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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得實在晚,十分抱歉啊,白天都沒有時間碼字。


    ------題外話------


    姬灝川的話說完,沈天非但沒有收迴手,反是伸手用力撓上了岑將軍右手手心的那幅鳥畫!


    姬灝川見著沈天死按下岑將軍的右手五指遲遲不放,不由冷聲道:“沈侯這是做什麽?”


    可卻是這一幅簡單古樸的鳥畫,讓沈天睜大了雙眼,竟是同方才的崔公公一般,麵上盡是驚駭,就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鬼怪一般,驚駭得連話都忘了說。


    除古樸之外,這畫再無特別之處。


    畫很簡單很簡單,隻用寥寥幾筆勾成,卻又一眼能看出是一隻正欲飛翔的鳥,那繪畫手法,看得出,很古樸。


    是一隻正欲振翅而飛的鳥,一隻深青色的鳥。


    是的,是一幅畫。


    那是印在他掌心上的——一幅畫。


    因為——


    岑將軍的掌心裏確實有東西,卻又不算是東西。


    這一次,沈天沒有再站著不動,而是撩起衣擺就蹲到了岑將軍的右手邊,甚至將姬灝川方才說的話拋到了腦後,伸手將岑將軍那並未完全張開還微曲著的手指按了下來,以便能瞧見他掌心裏的東西。


    就在這時,忽聽一名侍衛驚詫道:“帝君,侯爺,岑將軍的右手手心,有東西!”


    朱砂亦如是。


    沈天亦覺得眼熟極了。


    陽光之下,那粒玉珠通透極了。


    沈天彎腰將其拈起。


    所有人都盯著那停在沈天鞋尖前的血色玉珠。


    再瞧他那本是緊握著的右手,正慢慢攤開。


    就像是含冤而死的人在求得上天開眼幫忙找到兇手一般,在這時讓這麽一粒玉珠從岑將軍手裏滾落出來。


    是一粒血紅色玉珠,成人拇指指甲般大小。


    “嗒……”就當姬灝川的話音落時,岑將軍那本是緊捏著的右手微微鬆了開來,有東西從他掌心裏掉了出來,骨碌碌地滾在橋麵上,撞到了沈天的鞋尖才停下。


    “桃木釘?”姬灝川蹙眉,“究竟是誰人竟如此狠毒?”


    朱砂緊盯著岑將軍頭頂那露在外的小半截桃木釘上。


    崔公公還發現了什麽?


    驚駭是固然,隻是,身為帝君身邊的大公公,即便驚駭,也不當會是這般驚駭得連站都站不住。


    這如何能不讓人驚駭?


    這當是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怨才會以桃木釘入人頭顱讓其永生永世不得輪迴轉世!


    桃木是除妖邪之人最常用的除妖除邪器物,桃木為釘,嵌入頭顱,若為妖邪,則此妖邪灰飛煙滅,若為人,則此人永生不得入輪迴井,永生不得投胎轉世!


    所有人再次看向岑將軍的頭頂,看著那露在頭皮外的半截桃木釘,麵露驚駭。


    崔易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桃木……釘!?


    “迴帝君,是一根釘子,半指大小粗細,長度不知,釘入頭骨,隻露了半寸在頭皮外。”崔易說這話時麵色發白,眼睛大睜,似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是,是一根桃木釘!”


    “是什麽?”姬灝川又問。


    “迴,迴帝君,奴才瞧清了,那是,那是……”崔易似驚魂未定,連話都說不好。


    姬灝川麵有不悅,語氣忽地就變得冷沉,“崔易,瞧清了?”


    站在旁的護衛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


    崔易嚇得連忙站起身,可卻因太過驚駭,他才堪堪撐起身便跌坐在地!


    釘子——!?


    是一根釘子!一根釘入了岑將軍的頭骨內還留著半寸在頭皮外的釘子!


    是——


    岑將軍頭頂發間,確實有一物。


    不能觸碰屍體,崔易隻能湊近岑將軍的頭頂看,湖水泡脹了頭皮,帶著一股屍腐味與水裏獨有的腥味,忍著惡心,崔易認真地盯著岑將軍的頭頂看。


    沈奕略顯不安地看了一眼眉心緊擰陰沉著一張臉的沈天,而後重新看向岑將軍,看向正在他頭頂旁蹲下身的崔易。


    可姬灝川不信任君傾情有可原,卻又為何不信任沈天,沈家兩兄弟,兩朝為官,朝堂上的重臣,帝君的心腹,為何不信任?


    朱砂亦感覺得出來。


    不信任他們。


    可姬灝川既不是讓他上前看,亦不是讓君傾上前看,就像是他不忍讓他的愛卿靠近這汙穢之物似的,但沈天與君傾都知,姬灝川這看似的不舍吩咐他們,實則是——


    他欲上前瞧個究竟。


    而就在姬灝川喚住崔易時,沈天正欲抬腳。


    “是,帝君。”


    “崔易。”姬灝川喚住了正領命欲離開的崔公公,“過去看看,內史與仵作未來之前,誰人也不可碰岑將軍的屍體,來人,代崔公公去請內史。”


    但他們也僅僅是看著而已,姬灝川麵前,死者麵前,仵作未來,姬灝川未說話,便沒人敢動,即便似乎誰人都想上前將岑將軍頭頂發間的東西瞧清。


    他看不見,但他必須裝。


    包括君傾。


    說實在,被水泡脹了的人,沒人願意多瞧上一眼,可此時此刻,卻又像這具屍體有多好看似的,一瞬將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奕這一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岑將軍頭頂上。


    崔公公正退下時,忽聽沈奕道:“父親,孩兒似瞧見岑將軍頭頂的發間……有些什麽?”


    “是,帝君。”崔公公領命。


    “君愛卿說的不無道理,但孤也相信沈侯不會加害於岑將軍,現今岑將軍既已喪命,便隻能查明事實讓岑將軍得以瞑目,崔公公,去傳內史,岑將軍可謂朝廷命官,此事不得馬虎。”姬灝川打斷了沈天的話,對崔公公命令道。


    “你——”


    “含血噴人?本相不過是據實而言。”君傾淡漠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根本就不在乎沈天是怒火衝天還是跳腳,“這不過是沈侯的一麵之詞而已,若是這天下間的所有命案都隻聽一人的一麵之詞,還要廷尉何用?您說是麽,帝君?”


    “君相休要含血噴人!”沈天怒。


    “沈侯說的這麽信誓旦旦,萬一就是沈侯自己殺的人呢?豈非是賊喊捉賊?”君傾冷冷地慢悠悠道。


    “臣也不知!臣也是方才才知曉此事!”沈天沉了聲擰了眉,“兩日前臣命犬子親自送的岑將軍離開,臣也不知他怎會命喪於這玉湖!不過帝君放心,臣定會將此事查明!不會讓岑將軍枉死的!”


    “責罰倒是不必了,沈侯與沈將軍可謂是我大燕棟梁,孤怎會因此等小事便責罰爾等。”姬灝川本是溫溫和和,忽地語氣便又沉了下來,“隻是這岑將軍,為何還留在侯府,且還命喪於這玉湖?”


    “正是如此!”沈天忙道,“雖然的確是緊要之事,但終究也還是家事,是以沒有告知帝君,隻是臣也沒想到雲弟會讓岑將軍親自來給臣捎信,還請帝君責罰!”


    “抵禦夷狄固然是大事,若能擊退夷狄讓他們再不敢進犯我大燕自是舉國歡慶之事,隻不過這大事短年之內怕是無法做到,沈將軍給沈侯捎的信,想隻是說些家事吧。”姬灝川看向沈天,道,“不知可是孤說的這樣,沈侯?”


    君傾說完,也不等沈天說話,便已轉頭麵向姬灝川,緊著問:“帝君與沈侯得到了此等好消息,怎的都不與下臣說上一聲,也沒有在朝堂上告知重臣,也好讓下臣與重臣為帝君高興才是。”


    那幾名家丁逃也似的跑開後,隻聽方才沉默下來的君傾用一副關切的口吻問道:“沈大將軍在北地禦敵,與沈侯隔著這麽遠,心裏還惦念著沈侯這個兄長,千裏迢迢地還讓人給沈侯捎信,隻不知這信上可是說了什麽關於擊退了夷狄的好消息,所以才讓岑將軍親自護著這信函到帝都來給沈侯?”


    家丁連連謝恩後連滾帶爬地跑了,尤其是那被嚇得失禁的家丁跑得最是速度。


    隨即聽到他嗬斥那幾名家丁道:“你幾人還不趕緊退下!?休在這繼續汙帝君的眼!”


    隻聽沈天忙低頭惶恐道:“臣不敢!”


    但即便是從未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沈侯,你的這個家丁慌得都失了禁,依他這模樣,怕是也無膽說假,孤覺著還是饒了他這一迴,沈侯不介意吧?”姬灝川神色淡淡,便是連方才那微沉的語氣都變得溫和,似乎他不知惱怒亦不會惱怒似的。


    “那日正好小的小妹在前廳當值,但是小的小妹那日要隨府中的馮媽媽出府給大夫人捎東西,就讓小的先給頂上,小的在往廳子裏端茶時看到岑將軍正將一封信函遞給侯爺,小的看到他耳朵上那顆肉疙瘩時嚇的嚇得險些將手裏的茶盞給摔了,還挨了侯爺一頓罵,所以小的記得清楚。”家丁忐忑不安地答完話,又接著給姬灝川與沈天磕頭,“小的真是說的是實話!”


    沈天的神色已沉到了極點,緊盯著那跪地的家丁,將雙手捏得緊緊的。


    “你不過一個小小下人,且還不是沈侯身邊的人,這又是如何知道的岑將軍是來給沈侯捎信的?”姬灝川又問。


    “因為這人右耳耳垂上有個大肉疙瘩!小的見過岑將軍,岑將軍的右耳上也有這麽一個大肉疙瘩!小的上一次見到岑將軍的時候不小心擋了岑將軍的路,被岑將軍的下屬打了一頓,打得小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才下得床來,小的被打得昏過去時,什麽都瞧不清,就瞧見了岑將軍耳朵上的疙瘩!還聽到了將軍身邊的人叫他一聲‘岑將軍’。”家丁心中恐懼到了極點,連“迴帝君的話”這幾句恭敬的話都忘了答了,“所以小的才知道那是岑將軍的!”


    “你如何這麽肯定這死屍就是大將軍麾下的岑將軍?”姬灝川問,神色微沉。


    “大將軍正在北地禦敵,作為大將軍麾下的將軍,岑將軍此時當也在北地才是,你可知欺瞞帝君是死罪?”這一句,是崔公公說的,那頗為尖銳的聲音,讓那本是頻頻磕頭的家丁愣在了那兒,睜大了眼惶恐道,“小的,小的不知道大將軍正在北地禦敵,小的隻知道這,這是岑將軍而已,來,來給侯爺捎信的!”


    他這沉沉一聲疑問,沈天根本還不及答話,那膽小的家丁便已急急道:“是的帝君!就是岑將軍!大將軍身邊的岑將軍!”


    “岑將軍?”姬灝川看向沈天身後那具浮腫的屍體。


    而帝君既已發話,即便沈天再如何想將這家丁封了嘴,也遲了。


    木建的橋上,家丁竟是將額頭磕出了血來,可見他磕得有多用力。


    家丁不知他究竟哪裏做錯哪句話說錯了竟使得沈天要如此重罰他,而這根本已不能說是重罰,而是要他的命啊!


    “帝君饒命!侯爺饒命!”那被嚇得失禁的家丁一聽到姬灝川說話,連忙頻頻磕頭求饒道,“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句句都是實話啊!這真的就是岑將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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