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若華退下,戚夫人起身走向帷幔,結果掀開帷幔的瞬間,韓信不見了。


    戚夫人錯愕地入內,再轉身時,韓信已經立於跟前,手上多出了那枚同心結。


    戚夫人眸色一正:“此乃皇上禦賜之物,楚王休得無理!”


    “故事韓信已經聽過了。”韓信上前一步湊近戚夫人跟前:“戚懿用心至此?”


    戚夫人挪開目光:“身在後宮,取悅是手段,僅此而已。”


    韓信看著戚夫人,良久:“戚懿送我一枚。”


    戚夫人聽得一愣,隨即蹙眉:“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韓信將同心結於手中把玩:“戚懿厚此薄彼?”


    “楚王再胡鬧,本宮逐客了。”戚夫人麵露薄怒。


    韓信看一眼戚夫人,眼中閃過一抹興意,隨後一個側身於床沿坐下,挑釁地看向戚夫人。


    戚夫人佇立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此番伐燕,他對趙王頗具好感,有意將公主下嫁。”韓信笑看戚夫人:“戚懿以為如何?”


    “甚好。”戚夫人淡淡道。


    “戚懿很平靜。”韓信將同心結於眼前輕晃:“早就知道了?”


    戚夫人看著礙眼,轉過身去。


    “陳平透露的?”


    “不是。”戚夫人皺眉看向韓信:“同心結還我!”


    韓信微微挑眉:“戚懿自己來取。”


    戚夫人站著沒動,微風從窗外探進來,悄然牽動戚夫人鬢邊的發絲,垂落在輕薄如霧的紗織寢衣上,平添幾分風情與嫵媚。


    韓信眼底閃過一抹悸動,隨即挪開了眼,起身走出帷幔,將同心結置於案上。


    戚夫人狐疑地看向韓信。


    韓信轉身一笑:“下次見麵時送我!”


    戚夫人目色一窒,沒有迴答。


    “這衣服不好看。”韓信走至窗邊,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隨即飛身消失在戚夫人眼前。


    戚夫人狐疑地看一眼銅鏡,隨即心中一動,驀地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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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房,葉昭正愜意地躺在草垛上喝酒,突然一道身影閃過,草垛驟然轟塌,葉昭連人帶酒摔了一地。


    “見鬼了?”葉昭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胳膊,低聲咒罵了一句。


    不遠處,一身玄衣的韓信站在殘破的草垛旁,月光勾勒出他清雋而立的身形,拒人於千裏之外。


    葉昭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酒水浸濕了他的衣衫,混合著幹草的碎屑,模樣頗為滑稽。


    葉昭抹了一把臉上的草渣,目光越過淩亂的草垛,直直地對上韓信那如寒星般的雙眸,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韓信一個閃身近前:“好久不見。”


    葉昭神色一慌,隨即訕笑著挪開目光:“楚王說笑了,葉昭與楚王不過點水之交,怎會好久不見?”


    韓信眸色溫和,於是從身後拿出一壇酒遞於葉昭:“如此,可算好久不見?”


    葉昭心中一窒,看著眼前的酒壇,心中五味雜陳,終是忍不住背過身去。


    “先生可以不見韓信,韓信卻一直在等先生。”韓信再次將酒送於葉昭跟前:


    “這壇酒,韓信存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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