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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的朱砂睡到日上三竿還未醒,寧瑤也一樣,君傾與小白則是早早就醒了,君傾在廚房裏準備早飯的時候,小白就坐在一旁看,一如十年前的那一天一樣,隻不過,早已不是那一天了。


    君傾熬了一鍋紅棗小米粥,還特意給小白蒸了兩屜紅糖餡兒的包子,小白笑得兩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兒,一邊吃一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對君傾道:“來來,我的小阿傾,坐下來和我一塊兒吃唄,我都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看看我的小阿傾了。”


    君傾看他一眼,沒有說話,撩了撩衣擺,便在小白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並未吃早飯,隻是看著小白而已。


    小白兀自吃得歡快,根本不管君傾吃是不吃,隻見他將嘴塞得滿滿的,口齒不清道:“等著那小豬起來了再一塊兒吃?呿,我可不管你,我自己吃我的,還是說小傾傾你想喂我吃?”


    君傾冷冷看他一眼,小白笑得兩眼更彎了些。


    小白將嘴裏的包子咽下後一口氣就喝完了小碗裏的小米粥,君傾依舊沉默著,卻是伸出手拿過小白麵前空了的小碗,站起身走到灶台邊,重新盛滿一碗小米粥,將其放到小白麵前後才又重新坐下身。


    “我就知道小傾傾還是最疼我的。”小白笑著將手裏咬了一半的包子扔進嘴裏。


    君傾默了默,不緊不慢道:“從今開始,你要幹活,我才給你飯吃。”


    “為何?”小白哼哼聲,“小阿傾你不愛我了,你居然叫我幹活,我不幹,你也得養著我,哼。”


    “我養著你。”君傾依舊麵色淡漠地不緊不慢道,“順便幫你養著你房裏那個?”


    小白嚼著包子的動作頓了頓,他看著君傾,眨了一眨眼,隻聽君傾接著道:“我養著你,左不過每日讓阿離多煮一碗飯,不過你娶妻的銀兩我不管,添衣加被的用度我也不管,日後你若是有了兒女,吃穿用度我也一律不管,還有——”


    “停停停!”小白抬手打斷了君傾的話,瞪著他,“你怎麽知道我要娶妻啦?”


    “你不娶妻,昨夜你屋裏整那麽大動靜是想做什麽?”君傾眼神冷冷地瞟著小白。


    小白又眨了一眨眼,捏著自己的下巴,蹙著眉問:“昨夜的動靜很大?”


    “把阿離和小棠兒都給吵醒了,你說呢?”君傾淡淡道,那動靜大得阿離都衝過來拍著他的屋門讓他到小白那兒看看,偏生他自己也正忙著,再說了,這種事情,他管不了。


    “真這麽大動靜?”小白有些不能相信,他將眉心擰得更緊了,“那也是那個小道姑給嚎的,又不是我嚎的。”


    “不是你,她自己沒事瞎嚷嚷?”君傾終是白了小白一眼,“你這話騙騙阿離便行了,你當我不是男人不知道你在做甚麽?”


    “呿,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夜又把那小豬給撲了好幾迴。”小白又哼哼聲。


    君傾卻是慢悠悠道:“我撲我自己的媳婦兒有何不可?”


    小白又朝自己嘴裏扔了一個包子,邊嚼邊一臉認真地點頭道:“有道理,老子的女人,當然老子自己養,待得老子賺足了銀錢,才不住你這破爛院子!”


    “你先賺得幾個子兒了再說這不腰疼的話。”


    “哼!”小白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那小阿傾你得先和我說你又是幹什麽吃的。”


    “我養花。”君傾平靜道。


    “養花!?”小白很震驚。


    “嗯,種花,養花。”君傾又道了一次。


    小白擰眉想了好一會兒,道:“那這樣吧,我就先幫你一塊兒養花咯,怎麽樣?”


    “不怎麽樣,這個時節不缺人手。”


    “小家夥!”小白一掌拍到了桌上,與此同時站起了身,瞪著君傾,一副恨不得想打他一頓的模樣。


    君傾看著小白這模樣,忽覺心情大好,不由揚起唇角,輕輕笑了起來,還是慢悠悠道:“不若這樣吧,隔壁人家的鋪子正缺人手,你可要先做著適應適應?”


    “哼!你看不起我呢小家夥?”小白還是氣鼓鼓地瞪著君傾,卻不忘一邊朝嘴裏塞包子。


    君傾瞧著他碗裏的粥又喝完了,便站起身又替他盛了一碗,遞到了他麵前,笑道:“行了,吃這麽急又沒人和你搶。”


    小白一把拿過君傾遞給他的小米粥,一口氣喝完,誰知卻是嗆著了,咳個不停。


    君傾抬起手,替小白輕輕拍著背,輕聲道:“小白,你不在,就是少了一個家人,多少年過去了,還是不習慣。”


    小白笑:“那我以後每天都要吃甜粥和甜糕。”


    “那你得幹活。”


    “哼!”


    “鐺鐺鐺——”就在這時,小院外傳來敲門聲,伴著小女娃娃才會有的甜甜軟軟的聲音,“阿離哥哥棠兒姐姐——”


    小白將又咬在嘴裏的包子咽下肚,正要問君傾什麽時,隻見君傾已轉身走出了廚房,朝院門走去。


    昨夜阿離和小棠兒因這小白那屋的鬧騰而一夜未睡好,這會兒還未醒來,不過阿離聽到了敲門聲此時已披了衣裳從屋裏跑出來,正好君傾也從廚房裏走出來,君傾看他一眼,阿離便又立刻退迴了屋裏。


    雖然日頭不烈,但終究是有些日照的。


    十年了,阿離還是未能如常人一般。


    小白笑吟吟地跟在君傾身後,院門打開時,隻見一個梳著雙辮的小姑娘站在門外。


    小姑娘看起來六七歲年紀,生得白白淨淨,小臉兒粉嫩嫩的,尤其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小姑娘在看到開門的人是君傾時怔了一怔,大眼睛眨了眨,而後竟是張開雙臂就朝君傾撲來,抱著他的大腿兒笑得一臉開心道:“傾伯伯早傾伯伯早!”


    隻見君傾非但沒有推開這個小娃娃,反是抬手摸了摸這女娃娃的頭頂,甚至朝她笑了笑,溫和道:“小扇兒早。”


    “嗯嗯!嘻嘻!”女娃娃笑得雙頰紅撲撲的,隻見她鬆了手後吃力地將身旁的一隻食盒提起來,遞給君傾,道,“娘親做的餅餅,讓小扇兒帶過來給傾伯伯傾伯娘阿離哥哥還有棠兒姐姐吃的!”


    “那小扇兒迴去之後替伯伯謝謝你娘親。”君傾接過女娃娃吃力地提在雙手裏的食盒,又一次摸了摸她的腦袋。


    “嗯嗯!”小扇兒用力點點頭,卻沒有離開,而是抬手抓上君傾的衣袖,輕輕晃了晃,道,“傾伯伯,小扇兒想和阿離哥哥還有棠兒姐姐一塊兒玩!阿離哥哥上迴給小扇兒說了,給小扇兒找小鳥兒來玩的,好不好呀?”


    君傾微微側開身,讓小扇兒能跑進院子裏來,同時道:“小扇兒自己去找他們吧。”


    小扇兒立刻高興地朝院子裏跑去,跑到了站在屋廊下的阿離麵前,直拉著他的手不撒手。


    小白則是拿過君傾手裏的食盒,十分不客氣的地打開來,拈了一塊裏邊的酥餅來吃,卻隻吃了一口便吐了出來,吐著舌頭十分嫌棄道:“竟然是鹹的!難吃!”


    君傾將盒蓋合上,也嫌棄小白道:“這是給阿離還有小棠兒吃的,不是給你的。”


    “哼!”小白又看了那正扯著阿離不放手的小扇兒一眼,道,“我說小阿傾,看來你和這裏的人處得不錯啊,這小娃娃居然不怕你這張陰沉沉的臉,不過話說迴來,這誰家的娃兒啊?瞧著還挺可人的。”


    “我十年的鄰居了,便是方才我與你說的缺人手的鄰居,你屋裏那位這會兒當是不會醒,你需過去一趟,你可要隨我一道?”君傾將食盒擱到廚房裏,問小白的道。


    “嘖嘖,我當然要去看看了,看看究竟是誰個養的閨女居然敢叫我的小傾傾做‘傾伯伯’。”小白笑眯眯的,率先出了院門。


    君傾與阿離道一句“我到隔壁一趟”便帶上門也離開了小院。


    隔壁小院的院門門楣上掛著一塊小匾,小匾上刻著字,隻不過上邊的字如今已經模糊不清,瞧不出究竟是什麽字,看得出這小匾掛了很長一段年月,而這院子主人似乎也沒有要將其換上一換的打算。


    小院的門大開著。


    堪堪跨進院門,便能聞到一股清幽好聞的清香,有著一種能讓人心靜下來的效用。


    院子比君傾那邊院子稍大一些,收拾得很幹淨,上有青綠爬藤下有花草,堂屋門前放著幾張素樸的木凳,似招唿客人之用,屋廊上掛著幾隻小陶盆,陶盆裏種著些青綠之物,道不上名,滿院的青綠之色,在這深秋時節可是難得的景。


    君傾還未走近堂屋,便有一身著淡藍色布衣的年輕婦人從堂屋裏走出來,眉清目秀,笑得有些羞澀靦腆道:“相公說君公子過來了讓我出來瞧瞧,我還道是相公胡說的,不想真是君公子過來了,公子屋裏請。”


    小白打量著這女子,除了眉清目秀之外再無何特別之處,尤其是她走路的模樣——


    盡管她已經走得很慢,也盡管她已經極力表現得如同常人一般,但還是不難看出,她——是個跛子。


    “不了,我還是比較習慣在這院子裏坐坐。”君傾並未進屋,說出的話聽起來甚至有些無禮,然那婦人並未覺難堪,反是笑得愈加靦腆,道,“那我去喚相公。”


    婦人還未進堂屋,便聽到堂屋裏傳來溫和的男子淺笑聲,“莫喚了,我已經聽到君兄的話了,不用想都能知道君兄是不會進我這屋子的,屋裏哪得這院子裏愜意自在?”


    男子的話才出口,便見著那婦人有些急地走進屋,不過少頃她又從屋裏出了來。


    她是與方才說話的男子一並出來的,她推著男子出來的。


    因為,男子坐在一張木製輪椅上。


    月白色的長衫,溫和的麵容,銀製的半邊麵具,無法動彈的雙腿,竟是——續斷公子姬溯風!


    小白頗為詫異。


    續斷公子亦然。


    “喲,小傾傾,這就是你的十年鄰居?”小白率先笑了。


    “白公子,多年不見了,可還好?”續斷公子震驚過後也是微微一笑。


    “你看著我是好還是不好?”小白挑挑眉。


    續斷公子沒有迴答,隻是對他身後的年輕婦人溫和道:“娘子可否替我沏些茶來?”


    隻見婦人又是靦腆一笑,點點頭,道:“嗯,相公你們先坐,我去為你們沏茶。”


    待年輕婦人繞往後院去了,小白才捏著下巴盯著續斷公子道:“嘖嘖,你媳婦兒?”


    “嗯。”續斷公子微笑著點點頭,“正是內子。”


    “哎喲,我還以為你要抓著那小豬不放手的呢。”小白笑意濃濃。


    君傾無動於衷,續斷公子麵色不改,還是溫和笑道:“強求不來的不如放手,小生如今很好,君兄你說是也不是?”


    “你的事,我怎麽知道?”君傾冷冷道。


    續斷公子但笑不語。


    小白正要再說什麽時,隻見方才那個梳著雙辮的小扇兒急急忙忙地跑來,一邊著急道:“爹爹爹爹!阿離哥哥好難過好難過的樣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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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就是關於番外,本人發現個嚴肅的問題!寫了十年後的事情發現再寫十年裏的事情的話總覺太別扭了,深思熟慮後還是不寫十年內的事情了,就著這十年後往下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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