寂寥。”


    巴楚……


    “哈哈哈!”謝一劍手肘拐拐巴楚,“不錯啊!最是難消美人恩,你就接了吧。”


    巴楚一點都不想接下,不過瞅著身邊人笑眼盈盈的嚼著蠶豆。轉頭想,這一碟子蠶豆怎麽也要十幾文吧,還是拿上吧,省下的錢剛好可以給他買麵巾。


    巴楚招唿正吃得歡的黃三:“去,給你李叔送飯去,順便把鹹菜壇子裏的鹹菜倒了,洗淨壇子,拿過來裝蠶豆。”那碟鹹菜天天從壇子裏進進出出,早就發黴長毛了。謝一劍還以為巴楚舍不得,要帶一路的。沒想到,這迴是準備換上新鮮的蠶豆,給眾人吃飯當大餅看咯。


    黃三舍不下桌上的飯食,站起來,還要扒拉兩口。


    巴楚:“餓不死你!快去快迴!我給你留著菜。”


    “嘿嘿!”黃三拿大碗利索的盛滿米飯,夾上小菜,澆上湯汁,端著碗,一陣風似的跑出去。


    穀曉雅伸筷子的動作不停,那碟子小炒肉很快就要見底。


    巴楚一抹嘴巴:“曉雅!留點給小三子。”


    穀曉雅夾菜的動作一頓,癟著嘴,眼淚滴溜溜在眼眶裏打轉:“當家的,到底是我跟你親,還是黃三那小屁孩跟你親!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吃你點肉,也這般小氣!嗚嗚……”


    謝一劍摸摸鼻子,跟秦鈺兩個對視一眼,也不敢插嘴說話。


    巴楚是一點不給女孩子麵子,對小女孩的眼淚完全無視:“叫你在家吃香喝辣的不幹,跑出來跟著我算什麽迴事?我們鏢局店小家窮,養不起你個千金大小姐,跟著我你也是吃苦,吃點肉還要限製,是也不是?我已經修書給你哥哥了,不日他就派人來帶你迴家。”


    穀曉雅一聽這話,更急了,飯也不吃了,委委屈屈的跟巴楚申辯。


    “當家的!”


    巴楚不鳥她,兀自喝茶。


    “巴楚哥!”


    “……”


    “哥……嗚嗚,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少吃肉,多做事,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哥來了一定會把我押迴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祁雲哲那家夥多惡劣,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謝一劍埋頭吃飯的動作一頓,耳朵一激靈。原來這刁蠻的千金小姐是逃婚出來的呀?


    巴楚斜瞥她一眼:“明明是你配不上人家,還在這裏倒打一耙。要不是雲哲從小喜歡你,你以為你那臭脾氣誰受得了!早迴家早了。”


    穀曉雅一跺腳:“我就知道!你們臭男人都站一邊。當家的,你別忘了,四……祁雲哲他爹可是害了你們一家,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無家可歸的。”


    啪!巴楚麵前的碗碎了一地。


    沉著嗓子:“給老子滾!趁早滾迴侯府。”


    穀曉雅睜著紅彤彤的大眼,嚇得動也不敢動,呆愣住。


    謝一劍看了眼豎起耳朵看熱鬧的其他客人,和事佬似的起身,拍拍穀曉雅的肩膀,安慰嚇得哭都不敢哭的姑娘,示意秦鈺把人送迴客房。


    轉頭,就裝作什麽事沒發生,笑盈盈的說了兩句巴楚:“行了,你跟個小姑娘置什麽氣,不就吃你兩塊肉嗎?還真就沒看過你這般摳門的當家的。大庭廣眾下,人小姑娘臉皮薄,哪禁得住你這麽說。你這臭脾氣是要收收了,別什麽事都摔碗罵人的。”


    巴楚也自知理虧,大老爺們跟個小丫頭片子吵什麽吵!還摔了個碗,這下子又損失了一筆。


    謝一劍見他愁眉不展的樣,還以為在自我反思,哪知卻在可惜摔碗的幾文錢。


    黃三邁著輕快的腳步,抱著個壇子,興高采烈的一蹦一跳,嘴角還泛著油光。


    謝一劍呦了一聲:“怎麽了這是,小老鼠似的,在哪偷吃了?”


    黃三一捂嘴,搖頭:“沒有偷吃,沒有偷吃,是李叔請的。”


    巴楚:“李叔哪來的銀子?”


    黃三急了,以為巴楚不信他的話:“真是李叔請的,是他在幽冥教山門口扒拉死人那會兒撿的銀子。”


    而後又囁嚅了句:“我就吃了三塊,不,四塊牛肉。當家的,你能不能當不知道?要是李叔知道我跟你坦白了,下次有什麽好事,準不帶我了。”


    “知道了,我不說!李叔沒喝酒吧,他在守鏢呢?酒多誤事。”


    黃三眼一亮:“沒事的,我現在就去看著李叔,叫他少喝點。我跟他一起看著棺材,等晚上秦鈺哥過來。”


    說完,放下鹹菜壇子就要跑出去。


    巴楚拉住人:“還有點小炒肉,是你曉雅姐留給你的,吃完再去。”


    黃三鬼精靈的看看謝一劍,滿臉的疑問:穀曉雅真有那麽好心?


    謝一劍笑眯眯的點頭。


    ——————


    巴楚要了一間單間給穀曉雅,其他人躺一個大通鋪,暖和……還省錢!


    秦鈺洗漱完去替李老實。謝一劍洗臉的功夫,斜瞄了一眼巴楚,他就那麽大刺刺準備上床睡覺了。


    “好不容易住客棧,你不洗洗?”


    巴楚抱著枕頭,從炕沿挪到另一頭窗戶邊,剛好能看見院子裏的馬車、棺材。再把自己不離身的寶貝大刀壓在枕頭下。


    “你沒瞅見我剛剛洗過了嗎?”


    “那是腳,你不洗洗臉?”在野外日夜兼程、風餐露宿,能體諒平日裏扣扣眼屎就上路的行為,可是現在明明就到了客棧,有條件為什麽不清洗清洗?


    巴楚一擼自己胡子拉碴麵部:“你不懂,我們走鏢的,一路上不洗臉的,這洗臉就表示到家了!還有你那皮癢的毛病,就是臉洗多了的緣故!”


    “胡說八道!”謝一劍摸摸自己滑嫩的小臉,還別說李老實的藥還真神,就這麽一天不到的功夫,立馬見效。


    說話間,李老實、黃三進來。李老實應是喝了不少,全身上下一股子酒氣。


    巴楚一看他腰間的酒葫蘆,臉陰沉下來,轉頭問責黃三:“你跟我怎麽說的,不是保證看著你李叔,讓他少喝點嗎?就他這副鬼樣,人家輕而易舉,不用動手就將我們鏢劫了!”


    黃三縮著脖子,小聲反駁:“我,我一直盯著呢,沒人動棺材的。”


    “沒人?要是真被劫了就晚了!鏢局的招牌砸了,是他娘的你扛還是老子扛啊!到時候怎麽跟廣叔交代?”


    黃三膽戰心驚,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呢,還是該一溜煙跑出去跟秦鈺作伴的好。


    醉醺醺的李老實拉了黃三進來,無所謂的態度:“當家的,你要發脾氣朝我來,跟個孩子鬧什麽鬧嘛。再說了,一具屍體,誰有那閑工夫劫這鏢啊!”


    巴楚老早就知道這廝的德行不好了,平日裏看他年紀大也讓著他,沒想到給臉不要臉!


    “李叔,我看你是鏢局的老人,一向尊敬您老兒,走鏢的事你比誰都清楚。我今天就把話講明了,走鏢的時候酒就是不能喝!若有下次……”巴楚扯落李老實腰間的酒葫蘆,隨手扔出門外,“我們就跟著酒葫蘆一樣,分道揚鑣吧。”


    這話重了些,可也有效。李老實立馬就老實了,點點頭,話也不多說。


    巴楚:“三子,洗漱睡覺!”


    慌神的黃三:“啊?哦……”


    幾人手腳快速,很快上了炕。巴楚他們走鏢的睡覺都有習慣。比如鞋尖朝外,能立馬穿上就走;武器也從不離身;還有常年的睡覺姿勢,頭對窗口,夜裏能照應著外麵,一有動靜就能察覺。謝一劍不一樣,他嫌冷,頭枕炕沿,那才暖和!


    原本謝一劍是睡在黃三旁邊的,哪知這小子半夜踹人,一腳蹬的謝一劍想問候他二老爺。迷迷糊糊的知道旁邊躺著的另一人是巴楚,閉著眼,懶得很,想簡單挪兩下,跟人換個位置。


    於是,挺翹的臀部在那挪啊挪、蹭啊蹭,折騰半天,挪人家身上,睡著了……


    黑漆漆的夜裏,巴楚微微弓著腿,撐著胸肌,盡量的讓人遠離身上的某處,姿勢怪異。半天,大氣不敢喘一下,安靜地等著人爬過去。娘的,他倒好,挪到身上就算了事,不動了。輕輕撓撓他軟軟的腳丫子,小鬼頭,一腳差點塞到自己嘴裏頭。巴楚也不敢撓了,稍微抬起身,就著外麵一點朦朧的月光,看他。


    娘的,被子也不蓋好,就這麽著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身上,酣睡如泥。要是不管,明天準要生病,這一生病就要買藥,這一買藥就要花錢……


    巴楚擰眉一思忖,小心翼翼的爬起來,輕柔的抱起公子哥兒,像抱著自己的小娃娃似的,溫柔的不像話。給人挪好位置,掖好被角,自己才又躺下。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聽著自己嗵嗵跳個不停的心髒,巴楚胡思亂想地躺了幾分鍾,還是偷摸的偎了過去,把人軟軟的腳丫抱到自己被褥裏,掀開自己的內裳,擱到暖和的肚皮上。輕歎,這樣就不冷了。


    靜謐的黑夜裏,什麽在砰砰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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