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元山並不知道多少消息,隻說我爸爸讓我別著急,他很快會給我打電話的,而我雖然擔心,卻怕打擾了他,隻能幹著急,也不敢打過去問發生了什麽。


    坐車迴到林家莊園,我還是魂不守舍的,時不時的拿出電話來看看,生怕沒電了或者沒聽到電話鈴聲。


    林越見我這個樣子,隻好說不如咱們去看看吧?


    我想了想,決定去找林元山,田甜才十歲,她能得什麽病呢,不去看看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千恩浩和楊寧也想跟著去,可是一個車子坐不下,加上我舅舅家不像這莊園那麽寬敞,去的人多了會很擁擠,最後被我說服留下了,隻有沈沁和林越我們三個坐上了車。


    林家莊園距離我舅舅家並不遠,隻用了十多分鍾就到了,下車之後我急忙就往小區裏麵跑,結果剛好看到大山師兄急匆匆的往外走。


    他見到我們一愣,接著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我說聽到田甜病了就想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大山師兄看看我們,搖搖頭說道:“不太好說,師父剛才看過了,讓我出去買點應用的物品,但能不能治好還不好說,你們先上去看看吧,我趕緊去買了。”


    目送師兄離開,我們三人趕緊上樓,敲門之後,一臉憔悴的舅媽給我們開了門。


    大家也沒有心情寒暄,打了個招唿就直奔田甜的臥室,結果進屋一看,我才看到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上是灰白的顏色,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中。


    看到這樣的情景,心疼的我差點掉眼淚,這孩子跟我感情挺好,每次見到都纏著我陪她玩,現在活潑的小姑娘變成了這樣,換成誰也覺得難受啊。


    轉頭去問我爸爸,他眉頭緊鎖著說田甜的病情很蹊蹺,前幾天忽然發病,大家還以為是平常的感冒發燒,去醫院檢查一下掛了兩天吊瓶,可沒想到孩子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到了今天,幹脆就起不來床了。


    舅舅舅媽現在都是眼淚汪汪的,作為父母,要是能把孩子身上的病轉移到自己身上也是心甘情願的,現在最煎熬的就是他們了。


    我爸爸說田甜這個樣子下去,用不了三天就活不了了,可她為什麽變成這樣,還沒有個答案呢。


    沈沁看了田甜幾眼,然後問道:“師兄,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我爸爸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這不讓大山去買香燭了嘛,打算做個驅鬼法事看看,要是還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


    見他們兩個都束手無策,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本事那麽高強,說不定能知道是怎麽迴事呢。


    我把這事一說,大家都是眼睛一亮,但我爸爸還是有些擔憂,說你師父那人上次巫毒教的事情都不願意出麵,這次也不見得肯幫忙啊。


    我說管不了那麽多了,不去問問怎麽知道呢,我這就出發,大家隻好同意了。


    林越陪著我一起下樓,上了車跟司機說了地址,他一腳油門就出發了。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巷子口,林越留在車上等我,我下車走進去敲門。


    胡伯很快開了門,見到我一臉的驚喜:“薑茶你迴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說是啊,我找師父有點事。


    胡伯看我一眼,從表情當中知道了我很著急,也就沒有囉嗦,點點頭說那你去吧。


    我對他一點頭,趕緊小跑著走向別墅,到門口敲了敲門,師父在裏麵說道:“進來吧。”


    進門之後,師父看到我沒有一點意外,說你迴來啦,遇到事情了是嗎?


    我點點頭,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田甜的詳細病情,之後問師父:“您老知道這是什麽病嗎?”


    師父捋著胡子露出微笑,說薑茶啊,這事按理說我不該管,但見你如此著急,我就給你指點個方向吧。


    我趕緊說好啊,心想隻要有線索就好辦,三天時間,我們怎麽都能找到救醒田甜的方法了。


    師父好像早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一樣,說這個孩子之所以突遭變故,和她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有很大關係,你們可以順著這條線去查,相信三天時間足夠了。


    我還想問師父一些更多的線索,可他卻轉移了話題,說薑茶你這陣子在南邊怎麽樣?


    我隻好把南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我受傷,師父隻是皺了一下眉,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說知道了,你趕緊迴去通知那孩子的家人吧。


    道謝之後出門,我臨走的時候胡伯把我送到門口,說外麵的事情完了早點迴來,你晴姨來過幾次了,見你不在就迴去了,還有你師父,這陣子沒少念叨你呢。


    我停了心裏一陣感動,點頭答應了,和他揮手道別,趕緊出去上了車。


    在車上我就把打聽到的事情打電話告訴我爸爸了,等我迴到舅舅家,他們已經跟田甜的老師問完了。


    據那老師說,田甜在學校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孩子發生過衝突,那個男孩比較調皮,總是喜歡和她打鬧,按理說小孩子之間尤其是男生女生,互相追逐打鬧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前幾天田甜卻下手過重,把那孩子給打的胳膊骨折了。


    說起這事,舅舅和舅媽也都說了,田甜從小就學過跆拳道,那次被惹生氣了,下手沒有控製好力度,所以才會誤傷了同學,為此他們不但替那男孩負擔了全部的醫療費,還多次到醫院去看望過,怎麽這事會和田甜生病有關係呢?


    沈沁問我舅舅,那男孩的家人事後態度如何?


    舅舅的臉色有點尷尬,說對方有點不依不饒的,自己道了幾次歉也沒能得到諒解,這幾天孩子忽然生病,他就再沒去過醫院了。


    沈沁阿姨點點頭,說那孩子現在還在住院嗎?把地址給我,我去看看吧。


    我爸爸知道她是火爆的脾氣,說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去吧,免得到時候弄出更大的衝突來。


    不過我的想法卻和爸爸不一樣,我覺得讓沈沁阿姨去更好,要是和對方吵起來了,說不定還能探聽到什麽消息呢。


    但我並沒說出來,隻是站出來說還是我和沈阿姨去吧,爸爸你不是要做法事嗎,咱們兩頭一起來吧。


    舅舅寫了個紙條遞給沈阿姨,說這是那男孩的資料,你們為什麽要找他們啊,難道是懷疑他們報複田甜,才讓孩子生病的嗎?


    他當然知道世上存在靈異事件的事情了,隻不過不願意接受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而已,對此我隻能笑了笑,說我師父讓按著這條線去查,我們就試試吧。


    舅舅隻好點點頭,此時沈沁看了那張紙條,忍不住驚訝的說道:“不會吧?”


    我說怎麽了?她把紙條交給我,我一看到那男孩爸爸的名字,也愣住了。


    因為這個名字和我們從吳天德那裏拿到的名字一樣,都是沈天文!


    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隻是同名同姓的巧合?讓我去猜的話,我更覺得是前者,否則對方有什麽手段能讓田甜莫名其妙的得病呢?


    而如果這個男孩的爸爸就是吳天德在禦鬼道的師兄,那不就好解釋了麽?


    不過舅舅忽然說道:“你們所說的這個沈天文我從來都沒見過,田甜的老師也說沒有見過這個人,我當時去醫院很想跟這個人當麵道歉的,但那男孩的媽媽說他爸爸很忙,沒時間見我。”


    我和沈沁對視了一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沈天文就是吳天德的師兄了。


    但我們並沒有說的太多,隻是點頭說知道了,然後三個人一起下樓,準備去醫院找找看,萬一遇到沈天文最好,如果遇不到,起碼打聽一下也行,找到了他,就能找到救醒田甜的辦法了。


    很多邪教都有自己專門的害人法子,所以如果真的是沈天文用禦鬼道的手法報複了田甜,那就隻能找他解決了,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沈沁說道:“咱們不用著急,如果沈天文不肯幫忙,他不是還有個兒子麽,可以一報還一報!”


    這話把我給嚇了一跳,說沈阿姨你可別亂來,那孩子是無辜的啊。


    沈沁瞪了我一眼,說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又沒說真的要動手,隻不過拿這個要挾沈天文,說不定他就妥協了呢。


    我也是無語了,這個沈阿姨看著是個一臉無害的大美女,但衝動起來,可真是敢想敢做的。


    到了醫院,我們來到住院處的護士站,輕鬆就知道了那男孩所在的病房,之後來到門口,沈沁轉頭看看我和林越,說你們兩個在門口等著,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我和林越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說道:“不行!”


    沈沁一愣,說你們倆幹嘛?


    林越說我們必須跟著你,因為怕你進去剛說三句話就跟人打起來了。


    沈沁翻了個白眼:“我有那麽不靠譜嗎?這點輕重還不知道?”


    天知道,我舅舅都說了那男孩的家屬有點不依不饒的,應該不是什麽善茬,說不定就是個潑婦呢。


    反正不管她怎麽說,我和林越是一定要跟著的,最後沈沁隻好妥協,敲了敲房門。


    裏麵有個女人說進來吧,我們進去一看,一個中年女人坐在病床邊,一臉得意的微笑:“終於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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