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羞恥感瞬間湧上心頭。


    許大茂看著病房門口,既希望有人趕緊來幫自己,又不希望如此羞恥的一幕被人看到。


    隻可惜,一切都隻是妄想。


    一個人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兩個小時,離開的父親卻再也沒有現身。


    要不是值班護士按時查房,發現了他的異常,這才叫人來幫其清理,將其從髒汙中解救出來,那估計許大茂這一整天都要睡在這一大灘的髒汙之上。


    看著一大群不知羞的護士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許大茂本以為這就已經是自己這輩子最為恥辱的時刻了。


    哪曾想,事情還遠未結束。


    到了傍晚,主治醫生聽說了此事之後,便直接帶著一大班的徒子徒孫來到了自己的病房,不顧自己的反對,將自己當成了教學題材。


    還美其名曰的告訴自己,這是在為教育事業做貢獻。


    不僅如此,對方還以擔憂自己術後恢複問題,無人照料為借口,直接安排了一大群學生輪流照顧自己。


    本以為對方是真的出於好心,想要照顧自己。


    豈料,當許大茂看著一大群學生拿著紙筆,掀開自己的被子,對著自己的創口處上下其手,左右觀察的時候,哪裏還能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有那麽一刻,許大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裏那個恨啊!


    恨該死的二大媽,將自己廢了,讓爹娘放棄自己。


    又恨傻柱這個王八蛋,下腳那麽重,簡直就是個牲口。


    當然,許大茂心中最恨的,莫過於許父許母了。


    不論如何,對方都是自己的爹娘,竟然真的對自己這個親生兒子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這才使得自己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隻是,許大茂貌似誤會了什麽。


    雖說許父許母準備將其放棄,但他卻並沒有失去利用價值,之所以將其扔在醫院自生自滅,也隻是因為被事情拖住了而已,並不是許大茂所想的那般。


    原本許武德離開醫院之後,便直奔派出所,想要找傻柱索要醫藥費。


    隻不過,當他來到派出所提出自己的訴求時,卻被告知,由於許大茂承認了雙方是互毆,且不打算繼續追究,所以便被直接釋放了,現在已經不在派出所了。


    聽到傻柱已經被釋放了,許武德頓時暗道一聲不好。


    顧不得寒暄,直接離開了派出所,返迴了四合院,想盡快找到傻柱,將賠償金要到手。


    然而,等許父趕迴四合院,卻也並未找到傻柱,隻是聽周遭的鄰居說了。


    軋鋼廠那邊得知傻柱二進宮後,廠領導異常憤怒,決定予以何雨柱同誌開除處分。


    得知消息的傻柱當即便和聾老太趕往了軋鋼廠,想要找廠長求情。


    聽到這一消息,許武德也顧不得那麽多,又馬不停蹄的朝軋鋼廠趕去。


    可等他趕到軋鋼廠,人家早就已經下班。


    連軋鋼廠的大門都沒邁進一步,就被門衛直接驅趕了。


    無奈之下,許武德又隻能再次返迴四合院,準備蹲守傻柱。


    隻不過,一迴到家,就對上了許母那陰翳的目光。


    經過一番詢問,許武德才知道,原來傻柱早就從辦案公安那裏聽說了事情的處理意見。


    非但沒準備賠償自己兒子一毛錢,反倒是想要攛掇何雨水那死丫頭倒打一耙。


    若不是軋鋼廠的通知下達的及時,估計這迴已經去到派出所報案了。


    聽許母這麽一說,許武德當即怒了,直言要去找傻柱算賬。


    隻是,還沒出門,傻柱就帶著三位大爺和聾老太以及何雨水殺上門來了。


    原本傻柱在聽到軋鋼廠要開除自己,便著急忙慌的拉著聾老太,想要找尋楊廠長說情。


    豈料楊廠長早有所覺,在開會討論完對傻柱的處理意見之後,便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饒是傻柱帶著聾老太,又找來易中海和劉海中,幾人也沒說服廠領導,撤銷對傻柱的處分。


    無奈之下,易中海隻能獻策,讓傻柱找到罪魁禍首許家,讓他們出麵向廠領導澄清,承認是許大茂耍流氓在前,自己隻不過是擔心妹妹,一時衝動之下才失手將人打傷。


    聽到眾人的來意,許父許母的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好你個傻柱,把我家大茂打進了醫院,不說賠償醫藥費,現在還想倒打一耙,讓我們主動承認錯誤,這欺負人也得有個盡頭吧,真當我們許家事好欺負的不成!”


    當即,許武德便一把薅住傻柱的衣領,揮拳就是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此時的傻柱,在眾人的勸誡下,也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工作已然是危在旦夕了。


    若是不能請動許家出麵澄清,那自己的工作很可能就要丟了。


    於是,麵對許武德的怒火,他隻能縮著腦袋,配著笑臉道:


    “許叔,是非對錯,派出所那邊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您若是不服,咱們盡可上公安那詢問對錯。”


    “當務之急,是先把這誤會解開,莫要耽誤了我的工作。”


    見傻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會說人話了。


    許武德是何等精明一人,立馬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知道傻柱這次很可能工作不保。


    於是便也沒有著急動手,而是上下打量了對方一陣,這才開口道:


    “想要我們出麵澄清可以,但首先你的先把我家大茂的醫藥費補上。”


    “另外他受傷期間的醫療費、住院費、誤工費、營養費什麽的一樣都不能少。”


    提及錢財一事,原本一臉賠笑的傻柱頓時變臉了。


    要知道,他現在雖然每個月有三十七塊五的工資。


    可因為花錢大手大腳,沒個節製,根本就存不下什麽錢。


    更何況,之前還被林默訛過一迴,直接就把家底掏空了。


    又在拘留所呆了半個月,現在不說兜比臉幹淨,那也是差不多了。


    想要其拿錢出來賠償,那和要了他的命有什麽區別。


    當即,傻柱便將臉色一沉道:


    “許叔,這話你可就說的沒道理了。”


    “要知道,我和大茂打架,派出所那邊都說了,那是互毆,各自負責各自的損失,如今你這又是醫藥費,又是誤工費、營養費的,真當我什麽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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