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剛才的酒錢付了。”程誠一時不知用什麽樣的方式留住她,竟然想出了這蹩腳理由。


    剛出口就開始後悔這理由漏洞百出。


    “我沒有錢。”言梓諾不卑不吭,實則手心裏全是冷汗。


    “所以來這裏賣?”程誠話中帶刺兒。


    “你……真不要臉,這種話都說。”言梓諾氣的。


    程誠好笑,一針見血問:“說吧你跟多少人做過?”


    言梓諾聽了臉色難看極了,她狠狠咬牙道:“像你這種人,我憑什麽告訴你。”


    程誠骨節分明的手抬起,指腹在她白嫩的臉頰掃過,過往的那些事就像是隱藏在他身體裏的無數的荊棘,一不小心觸碰了,就會隱隱作痛。


    他越是想隱忍此刻的情緒越是難以得到平複。


    程誠嘴角一彎,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冷笑著:“你內心渴望的不就是我這種人?一夜多少錢?”


    程誠的話像是破碎後的無數個玻璃碎片灑進了她的心窩。


    雖然,在工作前也會想到會被要求陪和客人睡,自己也下定決心寧可到時候丟掉工作,也堅決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否則她也不會有勇氣站在這裏。


    言梓諾不服輸的抬起頭,驟然一笑:“怎麽?想睡我嗎?你是付不起的!”


    “每次都向雇主用這種方式推銷自己?”。


    言梓諾的臉立刻一陣紅一陣白。她努力克製住自己內心的狂躁賭了一把說:“你錯了,我隻針對你。”


    表麵一副滿不在乎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卻在呐喊:“你快些離開吧,差不多就夠啦!”


    “你開個價。”說著程誠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支筆和紙,遞給了言梓諾。


    當她接過那以張薄紙,中間的那幾行陳舊斑駁的字跡,讓她感覺這張紙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言梓諾下意識地問:“這張紙,你一直帶在身邊?”


    這張紙是她當初當著全校師生們,拒絕他,羞辱他,傷害他的唯一證據——婚約書。


    抬頭看向程誠,言梓諾努力自己守住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


    原來真的是他,上次還傻傻以為隻是同名同姓,仔細一看,他臉上依然留著少年時稚嫩的模子,現在隻是輪廓比以前更加精致些,也更挺拔英氣逼人了 。


    現在卻以這種方式見麵,讓她情何以堪?


    程誠臉上原本暗淡表情徹底冷漠了下來:“這紙,隻不過是用來提醒自己,曾經有那麽一個人帶給我的屈辱,遲早我要雙倍還給她而已。”


    原本以為會委屈哭出來的言梓諾,忽然發現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學會了,就算眼眶裏噙著淚水也絕不掉落,那叫倔強不服輸,她苦笑了一聲說:“你想怎樣?”


    程誠會如此恨她,也一定是因為當初自己做得很決絕吧?她不悔離別,不悔當初,甚至不悔自己做過狠心的人,唯一悔得就是在過去陪伴江離然的歲月中,為何她還不曾快樂?而讓她曾經快樂過的人卻是被自己狠心踐踏傷害最深的那一個。


    這致命的愛情就像是負傷的江洋大盜,暴屍荒野似乎才是它合理的結局.


    程誠的目光灼視著她,臉色一沉:“按照最低的價格一百三十八萬,你賠得起。”


    一把抓過言梓諾手中的紙,在上麵刷的寫了一組數字,給她看。


    “什麽意思?你要買我?”言梓諾不懂這數字的含義問。


    “買? 你不配。”程誠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個字,說著他慢慢逼近言梓諾,直至把她逼入一個偌大的包間,一個不小心跌坐在了沙發上。


    “就算是我現在做了你,也是你的工作。”程誠漫不經心道,同時慢慢俯下身.


    言梓諾不由地小鹿亂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油然而起,她洋裝鎮定道:“你敢,憑什麽你!”


    程誠看到言梓諾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就莫名的感到憤怒不已,她越是頂著一張平靜的臉,程誠想要毀滅她的欲望就更深重,他輕蔑一笑:“為什麽不敢?憑我有錢。”


    “卡嚓~”衣服的撕裂聲音響應在包間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動作就像當初她撕毀那張婚約紙一樣不留餘地。


    看著一絲不掛的言梓諾,程誠直視她那張不知所謂的臉,欺身而下:“又不是第一次,你裝什麽處?”


    現在就算說是第一次,她想他也不會相信吧。當從身體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言梓諾才驚醒過來,想到正在失去自己的身體,她用盡全力去推開這個如猛獸一樣正在啃食著她的男人,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


    而這種力不從心卻讓程誠以為她居然還懂欲拒還迎?不由地,他更深的再一次傷害著她.


    言梓諾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什麽能讓她感覺到痛,才發現高估了自己,原來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比起身體的疼痛讓她更痛苦的是程誠的變化,都變得讓自己快不認識他了。


    第二天。


    當言梓諾從喧囂吵雜的汽車喇叭聲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偌大的陌生的床上。


    她沒有去想為什麽?因為不想知道,也不想讓自己去迴憶一次。


    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走到窗邊一看,這是一棟歐式風的別墅,高端大氣上檔次。


    可惜,放眼一看一個人也沒有。剛想去洗漱,發現不遠處放在桌上的便條。


    湊近一看,是程誠的筆記:“醒了來我公司上班,不準逃。”


    簡單明了。


    言梓諾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從滿是男裝的衣櫃裏挑到一件最小號的黑西裝,穿上就往外跑。心想:“羞辱我上癮了是吧?還想綁我去公司?沒門兒。”


    以她的性子不跑才怪。


    今天是於佳的生日。


    她和於佳在小餐館完飯後,就來到一個最便宜的時尚商場兜了一圈。


    可是呢因為很久沒有買衣服了,還價水平一直線的往下降。


    買第一件的時候,老板說:“150又便宜又時尚”


    言梓諾說:“包起來吧。”


    出了門之後,於佳鼓足勇氣問她:“你為什麽不還價呢?”然後言梓諾就石化了。


    買第二件的時候老板說:“250”,言梓諾說:“160。”老板遲疑了一會兒說:“好吧,下次記得來照顧我的生意。”言梓諾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以為老板說的是:這件衣服160不賣,你下次再來買吧。”於是她就說:“最多200!”言梓諾迴過頭去。老板石化了。於佳嘴角抽搐了兩下,一同石化。


    接著言梓諾陪她和其他朋友去來到了ktv。


    四瓶酒後,她男朋友戰在桌子上豔舞不休,褲腰上都被塞了現鈔無數,全是毛爺爺,(一毛)而於佳自己和一塊沙發墊子聊天聊了半小時無數曲結束後,另一個女孩大吼一句:“老娘唱得xx都要出血了!”


    一片俱寂,一包廂的人都被這個用詞給震住了,你們想破膽,也想不出,xx到底是什麽器官.


    剛愉快的結束這場生日宴。走出酒店,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見言梓諾一幫人出來。


    就見兩個身體健碩,穿著一身筆挺黑西裝的大叔就把言梓諾抱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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