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讓他被過往的車駕撞到。


    饒是如此,閉合的大門也沒有再開啟。


    至他五個月後去尋她,都未肯再低頭示好與他說一句話。


    那樣明朗,又那樣驕傲。


    「硯溪,你見過永安公主嗎?」溫孤儀問道。


    裴湛眉宇微蹙。


    「不是如今公主府的那位。」溫孤儀低垂了眉眼,眼尾暈出罕見的紅,「前鄴和親的公主,被朕一箭射殺的永安公主,你見過她嗎?」


    殿中又是幾息靜默。


    原本靜燃的燭火輕輕搖曳,轉瞬又靜下。


    如同狀元郎攏在袖中的五指,在曲捲成拳的一瞬憑理智重新舒展開來。


    裴湛平靜道,「臣不曾見過她。」


    作者有話說:


    意外被分到了穿越頻道(編編說重生在自己身上是,重生在別人身上屬於古穿),整個水土不服,收藏龜速,我改個更新時間蹭蹭玄學哈,寶們用評論溫暖我一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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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自救


    ◎原來,公主是這般模樣。◎


    四月上旬,鄭昭儀迴母家的第六日,胞妹不治而亡。


    三朝發喪,鼓瑟哀樂,傳了半條朱雀長街。


    宣平侯府同公主府都在興道坊。


    喪儀隊伍從公主府門前過,哀樂聲陡然升高,隊伍慢下步伐,原本一盞茶的功夫直番了一倍時辰,方哀哀戚戚走過。


    尤其是給胞妹扶棺的鄭昭儀,更是一直盯著「永安公主府」五個大字,直到隊伍拐道,方收迴了目光。


    「你去把本宮的話再叮囑一遍給侯爺,告訴他切莫再起動長公主的念頭。」鄭昭儀想起數日前的事,心下難安,隻悄聲對貼身侍衛言語。


    *


    「姑娘,不若趁著現在聲小,去榻上躺躺,一會子迴來還得奏呢。」琳琅瞧著蕭無憂麵上掌印消腫些,又掃過滴漏,距離用過午膳已有一個時辰,遂吩咐侍女將梨湯捧來。


    四月裏,正是柳絮漫天飛的時候。


    往昔每年的三四五這三個月,盧七都是避在府中,躲避花粉飛絮,一日兩次用梨湯清肺,如今亦是如此。


    蕭無憂捧著梨湯,一時也沒應聲。


    琳琅又拿了個撥了殼的雞蛋給她麵上繼續揉著,小聲道,「那姑娘可要抄會心經?」


    蕭無憂握著湯匙,愣愣攪拌湯水。


    「姑娘可是在為鄭四姑娘傷感?」琳琅有些心焦,隻示意常姑姑將書籍筆墨尋出,安撫道,「原也怨不得姑娘,她自個身子經不起罷了。您別將公爺的話放心上,鬱結肺腑反傷了身子,別引出哮症……」


    琳琅說不下去了,一時根本不知該如何安慰。


    半個時辰前,盧文鬆來了公主府。


    盧文鬆前些日子迴了範陽祖宅祭祖,昨晚才迴的長安,知曉鄭家女亡故的消息。今個散朝後徑直來了公主府,對這個麽女一頓斥責。


    先是說鄭家如今子嗣單薄,這代嫡係隻二女一子,一子早夭,長女已入天家,唯剩幼女,卻又送了性命。


    道是全因盧七氣盛,不顧祖宗規矩,一意孤行,不念世家情分,胸襟狹隘;又道梅氏寵女過度,如今初獲天恩,便生出如此驕縱狂妄的性子,視人命如草芥……因幼女默聲不語,便更加激惱他,如此刺激下,直扇了她一巴掌。


    眼下蕭無憂臉上還殘留著五個紅腫的指印。


    蕭無憂從始至終未發一言,隻看他的眸光幾經變幻。


    盧文鬆到底頭一迴動手,還是麵對著素日裏最聽話柔順的小女兒,不由愣了片刻。方抵著後槽牙道,「休以為得了個公主封號,便是天家人了!除非當真入了皇家族譜,否則無論何時,目無宗族家規的東西,為父都能打得……


    如此,拂袖含怒而去。


    蕭無憂便在臨窗榻上一直無聲坐到現在。


    「姑娘——」琳琅端過梨湯,小心翼翼餵她。


    湯匙到了唇邊,蕭無憂才反應過來,隻重新接過,垂眸飲湯時方見到案上的紙筆經書,不由沖侍女嗔笑。


    「既怨不得我,我抄它作甚!」蕭無憂用湯畢,揉了揉疼痛稍減的麵龐。


    若是此刻坐在這的是神魂俱在的盧七,鄭四姑娘大抵也不會埋骨黃土。


    盧七會乖順聽從父母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悶聲咽下委屈。


    這、涉及生死的委屈。


    隻是如今魂魄換成了蕭無憂,她自沒有這樣的胸懷。


    半晌失神,原也不是為了糾結此事。


    而是盧文鬆最初論及鄭氏宣平侯府的話,讓她想的多了些。


    鄭宥獻子嗣單薄,如今嫡係一脈斷絕。


    加之不久前她自個的推論,鄭氏在君前已經無甚價值。


    如此兩廂結合,當是逼狗入窮巷,怕會咬人。


    縱她如今鍍了層長公主的金身,怕眼下也已經入了險地。


    畢竟她歷過類似的事。


    當年在突厥時,挑撥老可汗墨勒的兩個兒子內鬥,之後將鍋扔給他的庶母左閼氏,致使左閼氏三族被夷。


    後來宗室子藍祁上位,俟利發曾言,若非當年墨勒可汗膝下嫡係兒孫滅絕,他無論如何不會動左閼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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