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月宮院牆之外,若華正指揮著宮人清掃落葉,看見戚夫人遠遠過來,便立馬欣喜地迎上前去:


    “夫人迴來了!”


    戚夫人微微點頭,目光掃過滿地翻動的落葉:“留著吧。”


    若華一愣,隨後不解地應了聲“諾”。


    待戚夫人入宮,若華趕忙一把拽住正要跟進的佩蘭:“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佩蘭俏皮一笑:“夫人說的。”


    若華困惑地看一眼佩蘭:“這裏不是洛陽嗎?與長安有什麽關係?”


    “你猜?”說罷佩蘭一笑,轉身要走,卻被若華拉住不鬆手。


    “別鬧!”佩蘭笑看向若華:“殿下那邊的點心送了嗎?”


    若華聽得一愣,隨即鬆開佩蘭:“我這便去。”說著將手裏的拂塵往佩蘭手裏一塞便跑了。


    佩蘭一愣,無奈地接過拂塵,隨後與宮人們一起打掃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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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寢宮,戚夫人隻覺一陣疲憊,宮女上前為其換上寢衣,奉上茶水。


    “本宮乏了,暫不見客。”


    “諾!”


    戚夫人接過茶水淺飲一口,端進內室,放下帷幔。


    剛將茶水放下,戚夫人便覺一陣風起,帷幔微微拂動,隨後一道身形如驚鴻掠影,翩然而至。


    戚夫人心中一驚,隨即警惕地退後一步,結果一抬眸,卻墜入一片星辰大海,頓時亂了神。


    “是我。”


    韓信看著戚夫人,唇邊漾著令人目眩的笑。


    戚夫人震驚地看著韓信,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看麽?”韓信笑看向戚夫人。


    戚夫人微微皺眉:“這裏是皇宮!不是戚府,楚王快些離開。”


    “我渴了。”韓信說著繞至戚夫人身後,端起戚夫人置於案上的茶盞飲了一口。


    戚夫人想要製止已是不及,隨即側轉了身子,努力平複下心境。


    “戚懿的茶果然好喝。”韓信將空了的茶盞端至戚夫人跟前:


    “還有嗎?”


    “沒了。”戚夫人隻覺頭疼:“楚王之前答應了本宮會離開洛陽,為何眼下仍在宮裏?”


    “太上皇請我來的。”韓信挑眉一笑:“順便看看戚懿!”


    “韓信!”戚夫人難得地動怒:“機會稍縱即逝,如此一來,楚王再想離開洛陽便不可能了。”


    “戚懿在關心我?”韓信第一迴瞧見戚夫人生氣,不覺唇角上揚。


    戚夫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與韓信交流,習慣性地拿起案上的茶壺滿了一盞,端起茶盞時才想起來方才被韓信用過了,於是又重新置於案上,沉默不語。


    “戚懿生氣的模樣還挺特別。”韓信笑著取過茶盞一飲而盡。


    “楚王何時離開?”戚夫人不願被韓信帶偏,於是直接拋出問題。


    “戚懿送我,我便離開。”


    “送不了。”戚夫人說著收起茶盞便要送客。


    “那韓信走了。”韓信眼底閃過一抹促狹,轉身便向室外招搖而去。


    戚夫人想要喝止又不敢出聲,於是死心地急走幾步擋在了韓信跟前。


    韓信眼中閃過一抹得逞,隨即俯身笑看戚夫人:“戚懿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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