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哼之聲,不光破除天魔幻象,連十二道法器都破裂開來,這一聲,徹底讓血海魔宗之人震驚。


    魔宗大長老怔怔的看著地麵上的法器碎片,這可是陪伴他數百年的本命法器,就這樣讓人給毀了。


    “是誰,給老夫滾出來!”


    大長老本性嗜殺,本命法器被毀,心中自然是惱怒。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裏。”聲音從眼前傳來,卻見那赤發男子俯視著他,身上有一股氣息,能夠鎮壓一切。


    “是你!”大長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咬著牙冷笑一聲,“你到底是誰!”


    “你問我是誰?”


    赤發青年仿佛聽到世間最可笑的事情,“魔宗以我為名,你竟然問我是誰。”


    血海魔宗眾人震驚。


    魔宗以我為名!


    雖然聽起來十分平淡,但是眾人卻知道意味著什麽,血海魔宗以血海之主命名,那麽眼前這赤發青年,便是傳說中的血海老祖。


    陸方怔怔的注視著赤發青年,腦海一片空白,他曾經想象過血海老祖到底是何人,應該是一個千年老者,手持邪惡法器,統禦血海之人,根本就沒有跟眼前這個赤袍赤發的邪異青年聯係在一起。


    秋蘭安安靜靜的守候在陳漁身邊,她不知道該怎麽做,卻相信陳漁能夠將一切事情處理好,她隻需要乖乖的呆在就好了。


    “拜見血海老祖!”


    陸方醒過神來,連忙跪拜在陳漁腳下。


    而血海魔宗之人當即醒來,在死一般的沉寂之後,頓時傳來一陣陣響動之聲。


    魔宗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人呆若木雞,過了片刻,也不甘心的跪拜下去。


    陳漁佇立在血海魔宗,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場景,雖然之前的戰鬥餘波摧毀了不少建築,可是陸方等人建造的魔宗還是比較氣派,甚至將一些低等靈脈遷徙到血海魔宗之下,看來這大半月時間血海魔宗還是朝著正規發展。


    唯獨……


    他的眸光一轉,如一道利刃落在魔宗眾多長老身上。


    這些長老都是返魂境界的修士大多是通緝中的大魔,尋找血海魔宗庇佑,並不是誠心拜入血海魔宗。


    不過……他並不在意,即便是魔,也是也是無所謂的,唯一需要的是對血海魔宗的忠誠。


    “汝等既然奉我為主,那就應該做好拜入魔宗的覺悟。”


    陳漁轉身來到魔宗大長老身邊,“是你剛剛說要解散魔宗……”


    大長老打了個寒顫:“在下剛剛是一時氣話,請血海老祖見諒!”


    陳漁嘴角微微上揚,可在眾人眼中,隱約感覺到四周陷入一股冰冷之境。


    “既然沒有心思在血海魔宗,那麽……”


    陳漁揮手,原本跪拜在地麵上的魔宗大長老身軀凝滯,忽然之間化作一股血霧,逐漸消散在眾人的視線中。


    “大……大長老,他……”


    所有目睹之人捂住嘴唇,搶入返魂後期的魔宗大長老竟然化作一團血霧,更似幻象一般,白眼前的血海之主輕描淡寫的抹去。


    這就是血海之主的實力。


    在場十幾名長老心中顫抖,原本內心的那些小心思,全然消散,隻剩下恐懼。


    “你就是刑法長老?”陳漁淡淡的問道。


    “小的不才,被聖女殿下推選為刑法長老。”陸方戰戰兢兢道。


    “按照宗門刑法,該如何處置魔宗大長老!”陳漁問道。


    陸方抬頭望向赤發青年,臉上頓生出一種感激。


    陳漁此舉是要樹立宗門威信,而他身為刑法長老,那就代表宗門威信,或者說,陳漁就是讓他成為血海魔宗的刀。


    陸方心中大定,旋即說道:“按照宗門門規,公然鬥毆,杖責一百,二長老知法犯法,責罰翻倍,並革除二長老之職,將為長老末位,供奉月薪減少一半,現在執行!”


    魔宗大長老跪拜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可是眼神深處閃爍著一絲恨意。


    而就在此時,自陳漁身體內漂浮出一道血光嗖的一聲落入魔宗二長老體內,魔宗二長老神情一顫,難以置信的看向陳漁,隱約察覺到那一絲血氣化作中中限製,若是他敢對血海魔宗生出背叛之心,陳漁可以輕易擊殺他。


    想到此處,魔宗二長老閉上眼睛,心中那所有分屈辱和憤怒徹底化作無奈。


    執法在陳漁的參與下,變得異常瞬息,等待杖責完畢,魔宗大長老是被人攙扶下去的。


    今日之事,徹底讓血海魔宗認識到血海之主的手腕,同樣也對血海魔宗產生一股來自骨子裏的敬畏,因為魔宗之主便是血海老祖,這尊中州大能,滅掉了血靈宗,若是長久發展,血海魔宗必將擠入中州十大道統之中,到時候,依靠著這尊大山,也不用被人欺淩。


    注視著大長老那踉蹌的腳步,陸方正在得意,今日他主宰刑法,樹立威信,以後在魔宗行事便方便許多。


    “你就是陸方?”陳漁問道。


    “在下正是。”陸方聞言,頓時心中一顫。


    “哼。”陳漁輕哼一聲,忽然間陸方感覺眼前一花,繼而疾風來襲,吹得睜不開眼睛,等待站穩,他方才睜開眼睛,竟然發現,來到了血海之中。


    血海翻滾,一道道血色生靈從血海中遊動,再仔細一看,這些血海上方一張張血靈顯現出麵孔,隱約還能聽到鬼嘯聲。


    陸方連忙閉眼,心中默念。


    “陸方,你可知罪?”


    陸方轉身,卻見到那赤發青年雙手附後,神色平靜,連忙跪下,說道:“屬下知罪,未能管理好魔宗之事。”


    陳漁神色不變,就這樣凝視著陸方。


    陸方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明顯,陳漁不是指這件事情,腦子飛快轉動,想起血海宗重重,陸方這才想起一件事情,臉色蒼白了幾分:“在下知罪,不應該連同眾人,哄騙秋蘭聖女以老祖名義開創血海魔宗!”


    陳漁嘴角上揚,他喜歡聰明人,更喜歡聰明的屬下,而這陸方雖然修為平平,但卻勝在聰明,修真界不乏天資聰穎之輩,但是能夠真正能夠活下來的,隻有腦子聰明的人,無疑,陸方就是這樣的人。


    能夠憑借散修身份,利用秋蘭創立血海魔宗,掌握刑法大權,若是修為高一些,長久之後,他不出現,血海魔宗便會成為陸方的利器。


    好在陸方對於秋蘭還算衷心,在魔宗大長老以天魔大陣襲擊秋蘭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保護在秋蘭身前,這倒是讓陳漁對他大為改觀。


    “算了,你也是想要一出庇護之處,而魔宗創立,對於本座也有利無害,既然這樣,此番暫且饒過你。”陳漁說道。


    “多謝宗主!”陸方連連磕頭。


    “但是……”陳漁突然話鋒一轉,“你既然是刑法長老,那就做好刑法長老所做之事,魔宗剛剛創立,莫要玩弄心計,本尊終年於血海閉關,秋蘭天性純真,你在一旁若是認真輔佐,自然少不得你的好處!”


    陳漁一揮手,血海之中衝出一股精氣,落入刑法長老身軀之內,隻聽得他體內傳來爆鳴聲,精氣增長,一瞬間從返魂中期晉升到返魂後期,成為魔宗大長老那樣的強者。


    陸方感覺到自身難以突破的桎梏在陳漁一揮手間破開,心中大喜:“多謝老祖,小的一定衷心輔佐秋蘭宗主,不墜血海魔宗威名!”


    陳漁點了點頭,旋即說道:“魔宗創立之處位於血靈宗舊址,原本靈脈充沛,為一出修行聖地,可是因為本尊覆滅血靈宗,將整個大域崩裂,現在靈氣稀薄,再過數日,本尊會親自出手,引來靈脈。”


    陸方喜道:“若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隻是靈脈有了,魔宗還缺少修煉功法,現在宗門內部諸位長老負責教習入宗弟子,可是每個長老功法雜亂,良莠不齊,所以現在緊缺的是需要一套完整的修行之法。”


    對於陸方說所,陳漁陷入沉思,一宗之中,從入道築基到元嬰境界,都有宗門完整的功法修行,例如當年陳漁在逍遙宗,也會有專門的煉氣刑法以及配套的劍道神通,血海魔宗當務之急也需要一套完善的魔道攻伐。


    “功法之事,你不用擔憂,此番迴去我會推演一套魔宗心法。”對於魔宗心法,陳漁已經有了打算,他以冥仙法成道,那麽血海魔宗與血靈宗性質也差不多,在剿滅血靈宗之後,得到了血靈宗的大部分功法,若是稍加改善,傳授給血海魔宗的修士,讓他們能夠有方法煉製血海精氣,提升修為,也不失為一門不錯的入門功法。


    聽到這些,陸方徹底鬆了一口氣,如今他所擔憂的事情全都不是問題,按照這樣發展下去,血海魔宗要崛起那是遲早的事情。


    一想起未來血海魔宗擠入中州十大道統,陸方心生搖曳,不自覺的抬起腰杆,不過麵對陳漁的時候,始終低著頭。


    陸方迴到血海魔宗,按照自己的想法,推行政策,因為血海之主的原因,陸方的政策推行十分順利,而秋蘭也在陸方的央求下在血海魔宗勉強坐鎮幾天,權當做做樣子。


    然而,一日,血海魔宗發出劇烈的震動,眾多血海魔宗修士紛紛驚起,看著顫顫發抖的大地,心道,“是不是有人攻入了血海魔宗。”


    就在此時,陸方跟隨秋蘭走出,佇立在身後,道:“大家不要驚慌,這是血海老祖在施法,以引龍之術,為血海魔宗引來靈脈。”


    陳漁佇立在血海魔宗上方,同時,在南蠻之地的陳漁也真開眼睛,演化易道天眼之術,凝視血海魔宗周圍的靈脈本源。


    修士到達法相境界,早已擁有改天換地的手段,引來數條靈脈也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血海魔宗所在的血靈宗舊址,本身就在白虎王朝和朱雀王朝夾縫之中,血靈宗被滅之後,靈脈枯竭,若要引來靈脈和氣運,唯有從兩大修士王朝中搶奪。


    掐動術法,天穹風雲湧動,狂風嘶吼,吹得陳漁衣袍獵獵作響。


    然而,這片大域,數個較大的宗門發現宗門氣運真龍嘶吼咆哮,大地裂開,一條條靈脈之氣開始隨著大地扭轉而轉變方向,一瞬間,宗門靈脈被剝奪一半,氣運也有所損失。


    “這是怎麽迴事!”


    無數宗門震愕,想要去探究願意,而在他們衝入天穹,瞭望那氣運扭轉之處,發現一尊血袍修士,出於這風暴眼的核心。


    “引!”


    隻聽陳漁輕唿一聲,整個大域,甚至波及到了白虎、朱雀兩大修士王朝,將所有的靈脈剝奪,大地扭轉之下,形成一條寬闊充裕的新靈脈。


    “這是誰,在搶奪我白虎靈脈!”白虎國主神情一震。


    “報告國主,此番舉動是血海老祖,也就是說滅掉血靈宗的血海之主,創立血海魔宗,正在以引龍術,扭轉大勢,為血海魔宗建造一出修行聖地。”有人前來稟報。


    “血海魔宗,原來是他……”白虎國主注視著那股波動雖然搶奪了不少白虎王朝靈脈,但是並未有動搖白虎之本,明顯也是有所忌憚。


    “傳令下去,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


    血海之主來曆神秘,若是沒有必要,白虎國主還是不希望與此人樹立為敵。


    朱雀王朝。


    朱雀國主平靜的查探那一處波動,微微皺眉:“開創血海魔宗,沒想到他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果然,他並非安分之人……看來中州將要亂了!”


    對於血海魔宗大肆掠奪這幾個大域的靈脈,兩大修士王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而這幾個大域的宗門可就淒慘了,他們本身實力不強,如今被掠奪近半數的靈脈,卻有不敢言,隻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麵吞。


    當四方不斷用來道道靈氣,陳漁手指一凝,飛快結成超級聚靈大陣,將原本的血海魔宗籠罩其中,在布下諸多陣法,足以鎖住靈脈之源,也可當做血海魔宗的護宗大陣。


    做完這一切,陳漁再次低頭,俯視下方,卻發現血海之上那條氣運真龍嘶吼一聲,身軀一瞬間膨脹了數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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