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聞言,那小校頓時一臉驚愕之色。眼下大帥關勝和諸位將軍返迴,為何卻要關閉城門,不教他們前來匯合?


    “大人,你這是……?”


    那東平府太守程萬裏聞言,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楊戩,有些不明所以。


    眼下關勝等人返迴,自當重組兵力,再與梁山拚個你死我活,為何這楊戩居然不教這關勝等人返迴?


    “那關勝等人先前一敗塗地,此時居然毫發無傷的迴來,我等不得不防啊!”,楊戩若有其意地說道。


    聞言,那程萬裏瞬間明白過來,一臉恍然大悟之色:“大人是擔心……”


    “程太守,此事,你我需要小心應對才是。一個不慎,可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那些梁山賊寇對於我等朝廷命官,可是痛恨至極啊!”,楊戩此時盯著程萬裏,正色告誡說道。


    “大人放心”,程萬裏安能不明白楊戩的意思,急忙對著楊戩抱拳說道:“下官一切聽從大人吩咐便是!”


    “嗯……”


    見狀,那楊戩滿意地點點頭。


    東平府外。


    “瞎了你的狗眼,居然連我等也不認識!這位那時此番征討梁山的領兵指揮使關勝大人,還不速速開城門,教那程萬裏前來迎接!”


    龔旺看著眼前緊閉的城門,而那些城頭之上的士卒居然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不明身份的閑雜人等,頓時火冒三丈。


    “不瞞諸位大人,我等自然知曉諸位大人的身份,隻是眼下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不得放任何人擅自入城”。


    那城頭的小校立馬對著城下的關勝等人大聲解釋說道:“小人已經命人前去通稟了太守大人,想來太守大人已經得到消息,還望諸位大人稍待片刻!”


    聞言,龔旺不由再度氣得大罵。


    而此時的關勝和郝思文對視一眼,頓時感覺到一股陰謀的氣息。


    先前那城頭的小校支支吾吾,明顯是受到什麽人致使。若非如此,區區一個小校,如何膽敢將他們幾人堵在這東平府城門之外。


    “敢問城下可是關勝將軍一行?”


    這時候,在那城頭之上,頓時響起了那程萬裏的聲音。


    關勝等人循聲望去,隻見得在那城頭之上,程萬裏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等人。


    “正是關某!”


    關勝見得程萬裏出現,當即正色說道:“程太守,既然眼下已經確認了關某身份,便請放下城門,教關某等人進城再議。”


    “關將軍”,程萬裏見狀,不由一臉苦笑地大唿說道:“非是我程萬裏不歡迎關將軍等諸位將軍入城,眼下我程萬裏已經在城內備下了一桌好酒菜,隻要下官弄清楚幾個問題,立即恭迎諸位將軍進城。”


    “程萬裏,你什麽意思?”,聞言,關勝身後的沒羽箭張清頓時喝道:“眼下我等身份也已經確定,還有什麽可以問詢的?”


    “嗬嗬”,程萬裏勞神在在地一笑,也不正麵迴應張清,隻是看著城下的關勝等人說道:“先前聽聞諸位將軍征討梁山失利,下落不明,被那梁山所擒,不知眼下何意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東平府之下?”


    話音一出,東平府城下,頓時感覺到氣氛陡然一變。


    “程萬裏,你什麽意思?”,丁得孫頓時冷喝一聲。


    “沒什麽意思”,程萬裏不由冷喝一聲:“下官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問清楚的好。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下官事後在酒宴之上,再給諸位將軍一一賠罪!”


    “謹慎,謹慎什麽?”


    郝思文不由怒發衝冠地說道:“你的意思,莫不是我等已經投降了那梁山,此時前來,賺你東平府的不成?”


    “郝將軍,大家都是聰明人。俗話說的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程萬裏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弄不清楚此間的狀況,實在不敢輕易開城門!”


    “我呸,你也敢自稱君子?”


    丁得孫頓時罵道:“我等與那梁山賊寇拚命,舍生忘死,如今卻反遭你這等小人的猜忌,當真是可笑!”


    “丁將軍,稍安勿躁!”


    程萬裏見得丁得孫大罵,不由幽幽說道:“我程萬裏也要為這東平府的百姓考慮,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若是你等幾位能夠為下官解惑,下官立馬親出城門迎接諸位將軍!”


    聞言,關勝隨即正色說道:“程太守,我等幾人確實被那梁山所擒,那梁山晁蓋也確實對我等幾人一再招降,但是我等乃是朝廷命官,豈能落草為寇,自甘下流,故而我等悉數寧死不降梁山!”


    “那晁蓋見得招降我等無果,無奈之下,隻得放我等離開!”


    “哦?”


    聞言,那程萬裏一臉猶疑:“果真如此?那晁蓋沒有提出什麽條件,便直接放了你等?”


    看著那程萬裏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關勝再度深吸一口氣:“便是如此!”


    “關將軍,非是我程萬裏有意刁難,實則是你這說辭,卻是令得下官難以相信”,程萬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梁山賊寇沒有絲毫條件,居然就這般輕易地放過你等,實在是教人有些難以相信。諸位可是此番朝廷大軍的統帥和將軍,那梁山賊寇,安會這般白白放過你等?”


    聽得那程萬裏這般質疑,關勝不由更是冷哼一聲:“事實如此,關某已經悉數告知於你,你還要如何?”


    “這……關將軍,事關重大,你適才所言,實在是教人有些難以相信!”,程萬裏不由一臉為難之色。


    “混賬!”,


    這時候,卻有著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繼而,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到那城門之上,程萬裏身旁卻又出現一道身影,卻不正是那監軍使楊戩?


    “程大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將關將軍等諸位將軍堵在城門之外,難不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東平府的太守做膩味了!”


    楊戩看著程萬裏,都市劈頭蓋臉地怒罵說道。


    “楊大人,下官……”


    見狀,程萬裏不由一臉無辜之色,看著那楊戩,本想辯駁一聲,卻又被楊戩冷喝一聲:“住口,你還敢狡辯?”


    “關將軍幾人若是投降梁山,前來賺你東平府,此時來的,為何隻有他們區區幾人,為何不見梁山兵馬?”


    “以關將軍等諸位將軍之威,若是想要攻破你東平府,任你程萬裏一人,如何能夠擋得住?還不快快打開城門,迎接諸位將軍進城!”


    程萬裏一臉猶疑,聽得楊戩這般說,雙眼不由看向楊戩。然而,正在此時,他卻看見楊戩那若有其意的神色,頓時,程萬裏心領神會。


    “是是是,楊大人說的極是,是下官被那梁山賊寇嚇破了膽子,此時居然做出這等沒名頭的事情,下官這就親自出城相迎,向諸位將軍賠罪!”


    說著,那程萬裏頓時匆匆忙忙轉過身去,下了城樓,對著城門口而來。


    “關將軍恕罪!”


    這時候,那楊戩頓時在城口對著關勝說道:“楊戩這才聽說消息,便火速趕來。關將軍稍候,楊戩親去城下迎接!”


    話音落下,楊戩頓時也轉身,下了城樓而去。


    見狀,關勝等人不由一臉錯愕之色。幾日不見,這楊戩怎的轉了性子?居然開始向著他們幾人開始說話了?


    吱呀……


    數息之後,關勝等人便看見的先前那緊閉的東平城城緩緩被推開,繼而那程萬裏的頓時出現了城門口,見得關勝幾人,急忙對著關勝迎了過來。


    噗通。


    那程萬裏來到近前,還未說話,便直挺挺地跪在關勝麵前,一臉慚愧之色。


    “下官輕信了小人之言,猜忌諸位將軍,實乃死罪,特來請罪!”


    關勝本來一肚子火氣,但是見得這程萬裏一臉誠摯之色,不似作偽,倒是反倒不好再說什麽了。再說了,眼下關勝幾人兵敗,本就是前來東平府借他程萬裏的勢,也不好太過得罪對方。


    故而,關勝隻得俯下身去,雙手扶起眼前的程萬裏,正色說道:“程太守大人不必如此,關勝安敢受此大禮?再說,太守大人也是為了這東平城百姓著想,關勝又如何能夠怪罪大人?”


    “關將軍當真乃是豪氣無雙”,程萬裏見狀,隨即站起身來,對著關勝及身後的郝思文等人沉沉說道:“也罷,諸位將軍快快入城,待到了府中,下官再向諸位將軍請罪!”


    這時候,那楊戩也幽幽出城,對著眼前的關勝等人一拱手,又看著這程萬裏說道:“關將軍,諸位將軍,程太守已經知錯,不妨便寬恕與他,我等進城再敘如何?”


    “不敢”,關勝聞言,隨即擺擺手。


    “關將軍,諸位將軍,請……”


    程萬裏聞言,頓時對著關勝等人示意入城。


    “請……”


    關勝見狀,也不推辭,隨即邁步,開始對著城內而去。


    郝思文等人見狀,隨即也緊跟了上去。


    剛剛入城,那楊戩隨即遞給程萬裏一個神色,當即,那程萬裏不由再度對著關勝說道:“關將軍,董平董將軍可曾隨你等一同前來?”


    “這個確實不曾!”


    關勝聞言一怔,繼而微微搖搖頭:“實不相瞞,在梁山之內,我等前日被捉,次日便被送下山來,並未見到那董平將軍”。


    “原來如此”,程萬裏聞言一笑:“來,諸位先請”。


    而這時候,那楊戩卻是與程萬裏故意稍稍落後了幾步。繼而,那關勝等人身旁便有著大隊的士卒手持兵刃聚集了過來。


    關勝剛剛察覺到什麽不對,隻聽得身後頓時響起那楊戩的一道喝聲:


    “來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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