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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桑,周末時候盡量努力存存稿,求一覺醒來就要10萬字存稿!


    哦嗬嗬~本人今天的更新很按時!都想給自己點讚,哈哈哈~


    ------題外話------


    隻見君傾從懷裏摸出一樣物事,放到了小家夥手心裏。樂文小說|


    小家夥拿開自己的左手,立刻將右手交給了君傾。


    “嗯。”君傾沒有再問什麽,而是對小家夥道,“右手給我。”


    “阿離上了藥了,不疼了。”小家夥乖巧道。


    “可還疼?”君傾輕撫著小家夥手腕上包紮得歪扭的布條,問。


    偏偏君傾還要他自己完成這樣困難的事情。


    君傾的輕握住小家夥的手後用拇指摩挲過他手腕上包紮的細布條,包得並不整齊,可以想象得出小家夥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動作有多笨拙。


    小家夥的手很小,君傾的手很大,能將小家夥的手完全裹在手心裏。


    小家夥即刻走到君傾麵前,聽話地將自己的左手遞到君傾手裏。


    “來。”君傾朝阿離微微伸出手,“把左手給我。”


    “那阿離不說話哦,阿離不吵娘親睡覺。”


    “嗯。”君傾默了默,才答應。


    “那,那阿離在這兒守著娘親,可以嗎爹爹?”小家夥怯怯地問,“阿離想和爹爹還有娘親一塊兒。”


    “不疼了,方才你已經替她疼過了。”許是不想讓小家夥心慌不安,君傾便解釋道,“讓她睡上一覺,醒來便好了。”


    待君傾將朱砂放到床榻上,小家夥忙扯了薄衾來為她蓋上時才發現她麵上已然淡去很多的黑紫色,卻還是著急地對君傾道:“爹爹,娘親的臉色好難看好難看,娘親是不是好難過好疼?”


    小家夥拉著君傾的廣袖帶著他走,如朱砂給他帶路一樣,給他清楚地指了哪兒有門檻哪兒該抬腳。


    “嗯。”


    “好呀好呀!”小家夥猛點頭,隨即伸出小手抓上了君傾的廣袖,道,“阿離給爹爹帶路!”


    “很快就好。”君傾道,“讓你娘親在你床榻上稍歇歇。”


    見著君傾,小家夥即刻道:“爹爹,阿離給手上好了藥,也包紮好了,爹爹,娘親好了嗎?”


    小家夥瞧見,隻有君傾的臉。


    她的雙手被君傾放在她身上,小家夥亦瞧不到。


    因為太高,小家夥根本看不到朱砂的臉,便看不到她麵上那還未完全褪去的黑紫色。


    阿離包紮傷口的速度不快,卻也沒有太慢,他所用的時間正正好,因為他重新迴到閣屋書房來時,君傾正橫抱著朱砂站起來。


    怪異極了的感覺。


    她明明渾身都滾燙得難受,卻覺她頭枕著的東西非常舒服。


    她明明她不想睡,卻在不知不覺間睡去了,隻覺有水狀的東西流進她嘴裏,她不得不往下咽而已。


    她是真的睡去了。


    朱砂依舊閉著眼。


    可在君傾將自己的血喂進她的嘴裏後,她麵上的黑紫之色便開始慢慢淡去。


    尤以她右手上的黑紫最為濃沉!


    不止她的臉,便是她的脖子及雙手,也是這黑紫之色!


    而此時她的麵色,既不是紅潤之色亦不是蒼白之色,而是黑紫色!


    君傾的左手腕湊在朱砂嘴裏,朱砂則是閉著眼,似是睡去了。


    現下,依舊如此。


    此時的君傾是跪坐在地,朱砂本是挨靠在他身上,但為讓她能好好地喝下阿離的血,君傾便將她放躺到地,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隻是,他看不見,使得他的血滴濺到了她的臉頰上。


    如方才阿離一般,他亦將自己流血的手腕湊到朱砂嘴裏,讓自己的血流進她嘴裏,流進她的咽喉裏。


    血染上那些疤痕,將其掩覆。


    此時他的左手腕上,除了此刻剛劃開的血口子,還有一道痂還未脫完的疤,顯然是不久前堪堪劃開的。


    而他的手腕上,有著無數條色澤深淺不已的疤痕,可見是不同時候一次又一次用利刃劃開過這左手手腕。


    他握上匕首手柄,先將刃身貼在自己左手手腕上,隨後才將匕首微抬起,劃破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指先碰到鋒刃,鋒利的刃即刻劃傷他的手指,滴出了血來。


    君傾的手朝著這匕首摸去。


    聽得小家夥的腳步聲跑出了書房,君傾伸出右手摸索向一旁的小幾,小幾上放著小家夥方才用過的匕首。


    “那,那阿離這就去包紮傷口!”小家夥說完便跑開了。


    “嗯。”


    “真的嗎真的嗎!?”一聽到得君傾和朱砂兩人一同陪自己,小家夥的眼眸裏又亮起了光。


    “嗯,沒事了。”君傾道,“去給傷口上藥吧,爹爹與你娘親不走,今日在這多陪你些時候。”


    血還在淌,小小的手腕上有明顯的齒印,可小家夥卻顧不得疼,也顧不得沉浸在被君傾誇讚的興奮滿足中,隻用右手抓著自己的左手,不安地問君傾道:“爹爹,娘親沒事了嗎?娘親會好好的,不會離開阿離不會離開爹爹了嗎?”


    “是,爹爹。”得了君傾的話,小家夥這才敢將手從朱砂嘴裏拿開。


    君傾不承認亦不否認,隻是道:“好了,可以了,娘親沒事了,可以將手拿開了,然後去找藥來上,自己把傷口包好。”


    小家夥卻忽然笑了,笑得興奮又滿足,兀自點頭道:“嗯嗯!爹爹方才對阿離笑了!阿離看到了的!因為爹爹誇讚了阿離,所以爹爹對阿離笑了!”


    君傾不語。


    小家夥不相信自己看錯了,所以趕忙道:“爹爹方才對阿離笑了哦?”


    卻再看不見君傾麵上有絲毫笑意。


    “爹爹,爹爹……”小家夥一瞬不瞬地盯著君傾,然後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繼續盯著君傾看。


    爹爹……對他笑了哦?


    小家夥將眼睛睜得更大了。


    他甚至,對小家夥笑了,笑得很輕,卻很溫柔。


    “嗯,是。”這一次,君傾沒有再吝嗇誇讚小阿離,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同時再揉揉小家夥的腦袋。


    “爹爹,阿離知道什麽是將軍,小華告訴過阿離的,戰士就是為了大家疼為了大家流血的勇敢的人!嗯……阿離現在為了娘親疼,為了娘親流血,所以阿離是小將軍,是這樣嗎爹爹!”小家夥的眼睛亮晶晶的,亮得好似群星照亮的夜空,光芒點點。


    稱讚他做得好,誇讚他很勇敢,勇敢得像個小將軍。


    爹爹……是在稱讚他哦?


    小家夥看著君傾,眨巴眨巴眼。


    小家夥覺得肯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爹爹從來都不會誇讚他,也不會對他笑,天知道這個丁點大的小家夥是有多想他最愛的爹爹能讚他一聲好,連做夢都在想。


    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


    他平日裏所有的努力,一是不想惹他的爹爹生氣,一是想讓他的爹爹在看到他的努力時,他能聽到爹爹誇讚他一句,哪怕一個“好”字,他也覺得開心。


    他從未聽到過他的爹爹誇過他一句好,讚過他一句行。


    隻因,這是他的爹爹第一次誇讚他。


    小家夥聽著君傾的話,像是得到了什麽天大的寶貝般令他驚得睜大了眼,也驚得他忘了疼,將塞在自己嘴裏咬著的右手拿了出來,愣愣地抬起頭來看君傾。


    君傾一手抓著朱砂的肩,一手則是抬起朝阿離摸索去,先是碰上小家夥的臉,而後將手搭在他頭頂上,輕輕揉著,沉聲誇讚道:“好孩子,像個勇敢的小將軍。”


    小家夥手腕上的口子劃得稍微有些深,血汩汩而流,無需朱砂吮吸,那血已兀自地流進她的嘴裏,滴到她的喉間,嘴被小家夥的小小手腕堵著,她不得不將流進她嘴裏的血一口一口地往下咽。


    小家夥疼得將自己的右手塞到自己嘴裏來咬。


    朱砂竟是聽話地微微張了嘴,小家夥則是聽話地挨近她,咬著下唇將自己流著血的左手手腕用力塞進了朱砂那微張的嘴裏。


    “那過來,靠近一點,將你劃出血的左手手腕放到你娘親嘴裏,讓她能喝到你的血。”君傾沒有一句安撫,麵上亦不見心疼之色,便是語氣都是冷硬的,沒有一絲溫柔,同時用右手輕輕拍拍朱砂的臉頰,道,“張嘴,阿離救你,否則你會死。”


    利刃割破皮肉的痛感讓小家夥連忙咬住了自己的唇,卻又很快鬆開,忍著痛對君傾道:“爹爹,阿離做好了。”


    “阿離記住了了。”小家夥又點點頭,隨後立刻將裹著短匕首的牛皮皮鞘扯出來,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鋒刃時,小家夥麵上有明顯的害怕,握著手柄的手有些顫抖,然下一瞬,他便將鋒刃挨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雙眼一眨不眨且毫不遲疑地在那小小的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依著君傾的叮囑,沒有劃太深,卻又能劃出血來。


    “好,那阿離自己來,快,否則你就再見不到你的娘親了。”君傾不止語氣低沉,便是神色都是陰沉的,他的心明明如阿離一般著急,卻不會將情緒表現在麵上,“切記不要劃太深。”


    “阿離敢!”小家夥竟是拒絕了君傾,一臉的認真。


    “右手握好匕首,自己在自己左手腕上劃下一刀,不要劃太深,劃出血來即可。”君傾語氣極為低沉,“你若不敢,爹爹幫你。”


    小家夥想也不想便將小腦袋點得像撥浪鼓一樣,“阿離願意替娘親疼,阿離願意!爹爹幫幫娘親,阿離怎麽做才能替娘親疼……”


    “不要娘親難過不要娘親疼,便隻能阿離替娘親疼,你可願意?”君傾抓著朱砂的肩,抓得有些緊,“看”著阿離,問得嚴肅。


    “爹爹,阿離不要娘親難過!阿離不要娘親疼!”小家夥急得快哭了。


    “爹爹爹爹!”阿離在這時抱著一把牛皮包裹著的短匕首急匆匆地跑了迴來,跑到君傾麵前,見著朱砂此刻已整個人軟倒在君傾懷裏,他更緊張害怕了,害怕得眼眶紅紅,連話都說不清了,“爹爹,娘親她,她……”


    朱砂隻覺自己頭疼欲裂,不僅使不出力說不出話,便是思考,都不行了。


    若是那顆血玉珠的原因,可丞相大人也拿了那顆血玉珠,且還一直拿著,為何他此刻還安然無恙?


    莫非是那顆血玉珠的原因!?


    還有在玉湖邊撿起了那顆血玉珠。


    在安北侯府裏,她的右手隻牽過丞相大人的手,還有……


    她的右手方才做過什麽?或是拿過什麽?


    右手?


    朱砂的右手突來一陣針紮般的痛麻感,從五指傳來,傳向掌心,再由掌心傳向全身。


    可她是何時中的毒?她怎會絲毫察覺都沒有。


    她是——中毒了?


    她怎會如此莫名其妙地突然死去!?


    竟是一種將死了的感覺,明明前一刻她還好端端的,怎突然間如此詭異!


    這突然之間的,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丞相大人?”朱砂努力地抬起手,能使出的最大力氣竟是隻能輕輕抓上君傾的手臂,明顯想問什麽,卻又無力得連啟唇的力氣都難有。


    兒子。


    是以她沒有注意到,君傾說的既不是阿離,也不是孩子,而是——


    根本就不知這究竟發生了什麽而此時渾身發冷顫抖視線模糊心跳突突的朱砂渾身無力得莫說掙不開君傾的輕摟,便是君傾所說的話她都聽不大清,因為她的雙耳在嗡嗡作響。


    “可相信我方才說的話了?”君傾伸出手,將朱砂輕攬到了懷裏來,語氣有些溫柔有些輕,似在安撫她似的,“莫慌,兒子懂事,馬上就會來。”


    君傾握著朱砂的手,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現下整個身子顫抖得厲害。


    “快。”除了要求阿離速度快,君傾此刻對小家夥再無第二個要求。


    “阿離,阿離知道了!”小家夥被嚇到了,用力點了點頭,而後連忙轉身朝臥房跑去,“阿離這就去!”


    隻聽君傾語氣更沉了一分,“你若不將匕首拿來,你就會再見不到你的娘親,快去。”


    “可是爹爹,娘親……”小家夥擔心朱砂。


    小家夥喚朱砂不得應,連忙抬頭看向君傾,隻見君傾緊忙在朱砂身旁蹲下身,還是握著她的手未鬆開,同時對阿離沉聲道:“阿離,去將你房裏的匕首拿來,快。”


    “娘親!”阿離見狀,連忙又撲到了朱砂麵前,慌張害怕道,“娘親娘親,娘親怎麽了?爹爹,爹爹!”


    怎麽迴事!?


    就在這時,朱砂隻覺自己的心跳莫名加速,她整個身子有如被千斤巨石壓著,壓得她忽然之間竟是站都站不穩而單膝跪到地上,視線有些模糊,頭腦有些混沌。


    “……”原來他也沒法忍受他兒子的多話,難怪小家夥見著他總是乖乖地幾乎不敢多說一句話。


    小家夥即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立刻收迴手,聽話地在他們麵前站好,不忘給君傾報告道:“爹爹,阿離站好了,阿離不吵,阿離不惹爹爹心煩。”


    隻見君傾麵無表情道:“阿離,站好。”


    這般想著,朱砂不由轉頭看了君傾一眼。


    朱砂聽著阿離這不停嘴的話,想著方才他爹還覺得她話多覺得她吵,那他兒子這麽吵,他是怎麽忍的?


    “娘親娘親!”小家夥一見到朱砂,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也總喜歡動不動就抱著她或是挨到她身邊來,生怕她忽然就會不見了似的。


    “但是阿離還沒有寫好,阿離寫好再給娘親哦!”


    “阿離寫了好多好多娘親的名字哦!爹爹昨天跟阿離說,要是阿離寫給娘親的話,娘親會高興的!”


    “娘親娘親!阿離稀罕娘親!好稀罕好稀罕!”


    “娘親稀罕爹爹,那娘親就不會走了對不對!?”小家夥總結完,這才抱著朱砂地腿高興地直蹦躂,“爹爹也稀罕娘親,那爹爹就和阿離一樣,不想讓娘親走的!娘親要是走了的話,爹爹會傷心會哭的,嗯……這樣的話娘親會心疼,娘親要是心疼的話,就不會離開爹爹了!爹爹帶著阿離,那就是娘親不會離開阿離了!”


    小家夥沒有即刻就雀躍得直蹦躂,而是眨巴眨巴眼,看看朱砂又看看君傾,自己喃喃道:“娘親不稀罕阿離,但是娘親稀罕爹爹,爹爹也稀罕娘親,嗯……”


    怕小家夥看得出她是在騙他,她還動作僵硬地點了點頭。


    迫於無奈,朱砂隻能睜著眼說瞎話道:“嗯。”


    “我……”朱砂看著阿離那雙烏溜溜亮盈盈的眼眸,想著方才進小棠園之前君傾與她說過的話,不過是騙騙小娃娃而已,隻要這小娃娃的爹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便行。


    朱砂即刻想抽迴自己的手,奈何君傾將她的手握得很緊,讓她根本抽不開。


    “娘親也牽著爹爹的手,那娘親也稀罕爹爹哦!?”小阿離抱著朱砂的腿,昂著頭睜著一雙與君傾極為相似的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激動興奮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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