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大日初升,草尖還掛著渾濁的露珠。


    一耕田少年此時快要完成今日的耕種工作,看這山坡的地形,如癩頭似的空缺顯得很是醜陋。


    其鋤頭的使用也頗有章法,一鋤下去,這收割的麥兜下,就有一塊泥土被翻起。


    翻起泥土後,鋤頭升到一半就在次壓下,將其打碎。


    等到一株麥兜翻出,他便隨意的走兩步,去挖掘其他麥兜。


    等這片山坡六千株麥兜翻出,少年留念的看了一眼昏黃的天空,快速收起麥兜後,腳步輕快速的溜迴了山洞。


    畢竟麥兜麥稈以及草木枝葉是陪育蘑菇的好材料,而蘑菇不但是他的主食,也能混著其他東西喂養老鼠,來給自己提供肉食。


    他始終牢記母親的教誨,白天很危險,要躲在地下,晚上雖然也很危險,但死就死了,卻不會遭到魔頭的折磨,連死後的魂魄都逃不掉。


    這次若不是分析出大姐欲要懷小外甥,他也不會種小麥,就算要種,也得過幾年,種幾十株做種子,避免以後局勢穩定後沒有種子用。


    至於要多久,那他就不知道了,隻是作為一個期望,以免在這種環境下瘋掉。


    …………


    這是一末世天地,但不是科技末世,是玄幻末世。


    古老相傳,至三千年前,最後一位司法天神於眾魔算計下,親身鎮壓天地的惡墜而沉淪地獄最底層後,天地眾生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後一千年,眾生被眾魔家族後裔建立的族壓迫,男娃隻要不出頭,就有很大的幾率活下去。


    女娃樣貌出頭、最好劃花,若生辰特殊,則最好掐死,不然家破人亡都是小事,生不如死和身死任被奴役才是最大的可能。


    至於長大後投獻出去,以期換取富貴榮華和修行機緣,那是不可能的妄想,司法天神沉淪後的前一百年可能還行,那些魔頭還在意點吃相。


    之後的歲月,投獻都隻是是普通人被看上後的的基本操守。


    將漂亮的妻女送過去當鼎爐,全族還有機會活,隻犧牲妻女,被采補幹淨精炁與魂息,淪落到魂飛魄散十死無生。


    這樣的日子,眾生經曆了近千年,那段時間天地間的靈氣還很活躍,魔頭中很容易出現火熱少年少女。


    他們經常離家打抱不平,以家勢借道義之名打壓其他小家族的後裔,從而虐奪對手家族的靈脈靈材等天地造化之物。


    但他們的行為,也引爆了越發世俗化的修行者中,那些所謂“性情中人”群體的矛盾,將超凡戰爭帶來世間。


    戰爭持續百年,那些修為高超的魔頭大多死在了戰亂中,天地間的靈脈也被毀去大半。


    後有勝利者將眾魔頭屍體封入情劫之地,以避免其屍體汙染靈氣,但靈氣依然被汙染,且變得更少。


    之後的千年時間,靈氣慢慢變得更加稀少和渾濁,那些魔頭家族為了修煉,對眾生越發貪婪,將掠奪的女人采補至半死後,令其采補掠奪的男人,等其修為初成,在將其采補至死。


    死後若魂飛魄散到還好,隻一把火燒掉,若魂魄還在,就以魂幡煉化。


    這樣的行為讓凡人們活不下去,在沒有反抗的能力時,就隻能逃避。


    向著無靈氣的荒蕪深山躲避,向著地下挖掘,以期逃過一劫,但逃過一劫的終是少數,大多數人任然被圈養,比如少年活動的東四十三區有三千裏範圍,但人口隻有一萬。


    這一千年,魔頭家族有眾多成員,死於天魔劫數,以至於有家族上層女性心衰之下道化天地,然後有大魔聯合,破滅了天魔界,但劫數並沒有消失,隻是換了其他的表現形式。


    眾魔不甘,發狂破壞天地無用後,也在之後的一千年中,出現心衰之相,大部分都道化於天地。


    然後那些人將道化地點選定了情劫之地,也就是少年所處地區的深處。


    三千年前的情劫之地還很小,但隨著眾魔頭的施為,情劫之地擴大了無數倍,其目的也很簡單,想借助情劫之地的眾生情欲維持一些真我,寄往其與其傾心之人殘魂能夠轉世複活。


    於是這裏的大地基本成了魔頭家族的墓地,就算死在其他地方,也有人將屍身與地皮運過來。


    隻是最近一兩百年,那些家族來人很少,一是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人死,其二是血脈遠了,沒有好處的情況下,那些人不會巴巴的跑過來祭祖,隻有一些二世祖會隔些年過來大規模抽離草木精炁。


    這就導致這片區域環境受損,讓逃到這裏生存的人,不得不為了生存去維護環境,然後就成了那些家族免費的勞工,與野生修行耗材。


    跑迴地下洞窟,少年消耗精炁交替使用化石為泥與化泥為石術法,打開迷宮洞窟的各處封閉隔斷。


    突然,地下洞窟有陰邪濁煞席卷,少年在警惕的狀態下也發現了情況,知道這是魔頭殘念攜裹仙神怨煞逃出了情劫之地,也知道該怎麽防護,於是就往遍布三千裏區域的糞坑發酵池裏跑。


    這些糞坑裏主要事物是各蘑菇場的廢棄植物殘渣,加入人糞老鼠糞,以及生活垃圾後發酵,是防範魔頭殘念最好的地方。


    隻見其邊跑邊結手印,一邊借手印將麥兜精炁汲取,一邊在洞窟中開辟道路。


    一柱香後,少年跳入了糞坑,麥兜精炁也在手印的作用下與糞坑中的汙濁之氣結合,化為灰黑光霧將其籠罩,然後就是等待,等待身體粘染的神仙怨煞破滅。


    畢竟神仙怨煞是前古仙神與魔頭遭遇情劫,導致雙方死亡後產生的煞炁,其內充斥著情愛的美好,而情愛需要物質基礎,因此黃白汙物產生的汙濁之氣,能輕易將其瓦解。


    一個時辰後,神仙怨煞消退,魔頭殘念汲取了一些精炁後離開,少年卻昏昏沉沉的趴在坑中石台上,種歸是耽擱了,被魔頭怨念汲取的很多精炁,導致少年陷入了瀕死之地。


    良久,少年手指動了一下,冥冥中少年的意識深處有巨變生出。


    ………………


    我沒掛?


    還轉世重生了!


    王聰忍受著記憶匯一時的不舒服,為自己還能在世為人而感到高興。


    前世作為一個普通人,他與大多數人一樣普普通通,相對於其他人而言,他可能更差。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實在看不到希望後,他就徹底躺平了下來,每月拿著四千快的工資,提前三四十年的時間步入了養老生活。


    每天工作之餘,就看看小說動漫視頻摸魚,畢竟這點工資沒必要找累死累活的工作,事少的工作也是大把的有。


    如此,閑暇的時間就很多,但時間久了就會很無聊,小說動漫質量高的時候還好,就怕遇到書荒。


    這時候就很難受,遇到題材好,但沒被寫好的小說時,對作者發表點看法,還得被他來一句你行你上的反懟。


    沒辦法,既然想看,又遇不到好看的,那就自己寫,畢竟九年義務教育帶來的迷之自信,在寫小說在方麵還沒消失,於是就開始寫小說。


    但這有時候,你不努力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菜,王聰先在工作竟爭和賺錢上明白了,這次又在寫小說上也明白了。


    不但小說寫不好,還因為查閱太多資料,了解太多與平常生活無關的信息衰弱了精神,最後隻能通過清心養神法來恢複。


    可能是有心載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靜下心來修練心靈後,他發現自己在方麵很有天賦。


    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入靜,雖然因為工作的原因,不能全力以赴,但也給了他強大的信心,就堅持了下來。


    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平淡,畢竟他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不然也不會提前幾十年過上養老生活,然後就出事了,他在修養心境時進入了特殊狀態。


    也不能說多特殊,這種狀態他從小到大經常性的進入,特別是生病感冒時,幾乎嚴重點的感冒都能讓他進入這種狀態。


    這種狀態怎麽形容呢?就是能在意識層麵感知到一種無法形容的至高存在,感知道這種存在後,意識能感知道與身體之間的隔閡。


    若將注意力放在這個存在上,會發現自身不管意識還是身體,相對於這個存在都非常虛幻,雖然這個存在在他的感知中也很虛幻,但不影響自身更虛幻,然後就會因為意識中產生的虛幻感,而失去對這種存在的感知。


    他沒修行練心之法前,最清晰的一次感知,是幼年某次生病,於夢境虛空中至高處觀察到無盡天柱,然後視角因為心中無來由的恐懼而下降,與天柱平行。


    但此時隻能正麵觀察到兩根天柱,兩根天柱各自旋轉,雖然隔得老遠,但麵向王聰的那一麵卻產生龐大的吸力,將一切有形無形的東西磨滅。


    看到如此強大的天柱,當時王聰的慕強之心就被激發,憑著感覺將自己的存在化為天柱,但看到的天柱無邊無際,王聰憑感覺化過去。


    但化成的隻是一個一尺寬半尺高的立柱,表麵還麻麻賴賴,醜拒修改後,雖然變得漂亮了,但也虛幻了,隻能改迴來,反複幾次後就退出了那種狀態。


    後來想起,天柱就像兩根距離非常遠的平行壓榨滾筒,隻是現實的滾筒會有渣與汁產生,天柱卻沒有,一切有形無形的事物都在接近後被磨滅成觀察不到的事物。


    也正是成長中常識的建立,讓這種現象在王聰長大後很少感知道,但在他能時長保持心靈寧靜後,又開始能感知道了,還不需要生病感冒的前提條件。


    於是他對這種狀態非常迷戀,常常使心靈入靜,去感知體會這種狀態,好處不知道有沒有,但心靈更平和了,於是他就更起勁了。


    然後在某次修行中深入定境,再一次看到天柱後,就被天柱的吸引力給吸引,意識一黑就不知道後麵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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