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虐過天晴2


    好半晌,模糊的看到了那血紅的衣角,心中瞬間清明了然,定了定神,她神態自若的對身後的宮女和太監吩咐道:“給他鬆綁,我,我的意思是請過來,是誰讓你們把他綁成這個樣子的?”


    夜絳洛一臉無辜而又無奈的模樣痛斥著,麵容蒼白,眸色深沉,心中卻暗笑淩子良的狼狽。


    淩子良望天無語,仰天長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朝凰殿裏,憤憤不平的看著夜絳洛,他想要出口反駁,最終卻因為嘴巴裏麵的破布,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怪叫。


    火紅色的衣衫好似一團燃燒的火焰,他憤怒的眸子惡狠狠的盯住夜絳洛。


    心中暗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若不是你下令綁了世子爺迴來,這整個南晉還有哪幾個敢動世子爺?”


    宮女和太監緩步走近,手忙腳亂的給淩子良鬆綁,然後,規規矩矩的退至一旁。


    淩子良站起身來,機械性的轉動著早已僵硬無比的頭部,修長的身軀早已麻木,他那憤怒的恨不得衝過去殺掉夜絳洛。


    這個女人,大半夜的把世子爺綁到這裏,她竟然睜著眼睛也好像沒看見一樣!腦袋是什麽構造?


    到底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了,大哥呢?怎麽不陪著這個抽風怪,好好的管教管教?


    然而,即使快要氣炸了,他還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抽風女怪聞名天下,那名頭絕對不是吹的!


    淩子良生怕自己一個怒罵或者是抱怨惹怒了夜絳洛,然後,榮幸的獲得一個比現在還要慘不忍睹的下場……


    於是,他這個同樣不會武功的廢柴便很爽快的選擇了忍氣吞聲。


    夜絳洛看著淩子良氣鼓鼓,兩隻眼睛瞪得圓滾滾的模樣,眸底閃過狡黠的笑意。


    許是歇息了一晚上的緣故,她的體力恢複了不少,雖然看起人來還是模模糊糊的,可她卻能四平八穩的走到淩子良的麵前。點漆般的狐眸低垂,輕聲呢喃道:“君卿……他好像已經不是君卿了。”


    聽到這話,淩子良驀然抬首,詫異驚駭,什麽叫做大哥不是大哥?


    好半晌,淩子良才木訥的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他嫣紅色的衣衫好似一團燃燒的火,原本垂直的紗綢因為這一夜的捆綁有些皺巴,而他好似沒事人一樣,毫不在乎,疑惑的看著夜絳洛,心中暗暗尋思著晏君卿有什麽不同之處。


    然而,想了好半晌,他還是沒有想出來到底是怎麽迴事……。


    “晏君卿體內還有另外一個靈魂,名字叫做溫知君,是軒轅鏡為了得到晏君卿而封印進去的。如今,晏君卿為了我內力大損,已經有些控製不住那個叫溫知君的男人了,再這麽下去,晏君卿可能會死,會瘋……這件事,孟弦也知道,我希望你能找孟弦幫幫忙……。”夜絳洛忽而萬分誠懇的訴說著,她語氣篤定,眸中閃爍著焦急。


    這是第一次,夜絳洛不是咄咄逼人,而是略顯懇求的向自己提出條件。


    聽完夜絳洛的話語,淩子良也瞬間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然而,他依舊給了夜絳洛一個大大的白眼,冰冷的丟下了一句:“我和孟弦早就分道揚鑣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逃出孟弦的魔爪,如今,這夜絳洛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要他迴去低聲下氣的求孟弦嗎?求人這種事,求一次是求,求兩次也是求,可求三次就是犯賤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淩子良斜睨著夜絳洛,好似看見危險物品一般,迅速的跳至安全範圍以內,一臉惶恐的看著她,大氣不敢出。


    看著淩子良退避三舍,恍若看見鬼一般的模樣,夜絳洛的眸色更加暗淡了,她上前兩步,沉聲道:“你真的要看著他死嘛?”


    紅衣仿若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搖曳的火紅烈焰如火如荼,他暗紫色的瞳糾結抑鬱,暗沉無光。


    心中思緒滾滾,翻湧而來,他麵上滿不在乎,心中卻滿懷糾結。孟弦對他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這件事,夜絳洛恐怕不是不知道吧?


    她……竟然……竟然還要他去找孟弦?


    這話猶如五雷轟頂,瞬間使得淩子良大腦全線短路,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幽暗深邃的目光略顯不安的盯住青黑色的石板,心中思緒萬千。


    去找孟弦?不行,那不等於自尋死路,淩子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


    腦海裏是那日孟弦一襲緋色衣衫決然離去的背影,已經說了老死不相往來,是他沒有守下那一年之約,如今,要他怎麽鼓起勇氣再迴頭?


    可若是他不找孟弦,便等於置晏君卿的生死於不顧,如此,不光是他的良心過意不去,淩折蕭也是萬萬不會放過他的。


    淩子良脊梁緩緩僵硬起來,一張容顏逐漸碎裂,裂痕滿臉,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夜絳洛,僵硬無比的問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嘛?”


    哪怕是有絲毫的希望,他也不願意轉身去找孟弦。


    也許之前是避孟弦如蛇蠍一般,而如今雖說不上討厭,也並不需要躲避。隻是,欠下的已經太多,再怎麽無奈也不知如何繼續欠下去。


    看得出來淩子良眸中的無可奈何,夜絳洛眸中恍如染了夜色,更加深沉幾分。


    她緊抿雙唇,麵容帶著溫和笑意,一襲明黃色的羅衫罩在單薄削瘦的肩頭,烏黑如瀑的長發飛瀉而下,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眉眼之間的愁容。


    必須要勸動淩子良,晏君卿的身家性命全在他一人的身上了,這押寶一般的豪賭,她押上了她的全部。而在她看來,她的全部,不過晏君卿一人而已。


    暗暗桃花香芬芳流轉,清晨的風沁人心脾帶著清雅的味道吹進來,夜絳洛衣帶翻飛,麵上多了幾分的篤定,繼續追問道:“這件事唯有你才能做到,你若不救晏君卿,便也休想離開我這南晉帝宮。”


    軟硬兼施,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淩子良是孟弦的引,若淩子良遇難,孟弦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她相信孟弦是真的喜歡。


    假若淩子良真的不願意幫晏君卿,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心中暗暗尋思著,她的眼底泛著清淺的紅色,如染鮮血,殺氣泛濫的眼眸裏,糅雜著幾許的殘忍和冷森。


    周圍的空氣因為這肅殺的氣息而漸漸凝結,氣息凝重不堪,夜絳洛渾身上下悄然散發著令人驚駭的殺氣,風似乎在這裏都止了,氤氳開來的殺氣彌漫四溢,不寒而栗。


    感受到夜絳洛不禁意間便散發出來的濃重的殺氣,淩子良驚駭不已。


    他惶恐不安的紫眸緊緊盯住夜絳洛,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到底是有著怎樣的經曆和心境,才會有這般淡漠淩厲的殺氣?


    然而,他還未緩過神來,耳畔便再次傳來了夜絳洛森然的聲音:“你可千萬想好了,離了晏君卿,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她這話不是威脅,她那般驕傲的性子,愛君卿早已到了骨子裏,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本有一絲生還的希望硬生生的被淩子良斬斷?


    更為濃重的殺伐氣息緩緩流逝,恍如絲線一般絲絲縷縷的縈繞在空氣之中,好似在半空中凝結了一張巨大的網,令人連唿吸都覺得苦難。


    淩子良僵硬著身子,凝望著近在尺咫卻好似遠在天邊的夜絳洛,這個女人,他似乎不曾真的了解過……


    到底有多少人能夠看透她?她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大哥可曾知道呢?


    一大堆的問題在腦海裏根深蒂固,攀枝錯節,他麵容僵硬,一臉不可思議,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再……想想……”


    這次,他比之前去求孟弦還要糾結的多,想想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若再去求他,他還能說些什麽呢?


    想上一次一樣許諾他一年的時光?


    已經失信於人,還拿什麽許諾呢?


    恐怕這次若是再要迴頭,就真的要以身相許了吧?


    隻是……就,就算他真的原願意,孟弦說不定也……


    那一日,他是怎麽樣的撕心裂肺,如今,孟弦又憑什麽原諒他……


    淩子良思來想去,心中糾結萬分,一麵是已經虧欠已久的人,一麵是血肉相連的大哥,到底該怎樣?


    對孟弦,他已經真的不忍心再做傷害他的事情了,那段煎熬的日子,他知道他痛苦著,孟弦過得也不快活。


    可即使如此,孟弦依然糾纏不清,不願放手。


    孟弦愛了他整整十年,掙紮了整整十年,同時也痛苦了整整十年,而他自從和孟弦在一起那些日子以後,也深刻的明白了他的痛苦與煎熬。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因此,他們之間注定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好的相處狀態。


    好不容易,看著他近乎於撕裂了心肺的轉身離開,如今,再次給他機會,然後告訴他隻是又是求他?


    怎麽說得出口?還要繼續傷害他?


    就在淩子良滿心焦慮的思索的同時,夜絳洛的話語再次響起,淩厲而又斬釘截鐵:“來人,放他走。”


    她已經看得到淩子良眸底的糾結與動搖,她相信淩子良不會放棄晏君卿的,既然話已經帶到,剩下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深諳其中的道理,隻是有的時候,謀事已經成了問題,還怎能乞求老天的眷顧呢?


    點漆如墨的眸底閃過哀傷與失落,她驀然背轉身去,影藏著她少有的脆弱。


    身後,如魚貫出的太監和宮女恭恭敬敬的請淩子良出去,他們成群結隊,還不曾明白朝凰殿的暗潮湧動。


    淩子良將凝望在夜絳洛身上的視線緩緩移轉開來,紅衣綻放如火,他修長筆直的身軀僵硬無比,邁著大步走出朝凰殿,他想快些離開這個幾乎令人窒息的地方。


    腦海裏一遍遍的浮現出孟弦離去的決絕與蕭索,心中是對大哥的無限擔憂,耳畔是夜絳洛字字珠璣的話語,這一切就好似符咒一般縈繞在他周身,令他步伐都略顯踉蹌。


    烈火紅衣落寞的行走在朝霞裏,他的身後是富麗堂皇的南晉帝都,高高的城牆,曲曲折折,九曲迴腸,恍如心中幾近溢滿的憂愁與哀傷。


    清晨的朝霞裹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時光在這其間緩緩流走。


    與此同時,百年榕樹高高聳立的蓉城,不少盛開的花卉穿插其間,美麗而寧靜的地方,一處富麗堂皇,綠意盎然的別院裏。


    碧雲緩緩睜開惺忪朦朧的睡眼,清晨的陽光斜照進來,又是新的一天。


    陛下,時間不多了……


    碧雲在心底默默的訴說著,腦海裏是夜絳洛蒼白虛弱的容顏,心中不禁愧疚萬分,不論如何,一定要得到那孩子的血。


    七天的已經過了快一半了,要快些,再快些,必須速戰速決!


    思及此處,她拖著疲倦不堪的身軀走出廂房。


    然而,剛剛走出廂房便看見了怒氣衝衝,一臉嘲諷的沈歡顏,她不知是散步到此還是專門來此,反正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碧雲自然而明朗的眸子直直的迎上沈歡顏的目光,唇邊同樣劃過一絲譏諷,沈歡顏,還就怕你不來!


    麵上假意微微一愣,她趕忙掛上笑顏走了上去,虛軟的身子搖搖欲墜,麵色蒼白,戰戰兢兢的瞟了一眼沈歡顏,唯唯諾諾道:“夫人,這麽早您……”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空氣瞬間冰冷,死寂的氣息彌漫開來。


    碧雲錯愕的抬眸,望著氣勢洶洶、得意洋洋的沈歡顏,好半晌不曾說過一句話,素淨的手緩緩的劃上迅速紅腫起來的麵頰,她平靜的問道:“敢問夫人,碧雲犯了什麽錯?”


    沈歡顏居高臨下,一臉鄙夷的看著碧雲,口氣尖酸刻薄道:“你倒是還好意思問?果然是一隻狐狸精。”


    她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著碧雲,刻薄的話語更是絲毫不留情麵,如此驕橫跋扈,潑辣狠厲的性子令她身後的丫鬟們都不禁退避三舍,渾身顫栗。


    傳言,沈歡顏溫柔賢淑,品德高尚,而且有膽識有勇氣,如今,看來,似乎與傳言有些誤差!


    身後的那些丫鬟的眼神也是驚駭不已,不曾見過這般潑辣的沈歡顏,她們各個大氣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垂下頭去,假意不曾看見。


    愛情,果然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甚至可以讓一個本性溫柔善良的女子變得如此狠厲惡毒,或者說,它可以讓一個原本就狠厲惡毒的女子變得溫柔賢淑。


    沈歡顏揚起驕傲的臉,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暗色深沉,她大概是算好了一切,料準了這些個丫鬟們的性子,還有誰敢偷偷去報信?


    “狐狸精,你說這次還有誰能救你?”沈歡顏冷嘲熱諷著,淡漠驕傲的眉眼淩厲異常。


    白若溪是她的,誰也奪不走,誰也不能奪走!


    誰若動了白若溪的心思,那便是向她沈歡顏提出挑戰。


    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怎能容得他人的挑釁?


    而且,這個狐狸精還是夜絳洛的走·狗……


    驕傲的眉眼微微低垂,淡漠清寡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碧雲,對著身後的丫鬟淩厲的命令道:“給本宮掌嘴。”


    話畢,她高貴優雅的退至錦簇盛開的花卉旁,素白纖細的手指撚下一朵妖冶綻放的火紅色的刺玫,在鼻尖輕柔的嗅了嗅,笑靨便比花還要嬌豔的許多。


    身後的丫鬟們早就戰戰兢兢的了,聽到吩咐,哪裏敢懈怠,迅速的衝到碧雲的身邊,鉗製住她削瘦的雙臂,緊接著,一個長相稍稍姣好,清高驕傲的丫鬟上前來,一巴掌一巴掌的開始扇碧雲的耳光。


    沈歡顏心中暗笑,她驕傲得意的臉掛滿了笑意,迴眸斜睨著碧雲,看著丫鬟們絲毫不敢怠慢的狠狠的扇著碧雲的耳光,她心中不禁更爽了幾分。


    敢跟她沈歡顏搶人,膽子倒是不小!不管你是什麽來頭,今天,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狐狸精。


    不是喜歡裝虛弱,裝柔弱?


    那就好好的嬌柔一下,看你這張動不動就要掉下淚的小臉毀壞殆盡,你還能再****白若溪嗎!


    心中痛斥著碧雲的無恥,嘲諷的眸子時不時的掃蕩著碧雲的周身,心中暗暗尋思著,這個女人到底是靠著怎樣的一股氣韻,竟然能夠讓白若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便魂不守舍?


    好一個狐狸精,果然是有些手段,他們夫妻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若溪被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雖然嘴上鄙夷碧雲是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可心中還是疑惑她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淡漠暗沉的美眸凝望著削瘦而又柔弱的碧雲,愣是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一點的好來。


    嫉妒向來是最迷惑人心的東西,如今的沈歡顏便是如此,那嘲諷鄙夷的眼神,充分證實著她對白若溪的喜歡。


    巴掌一聲聲脆響,幹脆利落的打在碧雲的臉上,眼看著她蒼白的麵容因為巴掌的痕跡而漸漸的變紅,血跡順著嘴角緩緩流淌下來,丫鬟們一個個下手逐漸輕了許多。


    畢竟隻是一個流落異鄉的可憐女子,落魄之時受到了老爺的眷顧,隻是,不知為何竟然得罪了溫柔賢淑,善良體貼的公主……


    身後的那些丫鬟的眼神也是驚駭不已,不曾見過這般潑辣的沈歡顏,她們各個大氣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垂下頭去,假意不曾看見。


    愛情,果然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甚至可以讓一個本性溫柔善良的女子變得如此狠厲惡毒,或者說,它可以讓一個原本就狠厲惡毒的女子變得溫柔賢淑。


    沈歡顏揚起驕傲的臉,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暗色深沉,她大概是算好了一切,料準了這些個丫鬟們的性子,還有誰敢偷偷去報信?


    “狐狸精,你說這次還有誰能救你?”沈歡顏冷嘲熱諷著,淡漠驕傲的眉眼淩厲異常。


    白若溪是她的,誰也奪不走,誰也不能奪走!


    誰若動了白若溪的心思,那便是向她沈歡顏提出挑戰。


    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怎能容得他人的挑釁?


    而且,這個狐狸精還是夜絳洛的走·狗……


    驕傲的眉眼微微低垂,淡漠清寡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碧雲,對著身後的丫鬟淩厲的命令道:“給本宮掌嘴。”


    話畢,她高貴優雅的退至錦簇盛開的花卉旁,素白纖細的手指撚下一朵妖冶綻放的火紅色的刺玫,在鼻尖輕柔的嗅了嗅,笑靨便比花還要嬌豔的許多。


    身後的丫鬟們早就戰戰兢兢的了,聽到吩咐,哪裏敢懈怠,迅速的衝到碧雲的身邊,鉗製住她削瘦的雙臂,緊接著,一個長相稍稍姣好,清高驕傲的丫鬟上前來,一巴掌一巴掌的開始扇碧雲的耳光。


    沈歡顏心中暗笑,她驕傲得意的臉掛滿了笑意,迴眸斜睨著碧雲,看著丫鬟們絲毫不敢怠慢的狠狠的扇著碧雲的耳光,她心中不禁更爽了幾分。


    敢跟她沈歡顏搶人,膽子倒是不小!不管你是什麽來頭,今天,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狐狸精。


    不是喜歡裝虛弱,裝柔弱?


    那就好好的嬌柔一下,看你這張動不動就要掉下淚的小臉毀壞殆盡,你還能再****白若溪嗎!


    心中痛斥著碧雲的無恥,嘲諷的眸子時不時的掃蕩著碧雲的周身,心中暗暗尋思著,這個女人到底是靠著怎樣的一股氣韻,竟然能夠讓白若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便魂不守舍?


    好一個狐狸精,果然是有些手段,他們夫妻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若溪被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雖然嘴上鄙夷碧雲是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可心中還是疑惑她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淡漠暗沉的美眸凝望著削瘦而又柔弱的碧雲,愣是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一點的好來。


    嫉妒向來是最迷惑人心的東西,如今的沈歡顏便是如此,那嘲諷鄙夷的眼神,充分證實著她對白若溪的喜歡。


    巴掌一聲聲脆響,幹脆利落的打在碧雲的臉上,眼看著她蒼白的麵容因為巴掌的痕跡而漸漸的變紅,血跡順著嘴角緩緩流淌下來,丫鬟們一個個下手逐漸輕了許多。


    畢竟隻是一個流落異鄉的可憐女子,落魄之時受到了老爺的眷顧,隻是,不知為何竟然得罪了溫柔賢淑,善良體貼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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