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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醉得不清,而她隻要一喝醉,就會無比的折騰人。


    這一路上君傾將她帶迴家,可謂真是不易,拉著她不走,背著她一直鬧騰,抱著她她又拱來拱去,惹得君傾終是無法,索性將她如麻袋一般扛到肩上,實則他想一掌將朱砂打暈,卻又不舍,還是任她折騰他了。


    “嘔——”當君傾將朱砂扛上肩頭時,朱砂胃裏一陣翻滾,立刻吐了出來,吐了君傾滿背,一邊還嚶嚶撒嬌道,“嚶嚶嚶阿兔你欺負我,這樣整得我肚子好難受,頭好疼”


    “”君傾覺得頭疼,很疼,他本想跨大步迅速掠迴家,又擔心肩上的朱砂受不住更為鬧騰,終隻能無奈地停下腳步,將朱砂從肩頭上放下來,放在自己麵前,用雙臂輕輕環著她,以免她又突然鬧騰出什麽舉動來,一時根本就顧不得朱砂在他背上吐了他滿背的汙穢物。


    “阿兔,阿兔,頭好疼,還好暈,嗝——”朱砂站在君傾麵前,雙手扯著他的衣袖,身子搖搖晃晃地好像隨時都會歪倒在地似的,而後抬起右手摸摸君傾的臉,喃喃道,“嗯為什麽我看到了有好多個阿兔?一,二”


    “”君傾將朱砂的手從自己臉頰上拿下來,隨後將她打橫抱起,隻見朱砂愣了一愣,而後又掙紮鬧騰道,“阿兔我不要你抱我,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嗝——我自己”


    朱砂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君傾俯下頭來,在她的左耳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咬,再在她的耳背輕輕地舔上一舔,而後輕咬著她的耳廓柔聲道:“聽話,別鬧,我帶你迴家。”


    耳朵是朱砂的敏感點,每每隻要君傾輕咬她的耳垂或是耳廓又或是舔舔她的耳背,她全身便會軟得無力,任他揉捏,現下也一樣。


    隻見前一瞬還折騰得不行的朱砂這一瞬竟乖巧得像隻小貓,窩在君傾懷裏一動不動,隻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怔怔地看著君傾,看著他的眼睛,忽爾像小姑娘撒嬌似的盈盈一笑道:“那阿兔你親親我!”


    芒山鎮隻要入了夜,街上便鮮少有人,隻有一些人家挑掛在路邊屋簷下的風燈在亮著,加之君傾與朱砂一家的小院在小鎮的較偏處,所經之路本就不會有多少人,現下入了夜,這路上出了君傾夫妻二人,便再無第三人,是以不會有人拿震驚詫異的眼神看這大膽到傷風敗俗的夫妻倆。


    就算有,怕是君傾也不會在意旁人的眼光而是隻會先依著他的小媳婦兒。


    朱砂的話才說完,便見她將頭稍稍昂了昂,一副等著君傾親親她的胡鬧模樣。


    隻見君傾寵溺一笑,又一次俯下頭,在朱砂那微撅起的小嘴上輕輕咬了一口,再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一口,這才抬起頭,道:“不可再胡鬧了,要鬧迴了家再鬧,聽話。”


    朱砂沒說話,隻是將臉頰在君傾懷裏蹭了蹭,表示自己聽到了。


    君傾無奈,不敢再多做停留,抱緊朱砂,朝他們家的方向疾步而去。


    他這喝多了酒的媳婦兒不聽話,這會兒是乖巧了,下會兒定又會胡鬧,在路上耽擱始終不好。


    今夜也有的折騰了


    果不出君傾所料,朱砂安靜得根本不到半刻鍾便又開始鬧騰,鬧得又吐了君傾一身,好在的是已經到了家門前,否則君傾無法再繼續忍受他身上都是朱砂的嘔吐物。


    阿離來給君傾開門時,朱砂正一個勁兒地往君傾身上爬,雙手摟著君傾的脖子,雙腿勾著君傾的雙腿,像隻大麻袋似地硬是要掛在君傾身上,嘴裏還一直在喃喃著什麽,令君傾的臉色一黑再黑。


    阿離看到朱砂這模樣,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怎麽一迴事,忙問君傾道:“爹,娘又喝酒了?”


    而且看這模樣,還是喝得很不少的模樣,那今夜又是有得爹折騰的了


    君傾未迴答阿離的問題,隻張嘴就問:“水可燒好了?”


    “燒好了。”阿離點點頭。


    “小棠兒呢?”君傾又問。


    “妹妹在屋裏,今日未有午睡,這會兒已經睡了。”


    “嗯。”君傾微微點點頭,邊朝他與朱砂那屋走邊道,“我處理你娘,阿離你替我將水打進屋裏來。”


    “是,爹,阿離這就去!”阿離說完,正要將門關上時又問君傾道,“爹,小白他”


    “他稍後便迴。”君傾說完這一句,人已經進了屋裏。


    阿離沒有將門上閂,而是掩上,便立刻朝廚房跑去。


    屋裏,君傾看著與他一般渾身汙穢的朱砂,再看朱砂那因酒意而通紅的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先將自己身上的外裳和中衣脫下來,再像哄孩子一般哄著替朱砂將髒汙的衣裳脫下來,又哄著她漱了牙,再用溫水替她洗了臉,最後才是哄著她進到了已經盛滿溫水的大木桶裏去。


    誰知朱砂非但沒有聽話地走進大木桶,反是又去抱君傾,摟著他的脖子任性道:“不要,我不洗,我又不髒。”


    “怎的又不聽話了?”盡管是在屋裏,但畢竟已是深秋,空氣很是寒涼,朱砂又已衣裳褪盡,卻又遲遲不肯泡到溫水裏,君傾擔心其著涼,便連忙抱住她,微擰著眉,麵色微沉,語氣亦是沉了沉道,“不可再胡鬧,我抱你到水裏去,以免著涼了。”


    君傾說完,抱起朱砂就往大木桶的方向走,誰知朱砂卻一個勁地不依,反還一臉委屈道:“阿兔你兇我,你兇我”


    “我”君傾最受不得的便是朱砂喝醉酒之後才會表現出的委屈模樣,沒來由地讓他心疼,同時也讓他忍不住想要吃她。


    “我不洗我不洗我不洗!”朱砂在君傾懷裏扭動,“阿兔你嫌我髒,你還兇我,嚶嚶嚶”


    “”君傾顳顬跳得厲害,生怕朱砂真的哭出來,她的眼睛,可受不了她的血淚


    君傾無奈極了,隻能輕輕摩挲朱砂的肩,再親親她的額心,無奈地柔聲安撫道:“我怎會嫌你,好了,不鬧了,你要是不想自己洗,那我和你一起洗如何?”


    君傾的話讓朱砂像隻兔子似的怔了怔,再眨了眨眼,直盯著君傾的眼睛,有些緊張地問道:“阿兔要和我一起洗?不騙我的?”


    “不騙你。”君傾笑著又在朱砂的額心上親了一口。


    “那我幫阿兔把衣服脫了!”朱砂說完,立刻伸手去扒君傾的衣裳,扒完後又朝君傾身上貼去,雙手又是自然而然地環上君傾的脖子。


    忽然間的肌膚相貼讓君傾的身子驀地微微一顫,同時一股火苗在他身體裏倏地上竄。


    君傾抱起朱砂,直直走往大木桶,踩上大木桶邊擺放著的矮凳,抱著朱砂跨進了木桶裏。


    木桶裏的水量本正合適一個人,現下入了兩個人,水從桶沿邊溢了出來,流了滿地。


    好在的是當初釘這木桶時釘得比較大,坐下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並不擁擠。


    說來這大木桶當初還是君傾去找人釘的,迴來時朱砂還問他為何將這木桶釘得這般大,他隻道是大的坐著舒服,後來朱砂才知曉他是安了什麽心。


    此時的君傾,也正安了這個心。


    醉酒後的朱砂是恨不得自己是長在君傾身上的,總是抱著他不撒手,抱著還不算,還喜好一個勁亂動。


    就算是個和尚,任朱砂這般動著,終也會動出些什麽來,更何況,君傾並不是和尚。


    並且,這正蹭在他身上的是他最心愛的妻子,有何需要忍的?


    於是,這一晚上都鬧騰得不行的兔子,終變成了一隻軟綿綿的兔子,在君傾懷裏身下軟化成泥。


    而就在阿離替君傾提好了水到屋裏之後正要去看看小棠兒可有醒來時,小白背著寧瑤迴來了。


    醉醺醺的寧瑤和撲鼻的酒味讓阿離震驚不已,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一迴事,隻聽小白一走進院子便笑眯眯地問阿離道:“我的小寶貝兒小阿離,小傾傾說你給我收拾好了屋子,在哪呢在哪呢?”


    “在,在這邊。”阿離這才迴過神,邊說邊將小白往一旁的耳房帶,“我已經替小白將屋子收拾好了,飯菜也有給小白還有娘留著。”


    小白一進屋便將醉醺醺的寧瑤扔在椅子上,看一眼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屋子,他轉過身一把就抱著阿離,一如小時候他抱著小家夥那般,抱得緊緊的,甚至還在阿離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眯眯道:“哎呀呀,我就知道我的寶貝兒阿離對我最好了,瞧這屋子收拾得多幹淨!小白可真是稀罕極了!”


    阿離被小白這麽突然一抱一親的,親得他的臉頰霎時就紅了,也連忙從小白懷裏掙出來,摸摸自己被小白親過的臉頰,紅著臉羞赧道:“小,小白,我我我,我已經長大了!”


    小白看著阿離緊張的模樣,嗬嗬地笑出了聲:“嘖嘖,我們的小阿離會害羞了,緊張什麽咯,小白看你光腚的模樣不知道都看了多少迴了,數都數不過來了,還是說——小阿離你太久不見小白了,不稀罕小白了,所以小白抱一抱親一親都不得啦?”


    “不是,不是這樣的!”阿離忙搖手,著急解釋道,“阿離很稀罕小白的!”


    阿離著急得臉更紅了。


    小白又想到了這小家夥小時候的模樣,那個總是要他陪著他玩耍的可憐小家夥,不由伸出手扯了扯阿離的臉頰,笑道:“小白當然知道。”


    阿離怔了怔,也笑了,沒有拂開小白的手。


    當小白收迴手時隻聽他又對阿離道:“好了,小阿離,給小白找一隻泡澡用的大木桶來,順便把泡澡用的水也抬來。”


    “”阿離眼角跳跳,“水是有,可是木桶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我這就去給小白拿,但是——”


    阿離說著,看了一眼歪坐在椅子上醉得似乎不省人事的寧瑤,不解道:“小白,這個不是茶館子裏那個說書的瑤姨嗎?”


    小白怎麽把瑤姨帶家裏來了?


    小白看一眼寧瑤,再看迴阿離,捏了捏下巴,道:“以後她就是和小白搭夥過日子的人了,小子你有意見?”


    “沒,沒有!”阿離又連忙擺擺手。


    “嘔——”寧瑤這會兒突然躬下身又要吐,可她一睜眼發現環境不對,便連忙捂了嘴奪門而出,跑到院子裏吐去了。


    小白在這時將目瞪口呆的阿離往外推,催促道:“去去去,幫小白找來木桶,把水打來,趕緊的趕緊的。”


    “哦,嗯!這就去!”阿離趕忙跑了。


    他好像明白了爹為何要他給小白屋裏準備兩個枕頭了。


    阿離給小白屋裏也準備來泡澡用的大木桶時,寧瑤吐得她自己滿身都是髒汙,又歪坐在椅子上繼續不省人事。


    小白看著,眼裏滿是嫌棄,轉身想去找朱砂來出來,然他一轉身才想到朱砂這會兒定在撒酒瘋,隻好作罷。


    小白盯著寧瑤看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將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扒光她身上的衣裳,將她扔進盛了溫水的大木桶裏。


    可看著寧瑤連坐都坐不穩的模樣,小白隻能一手托著她的肩一手幫她搓洗身子。


    昏黃的火光,蕩漾的溫水,緋紅的臉頰,既非和尚更非太監,這看著搓著,就總要搓出些旖旎的景色來。


    ------題外話------


    爹要說一句庸俗的話!擦,爹都沒在水裏玩過!這咋寫!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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