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被周旋嚇了一跳，他見周旋捂著腦袋，渾身都在抽搐，不禁擔心道：“周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周旋等頭疼稍微好了一些，他搖了搖頭，感覺好像沒什麽事了，於是道：“可能是熬夜太久，有點神經衰弱。而且你覺得我可能有時間去醫院麽，時間就是金錢啊兄嘚。”
楊柯無語了。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周旋還是個工作狂。
“周哥，不是我說，照你這麽搞，身體遲早吃不消，別到時候一個禮拜以後迴到家，虛的連床都上不了，嫂子可是會生氣的。”
“你小子怎麽說話呢。”
“不說了，我吃飽了，先迴去了，周哥你結完賬好好迴去上班吧，你的覺我幫你一起睡了。”
周旋揉了揉腦袋道：“滾吧滾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楊柯伸手在周旋的假發上摸了摸，關切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你小子！”
“拜拜！”
楊柯逃也似的跑了。
周旋根本追不上他。
來到地鐵站，楊柯掏出手機，再次翻出明佳憶的短信。
宋新錄，七年前楊鵬飛的心理醫生，也是他。
這年頭巧合已經不要錢麽。
對楊柯而言，巧合超過三次，就不再是巧合。
他拿起電話給明佳憶打了過去。
電話僅僅響了一聲，對麵便接了起來。
明佳憶聲音輕靈道：“喂，楊柯，有事嘛？”
“我想問個問題，你現在方便麽？”
“方便方便，這兩天梁隊長他們一直都在外麵值班，隻有我一個在局裏麵，還不讓我出去巡邏，你是不知道，我都快閑死了。”
楊柯試探道：“梁隊長他們在忙大案子？”
明佳憶的聲音有些鬱悶。
“不清楚，他們不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對了，張童童已經送到他爺爺奶奶家了，我猜你應該很想知道這件事吧。”
“額，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其實是想問那天在警局，給你打電話的，是不是就是這位宋新錄醫生？”
“天啊，你怎麽知道？！”
明佳憶簡直驚呆了，她那天可是什麽都沒說！
楊柯嘴角抽搐，他真不想知道。
“當時你們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和平常一樣，提醒我記得那周的患者名單，然後我順便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報上去的。
“他聽到我的名字後，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反應，沒有啊，就和平常一樣。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是怎麽猜到的？難道你調查過我？”
明佳憶的好奇心成功被楊柯勾了起來。
楊柯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調查一個警察幹什麽，我看到你發的醫生名字，突然聯想到那天你接了電話，然後隨便一猜，沒想到真的猜對了。”
“你可太神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要有你這樣的聯想能力，也不用在這裏坐冷板凳了。”
明佳憶頗為羨慕，她一直都想成為像福爾摩斯一樣破案入神的警察，隻可惜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掌握破案的精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就是蒙對了而已。”
“不不不，聯想能力對警察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你說的是推理吧。”
“聯想一樣重要。”
“你說得對。”
楊柯不想和明佳憶爭論這個。
他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韓詩她住院的地方就是宋新錄工作的介市三吉醫院。
或許他可以以宋新錄為突破口，想辦法接觸到韓詩被隔離的情況。
不過前提是韓詩他們被隔離的地方依然還在那個醫院。
“明警官，你可以給我發一張那位醫生的照片麽，要最新的。”
“照片？也對，你怕找錯人是吧，我一會兒就發給你。”
“謝謝，那我先掛了。”
“不說了啊，好吧，拜拜。”
楊柯掛斷電話，坐上地鐵。
過了一會兒，他收到明佳憶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宋新錄比七年前老了不少，不過大體上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
迴到小區，在經過三樓時，房東沒有出來，讓楊柯鬆了口氣。
接著他迴到房間，本來是想先把帽子拿出來，不過轉念一想，他不如趁這個機會試試小骷髏到底能不能把三件套都拿出來。
“小骷髏，把我的三件套拿出來。”
小骷髏從房間的牆上探出小腦袋，看了看楊柯，然後又縮了迴去。
大概過去將近二十分鍾，小骷髏直接從牆上飛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它懷裏緊緊抱著楊柯的三件套，腦袋搖晃的毫無規律，讓楊柯根本就看不懂。
“你慢點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哦，你被獨眼書發現了，它讓我趕緊把多餘的兩件還迴去。”
“如果我不還，它能出來麽？”
“不能啊，那它橫什麽，不用管它，我先穿上再說。”
楊柯脫下外套，然後將風衣穿在身上，戴上禮帽，手裏拿著拐杖細劍。
第一次在現實中穿齊這麽一套，楊柯感覺自己終於有了一點獵人的樣子。
如果再配上一個酷一點的麵具，他就完全可以化身為獵人【黑棺】，行走在黑夜中鏟奸除惡。
可惜家裏沒有大鏡子，他看不到自己全身的效果。
不過也足夠了，至少楊柯現在很有安全感。
他穿著風衣，手持拐杖細劍，坐在床上，開始在腦海中構想宋新錄的樣子。
片刻之後，楊柯視線一轉，出現在了一條醫院的走廊。
宋新錄站在走廊的拐角處，靠著牆壁，手裏拿著一份檢測報告。
楊柯看不到檢測報告上的內容，不過他能感覺到宋新錄的情緒非常壓抑。
宋新錄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想取出一根煙來抽，但他剛拿出來，就被一隻手突然搶走，然後丟進了旁邊垃圾桶。
他抬頭一看，發現是梁軍製止了他。
宋新錄非常鬱悶道：“這裏連抽煙都不行麽？”
梁軍拿過宋新錄手裏的化驗單，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這是21號的檢測報告，你覺得以他的情況，還能支撐多久？”
“我隻是一個心理醫生，我怎麽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就不能和這些被隔離人員說實話，就說他們因為那些血水，可能已經感染了疾病，非要在我這裏繞一下，安排他們一個個來我這裏做心理治療，有必要麽？他們現在的心理問題不全都是被你們給搞出來的？”
梁軍趕緊捂住宋新錄的嘴，他看了看周圍，小聲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上麵顧及到可能發酵的輿論，所以不能輕易讓他們知道。而且我也隻是奉命行事，你以為我願意做這種苦差事？”
宋新錄冷笑道：“嗬，誰不知道你梁軍是出了名的喜歡大挑戰，這次的事情恐怕很符合你的胃口才對。”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麽多年了。”
宋新錄突然陷入了沉默，然後情緒變得複雜。
楊柯以為宋新錄是想到了兩人的一些迴憶，結果他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當初那個叫楊柯的，他的記憶還沒有恢複麽？”
梁軍皺眉道：“你怎麽還記著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七年了，該忘的，就讓他忘記吧。”
“我怎麽能忘記，楊鵬飛的診斷結果是我親自給出來的，你讓我怎麽忘記？就說事後我發現自己錯診了，但因為怕丟了飯碗，所以一直沒說？”
“怎麽會是錯診，你可別忘了，監控裏可是清清楚楚的拍下了楊鵬飛突然發狂的情況。”
“那時候他是被控製了！”
“你又說這種胡話，你被控製了，楊鵬飛被控製了，你到底還要說多少遍才甘心？老宋，我覺得你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就等這次隔離結束，我給你安排個好一點的心理醫生。實在不行你請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楊柯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震驚無比。
沒想到當初那麽隱蔽都被宋新錄察覺到了異常，可他是怎麽知道楊鵬飛是被控製了？
明明當時使用共感的時候，宋新錄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宋新錄雙眼盯著梁軍，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靠著牆蹲在地上。
“我明明清楚的記得那種感覺，為什麽你們總是沒人相信。”
梁軍從宋新錄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不過沒有點著。
“就算你是錯診，但你也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壞事我根本不關心，我隻關心我的感受，老梁，我總有種感覺，這個世界遠比我們看到的要神秘太多，比如超能力，比如外星人，你就肯定這些都沒有麽？或許隻是我們沒有見過而已。就像當初我給楊鵬飛診斷時，說不定就有人使用了超能力。”
“你又來了，我真是沒法說你，”梁軍把檢測報告塞在宋新錄手裏，“你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給21號去看一看，如果能讓他情緒緩和一些，說不定這病還有治好的希望。”
宋新錄拿著檢測報告站了起來，他懶得再和梁軍多說。
七年來對方從來沒相信過他哪怕一句話。
宋新錄穿過走廊，來到盡頭的一處辦公室，楊柯注意到辦公室門牌上的名字被貼上了白紙，明顯是防止別人看到這裏的確切地址。
他們隔離的還真是謹慎。
走進辦公室，宋新錄看到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的病人，他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讓自己恢複到信心百倍的樣子，然後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己的座位。
“21號病人，今天輪到你進行心理治療了，你感覺自己有沒有什麽不適？”
宋新錄坐在辦公桌旁的座位上，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麵斜放的鏡子。
他拿著檢測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神看向坐在對麵的21號病人。
21號病人孟元航無精打采的佝僂著身子，他半睜著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沒什麽感覺，我隻是有點犯困。”
“不、不用了，”周旋等頭疼稍微好了一些，他搖了搖頭，感覺好像沒什麽事了，於是道：“可能是熬夜太久，有點神經衰弱。而且你覺得我可能有時間去醫院麽，時間就是金錢啊兄嘚。”
楊柯無語了。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周旋還是個工作狂。
“周哥，不是我說，照你這麽搞，身體遲早吃不消，別到時候一個禮拜以後迴到家，虛的連床都上不了，嫂子可是會生氣的。”
“你小子怎麽說話呢。”
“不說了，我吃飽了，先迴去了，周哥你結完賬好好迴去上班吧，你的覺我幫你一起睡了。”
周旋揉了揉腦袋道：“滾吧滾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楊柯伸手在周旋的假發上摸了摸，關切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你小子！”
“拜拜！”
楊柯逃也似的跑了。
周旋根本追不上他。
來到地鐵站，楊柯掏出手機，再次翻出明佳憶的短信。
宋新錄，七年前楊鵬飛的心理醫生，也是他。
這年頭巧合已經不要錢麽。
對楊柯而言，巧合超過三次，就不再是巧合。
他拿起電話給明佳憶打了過去。
電話僅僅響了一聲，對麵便接了起來。
明佳憶聲音輕靈道：“喂，楊柯，有事嘛？”
“我想問個問題，你現在方便麽？”
“方便方便，這兩天梁隊長他們一直都在外麵值班，隻有我一個在局裏麵，還不讓我出去巡邏，你是不知道，我都快閑死了。”
楊柯試探道：“梁隊長他們在忙大案子？”
明佳憶的聲音有些鬱悶。
“不清楚，他們不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對了，張童童已經送到他爺爺奶奶家了，我猜你應該很想知道這件事吧。”
“額，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其實是想問那天在警局，給你打電話的，是不是就是這位宋新錄醫生？”
“天啊，你怎麽知道？！”
明佳憶簡直驚呆了，她那天可是什麽都沒說！
楊柯嘴角抽搐，他真不想知道。
“當時你們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和平常一樣，提醒我記得那周的患者名單，然後我順便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報上去的。
“他聽到我的名字後，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反應，沒有啊，就和平常一樣。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是怎麽猜到的？難道你調查過我？”
明佳憶的好奇心成功被楊柯勾了起來。
楊柯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調查一個警察幹什麽，我看到你發的醫生名字，突然聯想到那天你接了電話，然後隨便一猜，沒想到真的猜對了。”
“你可太神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要有你這樣的聯想能力，也不用在這裏坐冷板凳了。”
明佳憶頗為羨慕，她一直都想成為像福爾摩斯一樣破案入神的警察，隻可惜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掌握破案的精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就是蒙對了而已。”
“不不不，聯想能力對警察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你說的是推理吧。”
“聯想一樣重要。”
“你說得對。”
楊柯不想和明佳憶爭論這個。
他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韓詩她住院的地方就是宋新錄工作的介市三吉醫院。
或許他可以以宋新錄為突破口，想辦法接觸到韓詩被隔離的情況。
不過前提是韓詩他們被隔離的地方依然還在那個醫院。
“明警官，你可以給我發一張那位醫生的照片麽，要最新的。”
“照片？也對，你怕找錯人是吧，我一會兒就發給你。”
“謝謝，那我先掛了。”
“不說了啊，好吧，拜拜。”
楊柯掛斷電話，坐上地鐵。
過了一會兒，他收到明佳憶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宋新錄比七年前老了不少，不過大體上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
迴到小區，在經過三樓時，房東沒有出來，讓楊柯鬆了口氣。
接著他迴到房間，本來是想先把帽子拿出來，不過轉念一想，他不如趁這個機會試試小骷髏到底能不能把三件套都拿出來。
“小骷髏，把我的三件套拿出來。”
小骷髏從房間的牆上探出小腦袋，看了看楊柯，然後又縮了迴去。
大概過去將近二十分鍾，小骷髏直接從牆上飛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它懷裏緊緊抱著楊柯的三件套，腦袋搖晃的毫無規律，讓楊柯根本就看不懂。
“你慢點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哦，你被獨眼書發現了，它讓我趕緊把多餘的兩件還迴去。”
“如果我不還，它能出來麽？”
“不能啊，那它橫什麽，不用管它，我先穿上再說。”
楊柯脫下外套，然後將風衣穿在身上，戴上禮帽，手裏拿著拐杖細劍。
第一次在現實中穿齊這麽一套，楊柯感覺自己終於有了一點獵人的樣子。
如果再配上一個酷一點的麵具，他就完全可以化身為獵人【黑棺】，行走在黑夜中鏟奸除惡。
可惜家裏沒有大鏡子，他看不到自己全身的效果。
不過也足夠了，至少楊柯現在很有安全感。
他穿著風衣，手持拐杖細劍，坐在床上，開始在腦海中構想宋新錄的樣子。
片刻之後，楊柯視線一轉，出現在了一條醫院的走廊。
宋新錄站在走廊的拐角處，靠著牆壁，手裏拿著一份檢測報告。
楊柯看不到檢測報告上的內容，不過他能感覺到宋新錄的情緒非常壓抑。
宋新錄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想取出一根煙來抽，但他剛拿出來，就被一隻手突然搶走，然後丟進了旁邊垃圾桶。
他抬頭一看，發現是梁軍製止了他。
宋新錄非常鬱悶道：“這裏連抽煙都不行麽？”
梁軍拿過宋新錄手裏的化驗單，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這是21號的檢測報告，你覺得以他的情況，還能支撐多久？”
“我隻是一個心理醫生，我怎麽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就不能和這些被隔離人員說實話，就說他們因為那些血水，可能已經感染了疾病，非要在我這裏繞一下，安排他們一個個來我這裏做心理治療，有必要麽？他們現在的心理問題不全都是被你們給搞出來的？”
梁軍趕緊捂住宋新錄的嘴，他看了看周圍，小聲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上麵顧及到可能發酵的輿論，所以不能輕易讓他們知道。而且我也隻是奉命行事，你以為我願意做這種苦差事？”
宋新錄冷笑道：“嗬，誰不知道你梁軍是出了名的喜歡大挑戰，這次的事情恐怕很符合你的胃口才對。”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麽多年了。”
宋新錄突然陷入了沉默，然後情緒變得複雜。
楊柯以為宋新錄是想到了兩人的一些迴憶，結果他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當初那個叫楊柯的，他的記憶還沒有恢複麽？”
梁軍皺眉道：“你怎麽還記著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七年了，該忘的，就讓他忘記吧。”
“我怎麽能忘記，楊鵬飛的診斷結果是我親自給出來的，你讓我怎麽忘記？就說事後我發現自己錯診了，但因為怕丟了飯碗，所以一直沒說？”
“怎麽會是錯診，你可別忘了，監控裏可是清清楚楚的拍下了楊鵬飛突然發狂的情況。”
“那時候他是被控製了！”
“你又說這種胡話，你被控製了，楊鵬飛被控製了，你到底還要說多少遍才甘心？老宋，我覺得你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就等這次隔離結束，我給你安排個好一點的心理醫生。實在不行你請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楊柯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震驚無比。
沒想到當初那麽隱蔽都被宋新錄察覺到了異常，可他是怎麽知道楊鵬飛是被控製了？
明明當時使用共感的時候，宋新錄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宋新錄雙眼盯著梁軍，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靠著牆蹲在地上。
“我明明清楚的記得那種感覺，為什麽你們總是沒人相信。”
梁軍從宋新錄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不過沒有點著。
“就算你是錯診，但你也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壞事我根本不關心，我隻關心我的感受，老梁，我總有種感覺，這個世界遠比我們看到的要神秘太多，比如超能力，比如外星人，你就肯定這些都沒有麽？或許隻是我們沒有見過而已。就像當初我給楊鵬飛診斷時，說不定就有人使用了超能力。”
“你又來了，我真是沒法說你，”梁軍把檢測報告塞在宋新錄手裏，“你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給21號去看一看，如果能讓他情緒緩和一些，說不定這病還有治好的希望。”
宋新錄拿著檢測報告站了起來，他懶得再和梁軍多說。
七年來對方從來沒相信過他哪怕一句話。
宋新錄穿過走廊，來到盡頭的一處辦公室，楊柯注意到辦公室門牌上的名字被貼上了白紙，明顯是防止別人看到這裏的確切地址。
他們隔離的還真是謹慎。
走進辦公室，宋新錄看到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的病人，他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讓自己恢複到信心百倍的樣子，然後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己的座位。
“21號病人，今天輪到你進行心理治療了，你感覺自己有沒有什麽不適？”
宋新錄坐在辦公桌旁的座位上，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麵斜放的鏡子。
他拿著檢測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神看向坐在對麵的21號病人。
21號病人孟元航無精打采的佝僂著身子，他半睜著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沒什麽感覺，我隻是有點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